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立地成佛 第656章竟然是他！ 文 / 青狐妖
第656章竟然是他！
周東飛哪裡知道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女醫生的想法，自顧自的走進了病房。病房裡，那個殺手神色憔悴。一個自負精神堅毅的傢伙，忽然間遭遇了精神崩塌，那種打擊不言而喻。對他們這些殺手而言，獸營組織就是信仰，背叛獸營就是崩塌。畢竟，像周賀澤那樣的還是極少數。
周東飛將一根紅塔山扔給了他——他不在乎醫院裡是不是禁止抽煙，反正這是單獨病房，而且眼前這傢伙雖然是病號，但都是骨肉傷。「怎麼跟死了老子娘絲的，你該慶幸自己找到了一條活路。劫後餘生，應該高興。」
那殺手抖抖索索的把煙點上，渾身如篩糠一般。「你還要問什麼？」
「一切。」周東飛手中轉著一隻打火機，單手抱胸倚在牆邊，「告訴我，你們東京分營的確切地址，哪個街道，哪個樓層。還有你們的行動方式，主要人物，等等一切。別跟我耍滑頭，你知道獨狼（周賀澤）就在我這裡，我也知道獸營不少的內幕。假如我發現有任何的不實……」
「還有必要瞞著嗎？」這個殺手歎息一聲，老老實實交代了一切，同時說，「我沒有專屬代號，比獨狼差了一個級別。我知道的消息，應該還沒有他知道的多。我所更加瞭解的，無非是設在島國的東亞分營。」
「沒指望你能爆出總部的信息，要的就是東亞分營的消息。」周東飛說，「獸營一共八個分營，每少一個就少一分的實力。不就是這八顆牙齒嗎？老子會一一拔除的。你說的關於東亞分營的情況，很詳細，不錯。」
「要是換了從前，我會覺得你這句話很自大。但是現在，我承認你具有這樣的實力。你們的強悍，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那殺手歎息道，「我所知道的，都已經給你交代了，那麼你會怎麼處置我？殺了？還是放了？」
「天高任鳥飛，隨便你。等我把島國那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你愛去哪裡去哪裡。」周東飛說。
「痛快。」這個殺手說，「那我就額外告訴你另外一件事，也是我聽東亞分營的負責人說的——其實，在島國地下世界中還有一個大人物。當年，他是獸營的總教官，後來淡出了獸營，再也不問地下世界的事情，和獸營一刀兩斷，他也保證能夠保守獸營的任何信息。你要是能查到這個人，想找獸營的總部就簡單多了。當然，你肯定要費一番功夫的，畢竟想讓那樣的強者違背諾言，爆出獸營的消息，是一件難度不小的事情。而且，前提是你能找到他。」
周東飛心中一震，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影子。「這個獸營前任總教官，叫什麼，多大年紀，長什麼模樣，現在又在哪個城市？」
「沒人知道確切消息，好多年前就消失了——至少已經二三十年。」那殺手歎道，「這樣的大人物，哪裡是我所能知道的。我只知道他應該還在島國，因為他是島國的人，葉落歸根啊。此外，這人年齡估計接近七十歲。我承認這樣的信息或許沒太大的價值，因為憑這幾句話，想找到一個人太難了。」
「但是，我或許已經找到他了。」周東飛笑了笑轉身離開，臨走前撂下一句話，「我在海陽有不少房產，到時候隨便你挑一套住房，在海陽落地生根吧。跑到別的地方，你可能活不下去——獸營不會放過你。別驚訝，這是公平交易，是你送給我的這條消息的報酬。」
這個殺手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周東飛怎麼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獸營前任總教官，也不能理解周東飛為什麼從一尊魔神忽然變成了一個菩薩。或許，這傢伙的兇惡都是表象，事實上並非一個很殘暴的人吧？他只能這麼認為了。
後來，這殺手真的在海陽定居了。就在海陽的一家武館內，多了一個瘸腿的教練。腿腳不行了，但是手上的功夫還真的不錯，備受稱讚。娶了個平常家庭的女人，生了一男一女。一個殺手的命運有這樣的結局，即便瘸了也是一種圓滿。這些，都是外話。
周東飛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那個所謂的獸營前任總教官，就是德川家那個老邁的老管家！
那老傢伙實力足夠，年齡符合，國籍符合，而且隱姓埋名的性格也符合。
最重要的，那老傢伙的功夫，是詭邪的殺手一派。這一點，才更加關鍵！
震撼！
周東飛一開始萬萬想不到，當初自己認識的一個老傢伙，竟然有這樣恐怖的來歷。
試想一下也是，老管家那樣的身手爐火純青，只差半步就步入了絕頂巔峰之境。在他擔任獸營總教官的時候，已知高手也只有鏡湖公這一個絕頂巔峰。所以，當時的老管家，絕對是殺手王者。這樣的殺手王者，出自全球第一殺手組織，並不意外。
但是，周東飛不可能貿然去逼問那個恐怖的老傢伙，事實上他也不具備那樣的能力和手段。老管家這樣的傢伙，再佔據著島國的主場優勢，絕對更加恐怖。而且，周東飛好不容和德川家以及老管家建立了友好關係，也犯不著為了迫問一些消息就跟他們翻臉。無端惹毛這樣的傢伙，並不明智。
所以，想要從老傢伙口中得到獸營的一些資料，非常難。
如今的第一步，是先把獸營的東亞分營給打掉。周東飛不想無端動用自己手中的力量，畢竟會存在風險。現在，他只需要給由紀子打個電話，讓皇室趁著當前清除非法社團的時機，要求島國政府把獸營東亞分社打掉，應該不是太難辦的事情。到時候出動的，基本上都是島國的軍方和警方力量，即便折損的再多，也不會傷及周東飛的心怡集團和暗影。
借刀殺人，想法很不錯。但是，島國的軍方和警方是不是會下死力氣？要知道，德川家族在島國的軍警兩界具有莫大的影響力。假如老管家念及獸營舊情，請求德川恆孝阻止這樣的打壓，事情不就黃了嗎？
想來想去，周東飛覺得即便讓東亞分營漏網，也不得不保持和老管家以及德川家族的關係。這份友好關係太重要了，德川家族影響著政局，這已經涉及到了兩國之間的交往。
所以，周東飛先給老管家聯繫一下，以示尊重，同時試探一下老管家的口風和態度。
先是打通了德川恆孝的電話，簡明扼要說這邊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殺手組織，但可能會和老管家有牽涉，所以先問問老管家，是否合適動手。這樣的一個態度，保持了對德川家族和老管家本人的基本尊重。
德川恆孝讓周東飛和老管家聯繫上了，電話上的老管家很沉默，話也不多。
「你知道了？」
「嗯，但也知道的不多。」周東飛笑道，「您老人家成功的金盆洗手不容易，我本不想拉您進來嘔心的。但是又怕您和東亞分營有什麼交情，所以先問一問您的態度。」
「沒什麼好問的，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當然，你也別想著從我這裡得到有關他們的任何消息。老了，就希望有個安穩平淡的晚年。任何煩心擾神的事情，都不想觸碰了。」
「好，多謝老爺子。上次和您交流的時間短，以後還請多指教。」周東飛笑道。這老管家只要不念舊情，不幫獸營，事情就好辦的多。而且這樣的老傢伙，一口吐沫一個釘，基本上不會當面應承著，背後卻去通知獸營。即便真的出了點閃失，反正損失的也不是周東飛的人馬，無所謂。
所以，周東飛又聯繫了德川恆孝，問是否能動用軍方和警方的力量，將獸營的東亞分營抹平。德川恆孝詢問了老管家，老管家依舊是置身事外，意思很明顯：不要考慮他的存在，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不把他牽扯進去就行。
現在的老管家，真的從心理上都和獸營再無關係了。
既然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德川恆孝也就下定了決心——幹掉這個分營。德川恆孝是個有控制欲的人物，不希望自己的地盤上存在著一個能夠威脅安全的殺手組織。而且，如今島國地下世界被心怡集團島國分社霸佔，而這個分社的最高首腦是由紀子，所以也算是德川家的勢力範圍。既然德川家族已經成功影響著島國的地下世界，又何必讓別的勢力在這裡渾水摸魚呢？
當天，德川恆孝就動用自己手中的影響力，讓島國警視廳全力搜捕位處神戶的獸營東亞分營。但是經過了警方的初步打探，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只有兩個年輕人在值班。顯然，這兩人不是獸營的人物，只不過是雇來打打雜的。警方仔細詢問，這兩個年輕人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是應聘於一個小公司，而且他們兩個是這兩天剛剛應聘來，做兩個月的臨時性工作。這家小公司說是解散了，老闆留給他們兩個月的薪水，要求他們兩個月內看好家，到時候看情況再變賣出去。薪水足夠高，相當於正常水準的一年薪資，這兩人也就欣然接受。
看樣子，獸營東亞分營也十分謹慎。兩個殺手在海陽栽了之後，他們生怕那兩個殺手被生擒，吐露出真實的消息。故而在接到反饋的消息之後，當即就整體搬走，或者是暫時隱蔽。如果是虛驚一場，到時候再把這個分營總部給處理一下，所以聘請兩個年輕人看著家。假如事情真的有變，這地方就算白扔了，也不傷筋動骨。
「抓，全國抓捕！但不要明著干，要在暗中調查、暗中抓。」德川恆孝下令。那個殺手已經全盤腳底，至少把東亞分營幾個主要人物的體貌特徵描述了出來，周東飛全都發給了德川恆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