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明日驕陽 第20集第5章：天下第一歐奴子 文 / 沉默的糕點
第20集第5章：天下第一歐奴子
木先生和另一個老頭頓時交換了一個驚愕的眼神，一顆鐵樹幼苗長大到開花到凋零，這個時間跨度有多長？這種深層次的冥想，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知道了，知道了……」木先生歎息一口，搖頭不敢置信，甚至有些黯然道：「或許，或許，你的一次冥想時光，比我這個老頭子一輩子的冥想時光還要長。只不過可惜的是，你眼界太小，敵人也太少。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話，你的那個冥想的對手就只有梅機彥，因為你遇到最厲害的對手只有他。所以你在如此漫長的冥想中只有他這麼一個不完整的敵人，真是可惜，可惜了……」
「偏偏，你進入冥想還不會摧毀你的心智和精神，真的是太奇妙，太匪夷所思，太讓整個天下的武者妒忌了。」木先生道。
「老先生，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入冥想了，和別人比起來我進入冥想要險惡得多得多。」唐逍炎道：「而且我的職業是一名機甲武士，在武學上我並沒有多大的追求和野心。」
「嗯……」木先生顯得微微有些落幕，道：「是啊，就算武學再厲害，厲害到我這個地步。只要你們穿上了機甲，就可以遠遠地殺了我了。在戰鬥效果上，武學真的是落伍了……」
「孩子，我本來還想著說以後讓你常來。畢竟你沒有受過系統的武學指點，也沒有什麼高明的老師。我這個老頭雖然愚蠢了一些，但是勝在年紀大，所以我的意見多多少少會讓你少走很多很多彎路，會讓你突破很多東西。」木先生歎息道：「但是你是機甲武士，或許我的指點，反而會耽誤你在機甲武學上的進程……唉……」
唐逍炎面露感激，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說要來接受指點。雖然現在看來木先生完全是一個仁慈的智者，天下武者的巔峰。但是宋無倫說過，沒有必要的話少來這裡，對於親人的話，唐逍炎是要聽的。
「老先生，剛才您剛才和我過招已經對我有了很大的指點，讓我見識到了從未見過的東西，也讓我學到了從未學過的東西，甚至你剛才短短的那一戰讓我明白的東西，比之前所有戰鬥加起來還要多得多。」唐逍炎道。
這不是恭維，是切切實實的。至少在動作的分裂和提前阻攔以達到控制對方武器的方法上，真的是不亞於共振的驚人武道。之前唐逍炎是完全未知的，和木先生過招的這一兩分鐘內，如同直接捅破了窗戶紙一樣。
這種捅破真的是千金難換的。就如同很多科學技術，之前都不知道，但是一旦發現領悟之後也如同捅破了窗戶紙發現如此簡單明瞭。
「嗯，接下來我話，算是說給你聽，也說給我那麼種下心魔的癡徒聽。」木先生緩緩問道：「在你看來，假如那天你沒有偶然間觸發了力道震動，而是繼續與我那徒弟戰鬥下去，你覺得會如何？」
「您知道我觸發了共振？」唐逍炎驚愕道。
「當然……」木先生道：「這種事情任何人在任何時間都可能觸發，只不過概率低到了極點，幾億分之一，幾十億分之一。高明的人，戰鬥次數無數的人會漸漸有所領悟，所以會提高這個概率。你在冥想中精力了無數無數次戰鬥，觸發的次數也終究會有幾次。每觸發一次對感覺的領悟都是無比寶貴的，經過多次觸發後，你對他的控制能力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所以當無比危急的時候，那種感覺自然而然會到來。當然，我在進入這個境界之前，只偶然觸發過兩次而已。而你比我們多得多得多，但是顯然你還是沒能掌握並控制它的。」
「是，我沒有。」唐逍炎道：「我繼續回答您的問題，我覺得假如繼續戰鬥下去的話，我應該在三分鐘後會輸，會傷及性命。」
木先生搖頭道：「我之前也這麼推測，但是今天我改變了主意。大約三分鐘後你確實會遇到危險，但是那不能真正傷害到你。接下來整整一段時間你都會落入下風，每一次都會險象環生。但是至多一刻鐘後，你就掌握到牧野的軌跡和脈絡，你就會反擊。最多半個小時後，牧野必輸無疑。你在冥想中經過了無數次戰鬥，所以你的洞悉能力、學習能力，反制能力是無以倫比的。」
「所以我可以判斷，任何敵人只要五分內沒能徹底擊敗你讓你失去戰鬥能力的話，那麼最終他都會輸掉甚至喪命。」木先生道。
「可惜，可惜……武學已經沒落了，你的心思和前程都不在上面。」木先生失落道：「否則你進入龍應寺，我真的無法想像你到了我這個歲數，你的武學造詣會高到什麼地步。或許會完全超越我們現在所能想像的境界，甚至會突破極限給整個人類的發展帶入另一條道路，畢竟任何東西都是相通的，可惜，可惜了……你完全可以成為前所未有的天下第一的……」
唐逍炎低頭不語，沒有回應。
「好了，你回去吧。」木先生黯然道：「以後有空並且願意的話，歡迎來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喝喝茶。」
「是……」唐逍炎恭敬道：「那我便離開了。」
唐逍炎朝木先生行了一禮後，又朝另一個白髮的老頭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房舍。
「這個老頭不太禮貌，氣勢太盛容不下人，也不給你說說他的名字。」木先生忽然指著那個白髮老頭道：「他就是梅機彥的老師……」
唐逍炎腳步一滯，真的被這個消息震到了。
梅機彥的老師，整個聯盟通緝的人，邦.道爾的終身仇敵，機甲皇帝索倫的老師，世界第一強者……歐奴子。
就這麼不經意地出現在眼前，來亞美帝國之前唐逍炎曾經把他視作最大的敵人，最可怕最恐怖的敵人，隱藏在最深處最黑暗的**oss，如同烏雲一樣籠罩在整個亞美帝國上空。誰知道竟然這麼不經意低出現在眼前，儘管很威風，但確實確實是一個很普通的威風帥老頭。
唐逍炎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會在這個地方見面，他只能本能地朝他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茫然間竟然腳步有一些踉蹌。
唐逍炎一直到坐進車內的時候，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色恢復過來，甚至也無法去多想什麼，準備回到住處的時候將在龍應寺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宋無倫聽。
忽然，停車停了下來，唐逍炎沒有在意，以為只是正常的紅燈。但是等了好久車子也沒有開，而且外面還有一些嘈雜聲，儘管這個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
「怎麼不走了？」唐逍炎問道。
「長官，前面的路被攔住了。」司機道。
唐逍炎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前面寬闊的馬路上密密麻麻都是人，一眼都看不到邊，是亞美帝國的民眾在示威遊行。每個人都憤慨激昂，揮舞拳頭，忽然口號，舉著亞美帝國的國旗，舉著各式標語。
經過幾天的學習，加上他過目不忘的大腦，唐逍炎是可以讀懂那些標語上的意思的。
「強烈抗議東部聯盟的霸權主義……」
「堅決抵制東部聯盟駐軍……」
「海棠國的屠夫，滾出亞美帝國……」
「這是我們的國土，請異國者劊子手不要玷污我們高貴的土地……」
諸如此類等等，總之全部是反對抗議東部聯盟正式駐軍亞美帝國，哪怕東部聯盟在亞美帝國全部的駐軍加在一起只有四千人左右。
「今天是東部聯盟軍隊登陸亞美帝國的日子？」唐逍炎問道。
「是的，不過不是登陸，是著陸。」司機道：「總共四千多人連同輕型裝備，東部聯盟一共動用八十架大型運輸機。」
其實，亞京市距離亞美帝國亞美帝國並不遠，用軍艦運輸成本會低廉很多而且不會多用多長時間，但是東部聯盟動用大量的大型運輸機在一個小時左右就完成了整個兵力投送，也算是一種戰略威懾力。
唐逍炎拿出平板電腦，打開東部聯盟第一電視台的新聞，裡面果然在對東部聯盟的軍隊進駐亞美帝國進行了直播。
此時直播畫面是在聖都市最大的國際機場，梅機彥親王和朝玄夫公爵在機場迎接東部聯盟軍隊，並且進行了一個簡短而又隆重的歡迎儀式。而此次東部聯盟帶隊的最高長官則是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東部聯盟三軍總司令，東部聯盟元帥令狐縱，是整個東部聯盟軍方的第一領袖，可見東部聯盟對此次駐軍的重視程度。
當然，在東部聯盟的電視新聞中，是看不到一點點不穩定因素的。整個新聞的基調是昂揚的，和諧的，成功的。在機場內同樣有大量的民眾舉著鮮花和條幅歡迎東部聯盟的駐軍，而不管是梅機彥親王還是朝玄夫公爵的演講都是熱情洋溢的，整個聯盟和亞美帝國親如一家。
唐逍炎再轉換到西斯聯邦的電視台，果然不出所料，畫面上衝滿了緊張氣氛，數十萬帝國民眾湧上街頭抗議東部聯盟的駐軍，帝國的民眾包圍了東部聯盟駐紮亞美帝國的各個機構場所，同樣有十幾萬的民眾正綁著紅頭巾手持木板前往國際機場要攔截聯盟的駐軍，另有十幾萬民眾正朝亞美帝國的皇宮湧去，要在皇帝面前靜坐抗議。與此相對的是數萬十幾萬的帝國軍隊，全副武裝組成人牆圍堵前往機場的要道，攔在帝國皇宮的廣場之外。
整個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唐逍炎終於知道為何讓人去請示梅機彥親王也沒有回答，之前打電話給宋無倫對方也無法接通了。
「繞路回去吧。」唐逍炎道。
「是，長官。」
繞了不遠的路，唐逍炎才到了位處於帝國皇宮西側的特別衛隊駐地，一路上都是前來抗議的民眾，好像所有的人都從家中湧了出來一般。
車子剛到駐地的大門口，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伸出手臂，用亞美帝國語喝道：「停車，軍事重地，非相關人員，禁止入內。」
此時唐逍炎發現駐地大門口的崗哨從兩個人增添到八個人，而且人員也全部換了。這八名哨兵全副武裝，看上去是來自亞美帝國的精銳部隊。
昨天梅機彥親王不僅僅換掉了全部的後勤人員，還將整個駐地所有設施的人員全部派遣滿員。算來整個駐地特別衛隊的成員加起來只有一百餘名，但是駐地的工作人員、後勤人員，醫生、護理、教科員等等有一百餘人，現在連駐地周圍的崗哨也換掉了。
唐逍炎從口袋裡面掏出證件，打開車窗遞了出去，道：「我便是這裡的指揮員唐逍炎少校。」
哨兵檢查過證件後，向車子敬了一禮，讓開位置，打開電子大門，唐逍炎的車子緩緩行駛了進去。
「砰砰……」剛剛進去，便聽到兩聲槍響。
「我們要出去遊行示威抗議聯盟的霸權主義，你們誰要是敢攔我們，誰就是叛國賊。」
一名軍官冷道：「沒有基地最高長官唐逍炎的命令，誰也不能出去。」
「你們這群唐逍炎的憲兵隊走狗，給你們五秒鐘，立刻給我讓開，否則我們就強行衝出去，凡是攔在我們面前的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堅決碾壓過去，決不留情，哪怕是唐逍炎擋住我們的去路，也絕對如此。」閣西川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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