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地下一統 第313章兇猛！ 文 / 青狐妖
第313章兇猛！
應當說，呂奉笙的實力比杜達耶夫這個層次依舊稍弱。但是若說對抗的話，依舊能支撐一段時間。再怎麼說，杜達耶夫也不如衛瘋子那樣的老逆天。
呂奉笙內外兼修，手頭上的功夫超贊，使出的勁道也相當生猛。而且，他的一身功夫都是正統路子，大開大合相當漂亮。若是對付衛瘋子這樣的華夏本土猛人，或許會被對方察覺到一些套路。但面對杜達耶夫這樣的外來客，他的精妙招數則簡直有種令對手目不暇接的感覺。
但杜達耶夫的實力終究在那裡擺著，硬生生和呂奉笙過了好幾個回合。如今呂奉笙對戰杜達耶夫，多少有些當初周東飛對抗秦缺的味道。自知實力稍遜，但速度和招數卻能彌補一些差距。
但呂奉笙對於戰機的掌控，比周東飛依舊差了些。所以幾個回合之後，杜達耶夫就找到了機會，猛然出擊。雙拳對雙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完成了正面的撞擊。砰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讓在場所有人看得眼花繚亂、聽得意動神搖。奶奶滴，這種搏鬥才是真傢伙，比電影電視上的狠多了，也精彩多了！
砰！一聲更加沉重的交擊聲，呂奉笙的身體向後猛退了四五步，而杜達耶夫的身體僅僅是微晃了一下。這是真實實力的反映，作為「沙皇的軍刀」，杜達耶夫的實力毋庸置疑。
但是，此時杜達耶夫的心情卻相當差。他已經看出，剛才那個壯漢（程青虎）的實力太猛了，應該在自己之上。而這個呂奉笙，竟然也能和自己交戰十幾個回合而不敗。這樣兩個人的出現，在這樣一個狹窄的室內環境，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將自己和尤利婭留下來！
此時，程青虎已經看到了呂奉笙和杜達耶夫之間的差距：再磨蹭幾分鐘——相當於頂級高手之間的持久戰——或許還能勉強應付，但正常情況下絕無獲勝的可能。於是他嘴角微笑一下便走上前去，竟然低聲說了句令臨時戰友呂奉笙蛋疼無比的話——「兄弟，走內柔外剛的路子固然不錯，但你的剛猛之力卻稍欠火候。你看管著那個娘們兒，瞧老哥是怎麼幹活兒的。」
呂奉笙這樣的大殺器，竟然還要別人教他怎麼玩兒手頭上的功夫。簡直就像是一個國家級乒乓高手被人告知：兄弟你拿拍子的姿勢需要糾正。
當然，那個說教的傢伙若是一個變態級別的世界冠軍，則另當別論。
於是，呂奉笙仔細看了看，受益匪淺。
程青虎的剛猛，簡直有種脫離常理的味道。呂奉笙甚至懷疑，這貨和周東飛究竟是不是真的師出同門。周東飛那貨的手上功夫自然不用說，絕對的戰略核威懾級的玩意兒。只不過周東飛最拿手的綿拳很有些以柔克剛的味道，而這程青虎則像是一頭蠻橫到遇神殺神級數的狂龍，偏偏又似乎體力無限看不到耗竭的盡頭。怪物！而能夠同時調教出程青虎和周東飛的那個傳說中的老妖怪，自然真的是妖怪。
程青虎的出擊，讓杜達耶夫感覺到了一種排山倒海般的衝擊力。一直以來，以力量威猛見長的杜達耶夫，在西方地下世界中簡直如蠻牛一般橫衝直撞。遇到他的那些西方高手哪怕再傻，也知道要選擇用不停周旋的游擊戰術。但是這一次，他遇到了一個同類型、但似乎更加生猛的貨色。
程青虎的個頭兒比一米九零的杜達耶夫稍矮，但寬度卻又勝之。兩個體重過兩百斤的猛漢相互衝擊，帶來的視覺效果堪稱震撼。
此時的這場超級別格鬥，除了速度和走位能看出頂級高人色彩，其餘部分則已經淪為了純粹的力量比拚。程青虎的軍體拳甚至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拳」，因為其中很多招數的色彩已經大大的淡化，很有些無招勝有招的意境。時而拳，時而掌，甚至時而用指。當然，肩膀的橫衝，肘部的撞擊，膝蓋的猛磕，幾乎每個部位都構成了強有效的殺傷。這樣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應該很消耗體力，但這傢伙偏偏卻像是一個精力無窮、永恆轉動的暴戾機器，似乎永遠不會停歇下來。
一開始，杜達耶夫還在以招應招，到了後來簡直就沒招了，乾脆就是身體的生硬衝撞。對方都近乎無招了，他還能招個屁！當然這也證明，程青虎在主導著這場格鬥的節奏。
兩個超級別高手的對決，竟然演變成了蠻漢角鬥般的場面。當然，即便是被視為蠻漢，這兩人肯定也是最他媽「優雅」的蠻漢。因為腳下的走位和身體的控制簡直太精準了，近乎藝術。
終於，杜達耶夫漸漸有些吃不消了。面對著眼前這個瘋魔般的傢伙，他首次產生了從激戰中撤退的念頭。想要尋機抽身，卻不料程青虎的嘴角掛出一個類似周東飛那般妖孽的弧度——誠如老妖怪所言，這師兄弟幾人終究沒有一個善良之輩。這個貌似憨直的微笑生動的表明：杜達耶夫跳進圈子裡了！
果然，就在杜達耶夫尋機抽身的時候，程青虎竟然聚集全身力道爆發出了令對手蹦眼珠子的一拳！
程青虎剛才那力道已經剛猛的不像話，但這一拳似乎速度更快，力量更是提升了三成有餘！擦，難道這貨剛才一直保留著三成以上的實力？不可能！杜達耶夫絕不相信，因為程青虎剛才那樣的衝擊力已經近乎人的體能極限，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而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若能夠做到那一點，那還是人嗎！
當然，這是程青虎的大殺招：千軍破！並不是他有了超乎體能極限的力道，而是能夠將身體形成的力道聚集起來，陡然間發出一種超乎尋常的迅猛攻擊。這算是一種一次性的攻擊，絕不可能長時間保持這樣的狀態——只要是人就不行。
但是，程青虎對於格鬥的節奏把握的太好了，杜達耶夫幾乎一直按照他的節奏來應付。所以，程青虎營造出了一個最佳的時機，讓杜達耶夫試圖抽身。而一旦尋求抽身，就是爆發力相對最弱、防禦相對鬆弛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程青虎發出了堪稱變態的超常攻擊！
杜達耶夫躲無可躲，只能倉促迎擊。但是由於尋求抽身而氣勢有所衰竭，所爆發出的攻擊力已經不足巔峰狀態下的八成。但是，對方程青虎卻又是超出平時三成的力道洶洶而來。杜達耶夫的力道本來就稍次於程青虎，此時更加沒有懸念。
轟！撞擊聲實在驚人。杜達耶夫的身體再度被擊飛，同時伴有一聲不為人察覺的「卡嚓」聲。當杜達耶夫的後背撞擊在牆壁上的時候，手臂的疼痛也通過神經傳導到了大腦——劇痛！
剛才那一聲「卡嚓」，是他前臂腕骨斷裂的聲音！
以暴力著稱的「沙皇的軍刀」，竟然在拳拳對擊中被人震碎了腕骨！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到西方地下世界，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大腦短路。
雖然程青虎的拳頭和手臂也被震盪得微微作痛，但並無大礙。而廢了一隻手的杜達耶夫，在程青虎面前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威脅能力。
全場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此前沒有人能夠想像，人的肉身竟然能發出這樣恐怖絕倫的攻擊。這他媽哪裡是格鬥，簡直是鋼鐵坦克和重型卡車的衝撞！
程青虎握了握恢復了大半的拳頭，嘎嘎作響，同時笑道：「爺們兒，你在境外或許很猛，但在華夏撒野還欠了點火候。起來吧，跟老子走一趟。」
隨後，程青虎拍了拍身邊呂奉笙的肩膀，笑道：「兄弟，這才叫剛猛。」
「佩服！要是有機會，真想請虎兄多多指點一下。」呂奉笙心悅誠服。他甚至覺得，要是被程青虎掌控了戰鬥的節奏，就連衛瘋子也未必能勝了他。當然，衛瘋子不是杜達耶夫。要是衛瘋子反過來按照自己的節奏與程青虎死磕起來，程青虎或許極有可能吃虧。這樣的頂級猛貨要是戰起來，有些時候一個細小的環節都能造成結果的大不同。就好像當初的秦缺自認衛瘋子已經略微超越了自己，但真的要是條件合適，秦缺卻也有機會給衛瘋子造成致命一擊。
達到了近乎巔峰的級別，很多東西已經不可能百分百的掌控。
「哪敢說什麼指點，你那身手已經堪稱同齡人中的異數了。若是有機會，再次突破也是很簡單的事情。」程青虎笑道。他說的不是安慰的話，同樣出自內心。雖然大家是同輩的，但他比周東飛和呂奉笙這些人大了近十歲。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天才完成一次、甚至更多次的蛻變。呂奉笙這樣的人，毫無疑問已經配得上「天才」這樣的稱謂。
這時候，杜達耶夫已經緩緩站了起來。他不是厲鋒，一個頂級強者的自尊，讓他不可能輕易認輸。雖然明知程青虎的實力超越自己，但讓他老老實實跟在程青虎身後任人宰割，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程青虎就「幫」他一把。看到杜達耶夫傾盡全力衝了過來，聲勢依舊堪稱威猛，程青虎也蹂身而上。
但是，杜達耶夫本以為程青虎會再度剛猛出擊，卻駭然發現對方的氣勢徹底變了！剛才的剛猛蕩然無存，反而有種飄忽不定的氣息。至於身法和拳路，也忽然間有了一些陰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