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立地成佛 第733章對決巔峰 文 / 青狐妖
第733章對決巔峰
周東飛不怕誰，哪怕對方是天皇老子。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為自己身邊的人著想。在這輛車後排座上的人面前，方燕綾是不用說了，就連周賀澤也難逃一死。
因為，車上坐著的人，竟然是「刀魔」衛瘋子！！！
萬萬不曾想到，在這裡竟然能遇到這個老魔頭！
衛瘋子，連鏡湖公都說他面對非天元強者的話，會群戰無敵。那就意味著，周東飛和周賀澤聯手，也一樣是白給。記得鏡湖公曾說，哪怕周東飛和柯淨宗、厲道人聯手，也未必能幹的過這個超級老魔，何況是一個周賀澤？
看到衛瘋子的時候，周東飛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撒丫子跑啊。可是，身邊帶著方燕綾，他能跑多快？留下方燕綾？那還是個帶把兒的爺們兒嗎？
更要命的是，衛瘋子身邊還有一個加拉海德！或許在衛瘋子面前，所有人的光芒都會被掩映住。但不可否認的是，加拉海德也是個標準的超級高手！這樣的一個傢伙，單獨壓制周賀澤沒有任何懸念。
而這兩人，怎麼又攪合到一起了？
或許，衛瘋子也能確定：周東飛不會丟下方燕綾不管。所以，衛瘋子壓根兒就不急，安安穩穩的坐在車裡。等加拉海德下車兩三秒鐘了，衛瘋子這才提著那把二胡從容的走下來，只說了三個字，就給周東飛留下了一個蛋疼的背影——
「跟我走！」
強大到近乎蠻橫的自信！
自信周東飛不會跑、不敢跑！
自信你就是跑了，我也能把你和你的朋友都追回來殺光！
衛瘋子有些顛簸、背負雙手拿著二胡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壓抑。加拉海德也完全清楚眼下的形勢，自然跟著衛瘋子大步前行。這裡人多，不是殺人的地方。
只有周賀澤看不明白，悄聲問：「這個比柯大師還裝逼的老頭子，是誰？沒有一點氣場，卻咋又讓人這麼忌憚，日的。」
「刀魔！」周東飛歎了口氣，不得已跟了上去。
周賀澤傻B了。
周東飛和加拉海德保持著五六步的距離，而加拉海德和衛瘋子又保持了三步的距離。走過了一條街，再過去就是一處僻靜的背街。這時候周東飛苦笑道：「衛大師，現在可以讓我的朋友離開了吧？」
「可以。」衛瘋子似乎很大度。而實際上，現在放走了方燕綾，周東飛依舊不敢跑。因為方燕綾離開的速度，絕對趕不上衛瘋子追擊的速度。等到方燕綾真的打計程車離開了，衛瘋子和加拉海德也已經完成了對周東飛的前後阻擊。在衛瘋子的強大壓力下，在有加拉海德的阻擊干擾，周東飛逃走的可能性絕對為零。
方燕綾還算仗義，一開始說啥也要陪著周東飛，結果被周東飛罵了個狗血噴頭，最後都罵哭了，這才跑著去打計程車。她也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中是絕對的、超級的累贅。離開之後，反而能及時跟自己人聯繫。他平時沒有鏡湖公的電話，直接打給了安瀾。安瀾大驚，馬上又和鏡湖公聯繫。
此時的柯淨宗和厲道人已經幾乎回到了住所，接到鏡湖公的電話之後，兩個老頭子頭皮發麻——日的，怎麼出來了衛瘋子這個逆天貨！他倆就是去了，時間似乎也來不及了。而即便是時間來得及，也未必能幹的過群戰近乎無敵的衛瘋子。但是兩人還是義無反顧，因為他倆若是加上了周東飛，至少逃跑的難度不是很大吧？
現場，偏僻的背街，一片黑暗。方燕綾已經離去，周東飛和周賀澤被衛瘋子和加拉海德堵在中央。
「老魔頭，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師，怎麼老是跟這些外國雜碎攪合在一起？丟不丟人？」周東飛說。要是從前，他雖然和衛瘋子陣營不對，但好歹尊稱一聲「衛大師」。但是自從他殺死了暗影的兄弟棒槌，這個仇隙就無法化解了，開口直喊老魔頭。
「不要想著激怒我，進而套出我和他（加拉海德）的關係。」衛瘋子雙手背負在後，陰沉的密雲讓他的面部更加朦朧，「你我的仇很多、也很深。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今天做個徹底的了斷如何？」
周東飛晃了晃脖子，骨骼卡嚓卡嚓作響，冷笑道：「好啊。不過我身邊這個還只是個大孩子（周賀澤），無論勝敗，讓他走。」
「可以。」衛瘋子看了看周賀澤，依舊只要這一個詞。
「不行！他就是那個獸營的叛徒，必須除掉！」背後的加拉海德厲聲說。現在的加拉海德，已經成為了獸營的忠誠打手。「而且，我做掉了這個周賀澤，咱們必須聯手抹殺周東飛，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周東飛眸子一寒，周賀澤同樣如此。而讓加拉海德震撼且恐懼的是，竟然連衛瘋子也有類似的情緒！而且，率先說話的並不是周東飛，而是這個情緒讓人捉摸不定的刀魔——「追擊到周東飛，你的任務就已經結束。」
強大、自負如衛瘋子，難道會和人聯手誅殺一個人？不可能！在追迫圍堵周東飛的時候，他或許需要別人聯手。但是一旦確定要對戰，他決不允許出現那種有損臉面的事情發生。括上次在島國和源平潮聯手追擊，那也同樣僅僅是追擊。要是真的把周東飛圍住，他也不會和源平潮聯手對付周東飛一個人。
這一點，是一個大宗師的驕傲。加拉海德不理解，所以他不是衛瘋子，也永遠成不了衛瘋子。
可是，加拉海德卻依舊不甘心，怒道：「衛大師，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允許出現任何閃失！這個周東飛給我們帶來的損失太大了，必須……」
「滾開！」衛瘋子竟然對他怒吼了！以衛瘋子的尊嚴，不容這個外國長毛猴子對自己的決定指手畫腳。
與此同時，一股磅礡浩蕩的殺氣陡然爆發了！
大氣滂沱，難以喘息！
以衛瘋子為中心，讓人錯覺的以為，那周邊的空氣似乎動已經凝滯。甚至於，連時間都彷彿靜止定格。這股龐大無匹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同時將周東飛、周賀澤和加拉海德籠罩在其中。
黑暗的街道旁，嗖嗖嗖的聲響不絕於耳。大批的野貓從一個個垃圾箱裡躥出來，驚恐欲絕的向四面八方逃逸，彷彿感受到了世界末日的氣息。夜色中，那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慌不擇路的拚命奔逃。
黑雲壓城城欲摧！周東飛首先想到了這句話。自以為已經強大很多的心境，此刻竟然依舊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那是龐大威壓之下，來自靈魂的顫抖，已經與膽氣無關！
周賀澤的感覺更加明顯，額頭的汗水如瀑，衣服也瞬間被冷汗打得透濕。這是什麼樣的威壓，竟然如此恐怖，驚世駭俗！
而距離衛瘋子最遠的加拉海德，反倒更加的感到了恐怖。因為，衛瘋子這是在向他示怒，三人之中他才承擔了最大的壓力。一開始說要和這個東方地下世界頂級強者合作的時候，加拉海德還抱有一分自信。因為在西方地下世界，他同樣難逢對手。在他的意識裡，衛瘋子比他強，但不至於強太多。而如今他才駭然發現，自己和衛瘋子的差距恐怕很大、相當大，大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可怕距離！
加拉海德雖然也是超級高手，但實力和呂奉笙或當初那個甘一雄相似，尚且不如貝里斯。而且，西方高手對於心境的修煉，遠遠弱於東方強者。若說心境，他甚至只能相當於華夏的那些一級高手。如今面對著衛瘋子的龐大威壓，他甚至已經有些站立不穩的窘態。不由自主的，向後悄悄退卻了三步！
三步之後，威壓陡然消失，加拉海德慚愧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汗流如注！
他感到那玄乎其玄的威壓陡然消失，卻不代表衛瘋子收斂了氣息。相反，衛瘋子的威壓如今已經全面集中在了周東飛的身上。而稍稍散逸出的壓力，竟然還能讓一旁的周賀澤感到如陷泥淖之中，挪動寸步都很艱難。
這就是一個天元強者的真正威勢嗎？周賀澤終於意識到，自己和周東飛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因為現在他承受的壓力，比周東飛弱得多、輕得多，卻已經難以承受其重。但是，現在的周東飛卻依舊保持著相對輕鬆的架勢。甚至，面部依舊帶有那招牌式的妖孽笑容。
但他哪裡知道，周東飛現在也是心有餘悸。假如不是前幾天和鏡湖公的交手，讓他的心境得以大大的穩固，那麼他現在也肯定難以承受。而要是心境提前亂了，估計十招之內就會被衛瘋子給一舉抹殺。即便是現在，也是強撐著。
「果然很強啊，很期待，嘿！」周東飛笑著，從腰間取出了那柄斷了尖刃的狼牙，「你估計已經不需要兵器了吧？那咱就不好意思了。」
衛瘋子確實不需要兵器了，就像鏡湖公一樣。所謂的兵器，也只是身體攻擊力的延伸。但是再合適的兵器，也不如自身手腳更加靈活自然，渾然天成。
一片樹葉飄落，以一個優美的軌跡飛到了衛瘋子的面前。衛瘋子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抬手，那片樹葉竟倏地被整齊切為兩半。沒有任何兵器，只憑手掌帶出的一股氣勁！
周東飛的眼睛頓時一瞇——這雙手，就是天下最鋒利的兵器。
「三分鐘，或者五十招，超出之後是你的造化！」衛瘋子說著，將二胡放在了牆角。
和鏡湖公判斷的不同。鏡湖公表示，面對衛瘋子，周東飛頂多支撐近百招。但是，那個前提是周東飛能夠再次爆發，打出那瘋魔般的氣勢。要是正常狀態下，五十招確實是他的極致。
而衛瘋子這麼說，已經幾乎是對周東飛的全力褒揚。年青一代中，沒有人能讓他做出如此保守的預計。
背後，加拉海德也深深震驚。自問和衛瘋子對抗，他沒有任何信心接下十招。難道，周東飛竟然比他預想的強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