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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風起雲湧 第194章 為虎作倀的冷雪 文 / 方景

    第194章為虎作倀的冷雪

    整理乾淨作案痕跡,張靈兒和朱雨筠攜手進來,司棋等丫鬟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只是實在是太若無其事了,朱祐桓躲在一邊偷笑。

    一臉紅暈的思琴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自家姑娘一眼,磨磨蹭蹭的倒水倒個半天,基本算是不打自招了。

    張靈兒瞪了眼朱祐桓,朱雨筠隱隱間也有些察覺,遂聯手把禍亂園子的惡人趕走,省得又有無辜少女慘遭其毒手。

    對於此種事,她二人打小就司空見慣,貓兒不偷腥,那還是貓嘛

    還未洩身的朱祐桓有苦自知,思琴的第一次,他自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根本就未盡興,趕巧半路上撞見秋菏,暗中打了個眼色,逕自去了書房。

    現如今朱祐桓的第一心腹乃是張夏嵐,第二心腹加幫兇,竟然是清清冷冷的冷雪,什麼事都為虎作倀,而且論起守口如瓶來,愛耍手段的張夏嵐,那是遠遠比不過了。

    書房向來是男人們的私家樂園,功能眾多,看書,練字,商議大事,嗯**等等。

    冷雪正在寫字,聞聲抬起頭來,看著六爺逕自進了裡間,遂心知肚明的起身出了屋,俏生生的等在院子裡,很快秋菏笑吟吟的進來,紅著臉道:「又要煩勞妹妹了。」

    整個家宅唯有冷雪知道此事,家裡人太多,想要瞞過所有人那是絕無可能,棋童等小廝都被打發去了外書房,內書房只有冷雪一個人,是以朱祐桓無法隱瞞她,時間久了,幾乎任何事都不瞞著了。

    冷雪無聲的笑了笑,並未開口,秋菏瞭解她的為人,搖搖頭,當下款款進了書房。

    一進屋,朱祐桓二話不說,摟著秋菏好一頓纏綿,秋菏喘氣著躺在春凳上,最後把**兩隻白生生腿抗在肩膀上,那話插入其中,一任鶯恣蝶采,狂風驟雨,真真是雨意雲情。

    有詩云:亂雲雙橫興已饒,情濃猶復厭通宵。

    秋來獨向書房臥,淡淡春山不用描。

    **已畢,冷雪端著一盆溫水進來,秋菏忙自己梳洗打扮,不敢煩她,倒是朱祐桓大爺似地的端坐不動,任憑冷雪上前伺候。

    秋菏冷眼旁觀,就見朱祐桓的祿山之爪,竟然沒事人的似地罩在冷丫頭的翹『臀』上,立時什麼都明白了,心說怪不得呢以這丫頭的冰冷性子,要不是早對桓兒情根深種,斷不會如此委曲求全的。

    當下秋菏含笑離去,冷雪這才俏臉微紅的道:「剛才接到邸報,群臣得知萬首輔被罷了官後,群起彈劾,而攻擊劉吉大人的奏疏最多。」

    說到正事,朱祐桓很自然的鬆開手,笑道:「萬安的下場就是罷官離京,這對於一位閣臣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冷雪不解的問道:「論起劣跡和名聲,劉吉似乎更壞,為何六爺和聖上都要保著他?」

    朱祐桓有心教導她這方面的東西,解釋道:「萬安其人沒什麼真才實學,這些年就是靠著三不管來做官,不管皇帝,不管太監,不管群臣,此種不作為的人必須拿掉。而劉吉最擅長的是什麼?乃是整人,這種小人用的好了,可比直臣來的鋒利多了,官場必須要整頓,深諳此種門道的劉吉,就是不二人選。通過此事敲打,劉吉心裡不安之餘,必定會從此夾起尾巴做人,其實論起資歷和能力,打理政務的經驗,平衡下面的方式方法,劉吉的才能堪稱卓越。」

    冷雪聽的一知半解,歪著頭站著沉思,朱祐桓見狀不想打擾她,笑著穿衣出去。

    一連兩日,彈劾劉吉的奏疏可以用排山倒海來形容,官場上雪中送炭的人屈指可數,落井下石的人多的去了。眼看萬安倒台,很多人立馬搖身一變,亟不可待的變成忠心耿耿的大明忠臣。

    對此弘治皇帝全不理會,幾次好言寬慰痛哭流涕的劉吉,撫慰他不用掛懷,用心做事,有朕護著你云云。

    劉吉對此自然感恩戴德,除了死死牢記那些大肆攻擊他的政敵外,不敢在端起首輔的架勢,凡事都要詢問徐浦和劉建的意見先,然後跑到乾清宮詢問聖意,什麼事都不敢做主,辦事可謂是盡心盡力,做人可謂是低眉順眼,為官可謂是小心翼翼。

    裁撤公公的消息傳到太監界,如期掀起軒然大*,各大司監裡的大小宦官立時都坐不住了,紛紛跑到宗人府打探虛實,不想宗正大人提前告了假,閉門謝客。

    宦官們不敢跑到郊外送禮,遂又紛紛攜帶重禮跑去求權義,權義有苦自知,還得裝作一副笑臉,凡是送禮而來的一律笑納。

    忽然紫禁城中傳出一樁消息,因送禮的人太多,權大太監只能按照禮物多少來評定誰該走人,這下大傢伙心裡有數了,急忙又置辦厚禮,並派人四處打聽別人家的禮物,絞盡腦汁的想要勝出。

    不提廣大的太監隊伍因此事而鬧得人仰馬翻,孫氏被朱含香邀請去了鸞鳳坊,可謂是大開了眼界,洗了個玫瑰浴,修個下指甲,掏了下耳朵,做了個瓜果面膜,體驗了下全身按摩,舒舒服服的享受一番,神清氣爽的出來。

    又在跑馬場上騎了會兒馬,射箭廳裡射了會兒箭,蹴鞠場裡踢了會毽子,溫泉池裡學了下游泳,和各家豪門貴婦吃酒閒話,擊鼓行令,格外新鮮的眾多第一次初體驗,算是讓孫氏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精彩

    「五千兩銀子的會費,真是不多。」

    回來的路上,孫氏興奮的連連說道,打定主意回家就命人把銀子送去。朱含香一個勁的輕笑,並未如實告訴她,這一圈玩下來,哪裡是初級會員能享受到的?起碼得是萬兩銀子的中級會員方有資格。

    「那裡有趣的玩意多了,今日才哪到哪?」朱含香念在都是自家人,決定半賣半送,給孫氏以貴賓資格,她閨中好友向來不多,眼見孫氏為人厚道,是以有意交好對方。

    孫氏眼眸一亮,忙問道:「還有何好玩的?哎呦,雖說家裡也有類似的玩意,但是人家鸞鳳坊就能想出來恁多不可思議的花頭來,尤其難得的,就是大家都能盡興。」

    朱含香神神秘秘的低聲道:「那不過是些遊戲,鸞鳳坊真正的好東西,你還都沒試過呢。」

    「到底是什麼,姑奶奶說與我聽?」孫氏急忙追問。

    朱含香嬌笑搖頭,笑道:「此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將來你就知道了。」

    孫氏隱約有些明白過來,不外是酒色財氣,難道會是如青樓一樣,安排男人做入幕之賓?

    朱含香看著孫氏震驚的表情,哭笑不得的道:「哪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鸞鳳坊上上下下都是女子,不過你算是猜對了,貴賓房有為咱們專門消乏的女師傅,手法厲害的了不得,等你試一次就清楚個中三味了。」

    孫氏心中嚮往,她多年不曾親近丈夫,就好似那乾涸水井,其中苦楚唯有自己清楚。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曾和丫鬟虛鸞假鳳一番。而約束婦女的禮法,對於宗室婦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何況又都是女人。

    和朱含香道別,孫氏返回家中,一進門就聽說管家被下了大牢,立時色變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自有心腹如實稟告,孫氏呆立半響,歎氣道:「老爺如此手段,就不怕將來遭到報應?」

    孫氏心善,當下背著朱瑞,命下人連夜趕去通州縣衙,給奄奄一息的朱福送去藥物,衣物,飯菜等。不想被二管事瞧見了,跑回來告知朱瑞,朱瑞大怒,對著孫氏好一頓大罵,險些動手打人,幸虧孫氏在家裡深得下人尊敬,一擁而上,連拉帶勸的分開二人。

    至此孫氏對丈夫越發失望,而朱瑞新納的寵妾王氏原是娼婦出身,趁機把家中大權攬在懷裡。

    也是朱福命不該絕,正趕上帝王大赦天下的光景,首輔劉吉揣摩聖意,第一個就拿刑部尚書開刀,侍郎王恕順理成章的升任尚書,下官文催促各地官府,把犯了小罪的囚犯開枷放人。

    朱福手裡有夫人送來的二兩碎銀,雇了輛牛車跑了回來,結果剛到門前,就被埋伏好的小廝好一頓棍棒,不許他在門首纏擾。

    還是孫氏出手相幫,私下裡給了他十兩盤纏,囑咐他回山東吧,你那媳婦得等老爺玩膩了,才能放人的,朱福於是哭哭啼啼的走人不提。

    且說他媳婦每日只盼他回來,全家都瞞著她,孫氏厭惡於她,也不說明白。這一日偶然間聽到了風言風語,聞得人說,朱福回家被暴打一頓,不知就去哪了,恐怕是被老爺派人給害死了。

    婦人不聽萬事皆休,一聽此言,默默關閉了房門,放聲大哭道:「你在他家干壞了什麼事?被人紙棺材暗算計了你你做奴才一場,好衣服沒曾掙下一件在屋裡,坑的奴好苦啊你如今死活未知,我就如合在缸底下一般,怎的曉得?」

    哭了一回,婦人取一條長巾拴在臥房橫樑上,懸樑自縊。剛剛雙腳離地,就被孫氏派來送飯的小丫頭瞅見,頓時嚇得慌了手腳,驚動了附近的小廝,撬開窗戶進去,一面解救下來,一面開了房門。

    須兒嚷的後邊全知道了,孫氏等小妾全都跑過來看望,孫氏忙吩咐下人取薑湯撅灌,不停的叫著婦人小名。

    婦人昏昏噩噩的,只是低著頭,口吐白沫,不答應。孫氏便道:「原來是個傻孩子你有話只顧說就好,何苦尋這條路來?」

    又吩咐丫鬟把人攙扶起來,柔聲道:「你有什麼心事,就直接叫上幾聲,不妨事。」好話說了半日,婦人梗嚥了一回,丫鬟想扶她上炕,她不肯,眾人勸了半日,眼見沒事了,遂紛紛走人。

    孫氏臨走時生怕她想不開,囑咐兩位婦人留下,日夜相伴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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