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姐姐大人 第761章 大騙子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在看到茶茶臉色猛地一變的時候，蕭野的臉色也變了。
毫無疑問，茶茶雖小，既沒有跟人啪啪啪過，又沒有看過h漫什麼的，以她老爸曾經的galgame歷史而言，說不定還刻意將某些不和諧的東西在她周圍封鎖起來，立志於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一個比遊戲裡的蘿莉們還要天真無邪的萌蘿莉，所以，對於男女之間的很多事情，茶茶大抵上都還是不大明白的，但是，女孩子要有一張漂亮的臉，男孩子喜歡看女孩子的胸部，這種程度的事情，她總歸還是知道，並且深深明白的。男人身子下面的那個玩意兒在男女之間過夫妻生活時是怎麼「用」的，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一個初中生而言，男女之間生理結構的區別，最基本的性啟蒙知識，她還是或多或少有一些的。所以秦小雨剛才所說的話，她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但也隱隱約約能夠理解，能夠相信，然後……
她的話應驗了。
毫無疑問，長公主那憋了很久才終於「王者歸來」的小兄弟，此時發生的反應，簡直比一個從來沒碰過女人、只能看擼管的**絲男還要來得強烈，即使隔著褲襠，茶茶也能非常清晰、非常明顯地感覺到那個傢伙在她柔柔的小手搭上去之後那猛然的堅挺。
「怎麼樣？」一片天真地把另一個美少女的手按上了自己心上人的那個地方的秦小雨此時還不知道在她到來之前長公主和茶茶所進行過的對話，這個時候。只是想著自己的感覺絕對沒有錯、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喜歡著的人，並且是一個男人、本質就是一個男人。所以，將茶茶的手拉著按上去之後，很快，接著問道。
「你……你……」
茶茶的臉上，一片震驚。
雖然對於男生們的那個東西並不是很瞭解，但是很顯然，就算她變身成一個男孩子，另一個女孩子來摸她這裡。她……她也不會像長公主現在這樣，有……有這方面的反應……
而長公主有這種反應，那麼這就說明了……
「的確，我就是蕭野。」因為對於某些東西的無知，茶茶的手此時還按在長公主的身下，不過這個時候，蕭野終於回過神來。很快地退後了一步，長歎口氣，緩緩說道。
他想了想，已經不想再繼續扯謊下去了。
雖然他還可以說你們剛才感覺到的那種反應也是模擬出來的假象什麼的，或者今天你們以為發生了的一切其實根本就是一場「高科技」製造出來的「幻術」之類——但是一路扯謊下來，越扯。他陷得就越深，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他的意料，每次自圓其說的謊言，在下一刻都給他捅出更大的簍子，在不斷讓他想要吐血的同時。也讓他不斷覺得，自己的人品都要在今天一天敗光了。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順水推舟的扯一下謊。但是到了後來，感覺就越來越剎不住車了，再扯下去，連他自己都要覺得他就是個純粹的大騙子了。
他其實並不想欺騙茶茶的，雖然有些事情必須對她隱瞞，但是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欺騙她，結果現在卻……
他已經實在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我的『本體』就是這樣，我是一個男人。」蕭野長歎口氣，硬起頭皮，很快說道，「只不過因為某些我也控制不住的非常複雜的原因，我的身份和形象也變得很複雜、很混亂……」
「……」茶茶一片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那……那遊戲裡的長公主……」
「遊戲裡的長公主，是我。」蕭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前幾天跟我們一起坐車回來的……」
「跟你們一起坐車到這個市裡來的那位長公主，也是我。」
「那……那長公主說她曾經模擬過的miku醬……」
「當初跟你的烏賊娘上演大戰的那個miku，本體本來也是我，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
「那……難道……難道那個時候的蕭……蕭雪……」
「曾經在這裡陪著你一起度過了去年夏天的三個月時間的『蕭雪』……還是我。」蕭野微歎口氣，緩緩承認道，「不過現在，蕭雪已經另有其人了。」
「騙……騙人的吧……」茶茶聽他一口氣全部承認了下來，忽略了他後面補充的話，這個時候，一片震驚地喃喃道。
而直到此時，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的秦小雨才終於在旁邊怔怔地睜大了眼睛，她現在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觸及到了什麼禁制級的話題——而這個時候，她也留意到站在蕭野身子側後方的水銀燈。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刻意騙你，只不過，這個世界上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那些秘密的存在，我陰差陽錯地在表面上形成了欺騙你的事實。有些秘密，我不能告訴別人，而且就算告訴別人，別人也未必會相信。」蕭野說著，回過頭來，看了看身後的水銀燈，「就像她一樣，她的的確確就是水銀燈，水銀燈本人，她開啟的n之領域也不是什麼高科技，而是我和她聯手發揮出來的專有能力，我明明已經那樣跟你說過了，但是你……」
「……」
茶茶看了看水銀燈，心裡一片複雜，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她到底是高科技產品，還是真的如同蕭野所說，是水銀燈本人了——但是水銀燈本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而眼前這個男人的話，還可以相信一絲一毫嗎？
不管水銀燈是高科技產品，還是是水銀燈本人。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在大家面前裝女人，裝美少女，又是賣弄實力，又是賣萌，這一點，卻是……
「我……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一想到一個大男人在大家面前公然賣萌，茶茶頓時感到一片噁心，曾經長公主那美好的賣萌形象。一瞬間在心中完全崩潰，繼而，曾經憧憬著的東西，一瞬間，全部變了色——
「你……你這傢伙，一直……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手段，欺騙著大家。又是裝美女，又是賣……賣萌，」茶茶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看著蕭野，喃喃道，「將大家……將大家玩弄於鼓掌之上……」
「我承認有很多事情我的確是騙了別人。但是，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蕭野聽她這麼說，很快說道，「我既沒有想過佔你們的便宜，也沒有刻意要戲弄你們什麼的。那些賣萌什麼的，也都是偶然。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刻意賣萌什麼的，只不過我和水銀燈，以及現在的miku、『蕭雪』，都跟你們不是生活在同一種世界裡的人，所以有很多的秘密，你們本來就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們只需要像以往一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過著自己快樂的……」
「所以說你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成和你一樣的存在是嗎？」茶茶打斷了他的話，一片惱怒地說道，「在你看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像個笨蛋一樣，盲目地崇拜著你，追隨著你，在這種崇拜與追隨之中，讓你感到一片滿足，而我們卻一直都還不知道，在你眼中，我們只不過是一些比你低幾個檔次的普通人類……」
「這……這不是『檔次』的問題……」
「以前miku醬（狀態）對我的好，蕭雪與我一起的生活，也只不過是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卻在對比之下，很有在幕後掌控著一切的成就感是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蕭野一片吃驚地說道。
他實在沒想到，心思堅定的蘿莉，之前順水推舟糊弄起來很方便，但是現在，要解釋起來，卻也因此千難萬難。他本來想承認前面的事實之後就馬上簡單地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對一切加以解釋，但是沒想到，茶茶心裡好像已經很快地形成了自己認定的一套想法，她的「成見」形成之快，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像。
「茶茶可不是小孩子，想不到所有的一切，」茶茶無視了他的辯解，繼續一片惱怒地說道，「對你來說，自己高高在上，掌控著一切，這都是很輕鬆的事情，而我們卻對此全然不知，一想到這一點，你就會暗暗嘲笑什麼也不知道的笨蛋一樣的我們吧……」
「不，我從來沒有嘲笑過……」蕭野怔怔地說道，「你聽我說，我只不過是……」
「我才不要再聽你的解釋，再相信你的任何騙人的話！！」茶茶惱怒地打斷了他，大聲說道，「你這個可惡的男人，只不過是剛好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條件罷了，竟然……竟然利用那些條件，又是裝miku醬，又是裝夏娜，還有奈葉醬、菲特醬……你……你用她們的形象騙……騙著我們，你……你簡直是侮辱了她們的形象！」
「不是啊！我正是不想侮辱她們的形象，所以才在每個狀態的時候，都一片真誠地試圖表現出她們的萌度和魅力……」
「我才不要從你嘴裡聽到『真誠』這兩個字！！」茶茶一片憤怒地打斷了他，大聲叫道——「你……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一直戲弄著我們、滿足自己那掌控著一切的成就感的大騙子！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呯！」
下一刻，茶茶一下子閃身進屋，然後轉過身來，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
門外，蕭野、水銀燈、秦小雨，三人一片默然。
「茶茶，你聽我說……」
怔了好幾秒鐘，蕭野才又反應過來，隨即，一邊拍了拍門，一邊從莫須有的「門縫」，向著裡面大聲說道——雖然強行闖進茶茶的小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現在，顯然不是用強的時候。
「我不要聽！我再也不要聽到你說的任何騙人的話！」茶茶在門裡面一片悲憤地叫道。
「但是我不是騙人的……」
「我什麼都不要聽！！」
「……」
蕭野悻悻地站在門外，一扇門，感覺就隔了一個世界。
「哎，算了，蕭野，現在你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的……」三人在門外怔怔了站了十來秒，這個時候，水銀燈終於微歎口氣，緩緩說道——「先回去想想其它辦法吧……」
這個時候，回去問問麻美或者雛菊等人的意見，說不定不錯。或者，讓與茶茶關係最好的夏娜或者與茶茶關係最不好的莉茲前來跟她說話，或許效果會比蕭野這個大男人要好得多。
水銀燈……
「好吧……」蕭野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歎了口氣，無奈地答道。
「那個……蕭野哥哥……」這個時候，一邊的秦小雨略有些尷尬地輕聲喊道。
先別走啊，這邊還有一個旁觀者存在呢！
「你……你還叫我『蕭野哥哥』？」蕭野微微轉頭，苦笑了一下，「我現在，可是個大騙子呢……」
「我知道你可能騙了人，但是……但是小雨相信，你一定是沒有惡意的……」秦小雨微微低頭，略有些羞澀地說道，「小雨的感覺一定不會錯的……而且，這個時候回想起來……」
「（回想起）什麼？」蕭野略有些疑惑地追問道。
「如果剛才蕭野哥哥承認的一切都不是虛假的話，那麼……那麼蕭野哥哥既不是富人，當初最開始假扮miku賺錢，也就正是……正是為了幫小雨的忙吧……」秦小雨抬起頭來，臉上微微發紅，但卻看著他的臉，一片感激地說道，「小雨知道蕭野哥哥一直是個很有男孩子氣的人，而且連我姐姐也曾經說過，蕭野哥哥你在很久以前就是個很注重男子氣概很……很要男人面子的……的混混……所以你應該是不喜歡表現得像個女孩子的——這樣的你，竟然為了……為了幫小雨的忙而去……而去假扮miku醬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唱歌跳舞賣萌……這……」
「……」
蕭野忽然發現，秦小雨這個女孩子，看起來雖然弱不禁風，而且做事常常很呆，但是，她腦袋瓜子卻說不定聰明得很，而且最要命的是……
她總是很輕鬆地就能說出別人給多倍的暗示可能都想不到的真相！！
蕭野現在實在是太需要這種能看出事情真相的女孩子的安慰了。秦小雨感激的話，這個時候聽起來是那樣的舒服，他現在真的是非常慶幸自己當初做了那件好事，幫了她。
「我不知道把你牽連進來會不會在以後給你帶來什麼不必要的災厄，」蕭野看了看她那雖然不漂亮、但是卻很真誠的臉，長長地吐了口氣，下定了決心，「但是，如果你希望知道一切的真相的話，就跟我來，到我家裡去，有些秘密，我不會告訴公主家族之外的任何人，但是……或許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