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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初識靈異 文 / 青銅馬甲

    第三章初識靈異()

    看清了目標,白澤興奮得長嘯一聲,速度又加快了幾分,距離怨靈的距離越來越近!

    夜色本就昏暗,加之司機有些瞌睡,直到白澤衝到百米處時才被白澤的嘯聲猛然驚醒,一個急剎車,夜空中傳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她遠遠望著大步流星,與怨靈越來越近的白澤,不由得美目神彩流動,芳心砰砰,心中忍不住歎道:「太猛了!」

    白澤猛然躍起,一個漂亮的背躬便向怨靈直撲了過去,牢牢縛住了它,一人一鬼就勢翻滾到馬路外側的草叢之中!

    剛才由於看不到怨靈,被它陰了好幾下,白澤這下可逮到了報仇的機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海揍!

    爽啊!他在心裡一陣狂喊,太爽了!

    白澤越打越爽,平時打架總要顧及對方,太猛掛了就不妙了,但這回打的可是鬼,打死了也不犯法,眼見著這傢伙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白澤一邊猛k一邊還不停嘀咕:「我居然在和鬼打架,嘖嘖,真爽,不過,就不知道鬼會不會再死一次啊……」

    公路重歸安寧,客車閃了幾下車燈,在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音中重新開動了。

    等到美女走到白澤身邊的時候,怨靈正躺在地上不住抽搐著身體……

    白澤一腳踩著怨靈,一邊正藉著月光仔細打量著它,這只怨靈是慘白色的半透明體,相貌與人類無異,下半身模模糊糊的沒有實體,渾身籠罩著一層死氣。此刻它白眼上翻,嘴角不住抽搐,僵硬地躺在地上,被白澤踩得動彈不得。

    美女使勁嚥了一口唾沫,指著怨靈朝白澤結結巴巴道:「你、你對它做了什、什麼?它、它怎麼會變成這樣?」

    「打了他一頓唄。」白澤腳上繼續使勁,顯得意猶未盡,踩得怨靈發出一聲痛不欲生呻吟,」你準備怎麼處理它?」

    「你管不著!」很明顯地,仍然記恨著他剛才對自己無禮,她白了他一眼賭氣說道。

    「那我走了。」白澤撤下腳來雙手插兜,吹了聲口哨轉身離開。

    「喂,你不能走!」

    「為什麼?」白澤腳步一點兒也沒停的意思。

    「你、你……我、我……總之你就是不能走!」

    「有屁快放,」白澤撇了撇嘴,打了個哈欠道,「有話就講,我困死了都。」

    「你!」她緊咬著嘴唇,溫柔如水的目光凌厲起來,如果目光也可以殺人的話,早已經殺了白澤好幾次了。

    「我什麼我?不說哥哥我可閃了!」白澤嘿嘿一笑,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對她充滿好奇的,倒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美麗動人,而是因為作為一個女生,她的身手著實不賴,美女見多了,但身手好的美女可不多見。

    美女猶豫了一下,對白澤說:「你先等一下,讓寶寶吃點東西,我們再邊走邊談。」

    白澤只覺眼前一花,只見一團半透明的小東西從她的體內分離出來,它體形很小,定睛一看,見是一隻剛有自己膝蓋高的袖珍小獸,它有兩個腦袋,身形似牛,共有八足,股後搖擺著一條馬尾,發出低沉的吼聲,像鳴號筒一般,只是這小獸神情萎靡,走路有些蹣跚,一副受傷的模樣,想必剛才就是它在和那怨靈戰鬥,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

    白澤瞠目結舌道:「這是……」

    她的美眸之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緊盯著白澤審視了半天,見他只是出於普通的好奇心,並沒有什麼異常才微微點了點頭。她淡淡歎口氣,試探白澤道,」它是我的噬魂獸。」

    「噬魂獸?」

    看到白澤一臉茫然的樣子渾然不似裝出來的,她終於放下心來,緊咬著嘴唇道:「專門吞噬靈體的荒獸,它叫遙水,我的名字和它一樣,也叫遙水。」

    「遙水……」白澤反覆念叨了幾次,突然笑了起來:「名字還不錯,只不過,你為什麼要找一隻噴火牛模樣的怪獸當寵物,難道就不能換一隻漂亮一點兒的嗎?」

    自稱為遙水的美女顯然又開始鬱悶了,那可惡的傢伙居然又嘲笑自己!她狠狠瞪了一眼白澤,冷冷道:「喂!你怎麼說話的?」

    「我也不叫『喂』,你聽好了,哥哥我叫——白澤。」

    「什麼?」遙水眸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哪個白澤?」

    「白天的白,沼澤的澤!」

    遙水眸中閃過了一絲警惕之色:「真名?」

    白澤沒好氣道:「假的。」

    不想和她計較,他抱起雙拳懶洋洋地不置可否。

    這時小傢伙荒獸遙水已經搖著尾巴跑到怨靈旁邊,獸瞳閃過一絲興奮的異芒,小口霍然張得巨大,一口將那被白澤打得毫無反抗之力怨靈吞了下去。它幼小的身軀頓時被撐大了數倍,片刻之後,腫脹的身軀才逐漸恢復原狀,隱隱比剛才長大了一些,原本萎靡的精神亦煥然一新,顯得神采飛揚起來,然後荒獸遙水噴火牛般歡快地低鳴了幾聲才退回遙水身體與她合二為一。

    白澤看得嘖嘖稱奇,忍不住問道:「這小傢伙也是靈體?」

    「沒錯。」遙水丟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蕩起雙臂向校舍的方向悠悠走去,雖然身旁多了一個討厭的傢伙,她的心情依然非常舒暢,完好無損地收拾了一個怨靈,噬魂獸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嘖嘖,老爸老媽一定會表揚她的。

    如水般的月光幽幽灑落,沐浴在風中的遙水的雪肌顯得有些透明,白澤遠遠望著她窈窕靈動的倩影,好似也有些癡了。不過,一陣風吹過,陣陣涼意立刻將白澤吹醒,他緊走了幾步和遙水並肩而行。

    「喂。」遙水仍然不信白澤就是他的本名,望著遠處散發著零星燈光的白澤的學校,她愛搭不理地說,「你也是那所學校的學生?」

    「嗯,大四,你呢?」

    「我昨天才轉校過去的,你學什麼專業的?」遙水又問。

    「大概是歷史吧。」白澤隨口答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你,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

    「你是查戶口的啊,八卦!」白澤沒好氣的說。兩人間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被白澤的生硬打破。

    遙水狠狠瞪了一眼白澤,欲言又止,不滿地嘟起好看的小嘴,低下頭去踢著腳下的石子,不知心中在思量什麼。白澤也是滿腹疑竇,不過他才不會先去向遙水示弱。

    「喂!」果然是遙水首先沉不住氣,咬了咬嘴唇,打破了沉默:」你,畢業之後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呃?」白澤微微愕住,顯然他沒有料到遙水竟會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你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這次,脾氣火辣的遙水竟然有些軟語哀求的味道,「就當,就當是作為我為你開啟靈竅的報酬吧。」

    「靈竅?」白澤又碰到了一個」專業詞彙」。

    「正因為我開啟了你的靈竅,你才可以看到靈體啊。」

    「哦。」白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一聲,「不過,這和去你家有什麼關係?」

    「我不管,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恢復了一慣的野蠻水平,遙水的臉突然莫名的飛紅一片,停下腳步大聲對白澤喊道,「否則的話,你就死定了!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少來。」白澤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懶洋洋地說道。

    「喂!」

    遙水雙目噴火,死死地盯住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白澤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兩人對峙而立。

    「啊!你,你身後有一個怨靈。」

    突然間,白澤可愛的面容流露驚恐之色,指著遙水身後結結巴巴道,恰時間一陣陰風吹過,月光之下,白澤的面孔顯得異常慘白。

    遙水不由面色大變,嬌軀一震,隨著他的手指霍然轉過身去,視線所及一片空蕩,哪裡有什麼怨靈?

    等她驚疑間再回過頭來,白澤卻早已不知所蹤,遙水暗呼一聲上當,狠狠跺了跺腳,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得很遠很遠:「爛人!死鬼!騙我?本姑娘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你會後悔的!」

    白澤從窗戶爬回宿舍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余歌仍在朦朧的燈光下看書,見到白澤完好無損的回來,「美艷之極的庸懶嬌容」上浮現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回不來了,又打架去了?」

    白澤知道余歌合衣看書是一直等著自己,不禁暖洋洋的心頭一熱,嘴裡卻不饒人:「切,我打架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識過。」

    余歌「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扭過頭去,燈光下細看,他才驚然發現這次白澤原本俊秀可愛的臉上居然會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有些襤褸。

    美眸中不由閃過了一絲訝然,拉長了聲音有點兒幸災樂禍道:「哦?居然受傷了?真是千年難見啊!」他吐了口氣悠然道,「早告訴過你哩,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就你打架,遭報應了吧?」

    白澤一想起被怨靈偷襲的事情,心裡就是不爽之極,白眼一翻:「如果你再不閉嘴,我就現在讓你完蛋大吉。」

    燈光下,余歌嫣然嫵媚一笑,主動把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湊了上去,用一種無比『淫』蕩的表情怪聲道:「來啊,我知道打不過你,嘿嘿,就算你『上』了我,我也不會反抗的。」他一邊說,一邊就往白澤腿上的淤青處重重踢去。

    白澤身子早已經在余歌踢到身子前彈出,似乎早知道自己的威懾是不會有效果的,他順勢一貓腰鑽進了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用冰冷的水沖洗身體,面對余歌的胡攪蠻纏,最好的應對之法自然就是躲得遠遠的。

    熄了燈,兩人躺在床上,余歌突然嘿嘿一笑:「白澤,還記得今天在天台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超級美女麼?」

    「嗯。」白澤心中一動,心中不由浮現出了遙水的嬌容。

    「心動不如行動,我已經查到她是何許人也啦!她是昨天才來學校報導的生物系轉校生,叫遙水。人美,名字也美,遙水……遙遠的水,嘖嘖……」一邊念叨著遙水的名字,余歌一邊陷入了花癡狀。

    果然!白澤心中打了一個突兀,回憶起了今夜發生的種種,也為了余歌的安全,也為了遙水的平靜生活,白澤立刻做出了一個英明無比的選擇,打死他也不對余歌說今晚發生的事情。

    為了避開這個話題,裝睡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不過白澤還沒睡著,耳畔卻傳來香甜的酣聲,極度困乏的余歌連被子還沒拉好就睡了過去。他每次都是這樣,看到白澤無恙歸來才能安然入睡。

    白澤聽見他的呼吸聲平緩下來,才輕輕起來為他蓋好被子,又倒回自己的床上。夜涼如水,月光朦朧,長夜漫漫,白澤卻無一絲睡意,方才經歷過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仿若夢境一般,那半透明的怨靈和荒獸遙水……若非被怨重擊的腹部仍然隱隱作痛,他定然會只當那是一場荒唐夢了……白澤本是無神論者,然而他卻親眼見到了「鬼」……

    鬼真的存在嗎?

    他為什麼突然可以看到鬼?

    那個美女遙水究竟是什麼人?

    還有被稱為「噬魂獸」的「遙水」……

    無數困惑纏繞著他,白澤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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