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活著 第一章 詭異的酒吧 文 / 劍上微笑
老闆……老闆!~~~結賬……
吳任刑捂著有些昏痛的腦袋,微微的睜開一隻眼睛,瞇著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今天酒吧故意裝飾的氣氛,今天的酒吧顯得格外的昏暗。
燈光就像是缺電一樣的散發著昏黃色的光,平時喧鬧的酒吧內格外的安靜,就連酒吧棚頂和兩側的彌紅燈都顯得有氣無力的閃爍著,吵人的音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環境似乎影響不到吳任刑,對於一個沒有事業,沒有愛情,更別說家庭了,就連住的地方都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出租房的人來說,不管什麼樣的環境都會很快的適應。
所以,即使酒吧處處透著詭異,但是對於剛剛喝完酒才爬起來的人來說,似乎並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想著等清醒些的時候結賬,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休息,等待著明天的工作和晚上的酒,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想,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每天臨時工作的薪水,除了吃飽飯以外,其餘的都捐獻給酒業?
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晃了晃還有些昏痛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一手捂著頭,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空酒杯。
哎~~
也不知道是因為空空的酒杯而歎氣,還是為自己的動作而歎口氣,無奈的放下了酒杯,雙手撐著僵硬的身體慢慢地站了起來,再次晃了晃腦袋,然後雙手使勁的揉了揉因為酒精而有些麻木的臉頰,使得自己更加清醒些。
老闆~~~~結賬!
吳任刑再次嗚嗚的喊道,由於酒精的緣故,使得吳任刑的舌頭有些發麻,所以喊得聲音並不大,而且還不是很清楚,就像是嘴裡喊著一口水一樣,使得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烏魯魯的,不過吳任刑並不介意自己說話的樣子失態,因為喝多了的人都這樣,而且去酒吧狂喝的人,有幾個喝不多的?
在次叫了幾聲,發現除了因為空曠而產生的回音以外,並沒有任何其它的聲音的回應後,吳任刑便放棄了,無奈的點了支煙,坐了下來,這時候已經清醒了一些的他,才仔細的打量起了四周。
首先入眼的就是吧檯前方的黃色燈光,一閃一閃的,似乎隨時會熄滅一樣,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而整個吧檯上,也只有吳任刑一個人在坐著,其餘的位置空曠曠的,還有幾個吧檯凳倒在一邊,而身後的酒桌也空蕩蕩的,散落著一些酒瓶子和酒杯,上面還清晰可見的遺留著紅色像血一樣的酒漬,和上面一些灰塵??酒吧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發生了一次小地震一樣,凌亂不堪。
哎~~不會是又有人來搗亂砸場子吧,難怪這麼安靜。
吳任刑歎完氣後站了起來,隨手掐滅掉手上的煙頭,看了看手上的地攤牌手錶,指針顯示著已經是凌晨三點的時間了,很明顯,他已經在這裡趴著有四個多小時了,是時候回家準備了,因為第二天還得繼續工作,不然晚上拿什麼喝酒呢?
想到這裡後,吳任刑便準備離開這裡,雖然他也是比較喜歡佔小便宜的人,但是對於他經常來的酒吧,他還是很義氣的,沒有趁著亂就喝霸王酒,所以在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便拿出了一些錢扔在了吧檯上,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使得他眼神有些遲緩,可能是根本沒有往壞處想,所以就沒有仔細查看周圍的環境,如果他在仔細些的話,就會發現,在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裡,零星的散落著一些肢體,酒桌上和沙發牆壁上散落的也不是什麼紅酒,而是已經開始發黑的血漬!至於他喊不到的老闆,此刻正躺在吧檯後面冰冷的瓷磚地上,脖子上還露著兩個大窟窿,鮮血早已乾枯,瞪著雙眼無神的望著頭頂上那昏黃色燈光。
夜晚的街道顯得格外的冷清,慘白色的月光揮灑在銀白色的雪地上,使得雪地也染上了這種慘白的景象,大都市夜晚的彌紅景色早已不見,四周靜的可怕。
不過喝多了的吳任刑並沒有注意到這種詭異的安靜,畢竟現在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而且冬天的清晨來的格外的晚一些,所以即使有月光,也顯得有些昏暗。
剛剛踏出酒吧的吳任刑被一陣陰風吹過,瞬間便讓還有些頭疼的他再次清醒了幾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便朝著自己的小家走去。
喵~~~
似乎若有若無的貓叫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時不時的喵的一聲,在死寂的周圍顯得格外的刺耳!
該死的!我討厭貓!
吳任刑暗自嘀咕了幾聲,便低著頭,迎著寒風跑去。
四周給他的感覺很不安,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讓他有種發毛的感覺,除了天氣冷得原因以外,等多的是想擺脫這種不安的感覺,所以他便映著本能,無意識的跑了起來,企圖早些到家,來擺脫這種感覺,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從酒吧到達吳任刑的家最多只有五分鐘,不過他感覺自己走了似乎快幾小時了,讓他的心理焦躁不安,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他第一次感覺,回家的路是那麼的長~~~尤其是聽著那若有似無的貓叫聲,無論他走的多塊,四周總是能聽到喵喵的聲音,讓他的心理更加的不安起來。
抬頭看著那似近似遠的樓房,讓他的心都快揪了起來,雖然有月光,和銀白色雪地的映襯,但是那樓房總是看不真切,似乎有層薄霧遮住了一般,讓他無法判斷還有多久才能到家!
該死的!吳任刑暗罵了一聲便飛奔了起來,壓抑的恐懼讓他有些透不過氣,周圍太安靜了,除了喵喵的聲音以外什麼都沒有,現在的他只想早點到家,不然他很可能會瘋掉,這種壓抑的氣氛讓他感覺到了危險,似乎只要他慢跑一點,就會被身後無形的手抓到了一般,讓他越跑越怕,越跑越著急,現在他是多麼渴望能有一對怨男癡女在路燈下半夜的談情說愛啊,雖然在平時的時候他很反感這樣那樣的所謂愛情,很討厭半夜還在外面打諢的夜族男女,但是現在都不在乎了,即使是半夜的飆車族的一聲喇叭響也行啊,最起碼能打破這詭異的安靜,讓他不再那麼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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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著已經依稀可見的樓房,他那不安的心也落下了大半,慢慢的緩下了步子,呼呼地呼吸著不太新鮮的空氣,剛才的疾跑用掉了他全身的大部分力量。
呼~~~吳任刑深深的吸了口氣,邁著因為運動而顯得沉重的步伐像著自家的樓道內走去,由於常年的工作碰壁,使得他得人生很不得志,不得不用酒精來麻痺自己,讓自己還有著生存下去的勇氣,很顯然~吳任刑成功了,最起碼現在他還活著不是嗎?
不過代價就是,常年的飲酒使得他得身體一虛在虛,再加上平時根本沒有運動的時間,所以他現在的身體格外的偏瘦,蠟黃色的臉上在雪地反色月光的映襯下,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像是死人的臉,短短一公里的路程奔跑,讓他虛弱的身體不堪重負,如果不是那詭異的安靜催使著他,恐怕現在他已經坐在地上休息了。至於會不會凍死,那都是以後考慮的事情了。
該死的!燈又壞掉了?
吳任刑抬頭看了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樓道,不由得又開始暗罵了起來,原本小區物業管理的還算可以,但是過了幾年由於經濟的不斷的下降,再加上物業公司的經營有些問題,慢慢的物業公司便倒閉了,而住在小區的百姓們不得不集體找,今天這裡誥誥,明天那裡誥誥,使得這片小區的管理不停的相互打嘴仗,實際問題一點沒有解決,相互只是不停地推脫,政府讓去找物業公司,而物業公司只剩下幾個能看門的人讓他們去找政府解決,就這樣,一拖再拖的,沒了消息,沒辦法的居民們只好自己動手,有事沒事的修修樓道的公用聲控燈什麼的,至於其它方面,都是自家過著自家的事。
不管怎麼說,生活還是要過得,所以住在這裡的人經常自己準備些東西,方便出門,比方說手電,吳任刑也為自己準備了些小工具,免得半夜裡摔倒在樓道內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因為這個小區由於燈的原因,摔的腿骨折的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
啪啪~~吳任刑安了幾下開關,瞬間手電的光柱就從中射了出來,看著這泛黃色的燈光,讓他的心徹底安了下來,用手電的燈光晃了晃前面的樓梯,抬腿就要往上走,不過就在他邁腿的剎那間就停了下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升起,還有些迷糊的酒勁也瞬間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