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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是不是讓我娶她? 文 / 青銅馬甲

    第十三章是不是讓我娶她?()

    拿到機票,白澤終於知道了遙水家族的所在——烏魯木齊。

    遙水回宿舍收拾了幾件隨身物品便和白澤打了個車來到機場,一路之上兩人各懷心事,均是一言不發。這種境況一直維持到他們登上飛機,容貌比遙水遜色不少的空姐將他們領進了頭等倉,白澤雖然坐過飛機,進入頭等倉卻是頭一次。頭等艙如同一個小型的現代化辦公平台,流線型的擋板和傢俱將每個座椅分隔開,形成了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包間,這裡和他曾經乘過的普通倉比,簡直就不是一個世界。白澤心中不禁感慨,靈門一定很有錢……

    凌晨三點飛機騰空而起,個子高挑、面容清秀的空姐遞上了熱毛巾。

    遙水沒好氣地把她哄走,將門一鎖,庸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愜意地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打開液晶電視胡亂撥了一氣,關閉,偷偷瞥了一眼白澤,道:「喂!」

    「呃?」

    「你是死人嗎?連句話也不會說,本姑娘無聊死了!」

    「有什麼好說的?」白澤延續著他一貫的語言風格——懶散,非常的懶散。

    「哼!你啊,別以為你到了我家就可以救余歌!說不定我媽真的會逼你娶我!」

    「那就娶好了。」白澤無所謂的說。

    「你!」遙水一臉憤怒地狠狠給了白澤一肘,不料卻被白澤輕鬆擋下。」

    遙水用眼神殺了了他n次之後說:「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連我這麼溫柔可愛、弱不禁風小女生都欺負!我看你是禽獸,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哼~!喂!遙水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遙水火大,鄙視白澤說,「爛人!」

    白澤懶得理她,乾脆不言語了。

    遙水越想越氣,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理他了。

    思緒聯翩的白澤與心煩意亂的遙水,默默地開始了這段無聲的旅程,然而,誰也沒有料想到,就是這一架普普通通的航班,改變了白澤、余歌和遙水一生的命運。

    下了飛機,兩人攔了一輛出租,遙水報出地名時白澤才曉得她家竟在天池!新疆天池白澤早有耳聞,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這傳說中的夢幻仙境。一個多小時功夫,百多公里轉眼即逝,白澤透過車窗,只見一抹山脈一直跟著他們,橫旦東西,綿延無盡,山雖不高且眾峰平齊,山頂卻朦朧不清,仿似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那一定就是天山了。

    車子駛入丘陵,一條小溪映入眼簾。遙水眸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望著碧綠溪水中的晶瑩浪花,欣然笑道:「終於到家哩!嗯~!一會到了我家啊,你可得客氣點!尤其是對我媽,她啊,脾氣怪得很,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哦!」

    「你爸呢?」白澤微微一愕。

    「他啊,聽我媽的!脾氣好的緊,嘻嘻,比你強多了!」歸家在即,遙水似乎心情不錯。

    白澤哼了一聲,又將頭轉向窗外,卻見天山之上一會兒碧草花香,一會兒冰天雪地,似有千種風情,嫵媚之極。天高雲淡,又顯出無邊豁達,白澤近日開抑鬱的心緒漸漸舒緩,只願能盡快救回余歌,然後回到重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車速放緩,四周立刻圍上一群本地的哈薩克人,他們原是想拉生意做嚮導的,一看車裡的乘客是遙水,立刻熱情地和她起的打招呼,遙水甜甜一笑,和他們非常熟落地寒暄起來。白澤暗暗稱奇,遙水這妮子脾氣不好,人緣倒還不錯。

    遙水和白澤坐上纜車,纜車徐徐上行,白澤愜意地觀賞周圍的美景。一片鮮艷的綠色鋪滿山巒,處處鳥語花香,然而遠處山峰之卻仍白雪皚皚,鋪銀蓋玉,一股異常的感覺油然而升。這時遙水拉開背包,掏出一件厚厚的外衣披在身上,纜車停了,推開車門,一陣涼風迎面吹來,暑氣頓時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深入骨髓的淡淡寒意。遙水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僅穿了一件半截袖的白澤,心中暗爽,然而白澤卻依舊挺直身軀佇立在寒冷的風中,沒有半分畏寒的表現。

    隨著三三兩兩的人流,他們終於站立在天池的旁邊。天池的湖面呈半月形,湖水清澈見底,晶瑩似玉,四面環山,比書本中描述的更為壯美。突然,一條半透明的白色靈體優哉游哉從白澤眼前飄過,白澤身軀劇震,僵硬著身體呆呆望著那個靈體結結巴巴道:「那、那是……那是……」

    「切,少見過怪。」遙水欣賞著白澤的窘態,幸災樂禍道,「原來你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啊!喔呵呵呵呵,困惑吧?不解吧?嘻,你討好討好我,我就告訴你!」

    「我為什麼要討好你?」標準的白澤式口吻!白澤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遙水的調調,他當然不會去討好她,白澤不喜歡買任何人的帳,他瞇起眼睛打量一圈,又發現幾隻類似於靈體的東西,它們有的與遊人擦肩而過,有的穿越遊人,白澤這時才意識普通人是看不到靈體的。

    遙水早對白澤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深惡痛絕,直恨得牙根洋洋,可是打也打不過他。遙水哼了一聲,足下加快了腳步,心裡邪惡地笑著,這裡是她家的地盤,難道還怕找不出機會蹂躪白澤麼,哼哼哼哼……

    兩人沿著山路走了十幾分鐘,一個小村落映入眼簾,天池——靈門渡假村,白澤微微一愕,「靈門」這不是遙水家族的名字嗎?自從下機之後,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接踵而來,若說白澤對靈異之事不好奇,那是假話,他的求知慾恐怕比任何人都強,只不過是他不喜歡與人交流的緣故。摸了摸頸下的囚魂戒,白澤隨著遙水走入了看似普通實際上卻不知隱藏了多少秘密的靈門渡假村。

    經過十數家大小各異的賓館和招待所,遙水笑盈盈地和街頭小販以及賓館的夥計們打著招呼,帶領白澤徑直走到渡假村中最為特別的一家旅館——靈門客棧,古香古色的全木式二層建築,再加上「xx客棧」這樣充滿了江湖味道的名字,果然有那麼幾分撲朔迷離的神秘色彩。

    「媽,我回來了!」遙水蹦蹦跳跳進了客棧。

    白澤剛欲踏入客棧,房內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詭異的靜!

    白澤微微一怔,邁步跨入門坎,由於是早上,裡面非常冷清,一隻白色的靈體正拿著一把靈體製成的掃帚慢慢打掃著地上的灰塵,普通人若是看到地上舞動著的灰塵,只會看作是一陣微風罷了。

    遙水背對著白澤,正低著頭站在櫃檯前一言不發,指尖扭捏著攥緊衣角。

    一個雲發垂肩,身穿旗袍,風情萬種的美艷少婦正面沉似水地用抹布仔細地擦拭著櫃檯,她的清澈寒潭一般的眸子不經意間從白澤的身上一掃而過,她冰冷的目光比白澤所遇見過所有的人都要冷厲,空氣沖瀰漫著淡淡的殺意,她的嘴角旁有一顆朱紅色的美人痣,本是媚惑之痣,此刻卻為她增添了幾分殺氣。白澤毫不退讓地與她對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想和她打架的衝動。

    美婦的冷厲針對的人並不是白澤,而是遙水。

    當她有意無意瞄到白澤的時候,美眸不由一亮,忍不住心中讚歎:好可愛的小帥哥兒!

    這時,一個腰繫圍裙、瀟灑不羈的光頭漢子從門簾後探出頭來,手中揮舞著一口黑色的鐵鍋,數十條土豆片整齊地在鐵鍋內拼出了兩行大字:你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哼!」美婦輕哼一聲,回頭瞪了一眼,光頭漢子了立刻嚇得將頭縮了回去,冰冷的眸子再次落到遙水的身上,「你幹的好事兒,你三叔全都和我說了。」

    「媽……我錯了。」

    「你從小到大闖了多少禍?每次都是一句『我錯了』就想了事!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插手那件事?嗯?結果你偏偏不聽,還害死了人!你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有,居然私自給別人開了靈竅!你忘記了我們『靈門』的規矩了嗎?啊?」

    平日嬌縱跋扈的遙水低垂著頭,竟連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美婦眸中的目光突然軟化下來,幽幽歎了口氣,「你這次的禍闖得太大了,竟然驚動了長老會,娘身為門主也護不了你,你走吧,只有閉了你的靈竅,將你逐靈門,才能讓你免受長老會的制裁……」

    白澤聽到這兒可不幹了,遙水若是脫離了靈門,誰來救余歌?

    白澤剛要開口,遙水嬌軀微微顫抖起來,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母親的脾氣,母親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她說笑,兩行淚水簌簌落下,她哽咽著哀求著:「媽,遙遙真的知道錯了!」

    「媽也是被逼無奈,長老會的規矩想必你也早有耳聞。」美婦幽幽歎了口氣,眼圈一紅,充滿憐愛地望著遙水,「如果開罪了長老會,我們靈門離消亡也就不遠了。」

    「難道……就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嗎?」

    「辦法是有,不過……」美婦沉吟片刻,兩行秋水一般目光落在了白澤身上,眸中閃過一絲憂色,「解決問題的關鍵就是他,你叫白澤,對吧?」

    白澤點了點頭,這一次他的目光竟有點不敢望那美婦的雙眸了,它們彷彿變成了一雙撲朔迷離包涵著無限憂鬱與慈愛的眸子,白澤垂下頭去,避開了她的目光。白澤的心中突然一陣刺痛,父愛與母愛,是他遺失了很久的東西。

    「你想挽救你朋友的靈魂?」

    「是的!」白澤重新抬起頭來,非常堅定地說。

    「他的死遙遙應該承擔一部分責任,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留住他的靈魂。不過,有些話我必須講在前面,留住他靈魂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是讓他的靈魂汲取天山之靈氣,需要十年才能使他凝成靈體,而且終生不得離開天山,一旦離開了天山,他便等於失去了供給能量的源頭,立刻就會魂飛魄散。」

    白澤微微一愕:「那麼第二種呢?」

    「第二種是將你的朋友變成怨靈,靠吞噬靈魂、靈體為生。這種做法違反了靈異界的法則,如果他變成了怨靈,勢必要遭到除魔人的追殺!迄今為止,尚未有一隻怨靈能夠在除魔人的追殺下逍遙法外超過三年。你,選一種吧。」

    白澤心中亂成一團,他根本無法選擇。如果他選擇了第一種,余歌可謂毫無自由、生不如死;若是選了第二種,按照余歌的性格又怎會忍心去害人性命?縱然余歌能夠苟且活命,那他定然也不會快樂罷!

    客棧陷入一片詭異的靜,只有門口那只掃地的幽靈緩緩揮動著由靈體製成的掃帚,光頭漢子悄悄從門簾後探出頭來,向朝著遙水向美婦眨巴了幾下眼睛。遙水仗著膽子哽咽著問美婦道:「媽……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美婦看了看遙水,又望瞭望白澤,突然歎了口氣,並沒有理會遙水,轉向白澤幽幽說道:「白澤,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既可以讓你的朋友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也能挽救遙遙即將面臨的災難。只是——」美婦微微頓了一下,彷彿有話難以啟齒。

    白澤雙眸驟然一亮:「什麼方法!」

    美婦雙頰微紅,繼續說道:」只是……這事兒有些難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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