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地下一統 第421章另一個人選 文 / 青狐妖
第421章另一個人選
周東飛沒有繼續糾纏剛才那個「撂挑子」的話題，這叫點到為止。梅姐則笑道：「嘯雲兄，老朋友來了也不讓坐一會兒？」
海嘯雲笑了笑，將梅姐和周東飛請到了主座上，而後笑問：「梅姐和飛哥親自來，也不打聲招呼，有事？」
一旁，五個大混子紛紛坐下，卻沒有一個敢插話的。嘴皮子上敢說抗拒梅姐和周東飛，但實際面對的時候卻提不起那股子勁頭。對於梅姐的傳聞，他們只是偶爾聽到過，似乎是比老王爺更加權大勢大的巔峰級人物。即便是他們的老大海嘯雲，也是低了一個級數的存在。
梅姐優雅而坐，款款而談，似乎無視那五個戰戰兢兢的傢伙，表現出了一股子巔峰人物應有的身份，卻還不至於被理解為傲慢。「嘯雲兄，剛才這幾位說的，我也已經聽到了。而我和東飛這次來，也是和他們相同的心思。」
開門見山，讓海嘯雲大感意外。不論在任何一個地下集團，叛變者能夠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至於重新起復使用，幾乎沒有什麼先例。難道，是試探自己是不是死了心？事關重大，海嘯雲不得不謹慎。有些大人物思維方式天馬行空，說不定明著是請你出山，其實卻是在考察你是不是真的動了金盆洗手的心思。萬一看到你依舊存有野心，說不定轉眼間就是一場暴風驟雨。
而聽了梅姐的這句話，其餘五個大混子倒是熱血沸騰。他們都是海嘯雲一手提拔起來的悍將，自然還是最服氣這個在渤海地下世界一手遮天的人物來主持大局。
以上這些想法也只是一瞬間的本能反應，海嘯雲沒有思索太長時間，笑道：「我的那些『情況』梅姐最清楚，實在不適合再做什麼了。而且最近習慣了這懶散的日子，反倒覺得很愜意。」
所謂的「情況」，海東青不會當著五個兄弟說清楚，反正梅姐和周東飛都明白。
「海東青是翱翔在空中的鷹隼，蟄伏在地上可就成了土雞鵪鶉。」梅姐說話不是太留情面，但是直白，一針見血，「嘯雲兄，你是條漢子，心裡頭那股子火不會滅掉。別揣測我有啥想法，這次來就是要請你出山，繼續主持渤海的大局。」
海嘯雲沒說話，旁邊倒有一個大混子忍不住說：「老大，既然梅姐都這麼說，還是帶著兄弟們再拼兩年吧。」
結果，這傢伙被海嘯雲淡淡的盯了一眼，就不再敢亂說了。不過由此可見，海嘯雲在這些人當中的影響力確實依舊很大。
周東飛則笑道：「海老哥，也得為你這幫子兄弟們想想。瞧這些貨一個個張牙舞爪，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你不出山，我和梅姐就得讓別人來——肯定是個能壓得住場面的，到時候這些兄弟做事不痛快，梅姐也要多費心。混地下世界的，哪有想脫身就脫身的嘛。我和梅姐既然想著把你拉上賊船，估計你是很難脫身的，嘿。」
於是，其餘五個大混子又是一陣勸諫，希望海嘯雲出來。
當初，是周東飛留下了海嘯雲的命，所以兩人說話也可以更加直接一些。而海嘯雲也不是一個安於清淡的人，當然也有復出的心思。如今看到梅姐和周東飛確實是要拉自己出來，於是尋找個下台階說：「我是怕傷了老王爺的心。老爺子和梅姐如同親生父女，他老人家在的時候我在家裡呆著，梅姐一管事我就出去。這麼干對我不好，對於梅姐和老爺子的關係也不太好。」
周東飛拍了拍海嘯雲的肩膀，笑道：「只需要記住兩點，第一，梅姐說要你幫忙，老爺子就不會有意見；第二，其實老爺子也一直掛念著你。」
海嘯雲重出江湖，東三省再度恢復了當初的局面，只不過站在最頂端的老頭兒換成了一個實力更強、更朝氣蓬勃的女人。
梅姐笑問：「臭犢子，你說幫我找兩個幫手呢。這海嘯雲已經出山了，渤海地下世界的事情算是有了個交代。那麼，第二人是誰？誰來料理東三省那些產業？」
周東飛笑了笑，撥通了張天鼎的電話：「大師兄，你那個在西郊賓館當經理的女弟子，好像叫宋西泠的那個，借給我用兩年。」
「眼珠子倒是賊尖，那是我在外圍產業培養了好幾年，準備接手管理核心產業的後備人選。」張天鼎笑道。
也不能單方面說周東飛眼珠子賊尖，關鍵是宋西泠那丫頭表現特別出色。而且周東飛當時旁敲側擊的跟她談話，感覺出這丫頭肯定是大師兄的重點培養對象。對於張天鼎培養弟子和下屬的手法，估計老妖怪是最清楚的，其次就是周東飛。
「給還是不給，來句痛快話。到這邊來，也算是孝順我們這倆師叔了，嘿。」
經不住周東飛的磨蹭，張天鼎終於還是答應了，但有些心疼。不過也正是他的心疼，證明了宋西泠這丫頭在張天鼎眼中的價值。
「又是個芸芸那樣的小魔女？」梅姐樂道。
「差不多，感覺沒芸芸的商業潛力大，但她歷練的時間比較長，經驗上相當豐富。」周東飛笑道，「別小看西郊賓館，那地方接待過上百位國家元首，社會名流更是不少，尋常人根本應付不下來。能在那地方立住腳的高管，都不簡單。」
而之所以說這個人事任命也讓人咋舌，是因為宋西泠根本不是梅姐地下帝國的人物。別說是芸芸那樣的早期元老，就連後期加入都不算。但是，這年輕女人一旦進來，直接就掌控了東三省那些龐大產業的管理權。
只不過她和當初夏侯驚雷的路子很接近，只是掛著梅姐私人助理的名銜。至於梅姐，已經順利成為東北亞國貿集團、清龍建設集團、清龍船舶製造的老闆。將來宋西泠要是有興趣留下，梅姐說不定會把董事長的名頭也扔給她，而自己則安心做一個後台老闆。當然，若是宋西泠依舊想回張天鼎那邊，自己就再物色其餘的合適人選，總之先度過目前這個用人緊張的時期。
「好頭疼啊，這麼多的產業。」梅姐敲了敲腦袋，說，「有時候我都恨不能把這些集團啊、公司啊給全部賣掉換成現金。你算算，咱們已經涉足多少行業了，有時候我連名字都快弄混亂了。」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命題，時間長了，梅姐早晚有駕馭不住的時候。說到底，如今的梅姐地下帝國，是當初的三大地下王國拼湊起來的，不能形成一個強有力的凝聚。
心怡房地產、心怡浣溪沙、心怡銀基、心怡華亞影視、心怡浣溪沙、輝世、名世、耀世、恆世、與子同袍基金會、東北亞國貿、清龍建設、清龍船舶、啟御集團零零散散的一些服務業產業……總體的價值組合在一起，加上借給李正峰去搞建設的一百個億，總體的財富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六百多億！這樣一個龐大的產業集群若是就這麼鬆散的經營下去，別說大踏步的前進，就連維持現有局面都成問題。
周東飛苦笑道：「說到底，咱們倆都不是搞經營的材料。心怡的發展壯大是通過一系列暗中的手段，至於別的更大的財富來自於兩個地下王國的傳承。到了現在，我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梅姐愣了愣，在這貨腰上輕輕掐了掐，「臭犢子，你可別洩勁，姐啥事兒都指望著你呢。以前不論再難，只要看到你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姐心裡頭就安心。現在是怎麼了，別嚇唬我。」
一直以來，周東飛就是梅姐的精神支柱。無論是地下世界的火拚，還是官場的應付，又或者是經濟圈的周旋，她都是緊緊依托在周東飛的身邊，風浪再大也能做到心平氣和。但周東飛的心要是亂了，梅姐又該如何自處？
「人無完人喲！我也恨自己不是通才，但事實證明天底下的通才實在是太少了。」周東飛笑了笑。一個男人，武力值站在地下世界最巔峰，混官場能周旋於多少省部級以上官員中間，在軍界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大校——甚至要不是瞎折騰幾次可能已經掛上了將星……這樣的人，即便不是商界的奇才，也已經足夠說得過去了。就連神仙還分為財神、武神、土地神，何況是個人。
梅姐笑道：「那你說怎麼辦？這麼一大攤子，總不能就聽之任之發展下去。」
「本來我覺得心怡的模式是不錯的，想要套用到新接手的這些產業上。但是現在看來，新產業中有很多是咱們心怡沒有接觸過的，即便接觸過的那些，由於所處的人文和地理環境不同，也不能簡單的照搬照抄。」周東飛想了想說，「還是讓芸芸這丫頭費心去吧，另外把宋西泠和輝世集團的齊東昇也喊過來，這倆人也都是商界的能手。他們幾個湊在一起，指不定能找出一個好的對策。」
於是，尚未正式就職的宋西泠直接趕赴了海陽，參與了她入職以來的第一場會議。而這第一次會議，竟然就關係到一個龐大商業王國的大規模重組轉型。
至於提前得到了通知的芸芸，已經把梅姐麾下的所有產業仔細理順了一遍，形成了一份厚厚的材料。以至於宋西泠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大吃一驚：貌似不動聲色，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假如這些產業擰成一股繩，其爆發力和衝擊力簡直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