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姐姐大人 第162章 沉睡的魔法少女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162章沉睡的魔法少女
「一階的代表，鹿目圓。」
「……」
當長門有希說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蕭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還是不得不變小圓臉了啊。
「好吧。」他無奈地應了一聲，幾秒鐘後，見長門有希以默不作聲表達了認同、並且沒有其它的建議後，就取消了長門有希變身的狀態。
他不是不喜歡小圓神，只不過，像小圓啊，小櫻啊（同名簡稱小櫻的女子太多了，這裡指木之本櫻），真紅啊（女王系蘿莉，還是被歸為蘿莉），以及類似的美少女動漫裡的蘿莉們，打扮也實在過於卡哇伊了些，他實在不想沒事兒挑戰自己的承受底限。要知道，變身夏娜或者奈葉那種稍微有點兒「英氣」的美少女他還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說，變身夏娜或者暴君那種戰鬥少女他還是頗有「感覺」的，但若是變身成小圓臉和小櫻那種在進入戰鬥狀態時會穿著純粹賣*萌的花花綠綠的小裙子的圓臉少女的話，他……他可是會走神的。
而且變身成夏娜上次都被人當成電子充氣娃娃，要是變身成本來就是人偶的真紅……
那估計在路上直接就被人一下子買了去了，任憑他說再多次「我是真人」恐怕都無濟於事。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啟動那幾個太過嬌小的小姑娘的。從情感上來說，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要在心思上與那幾個天真的小蘿莉保持同步肯定也是極其困難，他雖然看《小圓》的動漫可以感動到幾乎要流淚，但這與他自己變身成小圓、感受小圓的那種思想，那是完全的兩碼事。喜歡林黛玉可不代表你自己願意變身林黛玉唱《葬花吟》，也不代表你變身成她之後就能像她一樣從骨子裡都有「病嬌」氣了。同樣，喜歡真紅可也不代表你自己願意當一個人偶女王。而從現實上來講，以前一個小小喬狀態都讓他成了全服的頭號熱門人物，現在如果來個卡哇伊的小櫻，那他想脫身都不容易了。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隨意開啟那幾個小姑娘的狀態的。
只不過，很可惜，天不遂人願，說的是「不到萬不得已」，但現在，正好就被他趕上了這種情況。蕭野無奈地暗歎口氣。
「算了，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小圓的吧……」他只好在心裡這樣自我安慰道。而且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那麼或許，感受一下她的心思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微微凝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態——「凝神，開始吧！」
「如果有人說[抱有希望是錯誤的]的話，[不是這樣的]，我無論多少次都會這樣回答，一定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這樣堅持……因為魔法少女啊，是可以實現夢想和希望的！」
與有希那極為簡短的兩個字的登場台詞相反，小圓的登場台詞是很深情很認真的一長串。蕭野一口氣念完，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通宵看完《小圓》時，到了最後時刻的那種感動。或許讓人感到少女們之所以是年輕的少女的最重要的原因，不在於她們那美麗的少女容顏，而在於她們那純真的少女之心。
「蕭野同學，你終於把我召喚出來了……」蕭野正在微微的感動中，這個時候，心裡傳來剛剛被他變身的少女的聲音。
「不，不，」從一片感動中一下子「醒」過來的蕭野隨口糾正道，「我不是你同學。」
他怎麼可能跟小圓是「同學」，他可是正規的大學畢業生。
「那個……蕭野學長……」
「不，不，學長就更不是了。」
「……」
「……」
「那個……」直到兩人同時沉默了好幾秒鐘之後，蕭野才猛然意識到，由於他自己一定要在一個破稱謂上糾結清楚，結果已經導致現在冷場了。「你就直接叫我蕭野吧，」他趕緊補救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年齡差別也不是一歲兩歲，你叫我同學或者學長什麼的，不是太彆扭了些嗎？其它的少女們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你也這樣吧，而我呢，就叫你小圓，行不行？」
「這樣啊……好的。」
鏡子裡的少女現在穿著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印著格線的裙子，胸前還紮著一個紅色近粉的蝴蝶結，手裡現在是空的、沒有粉色的長弓，看來現在還沒有進入戰鬥時的魔法少女變身狀態。而眼睛裡那粉色的雙瞳以及頭上那短短的粉色雙馬尾，以及那圓形近方、寬和長的比例與一般人的3：4顛倒而近乎4：3的可愛的臉，則讓主人在即使不變身的普通狀態下也能一眼就被人識別出來——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粉圓」了。粉和圓，就是她的代表。
「那個……小圓……」
「嗯？」
「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畢竟是一階的代表，而且還是動漫裡顛覆了宇宙規則、成為新的宇宙中的「神」的超級存在，蕭野雖然很急著請她幫忙去外面刷怪漲經驗，但是心中的某些疑問，還是想先弄清楚。
「什麼事情呢？」粉圓在他心裡問道。
「關於你的身份。」蕭野想了想道，「你現在是……神嗎？」
「這個……」小圓似乎頗有些難為情，帶點兒少女被別人盛讚之後的羞澀的那種，「神什麼的……說不上吧，或許以前的『那個』我可以被稱為『神』，但是現在的『這個』我，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魔法少女。」
「……」蕭野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上次，那個叫做[長門有希]的女孩子所說的關於我們之所以存在於這個《無痕》世界裡的原因，以及前後的一切，[長門有希]已經通過她自己的方式將這些訊息告訴了我們。」小圓很快地解釋道，「從那個角度上來講，在我記憶中的另一個『我』，或許可以稱得上你剛才所說的『神』，但是現在的我，或許只是那個被稱為『神』的存在的某種願望的衍生品。」
「衍生品？」蕭野不解地問道。
「我也擁有『她』的記憶，所以我知道，我們本來的世界，是需要魔法少女來守護的世界，而那個『神』則在所有的魔法少女即將蛻化為魔女的瞬間，帶走她們的絕望，也帶走她們本身，」小圓道，「但是按照現在的這個被稱為《無痕》世界的世界情況來講，被稱為魔女的存在，本身就不存在，以後也不會存在，所以『神』也沒有成為『神』的理由，於是……」
「於是神就變回了凡人？」
「也說不清是那個『神』自己按照她的願望產生的我，還是因為我們被『修改』過後的原因，於是我就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普通的魔法少女……」小圓淡淡地在蕭野心裡笑起來了，「但是呢，從現在的我的角度來講，我很喜歡現在這個狀態的我自己，因為不管我是怎樣形成的，我終於又有可以和小焰、小爽以及麻美學姐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的機會了——作為一個和她們實力相當的普通的……魔法少女哦！」
「……」小圓的話讓蕭野微微一怔。且不說小圓的「身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少女現在看問題時所站的角度，也真是相當奇特。那就是，既承認現在這個世界是虛擬世界，又承認自己在虛擬原著中的感情，即使自己可能是被修改過的，也不妨礙她對於現在的感覺的接受。哪怕她以前的歷史和記憶只是虛擬的，甚至被修改過的，她也一樣珍惜與那幾位少女之間的情感。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一種相當高的思想覺悟。「即使我的感情是虛擬出來的，甚至被修改過的，只要現在的我真實地感受到它並且珍惜著它，那麼它就是真實的，那麼它就值得我繼續去珍惜」——少女們現在應該是抱著這種甚至可以讓很多一直以來弄不清楚自己的情感或者不清楚該如何對待自己的情感的地球人汗顏的覺悟吧。
「昔者莊周夢為蝶，醒來，不知周之夢為蝶，抑或蝶之現在夢為周。」莊子做了一個很逼真的夢夢見自己變成蝴蝶，醒來，不知道是剛才自己做夢夢見變為蝴蝶，還是真實的蝴蝶現在正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莊子。虛實之間，很多時候已經難以辨認，而唯一可以堅持的，就是自己由衷的感情。
這種淡然而堅定的思想境界，足以讓每一個地球人讚歎。所以蕭野此時聽到小圓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也一片感慨。只不過，少女自己顯然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對於一個一直以自己為「唯一真實」的地球人來說，帶來的是多麼大的思想衝擊。
不過，或許被視為「虛擬」的少女們也是不得不這樣想吧。
「那個……蕭野？」見蕭野一片沉默，小圓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自己說了什麼讓前輩感到難懂的話，「對不起哦，小圓剛才只顧著說自己的感覺了……哦呵呵……」
她說著有點兒難為情地淺笑了兩下。
「沒、沒什麼，呵呵……」蕭野也趕緊笑道，「不過，小圓，以我現在的能力，要把你們全部實體化出來，讓你和麻美她們再在一起，那也還需要不少的時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不一定買我的賬哦！」
「沒問題的，」小圓馬上答道，「我相信，大家也是一定像我一樣希望能再在一起的。」
「……」蕭野歎了口氣，「好吧，到時候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一定得幫我。」
「嗯！」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怎麼辦？」蕭野言歸正傳，「現在我要去打小怪物、練等級！」
他說著把現在「怪物攻城」的事情，以及他和夏娜現在的情況跟她簡單地說了一遍。
「小圓現在也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蕭野前輩幫忙呢！」小圓聽他說完，很快說道。
「去掉『前輩』兩個字。」蕭野道，「什麼事情？」
「或許是由於原本的故事裡，到最後魔法少女們都在即將變成魔女的那一刻被那個被稱為『神』的我消滅，所以現在，到了現在這個《無痕》世界裡，小焰她們都是一種近似於被消滅的『沉睡狀態』，」小圓道，「小圓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喚醒她們，所以還需要……」
「等一下，」蕭野打斷了她，「你說你知道小焰她們現在的狀態？我還以為與我契約的少女們互相之間是獨立的呢！」
「不，並不完全是獨立狀態。」小圓回答道，「但是我也只知道小焰、小爽、麻美學姐和杏子她們四人現在的狀態而已。」
「……」蕭野一下子想起另一件事來。之前他和夏娜的契合度達到100%時，系統也提示過他，他同時得到了夏娜的導師威爾艾米娜的認可，到了90級時就可以無視其它限制開啟威爾艾米娜變身。由此可見，夏娜和威爾艾米娜互相之間對於對方的情況也是瞭解的，那麼據此推測，出處相同的同一系的美少女們，對於同系的其它少女的情況，可能也都是互相瞭解的（敵對的或者不大相關的除外），只不過他當時沒多往這方面細想而已。
想到這裡，蕭野頓時感到壓力山大。難怪黑子也會知道他想召喚炮姐、然後搶先來搗亂。看來以後如果他變身saber，那麼遠阪凜是不是也會在一邊淡定地圍觀？幸好粉圓系的魔法少女們現在除了小圓都是沉睡狀態啊，否則那就變成了他與其中一位少女變身表演、其餘4位少女一齊圍觀的可怕場景！
「那麼你剛才說你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喚醒她們？」蕭野暗暗捏了把汗，把話題拉回來。
「是的。」小圓有些關切地說道，「但是如果是蕭野前……如果是蕭野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方法的，畢竟剛才你也說過，連那個夏娜你都已經實現了實體化……」
「好吧。」蕭野很快答道。被美少女期待，蕭野一向是會變得比平常更加乾脆的，何況魔法少女們現在都在他的身體裡，除了他之外世上也沒第二個人可以做小圓需要他做的事，所以不管有什麼困難，這事情最終還是必須他來做，於是也就沒有猶豫的理由。「我會盡力完成你的願望的。」
說完上面這句話，他忽然感覺自己像丘比，因為那個該千刀萬剮生吞活剝的丘比正是最喜歡說「我實現你一個願望，你和我訂立契約成為魔法少女」之類的話的。而小圓現在已經和他訂過契約，並且又給了他一個願望。
「那實在是太感謝了。」小圓歡快地說道，「還有，那個……我對普通怪物的攻擊效率並不高，剛才你說到的情況，我覺得還是麻美學姐會更高效一些，要不然你變身成她的狀態吧！」
「啊？」蕭野有些疑惑地說道，「但是現在我與前一個變身——白井黑子——只有40%的契合度，我還卡在那個狀態。」
「沒關係的，」小圓不假思索地答道，「因為我是你一階變身的代表，所以我們魔法少女和我一起，是整體獨立出來的，並不受其它變身的限制，也不會影響到其它變身，只要你等級達到，就可以自由開啟。」
「……」蕭野無語，看來關於他自己的技能，他還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那我就如你所言，變身麻美去了。」
「另外對於麻美學姐，我還有一個……一個其它的想法。」
「什麼想法？」
「我們每個人在成為魔法少女時，都有過考慮過很久的願望，只有麻美學姐是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成為魔法少女。麻美學姐心中，一定有她希望能夠選擇的其它願望，一定有她想實現但是卻沒能實現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