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姐姐大人 第一百零五章 變態與變態那不可告人的變態約定 文 / 草尖上的雲雀

    第一百零五章變態與變態那不可告人的變態約定

    「黑子！」

    那一瞬間，蕭野直覺得，炮姐在遠去，萌王萌神們都在遠去，而未來統領一大批美少女的幸福之路，漫漫無期……

    「系統提示：由於不明原因，變身御阪美琴失敗。」

    「系統提示：你開啟了白井黑子變身。當前契合度過低，請注意。」

    遊戲裡的設定很清楚，在前一個變身達到60%契合度之前，是無法開啟下一個變身的，而他與這個自己半路裡突然殺出來的變……態少女的契合度——5%。

    5%，這是什麼概念。舉幾個最簡單的例子作為對比吧，初音變身的情況下，絕對不喜歡跳女子舞的蕭野，好歹也有11%的契合度。只會賣……萌的小小喬，在出「連擊之神」之前，算起來平均契合度也有13%左右。

    而夏娜則是45%。

    45%咱就不比了，畢竟夏娜是夏娜，不能要求每個美少女都像她一樣跟蕭野有著不少共同的愛好。miku的契合度暫且也不用提，因為後來是miku主動來找他、把契合度升上去的，你也不能指望每個美少女都像miku一樣在關鍵時刻橫空出世力挽狂瀾美女救英雄。但是——你敢不敢比啥也不會、只會賣……萌的小小喬契合度更高一點點……

    你敢不敢契合度再低一些、乾脆跌破0%好了！

    小小喬，初始約13%的契合度，在沒有發生像miku和夏娜那樣的「奇遇」的情況下，即使有「連擊之神」稱號的輔助，最終的契合度也沒過60%，如果不是初階變身的契合度對後面其它變身的契合度沒有影響，那他當初就直接永遠「小小喬」了。

    天天在那裡揮著兩把彩扇子蹦蹦跳跳地「呀」「呀」「呀」「呀」「呀」……

    想想都是一種讓人昏厥的場面。

    而蕭野此刻對著這突然殺出的少女那5%的契合度，則同樣有一種要昏厥的感覺。

    5%……沒有什麼奇遇的情況下，即使他再練出個什麼「空間之神」出來，也絕對升不到60%的平均契合度……真沒救了……

    「不！我不能放棄！」

    下一時刻，想起後面的炮姐，想起後面的女王、女神，以及其它的一眾美少女，蕭野馬上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是的，把妹之路——哦不，守護少女之路——注定了充滿艱辛。而只有先征服少女們的心，才能接下來守護少女們。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如此想著，蕭野精神一振。

    「嘛，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但卻在此時，身體裡那位自己跳出來的少女的那極具個性、如同時時在捏著嗓子說話的獨特的聲音，略帶戲謔地傳了過來，「區區一隻類人猿，想打o-ne-sama的主意，那是不可能的。你的契合度是不會升得很高的。有黑子在這裡，一切類人猿，都休想騷擾o-ne-sama……」

    「……」蕭野大汗。

    類人猿，泛指一切被某位變……態少女所鄙視的、對「超電磁炮」御阪美琴有所「企圖」或者「姐姐大人可能一時心裡發軟而被其蒙騙」的——男人。

    這位自稱「黑子」的少女，她的話，已經把她自己的意圖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阻止一切類人猿。

    確切地說，是阻止現在的蕭野，阻止他「蒙騙」「心地善良的姐姐大人」。

    只屬於「白井黑子」且只可以屬於「白井黑子」且必將永遠只屬於「白井黑子」的被稱為「超電磁炮」的——「姐姐大人」。

    蕭野，現在是她的敵人——哦不，敵人算不上，其實他從本質上來講還算是她的「主人」，但問題是「主人」也不能隨便剝奪別人的「性福」，所以在試圖搶奪屬於別人的「姐姐大人」的蕭野被判定為「情敵」的那一刻起，少女就已經徹徹底底地走到了情敵主人的對立面。

    「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蕭野暗暗自語道。世界應該倡導和諧，而事實上，從動漫的角度來講，他也其實還是相當喜歡白井黑子這個角色的——雖然她被稱為「變……態」。

    「白井黑子雖然精神很變……態，但她其實真正是個活得很開心、很自在的人。」這是蕭野曾經對這個變……態少女的評價。

    算是很高的評價了。這個評價，從某種意義上說，甚至是對白井黑子那種無所顧忌的精神的一種褒獎。

    所以說，眼下，他們實在應該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心，交流一下感情。

    「吶，黑子，」蕭野想了想，很快地把自己從各種負面情緒中調整了過來，心平氣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不惜想盡一切辦法，把兩人的契合度弄上去。而所謂的「一切的辦法」呢——「其實呢，我覺得你還是挺可愛的，你能感覺得到吧，其實我心裡是挺喜歡你的。」

    進入讚許模式，直接開啟「真心話大表白」！

    這是——miku契合度升高的方式。雖然為什麼當時miku跟他的契合度會突然猛躥，他到現在也沒有找機會問清楚。

    「很抱歉。」但少女的回答在下一秒鐘即毫不停頓地傳了過來，「黑子可並沒有感受類人猿有什麼心情的愛好——而且黑子除了姐姐大人，對一般的類人猿，那可是完全沒有興趣。嘛，黑子對姐姐大人可是忠心無二的……」

    「感動模式」，失敗。

    「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不過，如果你不配合我，美琴變身就一直出不來，你也不能和她直接交流吧。」蕭野毫不氣餒，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策略瞬間一變，「這樣下去，你和她，永遠不能有更多的交流，你對她的愛意，就永遠難以表達了呢。」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倒是願意當這個中介人，但前提是你得配合我把她的變身弄出來。」後面這句話，蕭野沒說，但暗示得已經相當明顯了。

    改變模式，開始分析雙方的利益！

    「一想到黑子在為了守護姐姐大人而奮鬥，即使是再長久的孤獨，黑子也是……也是心甘情願地樂意忍受。」但少女那獨具特色的腔調和那腔調裡幾乎帶著「矯情」的回答再次馬上打破了蕭野的幻想，「而且，當你這個類人猿終於因為黑子對姐姐大人的堅貞不屈的守護而放棄姐姐大人、放棄這個職業的時候，就是黑子帶著勝利守護姐姐大人的榮耀與姐姐大人再會——並且長相廝守的日子。」

    「……」蕭野無語。

    連「長相廝守」都出來了……她都臉不紅心不跳的……

    「利誘模式」，失敗。

    「長相廝守？真是可笑！」但下一個瞬間，隨著他眼前忽然晃過夏娜在某時的影子，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心裡冒了出來，沒有做任何多的思索，下一秒鐘，他在心裡已經對著少女大聲地、「惱怒」地說了出來，「話說回來，像黑子這樣的人，美琴除非是被逼的，否則怎麼可能會喜歡。要知道，拉拉是不對的，『百合』可是『不歸道』，而美琴在那方面的取向可是很正常（重音）的。」

    「納尼？！」蕭野的話剛剛說完，下一個瞬間，少女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就是這樣！」但蕭野心裡，此時卻是一片暗喜——當然，他還是用著當時練會的法門，控制著自己的某些想法千萬不要被少女感覺到——雖然事實上，他不知道的是，他和「契約之魂」之間能相互感知的程度，也與二人之間的契合度成正比，而以現在某少女跟他5%的契合度而言，一開始的時候對方能感受到他「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決心」，就已經夠難能可貴了，這個時候，他其實大可以不必那麼謹慎——「像夏娜一樣，被惹惱就『爆發』起來吧！」（夏娜：你說什麼？！」）

    夏娜最初的「爆炎狀態」，就是出自他一句不經意的話——雖然契合度為什麼會升高，他當時沒功夫注意、沒功夫思考，後來也沒機會去多問，所以至今原因不明。

    而只要黑子像夏娜一樣「爆發」一下，把契合度搞過60%，那……他就達成目標了！

    他就可以去變身炮姐炮轟天下了——「別名——超電磁炮。」

    夏娜近身，炮姐遠轟，可近可遠，天下無敵……所以，爆發吧，黑子妹妹！

    蕭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契合度的升高。

    「瑪塔庫！」但卻在此時，心中傳來少女一陣輕蔑的笑聲，「所以說，類人猿的智慧，也就只有這個水平，可以計算到十一次元的黑子，怎麼可能被區區一隻三次元的類人猿給激怒。」

    「……」蕭野暈倒。

    這位變……態少女的智慧，果然還是不低的，竟然瞬間又反應了過來——雖然，事實上，她剛才某一瞬間還是被激怒了——只不過怒的時間太短、程度太低，好像沒什麼效果而已。

    「吶，你說吧……」絞盡腦汁，又試了好幾種不同的方法、全部宣告失敗之後，蕭野終於沮喪到了極點，「這個世界，一切事情都還可以商量的吧，你說吧，要我怎樣，你才能別再阻礙我。」

    他已經幾乎要放棄了——黑子這傢伙，軟硬不吃，開了無敵外掛，他的所有攻擊已經全部失效。除非有奇跡，否則的話，他已經找不到搞定她的辦法了。

    「要黑子放你一馬，倒也是可以的。」但卻在此時——「奇跡」，竟然發生了。

    「哈？！」本來已經幾乎不再有期待的蕭野倒是大大地一怔，下一個瞬間，當他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陣大喜，「那你快說，你有什麼條件，我蕭野，一定都能做到！」

    「倒也不能說是條件。」卻聽得少女不緊不慢地略帶戲謔、但又似乎略帶不平地說道，「你剛才說過，『百合』是『不歸道』……嘛，黑子現在倒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在『不歸道』上走一遭的勇氣——以及能力呢……」

    「啊？」蕭野愕然。

    「一個月之內，如果你能夠以黑子這個身份，讓三位少女真情地在眾人面前對著你大聲說出『我愛你』，那麼，就算你通過了。」少女的話悠悠傳來，「不過，記住了，是要以黑子的身份，以你的『本體』或者別的變身身份得來的，都不會算數。」

    「……」蕭野惡汗。

    原來之前說的那句「百合是不歸道」，還真惹惱了少女，現在，少女堅持要讓他以女子的身份，來走這被他稱為「不歸道」的「百合之路」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食言？」但惡汗歸惡汗，眼下，這條路對於蕭野卻如同一根救命的稻草，「而且，聽你的語氣，你的確能幫我把契合度升上去——在我能做到你所說的事情的情況下？」

    「「特殊變身狀態契合度加成」，」少女不緊不慢地答道，「這個加成值，只有正加成，在契合度沒有達到上限的情況下，一般最多可以加成100%——也就是說，加成一倍。所以，只要你能通過其它的方法把契合度升到40%左右，黑子自然有辦法給你補完那另外的20%——那個加成值，提升一半左右的契合度，對於黑子來說還是不太難的。」

    「原來如此。」蕭野微微點了點頭。原來這就是當初他一直不解的「特殊變身狀態契合度加成」的用處所在。這樣一來，之前miku變身和夏娜變身這兩種狀態，在有「契約之魂」出現的情況下出現的那些契合度爆增的情況，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而之前的小小喬變身沒有出現過「小小喬之魂」，所以契合度完全只是靠自己的數值算出來的——話說回來，小小喬變身有沒有「小小喬之魂」呢……

    不過那都是題外話了。

    「你的要求，我接受。」沒有任何其它選擇的蕭野，索性也很乾脆地完全不加討價還價地接受下來，「不過，還是那句話，我要確定你不食言。」

    不管怎麼說，動漫裡，這位被稱為白井黑子的少女，可是以「變……態」聞名的——「寫作是黑子，讀作是變……態」，這句話，說的就是她——而變……態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這個很簡單。」卻聽得少女微微有些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悠悠說道，「請『契約規則』幫我們見證就是了。」

    「叮」！

    「系統提示：白井黑子變身狀態下特殊「契約規則」開啟：如果您以白井黑子的身份，完成其要求，即，在一個月時間裡，以白井黑子的狀態，令三位不同的少女在超過五人的場合下當眾對您大聲地、真情地說出「我愛你」，則白井黑子會全力協助您提升雙方契合度。若在您達成條件後，提出「契約規則」方「白井黑子」有意違約，則會受到「契約規則」懲罰，「白井黑子」將從您的契約對像中清除，您可以直接選擇下一個未開啟的、達到等級要求的變身狀態作為該變身狀態的替換。」

    「系統提示：白井黑子變身狀態下特殊「契約規則」開啟，該「契約規則」，提出方「白井黑子」具有一定範圍內的解釋權。是否確定？」（註：解釋權，指的是在簽訂合同、契約等時，其中某一方對於合同、契約中部分可能有歧義的地方『下定義』的權力。）

    「好！就是這個了！」蕭野眉頭一揚——「確定。」

    不怕你開出難如登天的條件，就怕你不開條件。不就是變……態、不就是百合嗎？比變……態，誰怕誰？！比百合……哥會虧嗎？！

    眼前晃過兩個可愛而聽話的少女的影子，蕭野覺得，自己的條件已經達成了三分之二了。

    「話說回來，有一點必須要提醒你的是，」但卻在此時，少女的話很快地又傳了過來，「注意，「契約規則」中說過，一定要是『大聲』地、『真情』地說……說那三個字，所以說呢……」

    「……說「我愛你」，那可是完全無效的——愛，就是要全心全意的……嘛，嘛，就算黑子對o-ne-sama一樣……」

    蕭野：「……」

    「我讓她們直接說……說那三個字，可是也符合規則的！」

    「嘛，嘛，『「白井黑子」具有一定範圍內的解釋權』，這句話，難道你看不懂嗎……」少女的聲音帶著戲謔，「話說回來，類人猿的智慧果然不敢恭維呢。」

    「可惡！」蕭野恨恨地在心裡罵道。

    「好，這個約定，我接受了！」怒力地壓制住心裡的不滿，少年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什麼變……態『解釋』，都一股腦兒說出來吧。」

    不就是要變……態嗎？不就是要百合嗎？百合就百合，變……態就變……態——讓變……態來得更兇猛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