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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山雨欲來 文 / 楊奇

    第67章山雨欲來

    他這麼一說,在場眾人自然知道他已經可以繼續家主之位了,不由得一番祝賀,雷霆擺手苦笑道:「這個位置等於是秋情送給我坐的,不過現在時機比較微妙,我也只有厚著臉皮先呆在這個位置上了,等大亂過去,再重新進入選舉程序吧。」

    特納笑道:「雷霆兄太謙虛了,你坐在家主之位多年,這種經驗豈是旁人可以比擬的。」雷霆苦笑兩下,正要說話,無為插話問道:「事後是否秋情單獨找過你了?」

    雷霆點點頭,道:「是啊,她跟我說的就是你們剛才談論的那些,呵,我其實到了門口一會了,但聽到你們的談論,所以忍不住駐足聽了一會,想看看你們的想法。」

    風斯問道:「那這麼說,事實就是我們剛才說的那樣了?」

    雷霆露出奇怪的表情,道:「基本上就是這樣,但是根據秋情的說法似乎還有一些其他問題,不過她說時機不成熟所以不想說。」

    眾人臉上也都顯出疑惑的神情,呆了一會後,只聽雷霆道:「我回來只是想跟你們打個招呼,我馬上就要隨家族護衛軍前去底特了。」

    舞影與亞布同時驚啊一聲,只見舞影道:「我跟你一起去。」亞布也接著道:「我也去,大哥!」

    雷霆擺手道:「不用了,小影在家好好招待客人,亞布你也剛從外面回來,好好休息吧,現在家族上下萬眾一心,無為聯邦那些人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一頓,道:「我也讓邦都的一些老朋友對所亞德施壓了,只要稍受挫折就肯定會退的。」

    風斯想起凱琳跟愛華爾家族的關係,知道雷霆所謂的老朋友肯定都是一些財團的首腦,更有甚者還有些政府的高官,所亞德出師無名,只要一被曝光兩邊同時施壓,肯定就會退了。

    幾人又聊了幾句,舞影亞布便為雷霆馬上出征做準備去了,而雷霆也沒時間多留,聊了幾句也跟著走了,房內一下就只剩下特納無為風斯了。

    無為看著風斯道:「你身體沒事了吧?上次是為師的不好,不該潑你冷水的,精神力的精進說明你在離開學院的這段時間是刻苦的。」

    風斯心中感動,拜倒道:「謝謝修老師關心,我身體沒事了。不過您說的其實很對,我最近也發現我的真氣浮動的很厲害,而且我跟著一個人學了一種新的心法,總是在不自覺中就會替代了現在的隨心閣心法。」

    特納動容道:「是什麼心法?」他這一問其實極有道理,隨心閣心法以修煉心性為主,平常的心法根本無法動其分毫,而風斯也算是隨心閣心法略有小成的人,意志足夠堅定,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牽引過去。

    風斯撓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雙腿齊斷的人教我的,他稱作為囚人三轉。我在每次危急的時刻就會自動用,現在練到了第二轉。」接著便把傳授的過程說了一遍。

    特納一呆,他闖蕩天下多年倒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不由看了看無為,畢竟在一行中無為才是高手,只見他皺眉道:「我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心法。」

    風斯一呆,道:「連您也不知道啊?對了,那人似乎認識駱紹前輩!而且聽他口氣,似乎也見過星耀·愛華爾。」

    特納與無為對視一眼,特納苦笑道:「這裡實在是藏龍臥虎,隨便揪出來一個人,輩分都比我們大,那批人實在太多,而且不少人都消失的太快,我們估計見都沒見過。」

    無為則道:「修行是個人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吧!我們都幫不了你了。」

    風斯點點頭,想起不如今天再去找找那個「囚人」,反正自己已經不是什麼必殺令的對象了,就算偷入秋情府被人抓住了也沒什麼。他心中正在做決定,那邊特納與無為還是商量起回邦都的時間了,最終大致決定明日啟程離開這裡,風斯不由想起已經離開邦都好幾天了,不知道身在邦都的心一在做些什麼。這一想起,頓時思念一發不可收拾,當下恨不得身插雙翼立刻回到邦都,當即便提出了要隨兩人一起回邦都。

    特納拍拍他,笑道:「是不是想心一了?」

    風斯赧然點頭,無為失笑道:「這麼大人了有什麼可害羞的,按說以你現在的實力,幫幫心一已經完全不是問題了。」一頓,對特納道:「心一是不是擔負了那個使命?」

    特納點點頭道:「不然我怎麼會讓他到你那邊去?」一頓,哈哈一笑,道:「但是我倒沒想到你的徒弟卻在那次把我寶貝徒弟的心給牽走了,真是厲害,你當年遇到依語依夢姐妹時似乎也是……」

    無為乾咳兩聲,打斷特納的話,狠狠的瞪了特納一眼後,轉首對風斯道:「你的心一在未來某一天會遇到極為強大的敵人,不管你花多大的代價都要記得幫她!」

    風斯忍不住道:「到底是什麼使命?」

    無為道:「將來一天你會知道的。」

    風斯心中忽然想起心一曾在智慧星人到達前對自己說過一個宿命的對手可能來自智慧星,難道就是這個使命?但實在想不出智慧星這樣一個完全與武技無關的地方會有能與心一對抗的人。

    三人又聊了幾句,無為怕風斯還沒恢復,反正也沒什麼事,索性就讓風斯回房間休息去了,風斯也依言回到了房間,畢竟從清早出去到現在下午時分,也的確累了,中間還曾連番惡戰,如果不是有「囚人三轉」這種奇怪至極的心法,風斯早就累倒了。

    此時他在房內無意識的踱著步子,腦中遍歷了囚人三轉運行時的過程,就是很正常的真氣運轉過程,但不知怎麼會自然生成出那麼多的真氣的,口中不由喃喃自語道:「怎麼感覺是我用的越多,真氣出來的就越多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連續說了好幾遍,他腳步忽然頓住了,心中想道:啊,不錯,一直以來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囚人三轉從第二轉開始似乎就是用的越多,出現的越多,對,就是這麼的!

    興奮了一會後便重新苦惱起來:知道這個又有什麼用?告訴修老師他們肯定也是不知道,看來只有去問那個「囚人」了。

    慢慢的,天色到了半黑的樣子,風斯看著天色想起初次進入洛城也正是這個時間,心中一激動,推門而出,沒跟任何打招呼便偷偷潛出雷霆府,朝著囚人處掠去。

    今天的大街上與前兩日一個人都沒有不同,處處都有來往的人,但時腳步都很匆匆,沒多少人互相說話,也更加沒人去注意風斯這個陌生人了。

    他根據這幾天的經歷,很快的便找到了第一次來時的秋情府,繞到牆角,身形一縱,風斯便躍入了秋情府內,一落腳便是厚厚的草地,心中回憶起當日在秋情府中亂闖的情景,恍若隔世。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目前的秋情府中,這裡的守衛明顯不如上次來時的嚴,來往的人也少的可憐,偌大的府上空空蕩蕩。

    風斯樂得沒人,一路半躲半逛的往前走,因為方向並不太清楚,只記得當日是從一片樹林過去的,但現在來看,這府上四處都是樹林,大大小小的都有,根本無法掌握到具體位置,所以也只有四處亂逛,但求運氣好了。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府外的大街上燈光都已打開,但不知為何,這府內卻是燈光全無,只有遠處的一些房子有著零星的燈光,尤其是有樹林的地方,更是墨黑一片,風斯在穿過一塊樹林再出來後發現四周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心中不由嘀咕道:難道秋情也跟著雷霆一起去了底特所以這裡下人見主人不在就不開燈了?

    夜幕並不影響風斯的行動,相反因為夜幕的掩蓋,他的動作越發的迅速起來,身子低低躍起,掃視四周的樹林,終於看到一個在前面百米處,距離自己的第三個樹林上方有一個高空監視器,想起當日走的那個樹林也是有一個監視器的,心中一喜,身形壓低,迅速飛掠過去。

    越往那邊飛越覺得四周的景色眼熟,終於那個樹林盡入眼裡,只見幾條岔道的佈置正是那日的那個林子,心中大喜,既然找到了林子,那麼那個木房子就很容易找了,先仰頭看了看上面的高空監視器,不由的一呆:怎麼連這個都沒開?這裡的府上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但這裡可是秋情府,目前洛城內誰敢動她?

    風斯想了一會,終究還是決定不要多管閒事了,確定好方向,身子凌空騰起,心中想道:既然高空監視器沒有開,而四周又沒有人,那便直接用飛的過去。剛生起數米,還沒完全飛出樹林,便覺得上空嗤的一下傳來輕微的破空聲,風斯一震,抬頭便看,夜幕之中只看見一個淡淡的影子颼的一下飛掠過去,瞬間便看不見人影了。

    風斯心中咋舌,這是誰啊?居然速度如此之快,還是人嗎?怕是早上的速度也沒有剛才這個人快!難道這裡真的出事了?心神深處隱隱透著不安,看著遠去的方向,神情忽然劇震一下,脫口叫道:「不好!」

    風斯再也顧不得什麼隱蔽了,身形迅速彈起,直朝木屋方向射去,原來剛才他發現那道人影飛去的位置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木屋方向,雖然不可能這麼巧合,但心中透著的不安告訴他,災難可能已經發生!

    昏沉沉的夜開始了,不但彎月狡猾的躲了起來,就連平時點點的星光也都不見了。

    風斯在半空中瞥見不遠處的木屋,見木屋四周並無什麼異樣,心中微微放下心來,到了那個小院子便迅速落了下來,站在院中,屏住呼吸,將煩躁的心神強制安定下來,精神異力試探著探了進去,剛到門口,便遇到一陣強大的阻礙,風斯趕忙收回精神力,知道這裡一定有過異變,來到門口,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一咬牙推門而入。

    一進去,雖然四週一片黑暗,但風斯的眼力依舊能看到屋內已經亂成一片,能砸爛的東西都已經爛了,碎屑四散在地上。

    風斯心中一緊,趕忙掠了進去,只見原本那個「囚人」一直坐著的地上一片鮮血,但人卻已經不見,風斯蹲下來一看血跡,再用手摸了摸,手指感到稍有熱度,知道這血肯定是最新的,估計就是剛才那刻留下的,之前看到的人影肯定就是往這裡來的,而這裡的囚人估計也被他帶走了。

    屋內並無可以逃的地方,風斯想起上次自己走的那條暗道,心中一震,立刻返身便要往外走,剛進院子,便見一個人影撲下,掌勁隨之而來,風斯哪想到一出來就被人劈頭這麼來了一下,心神劇震,身形迅速往邊上閃,同時雙手交叉翻飛,激起陣陣真氣,向上翻打過去。

    那人微咦了一聲,剛一落地腳步便是一錯,身形電閃般掠向退後的風斯,掌影漫天,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在黑夜中美得像一個不真實的存在,但在此時風斯的眼裡卻如同催命符般避之猶恐不及,霎時間真氣縱橫,光華不斷。

    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兩人已經過了數十招,招數變化之快就連身在局中的二人都在各自驚異對方的反應。

    風斯心中暗自叫苦:看樣子這人應該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影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的同黨,現在自己被困在這裡哪還有時間去追那人。

    又是兩個閃身過去,終於,對方掌勢慢了下來,風斯覷準一個空檔,手刀一劃,寒氣直襲向那人,身子同時迅速拔起,顯然是不想再戰,那人手腕邊光華一閃,一道光環從手間向上打了出去,透過寒氣,恰好擋住風斯躍起的身形。

    風斯一咬牙,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跑掉,索性做一個對決,身形一沉,迅速落下,腰部微向下一低,掌上一翻,一股巨大的真氣力量湧出,打向那人的小腹。

    兩人首次正面對決,風斯也在這一刻看清了那人身著的是一身緊衣束身服,嬌挺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細腰,身材的曲線讓人看的有些透不過氣來。風斯也沒想到跟自己對決這麼久的黑影竟然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嬌娃,打向對方小腹的掌勢微微一緩,在離小腹半米處頓住,接著真氣直接發力,雖然不如直接打上去那麼有殺傷力,但也是一股巨大的氣勁柱衝出。

    那人似乎也同時看清了風斯,交戰以來首次發出驚呼聲,心神大分,也就是在這一頓間,風斯的氣勁柱已經發出,那人嬌哼一聲,身子往後一晃,身子往後跌退數米,臉上的面巾輕輕落下,露出一張絕美的面龐。

    風斯腳步一頓,心神一震,脫口叫道:「秋情……」

    秋情黛眉微蹙,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了只想摟入懷中好好憐惜,只聽她柔美的聲音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風斯頓時啞然,這裡是秋情的府上,自己怎麼到這裡來的,這點的確很難解釋,尤其秋情現在還是似敵似友的身份,但一想起房內的那灘血以及囚人離奇的失蹤便覺得沒時間多說了,當下急道:「你在看到我之前有沒有看見有人從這裡出去?」

    秋情目光奇怪的看著風斯,好一會才道:「在你之前有一個很淡的影子,他剛出去接著便是你躍出來,所以我見那個趕不上就準備攔住這個,但沒想到居然是你!」

    秋情的口氣不冷,但是卻很淡,似乎剛才與風斯近身搏鬥的人不是他般,也似乎這裡根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風斯知道秋情是非常人,心中一定在推測這裡的情形,當下也不再廢話,道:「快,你跟我一起走!我一邊走一邊跟你說!」

    秋情臉上首次露出驚異的表情,道:「你要我跟你去哪裡?」

    風斯道:「相信我就跟我來!」說完,身形一閃,迅速飛了起來,秋情眸中異彩一閃,臉上露出了奇怪異常的表情,抬頭看了看空中風斯的身形,嘴角邊一抹笑意掠過,身形一閃,也跟著風斯後面掠了過去。

    風斯往前剛飛數米,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身形在空中猛地一頓,身形一轉,就要往後看,突然一個柔軟的嬌軀撞了進來,秋情一聲驚啊道:「你做什麼停下來?」

    風斯只覺得鼻端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來,跟以前每個接觸過的女孩體香都大大不同,心中忍不住一蕩,不自覺的扶住秋情細弱的雙肩。

    剛一接觸到秋情的身體,秋情雙肩劇顫一下,也沒見如何動,身形一閃,已經停在了離風斯四五米外的空中,玉臉一片冰寒,道:「你做什麼?」

    風斯知道冒昧了,忙道:「不是,我剛才想起了你好像受傷了,所以想看看你能不能跟上來。」

    秋情俏臉寒氣微微化解,嬌哼一聲道:「我沒那麼嬌貴,你不是要快走的麼?怎麼不動了?」

    風斯也不敢再多看秋情,趕忙回身繼續快速的飛了過去,秋情重新緊隨在後,問道:「你這人真的很奇怪……」

    風斯略帶疑問的看了他一眼,只見秋情用頭巾將滿頭的秀髮包在裡面,但是仍有幾綹碎發落了出來,秋夜的冷風將這幾綹頭髮吹得上下飛舞,襯著秋情充滿靈秀之氣的側臉,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就連風斯這種看慣美女,又修煉心神的人都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秋情似乎並未覺察到風斯的目光,口氣淡然的道:「你半夜闖進我的府上,那個木屋我雖然沒進去,但是一股血腥氣,可見裡面必有兇殺之事,而偏偏你這個被我撞見的准兇手又那麼鎮定,還神秘的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你說奇怪不奇怪?」

    風斯失笑道:「有見過主人在自己府上還偷偷摸摸的穿夜行服的嘛?而且四處皆無侍衛,估計也是你故意撤掉的吧?喔,到了!」說著,已經到了後院,風斯有了秋情作陪,哪還怕驚動什麼府裡的人,直接推門走進房間,一股難聞的生人氣傳出,風斯回頭一掃秋情,見她俏挺的鼻子處沒有氣息進出,知道她肯定是嫌這個味道所以屏住呼吸了,笑了笑,指了指後面的窗戶,秋情驚異的目光掃了掃他,隨著他一起躍出窗戶,四處雜草叢生,墨黑一片,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一陣冷風吹過,秋情喘出一口氣來,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風斯掃了掃附近,果然發現地上有幾滴血,心中一喜,道:「來,我們快走!」說完,一拉秋情的衣袖,帶著她迅速騰身,朝那邊的灰牆處射去。

    落下來後,秋情臉上的驚異之色越發濃重,風斯笑著問道:「今晚貴府應該是外馳內緊吧?如果有人從府裡出去你能知道的吧?」

    秋情看了他一眼,道:「當然,除非有我不知道的暗道在,否則我是肯定知道的。」

    風斯微微一笑,覷準牆上的位置,腰部一沉,一掌就拍了下去,只聽一陣機關移動的聲音,一個黑色洞口露出,風斯道:「不知道這裡算不算是您不知道的暗道呢?」

    秋情看到秘道露出,驚異之色反而淡了下來,俏臉首次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道:「這裡當然算是了,看來你還算有點本事,難怪君先生看重你了。」

    風斯正要跨步走進去,聽到秋情提到什麼君先生,不由的一呆,回頭問道:「君先生是誰?」

    秋情神秘一笑,螓首微搖,玉手將他往前一推,道:「問那麼多做什麼,快走拉!」

    風斯只好壓下心中好奇,跨步往裡走去,就在腳步一跨的瞬間心中一動,想起上次自己進來時曾摔了下去,可見這邊是有很高的落差的,當下故意不說,腳步一跨,真氣便運起,迅速往下降去。

    他腳一踏地秘道內的燈光便打開來了,幾乎是同時,只聽秋情一聲驚呼,風斯只感到上方一陣風聲,顯然是因為秋情不知道這裡的地形所以一時準備不足的跌了下來,聽到她嬌柔的驚呼聲,風斯心中不由一陣內疚,畢竟秋情只是一個女孩子,自己怎麼會突然小心眼起來了?當下雙手往上一托,一股巨大的真氣網瞬間撒出,整個秘道內藍光四溢。

    風斯顯然是想通過這股柔和的真氣力量幫秋情緩衝下來的衝力,真氣網布好往上一看,只見上面半個人影都沒有,風斯一呆,心中忽有所覺的往邊上看去。也不知秋情怎麼動作的,她已經安然無恙的落下,原本包著頭髮的頭巾已經掉落,一頭長髮沿著胸部嬌美的曲線散落在肩上,原本滿臉嗔怒的她看著風斯不惜耗費真氣織出一個真氣網來接她,心中的怒火似乎也消失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風斯臉上一紅,收起真氣,滿臉的抱歉的道:「真是抱歉,我忘了跟你說了這裡其實有一個落差,你沒事吧?」

    秋情目光中似乎蘊涵些奇異的光芒,淡然道:「不要緊,反正這裡也不是什麼陷阱,就算不幸跌落下來了,不還是有你救我麼?」

    風斯老臉又是一紅,心中暗叫慚愧,帶著她繼續往前走,雖然已經有了燈光,但是風斯一遇到什麼坑坑窪窪的地方就立刻提醒,生怕再讓秋情有什麼意外。一路上風斯也留心看著地下並沒有發現什麼血跡了,心中納悶,來到了門口,道:「外面的出口是在一個很大的坑中,你要小心,別往下看,跟著我往上飛就可以了。」

    秋情含笑點點頭,風斯放下心來,點了一下按鈕,門轟隆隆的打開了,一陣夾雜著腥臭氣息的風灌了進來,外面是漆黑一片。

    風斯回頭看了一下秋情,秋情對他一點頭,兩人拔地躍起,飛出這個處於坑壁半截處的出口,兩人並行著往上飛,風斯想起下面不停吐著紅信的斑斕毒蛇就頭皮發麻,恨不得立刻就遠離此處,轉頭看了看秋情,見她只是看著上空並沒有看下面,心中微微放下心來,畢竟女孩子天生就對這類東西有著厭惡感,還是不讓她看見為好。

    就在離開大坑的一刻,風斯驚啊一聲,忽然想起一個關鍵的事情,這個大坑可是毀屍滅跡最好的地方了,那個囚人會不會已經被扔下去了?想到這裡,頭往後一回,強忍著厭惡往下掃去,只見坑內的毒蛇身上都隱隱露著綠光,一眼掃下去竟然滿坑都是觸目的綠點,很是怕人。

    風斯掃了幾眼,看不出有什麼新的屍骨,正要把頭挪開,忽然秋情失聲一聲驚叫,飛在空中的身子忍不住一顫,整個人竟像是真氣忽然斷了般往下掉去,風斯掃眼過去,見秋情絕美的臉上滿是驚恐,看她臉部朝著的方向,顯然剛才是隨著風斯一起往下看了。

    風斯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抓住她。

    纖細的手腕被風斯一握,秋情宛如被電觸般,手腕一轉,將他拍開,但是整個人卻依舊往下墜去。

    風斯雖不知秋情為何將自己拍開,但這時也顧不得其他了,身形一閃,迅速落到秋情身後去,真氣一運,手上一用力將秋情嬌軀整個推起,手腕一帶,牽住她的小手,迅速騰起,飛到坑外落下。

    秋情驚魂未定的連連嬌喘,好一會後發現正和風斯牽著手,不由得一掙脫開,瞪了他一眼,道:「這下面真是可怕,都怪你,不然我哪裡會看!」

    風斯一開始救人也沒意識到兩人手指交錯的握著,等到落在坑邊一會後才感覺到手中牽著的小手,柔若無骨,十分舒服,一種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直到秋情把手抽開才反應過來,聽著秋情的嬌嗔,忙不迭的道歉。

    秋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揮揮手,淡笑道:「是我不好,你事先已經跟我說過的,嗯,這裡應該是家族昔日最有名的酷刑場,專門用來執行死刑的地方,我只是聽說有這裡,但從來沒來過,沒想到這裡居然和我住的地方有一條暗道相連著。」

    風斯聽著秋情的說話,知道秋情在刻意與自己拉遠距離,心中雖微有失落,但也隨即坦然,道:「我上次也是誤打誤撞才找到的,這裡門口應該是有侍衛的,如果有人從這裡出去過,那肯定有些事情發生。」

    兩人來到那個小門處,只見裡面的桌子邊正倒著兩個侍衛,兩人對視一眼,風斯走上前一看,看出眉心的一個紅點是致命傷,屍體還是微熱,可見死的時間並不長。

    風斯在這邊看屍體,秋情則到了小房間的另外一側,推開一扇不引人注意的小門,走了進去,好一會後才走出來,道:「是一個青衫人,身上背著一個人,速度非常快。」

    風斯一呆,轉首看向她,顯然想知道為何這麼一會就會有了這些資料,秋情嫣然一笑,道:「這本是家族機密,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洛城的各大公共機構都有家族的監視器,這裡是刑場,所以也有,我剛才還看到了你上次從這裡出去的情景。」說完,微微一歎,道:「這裡疏於管理很久了,沒想到最大的漏洞也就在這裡,最近這段時間利用這裡進出的人非常多。不少人還都是北區的。」

    風斯一震,如果說愛華爾家族在洛城各處都架設了監視器,那這種作法是侵犯個人**的,但轉念一想,這裡本就是他們的家族,他們的家規就是法律,哪有什麼**可言。聽到最後,不由問道:「北區的?」

    秋情笑而不答,只是道:「你上次跟著出去的那人應該是幻間力,幾年前我曾見過他一次。」

    風斯心中劇震不已,一是震驚於秋情的記憶力,幾年前見過一面的人竟然這樣都能認識,二是想起秋情此時既然有了警戒,只要把平時疏忽的地方查一查,肯定還會發現不少其他隱秘。北區的那些人都是些愛華爾家族的客卿,不知道他們在醞釀什麼陰謀,這次估計要危險了。

    秋情走出門口,對他招招手道:「走,我們出去吧,這裡太氣悶了!」

    風斯知道肯定是追不到那個紫衣人了,心中雖然擔心「囚人」,但是見紫衣人花這麼大力氣將他帶出,可見並不想加害他,如果不是地上的那灘血,自己還真的會以為是有人把他救走了。

    就在風斯走出來時忽然一個青衣人閃了出來,看見風斯便要動手,秋情冷聲喝道:「放肆,風先生是貴賓,不得無禮!」

    那青衣人頓時一躬身,站立在了秋情身邊,秋情嘴唇微動,對他說了幾句話,風斯見狀微笑著撇開頭,雖然自己完全可以利用真氣聽到他們的講話內容,但他顯然不屑如此,不一會青衣人似乎是接到了什麼任務般,身子一躬,便遠奔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風斯這才掉轉頭來,秋情含笑望著他,道:「我讓他去徹查各處的監控器了,尤其是一些偏僻的,平常不注意的地方,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在搞什麼鬼!」

    風斯聽出她話語中隱隱飽含著冷意,心中暗歎秋情果然不是一個普通女孩。

    秋情忽然笑道:「風先生,今天正好湊巧,我們不如逛逛吧。」

    風斯驚訝的道:「逛逛?」

    秋情認真的點點頭,道:「是啊,逛街,說起來,我這幾年就沒好好逛過街,整天呆在這個偏遠的地方,邦都也很久沒去了。」

    風斯失笑道:「你身處高位當然沒什麼時間了,不過我最怕陪人逛街了!」

    秋情美眸一轉,道:「喔?是因為我比不上雅心一漂亮嘛?所以先生不屑與我一同出現在街頭!」

    風斯一呆,張口結舌的道:「這個……這個……」

    秋夜一陣寒風吹來,秋情理了一下鬢邊的亂髮,俏笑道:「先生結巴什麼?女孩子最愛漂亮,看見美女總是忍不住要比較一下的,所以不瞞先生說,若是邦都值得我注意的人排一個榜出來的話,先生的心一是穩居第一的。」

    風斯老臉又是一紅,這次來洛城,這已經是第二個完全陌生的人提到心一與自己的關係了,本來還以為在這個偏遠的地方根本無人知曉,沒想到會是這樣。當下只好硬著頭皮轉移話題的問道:「那不知道我位列小姐榜上第幾呢?」

    秋情身形忽然憑空一旋,那件黑色的夜行服已經落下,露出裡面秋情平時穿著的文士服,若再把頭髮收起來,那就活脫脫的是一個美男子了,秋情將頭髮微微撫了下,就這麼批在肩上,笑道:「這樣舒服多了,我們邊走邊說吧。」說完,當先邁步走了出去。

    因為這裡太過偏僻所以寬闊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大街中央,秋情似乎心情非常好,不時的開著風斯的玩笑,反倒是風斯有些拘謹,跟在秋情後面。

    兩人就這麼走過了一條街,秋情忽然轉身,俏目流轉著異樣的神采,道:「先生本來在我榜單上難進前十名,但因為雅心一,所以我就非常好奇,想看看能讓雅心一動心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所以將你列入了第十位。」

    風斯苦笑道:「那一定讓小姐失望了,我在邦都似乎沒過什麼出色的事情,天天都被人追殺!」

    秋情詫異道:「咦,先生為何如此沒自信?那場大戰刀劍槍三絕的過程還放在我的案頭呢,先生的進步神速異常,尤其是到了洛城後更是有一躍千里的感覺。」

    風斯沒想到秋情那裡居然還真的有自己的記錄,心中一嚇,秋情似乎看出了風斯心裡的想法,掩嘴失笑道:「先生別多心,我記載的也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關於你和雅心一的事情我還沒收集到,如果先生願意提供的話,我會很樂意在此時親自記載的。」

    風斯笑道:「沒記載到那是最好了,人沒**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

    秋情笑著繼續道:「現在先生在我關注的人榜上排在第六,不過仍有上升趨勢,尤其前幾天我派人去調查您的來歷卻是一無所獲,這就更加加深了我的好奇,一開始我還不確定,但自從親自見過您後,更加深信先生如此資質的人絕不會在二十幾歲才嶄露頭角,所以專門派人去查您的來歷。」

    風斯一驚,臉上不動聲色的道:「查到什麼了?」

    秋情黛眉一揚,道:「進入隨心學院之前的事情竟然查不到半點,最後費勁力氣才查出來先生最早出現的地方是在一個叫做『蒙溪』的地方,在那裡有一戶人家叫做游大的,您最早應該是在這戶人家出現的,推算了一下時間,也就是說先生二十歲之前的事情竟然查不出半點。」

    風斯心中大驚:這丫頭真是厲害,居然連蒙溪都查出來了,這是我從智慧星到達地球後的一個地方,在這之前都在智慧星上,你當然查不出什麼了。

    秋情含笑道:「不知道風先生現在可否為我答疑呢?」

    風斯哈哈一笑,道:「秋情小姐真是用心啊,心一估計都沒這麼查過我。」

    秋情對他眨眨眼睛,一臉可愛的道:「愛情使人盲目,所以我喜歡呆在局外看。」

    風斯也對她眨眨眼睛,笑道:「改日小姐肯親自涉水一嘗愛情甜苦,我會考慮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秋情俏鼻一皺,故作嬌嗔的道:「你這人真是小氣,我說了那麼多你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肯透露。」

    風斯忽然感覺到面前的秋情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領袖,而變成了一個可愛的鄰家小女孩般,當下哈哈笑道:「彼此彼此,天下間仰慕你的男人應該不會少吧?你對你自己感情的施於似乎比我小氣的多!」

    秋情神情一呆,螓首微偏,黛眉微蹙,想了一會才道:「我媽媽被那男人害的很慘,所以我始終不信感情的施予能得到什麼回報。」

    風斯一震,這才想起來一直以來很少有人提到秋情的母親,估計已經去世了,就是不知道秋情口中的那男人是否就是天色。

    秋情悲傷的神情一閃而過,道:「每個人的經歷決定了他是否能夠專一完全的施與,所以……」

    風斯知道估計觸動到她傷心處了,不由歉然的道:「我不是有意說你的。」

    秋情俏皮一笑,道:「而且,感情的施予應該是雙方面的,假如有一日我愛上的男人卻有著如花似玉的嬌妻,你說我該勇敢的追求幸福呢還是退讓成全他的幸福?」

    風斯頓時招架不住了,撓撓頭道:「這個問題,只有遇到了才知道吧?」

    秋情爽朗的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在空蕩蕩的街上傳出好遠,好一會才捂著小肚子嬌喘的道:「你這人真的是很有意思,活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笑成這樣子!」

    風斯從未想過那個冷靜持重,算無遺策的秋情會像現在這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著她如花的笑靨,極為女性化的動作,心中竟然又是一蕩。

    秋情笑了一會這才發覺此時兩人的氣氛極為怪異,心中浮起異樣的感覺,一般而言,不是沒人這麼看著她,但是一般男子看了自己一眼後,都會被自己的氣質壓回去,而後再也不敢多看自己一眼,可這個風斯今天就是不同。

    就在兩人陷入一陣沉默中時,一陣破風聲忽然傳來,兩人同時驚覺,均看向來人,還是那個青衣人,只見他急急忙忙的跪倒道:「主子不好了,幻間力,冊無極,林晚節、秦弘等人正往南門衝去。」

    風斯見秋情臉色一變,心中也不由嘀咕:幻間力,冊無際都是北區客卿,那後面兩人估計也都是,這四人在一起的確厲害異常,不過他們衝到南門去做什麼?難道是想與所亞德裡應外合攻破洛城?

    這一念頭剛冒出便知道不可能,就目前他所看到的,老一輩的人沒有一個人喜歡無為聯邦,相反卻很是佩服星耀,而且這些人都在洛城居住多年,哪有幫助外人攻破自己居所的道理!

    只聽秋情冷聲道:「目前家主不在,城內所有事務由我管理,你拿我手令,等候我的命令,等我發出信號,你就立刻去家族各大直系旁系處調兵,違抗者斬立決!」

    風斯與那青衣人都聽得不由一震,尤其是青衣人更加知道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猶豫了一下,秋情便喝道:「就按照這個命令去傳,現在派人把南區封鎖,,遇見幻間力他們就放他們進來,其他人一律不得進入,同時對全城民眾宣佈今夜實行宵禁!快去!」

    青衣人不敢再猶豫,火速領命去了,秋情佈置完命令後,轉首對風斯道:「是否有意跟我去逛一逛?」

    風斯淡笑道:「那是自然,見見世面也好。」

    秋情深深的看了風斯一眼,轉身便往南門掠去。風斯緊隨在後,走了一會便問道:「你可知道他們為何要去南門?」

    秋情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風斯訝然道:「是什麼?」

    秋情看了他一眼,道:「這也是家族最高機密,不過也可以告訴你,他們想找的東西就是他們的自由。」

    「自由?」

    秋情點點頭,道:「所以我才讓小傑去借兵,他們這些人真要鬧起來比外面的所亞德大軍可怕的多,平時他們都不太合,這次為了他們的自由極有可能就會團結一致,一群頂級高手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他們團結起來的時候。」

    風斯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頗能理解秋情此時的心情,同時心中感歎:這麼一個大家族的命運居然就擔在了這個年輕的肩膀上。

    秋情繼續道:「多年前,一個人將他們全部收服,並問我爺爺在洛城借了一塊地方,將他們安置下來,又讓他們對一樣東西發毒誓,此生只要那個東西在,他們就永遠不能離開洛城。」

    風斯一呆,道:「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水平將他們全部收服?而且這些人應該不全是守信之人,偷偷的跑出去也沒人知道吧?」

    秋情飛掠的速度越發加快,耳邊風聲呼呼而過,道:「一開始自然有人這麼想了,但是每次逃出去的人過了三天,他的人頭必定掛在他們居住的一片廣場上,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再跑出去了。而且他們對那人的懼怕已經深入骨髓,所以他們心中認為唯一出去的方法就是奪回那個東西。」

    風斯心中隱隱想起什麼,開始覺得有些不妙起來,忽然像是被什麼穿過般,身形一震,頓在半空,驚道:「上次你在落杏坊拿出來的兵權符牌是哪裡來的?」

    秋情皺眉道:「怎麼了?不要停下來,這裡離南門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要快些才行!」

    風斯叫道:「快告訴我,你的兵權符牌是哪裡來的?」

    秋情看著奇怪的風斯,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答道:「我從一個人那裡拿來的。」

    風斯大驚失色,喃喃道:「你是從一個人那裡拿來的,那就是說落杏坊下,駱前輩守護的東西並不是你的這個符牌,那會是……」想到這裡,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體內真氣迅速運起,道:「快,落杏坊,落杏坊,我們快點過去!」

    秋情也知道事不宜遲,一邊提快速度與風斯往前急掠,一邊道:「落杏坊怎麼了?我們為什麼要過去?」

    風斯沉聲道:「我懷疑你說的那東西就是在那裡!」接著便毫無隱瞞的把駱紹委託自己前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秋情神情一震,似乎回憶著什麼,終於像是清醒了般,身形倏地加快許多,道:「你別顧及我了,我們全速前去吧,如果那東西被所亞德得到,那就要出大事了。」

    風斯一驚,莫非那東西還有什麼其他的功效?不然所亞德要奪那東西作什麼?想到這裡,不再刻意控制體內真氣,體內所有真氣都調動起來,全力往前衝去。

    只是一會,風斯俯視下方,看見街上的人群正逐漸散去,一隊隊的侍衛出動了,顯然都是按照秋情的吩咐在做,忽然聽到後面秋情清脆的聲音道:「先生跟我來!」

    風斯回頭一看,只見後面不遠處秋情正穩穩的跟著,此時轉了一個方向,往另一邊掠去,風斯之前一直擔心秋情速度會跟不上,此時看來雖然比自己慢一點但是並不差多少,在秋情的帶領很快便來到了南門大街,此時街上的人已經被清光了,地上還到處散落著一些垃圾,凌亂不堪。

    落杏坊就在街邊一隅,兩人站在門口對視一眼,風斯壓低聲音,湊到秋情耳邊道:「按照駱前輩給我的地圖,那東西應該就在這下面。」

    秋情疑惑的道:「那下面是酒窖,那天我就曾下去看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話說到這裡她也知道那東西如此重要,肯定不會隨便放,尤其這酒窖藏酒無數,如果隨便放在一個罈子裡面,根本找不到。

    風斯抬起步子便往裡走,忽然外面一聲巨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落杏坊不是你們隨便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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