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兌現承諾 文 / 楊奇
第41章兌現承諾
風斯只覺得一陣幽香傳來,雅心一柔軟的小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胳膊,隨即一股溫暖的真氣從雅心一的手上傳來,頓時讓風斯全身上下被暖意包裹著,混亂的心神逐漸被雅心一的溫柔細緻平息下來,陰沉的臉色也開始慢慢好轉。
場上無數雙眼睛都看著雅心一和風斯,都知道風斯因為悲傷過度而口吐鮮血,而雅心一全身上下此時正隱現光華,一望就知在運功為風斯療傷。雖不知用的是什麼奇功異法,但都知道是極為上層的武學。
要知道這世上如果有一人能夠從心神處著手醫治風斯的話那麼就只有雅心一了,雅心一熟知隨心閣典籍,知道風斯的運功路線,更重要的是風斯從心神深處就不排斥雅心一,而且精神異力在雅心一真氣進入風斯身體開始就發出歡迎的訊息。
想當日院長無為為了試驗風斯的隨心閣武學的深淺,便是遠距離用心神力量直接入侵,當時風斯的第一反應就是反抗,而此時雅心一溫暖的真氣一進入,心神立刻開放。
特納在旁嘴角含笑,從風斯到場他就發現自己的寶貝徒弟情緒一直不穩定,直到剛才衝過去扶住他,但發現周圍圍觀的人太多,也不由暗暗皺眉,擔心兩人相戀如果傳出去,對雅心一在地球上一貫超然的身份有所影響,同時也會讓風斯平白無故的樹了很多敵。
據特納所知只要稍微有點身份自覺能配的上的青年才俊大部分都對雅心一情根深種,旁邊的這位戴爾馬似乎就是其中一位,雖然雅心一從未對他提過,但此時從戴爾馬神魂落魄的神態便可看出。
戴爾馬看了看四周,想發命讓絕情軍把這些圍觀的人全部趕走,但他一看才發現連那些平日裡訓練有素的軍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上的情景,低咳一聲,對特納低聲道:「他們這是做什麼?」
戴爾馬能在如此年輕就當上少將,其武學修為也很高,當然看得出這是雅心一在為風斯運功療傷,但這時的場面實在過大,而且在他看來雅心一與風斯的動作又稍嫌親密,所以此時明知故問了一下。
特納沒有答他,突然提氣高聲讚道:「我輩可喜!心一功力又有長進,而風小侄的隨心閣心法也日臻完善!風小侄是隨心閣百年來的唯一傳人,也只有心一這個熟讀隨心閣典籍的人才能醫治。」
他這句話前面半段是在誇雅心一和風斯,其實是暗示兩人現在旁觀者太多影響太大,該停了,而後面那段話卻是在解釋為什麼要雅心一來救風斯,來避免一些無聊人士的遐想。
場中的雅心一和風斯已經徹底被白色光華包裹住,其中又隱隱透出藍光。白色光華自然是雅心一的,而裡面隱隱透出的藍光卻是風斯的。
聽在眾人耳裡,卻是得知了兩條爆炸性的消息了,雅心一是身兼兩家之長,而面前的這位少年卻是百年來隨心閣的唯一傳人。此時旁觀者中愛吹噓的已經在說只憑風斯剛才在半空中躲開絕情軍人時露的那手功夫便知不同凡響,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云云。
身在其中的雅心一早已知道這樣會引起轟動,但她此時其實欲罷不能,風斯的經脈如同巨大的吸盤,自己的真氣不斷的輸過去但難以形成有效的循環,反而在風斯心神處感知到經脈內其他兩股完全不同的真氣,一股是自己熟悉的來自海凡一脈的真氣,而另一股卻是陌生無比,這兩股真氣正在肆虐的在經脈內運走,相反風斯自己的真氣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突然雅心一「聽到」風斯的聲音,道:「心一,你不要再往裡輸真氣了,會拖垮你的。」
聽到風斯的聲音但他的嘴巴並沒有動,雅心一訝異的同時便明白過來,這是風斯用心神直接傳來的心念,也是隨心閣典籍上記載的心神的高等級用法。
雅心一默想道:「不行,我不輸真氣幫你引導的話你體內真氣那麼亂,你會死的。」
風斯那邊一片默然,沒有動靜,他知道雅心一說的是事實,現在兩人等於是一體的,藉著手掌與胳膊的連接將兩邊經脈連在了一起,雅心一輸過來為自己療傷的真氣因為接觸到心神,而與另外兩股真氣相撞,這三股真氣正在體內亂游,依靠著雅心一的真氣壓制著其他兩股,現在真氣已經被激起,如果雅心一真氣一撤,自己無法控制真氣,可能會當場經脈爆裂而死。
但此時除了保一個之外還能怎麼做呢?
唉,要是自己能自由控制真氣該多好,這樣就算雅心一把真氣撤走,自己也能控制的過來,也就不會出事,但此時他自己也知道這是做夢了,就算現在能控制真氣,但那兩股來自布若和鳳絲雲的真氣因為雅真氣緣故已經使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根本不可能再讓他們平靜下來。
無為而為也沒用了。
那邊雅心一哪知風斯在權衡左右準備作抉擇,還以為自己的心念沒有傳出去,忙又再發了一遍過去。
風斯那邊過了一會才回復道:「我已經收到了,我剛才在想一些事情。」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了出來。
這時特納的話聲傳來,兩人均知道拖不得了,再拖下去肯定是雅心一真氣先耗光而死,隨後風斯體內真氣失控經脈寸斷而死。
風斯來不及多想,再這麼下去風險越大,一咬牙,突然傳一段心念道:「心一,待會不要控制真氣了,我體內真氣如果有什麼波動,你也千萬不要亂動,直到我把你的真氣回送給你,你再接收。然後把真氣全部收回,這樣我們都不會有事了。」
雅心一索性不再看外面圍觀的眾人,閉上眸子,享受著與風斯特有的獨處,同時傳出恩的心念。
這是繼上次精神結界相遇後雅心一第二次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了同一個男人——風斯。
這時外面的特納臉色突然變了,雅心一如果要醫救風斯的話完全可以等回到學院後再進行,犯不著在這麼多人面前,同時他也感覺到雅心一此時釋放出的真氣已經出乎尋常的強,風斯是隨心閣傳人,心神修煉應該是特長,在雅心一的幫助之下怎麼會拖這麼長時間?
但他也不敢貿然上前,那邊的烈雲等三人早已讓人帶到外面,而林妃文在雅心一釋放真氣開始便逐步往後退。
此時場內因為雅心一強大真氣的緣故已經無法站人了,包括原來飄浮在廣場上空的許多人都由於巨大的壓迫力而往遠處飛去,同時也有人開始揣摩到底那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旁邊的戴爾馬看了也只能乾著急,想把此時躲在遠處圍觀的人趕走,但這個時候別說是絕情軍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估計也趕不走他們。
真氣仍在不停釋放,特納終於站不住了,知道有些不對,逐步往前走去,準備隨時出手,此時場上僅餘他和戴爾馬了,其他的最近也在空中十幾米外。
就在這時,場上的一團白色光華突然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來自風斯的藍光大盛。
風斯心神保持空靈狀態,腳下自然浮起寸餘。
雅心一用自己的真氣壓制其他兩股真氣,千辛萬苦創造出了暫時的平衡,但那兩股力量不知為什麼正不斷壯大,雅心一也被迫不斷釋放真氣力量,長久下去必然是兩人偕亡的結果,而風斯的想法就是利用這三股相互制衡時的真氣對他心神影響不大的便利,將這三股真氣迅速融合起來,融合後的真氣中大部分都應是雅心一的真氣,便可以讓她自由控制了,而自己體內將再次恢復空蕩。
利用雅心一的強大真氣在風斯這個由速產生的特異經脈容器內將三股真氣融合,風斯賭的就是自己重生後經脈的特異,以及隨心閣特有的心神修煉。
果然在風斯催發精神異力去接觸體內那三股真氣都沒有對他有所反抗,關鍵的時候到了。
風斯深吸一口氣,心神一切恢復空靈,忘卻體內的真氣,忘卻自己要做什麼,忘卻身邊的一切人和物,自身彷彿恢復到宇宙的初始階段,四處都是一片茫然不可知。
另一方面他心神深處控制著的精神異力則在不停的捏合這三股真氣,彷彿這便是一開始的狀態——常態。
有為是無常,無為即是常。
風斯身上突然光華大放,白藍光華終環繞在一起。
那邊的雅心一閉著眸子,心神深處緊緊的掛著風斯,但忽然覺得身邊的風斯好像不見了,一切都是虛無,就在彷徨無助時,一股強大又帶一點陌生的真氣已經回流,同時感覺到了人化的風斯正貼在自己身旁。
雅心一知道在風斯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麼,但此時已經不及多想,忙把回流的真氣逐步控制住,慢慢往回收。
場內片刻間光華四耀,令圍觀的眾人大開眼界,心中紛紛震驚於聖劍閣武學與隨心閣武學的威力。
而靠他們最近的特納也明顯感覺到了真氣發生了變化,但見到愛徒雅心一含笑睜開眸子,知道已經沒事,便往後退了。
果然不一會場上強大的真氣逐漸消失,而原來耀眼的光華也終告消失。
此時戴爾馬見到佳人無恙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見四周人依舊是很多,又看見場上雅心一依舊是小手緊抓風斯的胳膊,心中妒恨,開始下出一系列的命令絕情軍人將這些人都趕走。
而那邊眾人知道好戲已經落幕,為了避免與聯邦作對被戴上影響邦都治安的罪名都紛紛自覺的走了。
但經此之後,風斯以奇妙的隨心閣武學而名聲大躁,震驚天下,彌補了先前因為隨心學院被人殺的一死兩傷而跌落的人氣,而傳言中的風斯也一躍成為了與烈雲、荒城並列的隨心學院三大高手,而因為烈雲和荒城的受傷使得風斯在風頭上也蓋過了烈雲和荒城。
而在特納特意的隱瞞之下隨心慘案中只有赤雷影是被文少峰證實死亡的,其他兩名受傷的人外界都無法得到確切消息,但也有人打聽到了那兩人正是烈雲和荒城,但大都沒有得到證實,所以以訛傳訛。
在武學界人看來現在等待比武這段無聊的時間由於一次又一次關於隨心學院的傳聞而開始變得有趣起來。而隨心學院因為遭此重創,十幾天後的比武賽開始讓人擔心。
而現下最令人感興趣的傳聞莫過於當年十大高手之一的無為·修對於隨心慘案的反應和隨心慘案的兇手到底是什麼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念迪城。
中午時分,天空依舊陰沉,連續幾天的陰沉天氣讓人們也彷彿受到重壓一般,有點喘不過氣,都期待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緩解現在悶熱的天氣。
作為天下第一武學院的海凡學院在陰沉的天氣中顯得異常平靜,前幾天開始舉行的試煉場的試煉比賽依舊進行著,但經歷過上午的驚心動魄之後下午這裡的比賽則看上去十分沉悶。
在海凡學院的後半區則是學生住宿區,以及醫院等生活設施,這裡如往常般靜謐,但偶爾匆匆走過的人可以看出這裡有幾分與往常的不同。
整個隨心學院的人已經全部搬到了這裡來了,除了重傷的烈雲荒城躺在特護病房外,風斯,林妃文以及後來趕到的教務主任白家天都住在這裡的貴賓房。
一貫主持學生工作的白家天在到達現場後雖然無比悲痛,但仍保持了異常冷靜,他也已經成為隨心學院在邦都的最高指揮,而他之所以逃過此劫,是因為他本人是聯邦大會主席白越的遠親,這次來邦都便順道拜訪了白越,而後被留在白家住宿一晚,遂逃過一劫。
風斯正端坐在床上,在他完成融合真氣這一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後才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和雅心一已經引起了大的轟動,而更奇異的事情是來自身體內部,原本以為融合後的真氣會全部隨著雅心一的真氣倒流回去,但沒想到這融合的真氣居然在了回流了部分後就不再流動,而自顧的在自己經脈內自由運轉,完全成為了自己的真氣。
而雅心一在接收到自己回輸過去的真氣後竟然一句話未說,和特納等人一起返回了隨心學院,而到了學院後自己則被送到了這邊的貴賓房,雅心一路上一直閉目不言,返回後更是靜坐聖劍閣中,直到現在還未出關。
風斯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知道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復,而經過剛才在自己體內的那次融合,現在的這具身軀彷彿更加是屬於自己的,原本微帶陌生的感覺已經消失,體內經脈中那股融合的真氣在運轉著,自己等於憑空多了一股由雅心一純正的聖劍閣真氣和另兩股真氣混合而成的強勁真氣。
突然房門被推開,風斯忙看去,只見一個華服中年人正含笑站在門邊。
是特納院長。
風斯忙起身行禮道:「隨心學院風斯……」
特納身形一晃便已經到了身旁,擺了下手,將他扶著坐了下來,微笑道:「不用弄那麼多虛禮,怎麼樣,你感覺如何了?」
風斯道:「我沒事,不知道我們學院的烈雲,荒城他們如何?」
特納看了看他,沒答他的話,反問道:「你真的覺得沒事麼?」
風斯一怔,道:「是啊,我沒事。」
特納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彷彿自語般道:「那奇怪了,為什麼心一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靜齋內靜修調息到現在還沒出來?」
風斯一驚,急道:「她不會有事吧?」
特納一臉沉重,道:「我沒進去看過,不過以她的功力那麼久時間應該足夠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出來。所以我才來看看你,看你有沒有什麼問題。」
風斯忙跳起來,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她?我應該能知道是什麼問題。我和她真氣互流過,現在體內也有一部分她的真氣。」
特納一怔,雅心一其實並沒有事,只是特納一時少年心態想趁雅心一還沒出來先逗逗風斯,所以臉色故作沉重,但此時聽到風斯說的話卻是把他弄得有些迷糊了。
互流?風斯體內還有心一的真氣?
風斯見特納不說話,忙又道:「我保證不打擾她,遠遠的看到她就行了。」
特納此時臉上忍不住露出微笑,道:「你很關心她呀?」
風斯一怔,怎麼愛徒出了危險特納會有這種表情?他也是聰明人,此時自然知道特納剛才是逗他,不由好氣又好笑,這位身為天下第一武學院的院長怎麼這麼為老不尊,拿徒弟的事情來開玩笑。
特納看見風斯的表情知道他已經猜到,哈哈一笑,道:「不要在心裡罵我為老不尊,你要是跟我一樣看著心一長大的話就能體會到我的心情了。」
風斯心裡正在這麼想,不由得嚇了一跳,也同時也用訝異的目光看著他。
特納有些感慨,道:「心一從進學院開始就是超乎年齡的異常成熟,直到到了我身邊才偶爾露出些小兒女的情懷。」一頓,突然聲音一揚,道:「但她從看見你出現,眼神和舉動就開始不對勁了,不對,哈,是正常了。唉,這才是我正常的心一啊。」
風斯沉默無語,他能理解特納現在這種心情,完全是一種看到自己的孩子找到幸福的樣子,但……自己能給她幸福麼?
特納看了他一眼,道:「她身上的擔子很重,除了聖劍閣的使命,估計還有著其他的事情。」
風斯一呆,問道:「其他的?」
特納憂慮的道:「具體的你去問她吧,我只能稍微感覺到些。」
風斯點了點頭,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特納似乎是想起了剛才風斯緊張的表情,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道:「她的確還沒出來……」
聲音往後一拖,看見風斯臉上的神情又開始緊張起來,才笑了笑,道:「不過她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風斯詫異道:「好的方向?」
特納點頭道:「不錯,她的修為又前進一步了,上次在閣中靜站一夜我便看出她與以前有些不同了,剛才她的真氣又發生了變化。更重要的是……」
忽然緊盯著風斯,一字一頓的道:「這兩次都與你有關。」
風斯納悶,這一次的確是因為自己把真氣融合後回輸給她而產生的變化,但特納說得上次閣中靜站一夜是什麼事情。
特納忽然問道:「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剛才說得什麼意思?」
風斯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納悶,解釋道:「一開始是因為我體內真氣的原因所以心一真氣進去了便停不下來,最後我利用隨心閣心法通過精神力將我體內包括心一真氣在內的三股真氣融合在了一起,然後又把這股真氣回輸給了心一,但我體內也剩餘了一些,所以我剛才才說我體內其實有心一現在的真氣。」
這話其實說得十分含糊,但風斯也實在找不到什麼更加確切的詞來形容了。特納雖然聽得是滿頭霧水,不過也微微明白了一些,知道風斯與雅心一之間的真氣曾經融合併互通過。
這在武學上已經是十分令人震驚的事了,要知道武者體內的真氣都是由每個人各自修行而成,莫說不同派別的,就算是同一派別之間也有強弱剛柔之分,真氣輸入療傷那也只是療傷真氣來進行的,兩股真氣本身是沒有瓜葛的,像風斯現在所說的幾股真氣交融在一起再回輸給他人的情況估計還是史無前例。
其實這也莫怪特納震驚了,連身在其中的雅心一也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風斯現在的身體是經由速利用記憶複製而成,身體中就已經包涵了速的因素,所以當日鴻飛絲說風斯的身體已經不完全是人類就是因為這個。
特納帶著疑問再次詢問了風斯所說關於體內幾股真氣的問題,風斯再按照自己所能夠想到的語言將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就這麼兩人一問一答,終於讓特納逐漸明白了全部。
特納皺眉道:「這麼說,你現在體內可以吸收任何人的真氣?」
風斯老實的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可能是可以的。」
特納點點頭,道:「聽你剛才的描述最好以後還是不要亂試了,那兩股真氣如果不是因為心一機緣巧合之下幫你除去,你體內的真氣現在還依舊紊亂著,咦,不對,你來的時候好像是有真氣的,躲過那個軍人時也是可用真氣的。」
風斯苦笑道:「就是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用出來,一個前輩倒是指點了我一下,但是還是需要時間磨練。」
特納也沒多問那個前輩是誰,只是道:「練功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一蹴而就肯定是不好的。」
一頓,突然高聲道:「布若麼?進來吧。」
風斯一怔,往房門處看去,果然見布若應聲推門而入,躬身道:「院長,那個戴爾馬將軍來找您。」
特納恩了一聲,起身道:「好,你照顧一下風斯吧,我去見一下。」
走到門口突然似是想起什麼事情,一個轉身笑道:「風斯你飯還沒吃吧?我老糊塗了,剛才只顧著跟你說話,布若,你帶他去吃點東西吧。」
說完,微微一笑便轉身走了。
風斯心中一陣溫暖,特院長果然是一代人傑,待人接物均謙遜有禮,讓人好感倍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一個絕世高手的架子。
見他身影消失,把眼光收回,見布若正含笑看著他,心中雖對他連續兩次偷襲自己心中不爽,但想起在復仇人面前布若拚死維護自己的情景,便一點氣都沒了。
布若笑道:「恭喜風兄平安來到學院,昨天可把我擔心死了,還累得雅小姐衝出去找你,生怕風兄出點什麼事。」
提到雅心一時,布若的眼睛連眨了好幾下,一臉曖昧的笑容。
風斯沒好氣的道:「你眼睛有問題麼?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布若大笑道:「不用勞煩風兄了,對了,風兄餓麼?要不要去吃點?或者我讓人送過來?」
風斯摸了摸肚子,自己好像很久沒進食了,雖然有點餓,但想起剛才特納沒有回答的問題,問道:「烈雲他們如何了?」
布若道:「那兩人都有極好的根底,荒城主要是真氣耗竭,還有一些外傷,大概這幾天就能好了。而烈雲傷得要重些,那邊正有一位林妃文小姐在照顧他。」
風斯點了點頭,既然有林妃文照顧烈雲,他就暫時先不打亂這兩人的二人相處了,站起身來,道:「你帶我去吃飯吧,然後順便再逛逛這裡。」
布若笑道:「吃飯自當是小弟領你去,不過逛這裡的話就……」
風斯一呆,道:「海凡學院不允許外人逛的麼?如果是的話那就不麻煩了。」
布若大笑兩聲,道:「風兄當然不算是外人了,我剛才想說的是逛這裡的話也就只有雅小姐能來陪你了。」
說完轉身大笑而去。
風斯一怔,頓時反應過來布若在耍自己,口中笑罵了幾句,跟著去了。
但心湖上卻是一圈幸福的波紋逐漸蕩漾開來,漫溢心間。
海凡學院的後半部分分為兩個區,一個是學生寢室區其中夾雜著各類飯廳及便利商店,另一個區則是各種休閒娛樂場所,是讓修行的同學用來放鬆身體的地方。
布若帶著風斯在寢室區這部分漫步著,此時已經是下午的時間,寢室區的人並不是很多,有的自己去修行,有的則是去前面的試煉台觀看難得一見的比試。在特納提出試煉台設在海凡學院後,學院的整個學習計劃便停止了,改為每人各自修行,一段時間後由導師考察成績,所以這段時間便由學生們自由支配。
風斯跟著布若一路走過去,見不少女孩子都在向布若熱情的打招呼,不由生出異樣的感覺,這在隨心學院絕對是無法想像的事情,由於地勢偏僻,很少有女孩子報考隨心學院,所以大部分都是男生,平時他和成素走在路上難得看見幾個女生,而看到了也是漠視的走過。再加上風氣上的不同,這就形成了與海凡完全不同的學院文化。
想到這裡,不由想起了成素,那個總喜歡大驚小怪,又愛見色忘義的舍友,嘴角邊微微一笑,自己好像很久沒過這樣普通的學生生活了。
突然布若輕聲道:「風兄似乎沒有在院長面前提『速』的事情。」
聲音輕的恰好讓風斯聽到。
兩人此時正漫步在寢室區,布若說完這話後又和一個迎面而來的青春女孩打了個招呼。
而風斯卻是一呆,他怎麼這時候提出這個問題,口中答道:「院長也好像沒有問我……」
布若淡笑了下,道:「速的問題事關機密,能不提最好還是不要提吧,否則你很容易被當作怪物抓走的。」
風斯一驚,布若這話的意思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向特納提速的事情,心念電轉,聽到布若這句話,他首次想到一個以前一直被忽略的問題。
布若去隨心學院後山找子風,一開始自己以為是海凡圖書館記載著,或者是學院傳授的,但現在看來特納並不知情有關速的事情,那布若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腦中記憶片斷瞬間翻滾起來,第一次布若看見子風就曾說子風素質不好,這次自己在海凡學院門口遇到布若時,他曾提到我有他們的能量,同時問我怎麼沒被能量反噬而死。
如果這一切不是學院傳授那麼會是哪裡?自己之前的推斷都是海凡圖書館記載,如果不是,那麼這些布若又是怎麼知道的?
再想起布若私人擁有的大宅子,不由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
布若哪知道自己這麼一句話引起了風斯心中許多聯想並開始他的身份,此時見風斯不說話,繼續道:「現在科研所的這些人都是瘋子,聽說最近也在做一些改進人體的試驗……」
說了一半嘎然而止,但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風斯故作驚嚇狀,道:「不會吧?我什麼都沒做也會被抓起作研究?」
布若輕笑道:「那就不一定了,你要知道有時候科學家的好奇心大的嚇死人,尤其現在聯邦政府又特別重視這些改造人的研究,到時候估計誰都保不了你。」
風斯心中一驚,知道布若雖然誇大了言詞但也的確是實話,自己之前也曾有這個擔心,此時故作驚訝的道:「聯邦為什麼會很重視改造人的研究?」
布若被他一問臉色突然有些難看,稍微緩和了點才道:「啊,這,我也是聽說的,只是覺得你該小心點就對了。」
風斯心中暗笑,知道布若剛才定是說漏嘴了,這說明聯邦的確是在開展這方面的研究,但布若怎麼會知道的?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想歸想,嘴上道:「恩恩,多謝布兄提醒,速的事情的確不能亂說。」一頓,道:「不過我也沒有多少速的能量,當日……」
說著,瞟了一眼布若,見他果然一臉關心的聽著自己的話,才續道:「當日我被你那兩下弄暈倒了,我醒來時就發現子風倒在我身旁,身上有傷口破裂。」
布若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那只『速』……不對,是那個子風自己輸給你能量的?」
風斯點頭道:「是啊,後來不知怎麼我醒了又暈倒,我再次醒來時子風就不見了,還真是奇怪得很。」
他這番話有真有假,就是不知道布若聽了會不會相信。
布若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道:「子風還只是一隻幼速,可能給你能量後有點受不了就回去了……」
風斯一呆,道:「回去了?」
布若怔了一下,忙解釋道:「我是說可能死了,回去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風斯心中生疑,但也反駁不出什麼,點了點頭,道:「這會弄清楚了吧,對了,我們去哪裡吃飯?我看好像已經走過了好幾個吃飯的地方了。」
布若顯然心情很好,笑道:「小弟做東,自然請風兄吃好的,來,跟我走。」
風斯也微笑著跟在後面而去了。
風斯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狹小的餐廳門面,再想起一路上過來的那麼多家裝修漂亮門面氣派的餐廳飯館,難道布若帶著自己走了那麼遠跑到這個寢室區最北邊的地方來就是要帶自己吃這個?
布若顯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神秘一笑,道:「進去再說吧。」
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風斯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頓時便被裡面的佈置驚呆了,下面鋪著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毯子,踏上去舒服無比,入目的就是一條狹長的走廊,極好的采光讓走廊一路過去都是陽光斜照的感覺。
走廊上掛著一幅又一幅的全息照片,從一開始一群身著海凡院服,個個英氣勃發的年輕男女到逐漸的兩三人合照,風斯知道這定然是海凡學院各屆的學生照片,突然眼睛一掃,看見一張三人合照,左邊一人是金髮的俊朗少年,右邊一人是個棕髮面貌普通的青年,手裡還拿著一個三叉戟,最耀眼的自然就是中間那個黑髮青年,修長的眉,刀削出般的面孔精緻無比,一望就知是一個絕代美男子。
雖然髮色長相不同但三人相似之處就是眉宇間的那股稚氣,見這三人擁抱在一起拍照的神情便可以知道他們一定是隨時可以為對方兩肋插刀的好友。
這張照片看在風斯眼裡心中不由的一酸,左邊那個金髮青年就是哈多桑,雖然過了幾年但面貌並無變化,中間那個美男子自然就是飛雲了。
哈多桑在拍這張照片的時候一定不會知道他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被那深信的兄弟出賣,看著他此時照片中臉上的笑容,風斯更加難過,轉身剛要離開,布若突然道:「這三人是幾年前畢業的學長,也是那屆最優秀的畢業生,中間那人叫做飛雲,曾是名震邦都的美男子,現在在聯邦軍方做事,我前幾天還偶爾遇到過。」
風斯心中冷哼一聲,飛雲,遲早我讓你嘗到背叛的下場,心中同時閃過柔姐柔腸寸斷的表情,對飛雲的恨意不由更加深了。
走過這張照片又過了幾張合照,便是一張單身照,照片中的人年輕俊朗,一頭金髮飄逸無比,讓人頓生陽光的感覺。但看在風斯眼裡覺得眼熟,心中一動,看了一眼身旁的布若,布若微笑著點頭道:「是特納院長。」
風斯不由的又多看了幾眼,對比了一下,發現現在的特納言談舉止間雖然是爽朗無比,但總讓覺得有些淡淡憂傷,尤其眉宇間總有著滄桑的感覺,跟此時照片上自然揮灑出來的陽光是不一樣的。
又往前走去,又是幾個陌生的人像,男女都有,除了一個長的又黑又瘦之外,其餘幾個都是俊美絕倫,讓風斯突然覺得海凡學院都是出俊男美女的地方。
走廊盡頭,又是一張單人照,但與其他照片不同的是這張是掛在走廊盡頭牆壁的正中央的,照片中的人是一個白衣金髮中年人,英俊的臉龐,雙眸清澈有神,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霸氣,一眼看來便讓人有跪倒膜拜的衝動。
這回不用布若說風斯也知道此人就是統一了四分五裂的地球,創立無為時代的一代霸主伯拉迪。
風斯懷著敬仰的心情看著照片,伯拉迪在近百年前也曾在智慧星呆過一段時間,據說那是他頗不得志的一段日子,所以被其父從地球趕到了智慧星,這一當時被認為是懲罰他最好的地方,但誰也沒想到在智慧星上的伯拉迪而無氣餒之心,並在智慧星上掌握了許多高科技的知識,從而奠定了他在回到地球後橫掃天下的科技基礎。
但在智慧星並無伯拉迪的任何圖片資料,這也是風斯一直奇怪的事情,終於在這裡他看到了這位無為之主的面貌。
就在這時,旁邊的門突然打開了,布若道:「進來吧,這些有的是時間看,先把肚子填飽。」
風斯跟著走進去,從狹長到空闊的巨大反差不由的讓他啊了一聲,雖然這個飯廳並不算太大,但與剛才的狹窄長廊相比,就讓人感覺很大了。
這是一個大概能容納十數人的餐廳,完全不同於外面的機器人服務,是一家全人工服務的餐廳。此時廳內正有一座人邊吃邊聊著,看見這邊門外,都用訝異的目光看過來,而布若顯然也很訝異這裡居然已經有人在了。
風斯則是跟隨著布若的目光看向了那座客人,是兩個年輕美女,一個紅衣,一個藍衣,兩人正把目光往這邊看來,那紅衣短髮美女看清楚人時原本正在說笑的臉突然冰冷起來,俏鼻還不自主的冷哼了一聲。
看來他們是認識的,不過怎麼這種表情?
不由詫異的看了看身旁的布若,只見布若苦笑了兩下,對自己搖了搖頭,逕直走向一個兩人座位。
與那邊兩女的位置大概隔了數個,只聽那邊一個紅衣短髮美女冷冰冰的道:「袖姐,我吃不下了。我們走吧。」
那個被她稱作袖姐的藍衣長髮美女道:「咦,靨靨,你剛才不是還吃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要走,別浪費了。」
靨靨俏鼻一皺,道:「我看到他就沒胃口了,我們走啦!」說完便站起身來要走。
袖姐看了看這邊布若,輕歎道:「你也不能一直怪人家吧?」
靨靨叫道:「我不管拉,我走了,你不走就在這陪他吧,我知道你對他……」
還要往下說,袖姐忙道:「別亂說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說完,兩人便匆匆離開了這裡。
風斯不由看了一眼布若,這兩個女孩口中的「他」明顯說的就是布若,而且此時布若臉上從進來開始就苦著的表情更是說明了許多問題。
布若知道風斯正在好奇,苦笑了下,也沒打算解釋,只是道:「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來的,你想吃什麼儘管點吧。」
風斯自然不是那種好事的人,看布若不肯說也不會多問,看了看桌上出現的菜單,東餐西餐俱全,隨便點了幾個東餐,不由想起了剛進邦都時遇到宇老的情形,那個年輕人為什麼要突然攻擊自己?宇老一身修為高深莫測,但似乎對那年輕人說的人仍有忌憚。
兩人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布若突然道:「這裡是學院最高檔次的餐廳天食雅閣,也是邦都的一絕,菜的味道自不必說,主要是來這裡的人不是光有錢就可以的,代表了一種在武學界的身份。所以也有人把這裡稱作是海凡學院的第二閣。」
風斯訝然的哦了一聲,看見布若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知道他已經從那兩女孩的影響中恢復,聽到布若的介紹,第一閣自然說的就是聖劍閣,這裡能被稱為第二閣,自然有不同凡響之處,不由環顧四周,好奇的問道:「能代表什麼身份?為什麼叫第二閣?」
布若淡笑道:「學武之人本不重視吃喝,但這裡卻是除外,不但菜式花樣是從百多年前就一直延續著的,更為重要的是這裡就是當年伯拉迪大人在統一全球後宴請武學中人的地方,你看這裡擺放的位置可以發現,全部座位加起來共十六個,絕不增加一個,而當年除了伯拉迪大人外也就宴請了十五個人,這十五個人的位置也就代表了當時地球上最高級別的武者身份和地位。」
風斯點了點頭,學武的人最重視的就是排名排位的,能被伯拉迪邀請到參加這個慶功宴的肯定也都是一方霸主,或是武學上特別精湛之人,同時也代表了這十五個人在當時地球上就是最強的十五人。
想到這裡不由覺得悲哀,學武的最大的障礙或許就是這種名利心,但往往卻又特別的去追尋名利,作繭自縛,伯拉迪再如何偉大他依舊是一個霸主,能被伯拉迪邀請到便會成為一種身份尊貴的象徵。
轉念再一想,自己現在其實也深陷在學院之間的排名排位之中,不由輕歎一下,自己也跳脫不開,又哪來的資格說別人呢。
布若見他輕歎,知道他在感慨,忽然一笑,似是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外面風傳這裡的菜有增助真氣的功效,待會你可以感覺一下,哈。」說著他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風斯一怔,也不由覺得好笑,同時想到當人把某樣事物神化之後什麼奇怪的傳言都會出來了。
正說著,菜已由一個漂亮的小姐上到。
布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來,讓我們嘗嘗這些能增加真氣的菜,哈!」
風斯和布若結伴走出天食雅閣,走向位於中心位置的行政機構,風斯除了肚子塞的飽飽的之外再無其他感覺,不由被布若嘲笑為暴殄天物,說出去的話估計會被人罵死。
風斯也不以為意,只是摸摸吃飽的肚子,想道:似乎我現在睡覺和吃飯都比剛恢復**的時候少了,可能是已經適應過來了。
布若道:「跟我去見院長吧,估計院長和戴爾馬將軍也談完了。」
風斯點點頭,心中不禁一跳,那是不是代表可以見到心一了,剛才在城東新寓雖然已經見過,但是沒說過幾句話,而且當時變故太多,根本來不及說話,想起兩人真氣互流時曾互相傳遞心念,不由心中一暖。
一路上依舊是很多人與布若打招呼,布若也都是熱情的回應,那些人同時也拿奇異的目光打量著風斯,看得風斯頭皮發毛,問道:「他們怎麼老看著我?」
布若哈哈一笑,道:「今天上午的事情已經傳遍邦都了,你隨心閣傳人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人對你關注嘛?」說完,眨眨眼,道:「光是你可以在一大堆人前面挽著我們心中的聖女雅小姐這一件事便可以讓你名震邦都了。」
風斯一呆,哪裡是挽著了?只是手抓著我的胳膊而已,而且當時也沒有私情在裡面。
布若道:「這已經算是很規矩的傳言了,外面一些其他傳言更多,嘿,你以後自求多福吧!」
正在風斯滿頭霧水時,已經來到了一棟建築物下,普普通通的外表讓人絲毫看不出這裡就是特納的辦公地點。
還沒往裡走便看到一個軍官打扮的人正往外走,走近一看正是戴爾馬,布若笑道:「戴將軍這麼快就走了麼?」
戴爾馬點點頭,道:「我要趕回軍部做匯報,所統領對這次事情十分重視,可能會通緝這個罪犯。」
說著,看了布若身旁的風斯一眼,道:「這位風兄的身體好像還沒恢復好嘛,多休息休息,聯邦定會嚴懲真兇的,」
風斯此時穿著的依舊是昨天在雷霆大宅內的衣服,質地十分高檔,但總覺得風斯穿起來不是太合身,稍微大了些。風斯的臉雖不似前幾日那般蒼白,但比起正常人的紅潤仍然還差了點,只有一雙眸子清澈明亮,讓人覺得不同尋常。
風斯點頭稱謝,又寒暄了兩句,戴爾馬便匆匆走了。
布若風斯兩人繼續往裡走,布若偷笑道:「別看戴爾馬表面上對你客客氣氣,心中肯定恨死你了。」
風斯一訝,道:「別亂說,我和他好像是今天剛認識吧。」
布若道:「他一直對雅小姐有意思的,幾次三番來找雅小姐,都被雅小姐以修行重要為由推掉不見了。」
風斯一呆,如果按照布若所說的那自己以後如果真和雅心一一起,那不是要四面為敵了?
布若續道:「這人今年剛好三十,便已經登上軍方少將的位置,可謂是年輕有為了,偏偏是眼高於頂,一直單身,以前對我們這些學院派弟子也沒什麼好感,但自從見過雅小姐後,整個軍方學院派的人都連帶的受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