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五章 登天香樓歌 文 / 內江師範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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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和兩人天南海北的閒聊一會兒,便有幾個小廝將凌天所點的飯菜送進包廂,一時間整個包廂內香氣四溢。凌天此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聞到桌上的擺放的飯菜的香氣,哪能把持得住!於是不再和他們閒聊,疾步走到桌邊拿起碗筷埋頭大吃起來。
秦飛和李士林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無奈的看著正專心致志吃飯的凌天,正當二人準備上前奚落凌天兩句之時,突然一段悠揚清幽的琴聲傳入包廂之中。
聽到這段琴音,秦飛和李士林兩人皆是眼前一亮,臉上頓時出現喜色,這琴音兩人太熟悉了,正是凝月獨有的九絃琴所彈奏!
此時在桌邊專心致志吃飯的凌天也聽到琴音,不過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對琴音不屑一顧!這段琴音雖然聽起來悠揚流暢,時而如同高山流水,激流跌宕;時而如同空谷幽蘭,清新飄逸;時而如同陽春白雪,讓人沉醉不已!
從琴技上說彈琴之人的琴技無疑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但是意境卻遠遠不夠!不外乎是感懷傷情,傷春、惜夏、悲秋之流,實乃卻乃凡塵之音!
凌天前世和琴仙乃是摯友,經常聽琴仙的仙音,知曉琴音的最高境界乃是融音於道!十指輕扣琴弦,琴音一出,天崩地裂,斗轉星移。剎那間便是輪迴千年,海枯石爛!
琴仙曾經說過:「彈琴彈得的寂寞,彈得是心靈,彈得是大道!」聽慣了仙音的凌天,自然是對凡塵之音不屑一顧!
琴音悠揚,如同流水一般慢慢流進包廂,流進李士林和秦飛的心中,兩人臉上不禁流出迷醉之色。李士林偶然向凌天望去,卻發現凌天左手端著盤子,右手拿著一個肥大的雞腿,正吃的正歡!
李士林見凌天那副模樣,不由搖了搖頭,暗歎凌天乃是一庸俗之人,沒有音樂細胞,根本不能理解凝月琴音的魅力!於是雙眼微微一閉,不再看凌天吃飯的模樣,繼而認真聽凝月彈琴,繼續迷醉去了!
大約幾分鐘後,琴音悄然消失,整座天香樓震動了,無數掌聲和稱讚之聲不絕於耳!李士林和秦飛也頗有風度的鼓了下掌,尤其是秦飛還搖頭晃腦的歎息道:「凝月姑娘琴技驚人,真是讓人三月不知肉味啊!」
李士林也附和道:「對!對!按照孔夫子的話說,叫著餘音繞樑,三日而不絕啊!只可惜凝月姑娘生性高潔,想要同她見見面、喝喝酒太難了!」說著便有些垂頭喪氣,臉上也出現黯然之色……
秦飛聽到李士林的話,也是臉色一黯,嘟囔道:「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出的餿主意,讓凝月姑娘制定了一個變態的規矩!讓見凝月姑娘一面都那麼難!讓老子知道了,老子一定要活劈了他!」想起凝月傾國傾城的容貌,再想起那個變態規矩,秦飛不由怒火中燒!
就在這時凌天正好進食完畢,聽見秦飛的嘟囔聲,不由好奇的問道:「秦兄,有啥變態規矩啊?見個煙花女子還要啥規矩啊?直接砸上黃金千兩,不就搞定了!」
秦飛見凌天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知道他對天香樓之事不甚瞭解,於是耐心的解釋道:「見凝月姑娘的規矩就是在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這八個方面,只要能入凝月姑娘之眼的文人墨客才能和凝月姑娘見面!如果在這八方面沒有高超的造詣,哪怕出黃金萬兩也見不到凝月姑娘!我和士林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在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這八個方面確實不甚精通!哎,到現在還沒有和凝月姑娘親密接觸過一次呢!」
凌天恍然大悟,敢情是煙花女子也喜歡玩裝逼啊!看著秦飛和李士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凌天不由感覺到非常好笑!於是笑嘻嘻的問道:「秦兄,李兄,你們當真那麼想見凝月一面麼?」
「這不廢話麼?」李士林和秦飛異口同聲的說道,見凌天一臉嬉笑的表情,兩人恨得牙癢癢,都暗自詛咒他見到凝月後,肯定和自己差不多模樣。
凌天見兩人的表情,突然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既然李兄和秦兄今晚請我吃飯,我也順便幫兩位仁兄一把!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這八門,雖然我說不上精通,但是還是頗有造詣!」
秦飛和李士林見凌天說自己在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方面造詣頗深,不由眼前一亮,不過還是略有懷疑的說道:「凌兄,此言當真?」他們兩也聽說過凌天文武雙廢的歷史,所以對凌天的話非常懷疑。
凌天哈哈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大喝一口,豪氣萬丈的說道:「筆墨伺候!待我做一首詩來!屆時便知真偽!」
秦飛和李士林見凌天一副裝逼的模樣,信以為真,於是連忙吩咐包廂外的小廝拿來一張潔白宣紙和上好的筆墨放到包廂內的書桌上。
凌天信步走到書桌邊,將宣紙平平的鋪在桌上,拿起筆在硯台中沾了些濃墨,待筆飽滿之後,在宣紙上寫道「登天香樓歌」五個草字!
遠遠望去,五個草字龍飛鳳舞,一股凜然之氣迎面撲來,其中竟然還隱隱然蘊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莫可名狀的劍意!
詩題目擬定,凌天沉吟片刻,繼續在潔白宣紙上寫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凌天在寫作之時,全身劍氣運轉,身上的劍意也隨之融入筆法之中,待最後一個字寫完,一股龐大的劍意沖天而起。
這股劍意中並沒有殺氣,也沒有逼人的凜然之氣,只有一股濃濃的悲意,一股濃濃的寂寞,一股濃濃的無奈!
一詩做完,凌天拿起身邊的酒瓶再次喝了兩口,大笑兩聲,拿起宣紙遞給已經呆若木雞的秦飛和李士林。剛剛凌天做詩之時,他們就站在身邊,看到凌天寫下「登天香樓歌」五個字的時候,他們兩人差點都笑出聲來!
雖然他們兩胸種無丘壑,腦中無半點墨,但是也能看出這個詩名超級爛!不過細細一觀,發現凌天的字倒是寫的不錯,頗有意境!於是兩人強行忍住自己的笑意,靜靜的等待凌天做詩。
隨著凌天一字一句的寫著,詩的內容躍然紙上,秦飛和李士林二人越來越驚,待最後一字寫完,兩人已經目瞪口呆了!特別是最後那股好大的劍意,直接讓兩人大腦當機了!
此時兩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神跡!」
凌天見兩人呆若木雞的樣子,有些茫然的摸摸自己的長髮,隨後搖了搖秦飛和李士林,並且大聲叫道:「李兄,秦兄,你們倆發什麼呆啊!」
秦飛和李士林被凌天搖醒後,還是有些呆滯的看著手中的宣紙,確信剛才那一幕是真實的,於是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真是好詩啊!凝月姑娘,咱們來了!」
凌天見兩人滿臉興奮的模樣,臉上瞬間佈滿了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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