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零四四 依文牌抱枕哪裡買？ 文 / lawevo

    難道是舞台效果？沒有『見慣大場面』的外來遊客短短一剎那就跟麻帆良的學生們想到一塊去了。人類的適應能力跟自我欺騙能力有多麼強悍，由此可見一斑。

    「那是工學系正在進行試驗的機器人兵器，機體編號為t—ank—a3，綽號則是剛才朝倉介紹的『田中先生』。」

    「哦哦哦，真的是機器人嗎？」

    「那是機器人啊？」

    「剛才從他嘴裡射出光束了吧？」

    「可是發射光束不是違反規則了嗎？那算是飛行道具吧？」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葉加瀨聰美貌似擔任這場比賽的場邊解說，鏡頭正好切到她所在地方，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個昨天預賽被淘汰的男選手，和一大早就沒了影子的絡繰茶茶丸。聽了葉加瀨的解釋，觀眾們立刻就接受了並且把話題轉向發射光束是否違反武道會規則這上頭。諸如在此之前見過的機器人只有當玩具的電子狗，為什麼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個超現實的科幻玩意兒一類問題，好像葉加瀨隨便說那麼一句就都揭過去了似地。

    「茶茶丸原來跑到這裡來了？我還以為她在你們班的鬼屋那邊幫忙。」

    見到鏡頭掃過茶茶丸，萊維對自己懷裡的臨時抱枕——依說到。

    「啊，她呀。超鈴音昨天找過我來著，說是有些事要借茶茶丸過去幫忙。我想說是超鈴音的話應該會弄出些有趣的事，就讓茶茶丸這兩天先聽她的了。」

    這麼就把茶茶丸給賣了沒問題嗎？

    「反正茶茶丸本來就是超鈴音跟葉加瀨造出來的不是嗎？擂台上那個田中算起來該是茶茶丸的弟弟吧？而且茶茶丸體內驅動的是我的魔力，放心放心，怎麼可能會讓她出事呢？」

    儘管自己現在根本沒法隨意調動體內的魔力，但依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對，再怎麼說也是魔法世界歷史上通緝賞金第一的邪惡魔法師，能被當做『大魔王』的人又怎麼能沒幾個保護自己的最後手段？萊維很清楚依的那些手段，否則放著自己這個沒法用魔法的小**一個人在家，他哪有心情跑出去上班？

    「嗚哇，攻擊力超不錯的呢，超把我嚇了一跳。」

    煙塵散盡，完好無損的絹旗小蘿莉再度閃亮登場。

    剛才菲特還擔心地詢問萊維，現在看到絹旗那副從頭到腳連灰塵都沒沾上一點的模樣，這位異世界的魔法少女算是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爸爸』一點兒都不在意認識的人被那看起來還有點威力的光束給擊中了。

    「哦？那就是超能力嗎？」

    輝夜身子往前探出，好像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一點。但這房間裡看到的圖像是經過攝像機鏡頭拍攝之後再傳輸過來的。攝像機鏡頭拍不到的東西，再怎麼睜大眼睛也不可能看見。比如絹旗最愛那副在同齡人中算得上十分高挑的身體周圍，幾厘米後的淡淡防護牆。

    「絹旗的能力叫氮氣裝甲，能讓全身覆蓋在濃縮後還有幾厘米厚的氮氣裡面。」

    萊維把自己知道的告訴輝夜，但實際上那些科學知識對一名語言教師而言顯然過於深奧，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複述罷了。如果想他幫輝夜進一步解釋氣體性質什麼的，麥道威爾老師恐怕只能舉手投降。反正自己是教語言的，自然科學方面的東西不懂有什麼好丟臉的？恐怕除了記憶力比較差以外，正是這種懶惰的思維才造成這傢伙到現在也只能教教自己的母語。

    「氮氣裝甲嗎？看起來那好像不用依賴她自己本人的意識去操作就能自動防禦？還真是個方便的能力。」

    能讓輝夜給出這樣的評價，絹旗已經值得驕傲了。即便她自己就在這裡聽到，儘管輝夜的語氣輕飄飄的不怎麼認真。見識過這名少女的一部分實力的絹旗最愛，估計也不會覺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

    「那是經過試驗調整之後的結果。以前她還沒這樣的本事。」

    輝夜的判斷一點兒都沒錯。絹旗之所以採取防禦而非閃避，並非她對自己的防禦力有多麼自信。根本的原因在於田中的攻擊太突然，光束的發生又太快，除了能力以外其他方面沒比一般人強太多的絹旗壓根反應不過來！若非她的能力無需有意識地控制就能自動防禦，這會兒恐怕已經輸了比賽——萊維倒是不覺得絹旗沒防住那一擊就會重傷。作為這次武道會的主辦人，超鈴音不可能自己把這場盛會給毀掉。何況儘管那是個非常喜歡給人惹麻煩的小惡魔，但跟凜比起來，超鈴音還要更懂得拿捏分寸一些。否則就不會認識她的人各個拿她沒辦法卻都討厭不起來了。要知道凜縱然在二中是偶像一般的存在，看穿她本性並且不喜歡她的人還是存在那麼一小部分的。

    絹旗擁有這種相當於全天候的防禦能力其實還是前不久的事。大概由於萊維既不是學園都市的人，年紀又比她大許多而且還是個老師吧。原本那些絕對不能向別人說起的事，絹旗也不知怎的就告訴了萊維。

    黑暗的五月計劃，這是讓絹旗擁有現在這份能力的那個實驗的名字。學園都市表面上對外打著開發腦域的宣傳，對內則以開發能力之類的名頭進行各種各樣見不得光且極其不人道的實驗。這個黑暗的五月計劃就是那些不人道實驗的其中之一。

    據絹旗自己所說，那個實驗是分析了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之後，將其一部分強心植入到他人腦內，利用人格的穩定性與替換效果達到讓能力強度飛躍一個檔次的目的。整個實驗的具體細節絹旗沒有多說，但萊維能從小蘿莉那不堪回首的表情中看出那是一個令大多數『受驗體』痛苦甚至死亡的一個實驗。絹旗她本人很幸運地在實驗中存活下來，並得到大幅度的能力強化，成為那個實驗極少數的受益者之一。也正

    正是因為經歷了那樣不人道的實驗，小小年紀的絹旗才初次見識到了學園都市繁榮背後的黑暗。否則很難想像像她那樣一個喜歡看電影又特別重視同伴的好蘿莉，居然會加入注定要活在黑暗當中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