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地下一統 第427章武力值量化分析 文 / 青狐妖

    第427章武力值量化分析

    如今，「峨眉山」這三個字已經成了一個比較敏感的詞彙。老妖怪一聽就不高興，彷彿苦大仇深。周東飛見勢不妙，當即撒丫子跑路。

    當天下午，梅姐正式補上了拜師禮，其禮節和周東飛收韓復為弟子的時候一樣。當然，沒有了青幫前輩的主持，這個程序依舊是簡化了的。回想起以前自己拜師的時候，旁邊好幾個老頭子呢。而且周東飛知道，那些老傢伙多半都是青幫長老，各自掌管著不同的權力。或者掌管了幫會裡的幾家產業，或者手底下有不少人馬。但那些人總該退居二線了，有的甚至已經作古，他們的權力也都漸漸匯聚到了張天鼎的手中。由此可見，張天鼎真的是青幫之中說一不二的大佬了。

    在梅姐拜師之後，小畜生韓復這個人來瘋自來熟已經和張無意混熟了。老妖怪也看好這小子，說要不是他還得上學，就把他也帶走教導兩天。小畜生當即要求休學一年，結果腦袋上被周東飛狠狠拍了兩巴掌。

    但是，老妖怪並沒有指點小畜生的功夫。用老妖怪的話說：要是周東飛連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都教不好，就可以一頭撞死算了。對於周東飛的教育能力，老妖怪還是比較認同的。三個弟子裡面，周東飛在武道的認識上最深刻。

    所以，小畜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爺爺去指點別人，卻把他這個嫡親的徒孫給冷落了。此時的老妖怪，將呂奉笙單獨叫到了周東飛那棟別墅的院子裡。所有人都被斥退，除了周東飛。

    老妖怪往那裡一站，道：「你對我進攻，不要留手，讓我瞧瞧你的最終實力。」

    呂奉笙點了點頭。他不會狂妄的認為，自己會失手傷了老妖怪。面對這個傳說中的傳說，自己能把他迫退一兩步也就算不錯的戰績了吧？

    呂奉笙內外兼修，一身的功夫不但強勁有力，同時也更有觀賞性。哪怕周東飛施展綿拳，也不具備他那種玉樹臨風的氣質。而且老妖怪也不住點頭，因為呂奉笙這些招式雖然漂亮，卻不是花架子，一拳一腳都極具殺傷力。練家子的功夫，自然以殺傷力為首要追求目標。但是在能夠保證殺傷力的前提下，誰都不會拒絕讓自己的招式更加具有一些視覺上的美感。

    「不錯，似乎已經隱隱超越了你的義父。」老妖怪雙手見招拆招，不時指點著，有時候還夾雜著一些對馬萬山的感慨。而呂奉笙則越打越驚，他不敢想像一個人面對自己的全力進攻，不僅僅拆招好似行雲流水，甚至還有閒暇的精力分析自己招數的優劣，並給予及時的指點和糾正！哪怕那幾次衛瘋子和自己打鬥，也不至於這樣雲淡風輕的。

    呼呼！呂奉笙忽然退後，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水。剛才連續七八分鐘的強勢攻擊，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體力的巨大消耗。要知道，在高手對決的時候，三五分鐘都算是持久戰。

    「老爺子真是神人！」呂奉笙歎道。「飛哥說衛瘋子已經可能趕上了您老，但我覺得還差了很多。」

    但是，讓周東飛今天再來評判，肯定不會繼續這麼說了。因為周東飛已經意識到，當初自認為和師父「只差一線」，但每次提升後還是這種詭異蛋疼的感覺。同理，原本以為衛瘋子可能追齊了老妖怪，但現在比試的話，說不定衛瘋子也是比老妖怪「只差一線」。至於何時能追齊了這「一線」，連周東飛自己都心裡沒譜了。

    「還不至於。」老妖怪說，「武道沒有極致，但人力終究有極致。衛瘋子已經距離那極致很近了，再進一步的話，我也奈何不了他。」

    如此說來，衛瘋子實際上已經相當接近了極限？而聽老妖怪的語氣，似乎衛瘋子距離他真的「只差一線」了。而自認為依舊比衛瘋子稍次一點點的周東飛，是不是還需要兩次提升才能達到老妖怪目前的境界，也就是所謂的「極限」？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就是這一步，遠比基礎階段的突飛猛進還要難得多！

    周東飛不由得一陣感慨，真他娘的遙遙無期啊！哪怕是天資卓越的傢伙，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之後，再想提升一步都千難萬難。有的時候在一個境界上一次停頓就是十年八年，甚至一直到死都不會更進一步。周東飛的資質已經堪稱妖孽了，這幾年裡面竟然提升了三次——其中還得益於「師娘」的幫助指點。但是，距離老傢伙還是有這樣的差距。而且隨著每一次的提升，距離下一次「悟」的時間會更加漫長。除非，有什麼大的機遇！

    當初離開老妖怪加入暗影，周東飛從一個閉塞的環境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環境，心理上受到的衝擊很大。而且隨著一次次任務的完成，他的心態變化的更加明顯，最終促使他完成了第一次「悟」。

    後來離開暗影的時候，好兄弟吳曉天慘死，大大震動了周東飛的心境。這也算是一個「機遇」，促使周東飛完成第二次「悟」。當然，假如可以選擇的話，這樣的機遇周東飛寧肯不要。

    直到上了峨眉山，在慧絕法師的強行提點下，周東飛完成了第三次！

    六七年內三次突破，堪稱武道上的絕對變態。

    但是，距離那個所謂的「極致」還有一些差距呢！

    不過有了老妖怪這次的評價，周東飛對於幾個人物的實力也有了一個相對清晰的認識。假如以老妖怪為標桿，給他的實力打100分的話，衛瘋子估計已經達到了99，無限接近了這個位置。至於周東飛和程青虎，或者當初的秦缺，或許能打個95分。而要是把90—99這樣的作為一個大級數來看，陰妍應該勉強突破了90這個關口。至於「師娘」慧絕法師和龜首正雄這樣的，應該非常接近於衛瘋子。

    至於其他的那些，都應該打在90分之下。括呂奉笙這樣的奇才，又或者大師兄張天鼎，鳳池，也就是80多的水準。當初「沙皇的軍刀」杜達耶夫，或許能非常接近90這個關口。而白家林和郭夢莎等人也就是七十多，肖無相那樣的也只能勉強達到70。

    當然，只要能達到60以上，被周東飛都認為「及格」的，肯定已經算是相當強悍的身手了。就周東飛看來，哪怕自己全力調教的小畜生韓復，如今也很難接近60這個及格分。不過參照他的年齡來看，已經算是同齡人中變態中的變態了。

    這只是一個大體的比對，也不是說衛瘋子真的就比老妖怪只差了百分之一。周東飛覺得，假如衛瘋子和老妖怪真的一打一對上了，勝算估計在兩成到三成之間。其中的差距，還是相當明顯的。同樣，現在的周東飛對上衛瘋子，勝算估計也最多三成。

    但是老妖怪的一句話，也讓周東飛和呂奉笙很頭疼。這一點，當初的周東飛也有所判斷，只不過沒有經過老妖怪這樣的大師來驗證——「衛瘋子是個武癡，尋求武道極致的心態比大多數人都更加專注。比如這次變更國籍，我估計他就是希望以這種奇恥大辱來刺激自己的心境，追求他的『極限』吧。假如他真的做到了，我絲毫不會感到意外。天道酬勤、天道酬付出，這一點不以人的立場而不同。」

    衛瘋子真要是達到了那個境界，肯定會讓周東飛更加頭疼。現在的周東飛雖然勝過衛瘋子的希望不大，但至少還能死死的牽制住他。可是衛瘋子一旦完成了新的突破，牽制他就必須用兩個好手，這對於任何一個集團而言，都不啻一場噩夢。比如現在，周東飛只要派陰妍在這裡，多少就能放心的離開。因為陰妍只要再配合一個白家林或郭夢莎，就能防備住任何人的偷襲。但要是遇到了更進一步的衛瘋子，陰妍和呂奉笙加在一起還差不多，這可就大大限制了周東飛對於這些超級力量的調配使用方式。

    周東飛依舊在思索，但呂奉笙在老妖怪的要求下再度發起了進攻。幾乎使出了全部的能力，但老妖怪依舊不緊不慢。見招拆招的同時，偶爾一記羚羊掛角般的出手，都能讓呂奉笙驚出一身冷汗。那些招式隨心而至，渾然天成，彷彿驚鴻一瞥般驚現一下就消失無蹤。平靜之中，卻殺機頻頻展現。呂奉笙經歷過了太多的戰鬥，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

    依舊是老樣子，老妖怪時不時的指點著。也虧得呂奉笙在重壓之下還能記住這些話，但腦袋顯然有點吃不消了。這些信息太多了，而且他還要同時做出對老妖怪的攻勢。

    但是，老妖怪的每一次指點，偏偏都如火花一般在呂奉笙的大腦中閃爍。一次次都太珍貴了，他根本不敢忘記一個字！

    慢慢的，呂奉笙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鈍化。如果說大腦是一個氣球，原本那些龐雜的信息，已經像超量的水將之死死的撐開、再撐開……到了後來，簡直就像是即將爆炸了一般。

    一邊打，一邊灌輸指點，同時又通過時不時的凌厲反擊讓呂奉笙始終處在一個高度戒備的狀態！

    好恐怖！

    換做常人，如今只能出現兩個結果。第一個，自然就是放棄，撤出戰鬥；第二個，就是被這高度緊張的狀態給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