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二一 不要想太多，芙蘭達只是膽小而已 文 / lawe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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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一個魔法也不會用，伊芙至少已經見識過魔法世界中攻擊性最強的魔法。但現實世界當中的魔法究竟能做到怎樣的程度，她卻仍舊不甚了了。按照萊維跟依文的說法，他們不大會在現實世界中跟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魔法師發生大規模衝突，那麼自然這個世界的宗教界就成了有可能威脅到自身的潛在敵人。

    只要與自己教義相左的就屬於異端。一旦被打上異端印記則必須加以消滅。對於宗教界的這種蠻橫做法，看過很多歷史傳記的伊芙早就瞭然於胸。要把一切可能成為敵人的勢力統統瞭解透徹，這是她長期以來賴以生存的準則。

    以往還苦於宗教界裝神弄鬼的本事太強從著手，現在難得萊維肯開口，她也就索性暫時拋下了自己的個性，難得地追問起來。

    「那是一個相當方便的魔法，依文以前還老是嫉妒呢。」

    能然依文都嫉妒的魔法，一定非常地可怕。伊芙回憶起自己曾置身的那個萬里冰封世界，縱然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當時那份恐懼依然難以磨滅。難道還有能媲美那種魔法的存在？如果真能做到那個程度，又何必浪費那麼多時間『入侵』？伊芙認為以依文在微型別墅當中表現出來的可怕，要將學園都市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大概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解除了詛咒並恰好選在全勝時期的月圓之夜，伊芙相信那位吸血鬼真祖的破壞力不亞於這個世界的終極武器——核。

    光從這一上看，伊芙就聽懂了萊維所說的那個『嫉妒』的意思，並非強弱等級上的問題，很可能是那個魔法擁有獨特的運行形式。

    「所謂的天譴術式，可以做到不限距離地剝奪對自己懷有敵意或惡意者的意識。」

    「不限距離？意思是不管距離多遠，就算根本沒有見到面，只要對她這個人有惡意就會被剝奪意識嗎？」

    「沒錯。」

    萊維打了個響指。說實話他以前一直以為金色之暗是個接受了委託後就直接衝到目標面前來個大對決的騎士。誰讓傳聞中金色之暗從不向委託者索取目標以及目標身邊人的實力情報？現在看來伊芙並非自信心強得讓她目空一切。而是要求別人提供情報，她傾向於自己親眼看見、親自分析出來的事實。

    這跟萊維完全可以算作兩個極端。這位令人尊敬的人民教師，過去可沒少因為懶惰而吃到情報錯誤的虧。

    「剛才芙蘭達在電話裡對那名女子的描述你也聽見了？」

    「嗯，穿著古怪，令人印象深刻，且……容易令人反感？」

    「對，她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那副令人反感的樣子的。」

    伊芙穿著靴子的小腳在樹枝上扭了兩下，儘管從不在意自己的外表，穿著打扮向來以方便行動為唯一要求。但好歹她也是個女孩子，很清楚即使不在意外表，也僅僅指不過多花心思在穿衣打扮上罷了。還真沒聽說過哪個女孩子會故意把自己弄成醜八怪的。有時候見到的那些奇裝異服少女，不過是她們的審美觀跟一般人差異較大，絕不是她們知道那樣打扮很難看還故意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

    「前方之風的天譴術式是否發動的標準是對方有沒有對自己的惡意。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以及一個形跡可疑外貌猥瑣的男人，你覺得哪個比較容易招人討厭？」

    「當然是……」

    差脫口而出的伊芙忽然停住了。她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怎麼感覺萊維那個比喻若有所指呢？伊芙這一瞬間升起了把自己恢復原狀的念頭，不過也就僅僅一瞬罷了。她使勁搖了下頭，然後又在樹枝上跺了一腳。萊維這次倒是被冤枉了，他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身前的小蘿莉，完全不理解她那副好像猶豫後又堅定了什麼的反應到底為何。

    自己舉的例子有問題嗎？萊維在腦海中勾勒出例子當中兩個類型人的形象。

    沒有問題吧？他仍舊摸不著頭腦，這不是兩個最直觀的反例麼？

    「你的意思是，前方之風故意把自己打扮成讓大多數人看了就討厭的樣子。就是為了她的術式可以發揮最大的功效嗎？」

    「bingo.」

    萊維坐直身子鼓掌，原本這麼做作肯定至少得找來伊芙一個白眼。卻沒想到他的舉動恰好跟伊芙前一陣看的偵探片裡那位只會等大偵探解決難題然後在一邊使勁拍馬屁的禿頭警察局長極為相似，伊芙還沒忘了剛才一時興起的玩鬧之心呢，一見萊維的動作，下意識就學起了片子裡那位名偵探。一手背在身後抬頭挺胸，另一隻手握著並不存在的煙斗送到嘴邊『嘬』地一聲。這下把萊維搞得糊塗了，今天伊芙這是怎麼了？萊維撓著頭髮，心想該不會依文又買了什麼奇怪的藥拿家裡的少女們試驗吧？

    「那為什麼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女孩子沒有被魔法影響？她的同伴在看到入侵者視頻的同時暈倒，大概就是因為見到的前方之風的樣子並對她產生了敵意，然後遭到了天譴術式的攻擊。為了在一起的芙蘭達卻沒事？」

    這……該怎麼解釋？萊維很頭疼該如何向伊芙說清芙蘭達的特殊狀況。誰叫他自己也迄今仍未搞懂為何芙蘭達居然會平安事？

    「也許是因為芙蘭達對入侵者從一開始就沒有敵意吧。」

    「沒有敵意？她不是接受了上司委派的任務前往阻擋入侵者的嗎？」

    「不，學園都市上層給item的任務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麥野對芙蘭達下的命令很可能只是前往事發地，找到入侵者後一邊跟蹤一邊回報情況。頂多讓芙蘭達跟絹旗拖住入侵者等她趕到。」

    「為什麼？」

    伊芙眼睛眨了兩下，就像不明白什麼蟲子能吃什麼不能吃的雛鳥一樣等待著長輩的教導。萊維很能理解她的詫異，這名少女過去當殺手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獨行俠，萊維從未聽說、也沒有任何情報顯示金色之暗曾在哪個委託當中與他人協力完成對目標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