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八章林記體育館 文 / 非風非雲
第三百一十八章林記體育館
掃了眼程豹的忠誠度，才十一點。
這數值，等於隨時都有可能背叛客棧。按理，是不該放程豹出來的。好在已經給了他變異金甲蛇內丹，就算想使壞，肯定也會等提升實力以後。
在程豹服用變異金甲蛇內丹的時候，忠誠度如果是在增加，說明問題不大。如果沒有增加，再做計較也不遲。
忠誠度方面，早已在林東的預計當中，而程豹的各項屬性，尤其是創造力方面，卻遠遠高出他的預計。心情大好，看著滿臉橫肉，凶光閃爍的程豹，林東反倒越瞧越順眼，不由笑道：「把刀收起來，馬春你應該認識，他是客棧的管事，我帶你去找他安排住處。然後盡快把你會的菜譜給寫出來，需要的材料統計出來。爭取三五天內，你就可以走馬上任。」
程豹搖頭：「主材料秋風城買不到，我倒是存了一些，但只有百八十斤，客棧生意好的話，用不了一天就得斷貨。」
「什麼主材料？」林東詢問道。
程豹解釋道：「天鳳椒，葵田郡王獅縣的野生特產，奇辣無比，一隻天鳳椒直接塞進肚子裡的話，足以把一個人給辣死，就連本地人也不敢嘗試，只有我才能把辣味減弱。所以，想要收集的話，只能派人去王獅縣採摘。來去的路程，就算快馬加鞭，應該也要兩三個月。」
林東微微蹙眉，旋即釋然。只要商業協會成立後不會對客棧造成太大的影響，以林記客棧現在的實力，在秋風城已經沒有可以匹敵的酒樓，晚兩三個月也算不得什麼。
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嶺南郡的林記客棧也建成了，商業協會的事情不會浪費太多精力的話，正好可以趕上新客棧開張。
想明白，林東不由推開房門，扭頭看向程豹：「工錢方面，暫時十兩銀子一個月，以後再慢慢增加，不夠用的話可以預先支領，數額沒上限，當然，得視情況而定。和其他廚子一樣，每月三天的休息時間。有其它什麼問題的話都記下來，全部交給馬春，他會全力配合，籌備階段，你可以在客棧修煉。」
頓了頓，林東繼續道：「再來就是我承諾過幫你四十歲之前進入強者之境的事情，金甲蛇內丹完全煉化之後，應該夠你達到心神期六重末期了。這之後，我會看你的表現給以另外的靈獸靈材。剩下的，就是你的義務了，我的要求不高，你別惹事就成。」
程豹不語，別惹事，對於一個山匪頭來說，這要求還不高？
「走吧」林東揮手。
帶著程豹到前院找來馬春，交代了幾句以後，林東回到後院修煉。
一夜平靜，在些許銀白光芒透過潔白的紙窗進入房間之時，林東睜開雙眼，打開程豹的屬性看了眼，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十五點忠誠度了。
一夜加了四點，這速度可不小，無疑是金甲蛇內丹得到確認後的功勞。對林東而言，更重要的是忠誠度確實在增加，忠誠度低只是說明此人很容易起異心，而不是代表有異心，而忠誠度處在上漲階段時，有異心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打開房門，林東踱步前往廚房，豐富的早餐端出廚房時，雲嵐裊裊而來。
一連三天，林東苦等的日子來臨，商業協會會長和副會長在新任知府劉秀的公證下，終於被選出。翌日，商業協會也宣佈正式成立運作。
招收雜役，統籌整個秋風府的各種優勢，安排人手前往別的地方調查物價……商業協會的會長是年過五旬，已經將產業交給長子打理的原長運錢莊老闆萬許良，長運錢莊在秋風城有著上百年的歷史，萬許良此人玲瓏八面，能力非凡，加上名聲還過得去，倒也算眾望所歸。在他的安排下，一系列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最讓林東關注的，無疑是定價。
結局令林東有些頭疼，無論是酒菜還是住宿方面，正如他之前的猜測，全部對林記客棧有不小的影響。
酒菜價格方面，商業協會統計出了數百種酒菜的菜譜和這些酒菜的材料、人工等成本，因大酒樓和小酒館成本不一，取了個最高值。根據各行各業的商舖老闆投票，所定的價格，普通酒菜，利潤在兩成到四成左右自行調整。而靈獸靈材，利潤則在三成到六成左右自行調整。
光憑這點，就足以讓大酒樓頭疼無比，讓小酒館欣喜若狂了。尤其是像林記客棧這種還有貴賓卡等優惠措施的酒樓，更是欲哭無淚，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算入成本。想要不虧本，只能增加這些優惠措施的獲取條件。
再來就是各大酒樓特色菜的定價，因為需要時間調查，短時間還無法定價。
有關特色菜的定價，所有商人投票的結果是，各大酒樓可以隱瞞各自特色菜的前提下，盡量給出成本。比如製作方法，可以隱藏一兩道工序，材料配料方面，也可以隱藏一兩種。然後根據調查人的證實後，將成本統計出來。這也就等於，隱藏的工序或配料，是無法算入成本的。
而利潤方面，投票的結果是，特色菜的利潤和普通酒菜一樣，只能在兩成和四成之間浮動。
這幾條限制一出，不僅林東頭大如牛，各大酒樓同樣如此。誰家特色菜的利潤不是翻倍甚至數倍？才兩成和四成之間，而且成本因為隱藏了工序和配料，比實際成本還要低一些，這能賺多少銀子？
在林東看來，各家的特色菜都由所有人投票決定利潤上限，很容易打壓各家研究特色菜的積極性。無奈，商業協會還處在發展階段，各種不成熟的條款，不適用的枝枝葉葉，短時間內根本就無力調整。
好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特色菜最大的特點就是，沒人知道這特色菜到底是怎麼做成的。最好的辦法，無疑是盡量想辦法提高特色菜的成本。
林記客棧的特色菜不少，高價且幾乎每桌必點只有兩道，楓桐葉燉甲魚和活力牛肉丸。
楓桐葉、甲魚、配料……成本加起來也就一二百文錢，售價，則是二兩銀子。
想要提高成本，無疑得增加材料，挑幾種蒸煮過後無色無味的高階靈材，再把這些高階靈材的湯汁摻入楓桐葉燉甲魚當中，便能萬事大吉。至於以後賣出去的楓桐葉燉甲魚，仍舊是原來的楓桐葉燉甲魚。
活力牛肉丸也是一樣，雖然成本只有十幾文錢，但加上一道以高階靈材湯汁泡製而成的工序，成本嗖嗖就上去了。
林林總總算起來，儘管特色菜不受影響，普通酒菜方面，林記客棧原本的定價就不高。但光是靈獸靈材，就已經讓林記客棧利潤大減了。
林記客棧走的是高端路線，靈獸靈材的利潤，幾乎全部都在兩倍以上，那些三階四階的靈獸靈材，利潤甚至達到了五六倍。這一口氣降到三成至六成之間，就算是六成，每月的利潤也足以從三萬兩銳減到一萬兩左右。這間接等於，酒菜價格保持在五折左右。
再加上其它分店的損失和定價導致分店無法快速搶佔食客等潛在損失，林記客棧可謂遭受重創。
光是如此，林東倒也不覺得什麼，雖然客棧的優勢被定價壓制了不少，但客棧的優勢明顯，仍舊足以吸引大量超級大戶和大戶不遠花一兩個時辰的路程來林記客棧請宴。以後到了嶺南城，有程豹這個二號大廚的加入，一樣有極強的競爭力。而銀子方面，每月的利潤銳減了六成多，數額雖然不小，卻依然可以支持客棧大規模擴張。購買靈石方面，消耗加大的同時，只要擴張速度能跟上，應該也有足夠的銀子支撐，就算有缺口，從林記酒莊和正在籌備中的林記工廠也能填補上。
讓林東真正鬱悶的是住宿方面的限制，林記客棧在住宿方面的優勢，一是七彩床，二是服務周到價廉物美。
七彩床的優勢，在於吸引大戶住客，而且現在才2級74，想升到可以擴展到所有客房，三五年時間是最快的。服務周到價廉物美，定價方面成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商業協會定價一出，等於價廉物美這個優勢被取消。僅靠服務周到，本就優勢不太明顯的住宿樓，在吸引其它三面城門客商上，無疑被大大削弱。
在秋風城，雖然就算有人想開新客棧，買地籌建開張少說也得半年以上的時間。加上林東已經買下所有客棧，短時期內，影響並不大。
但林記客棧不會一直窩在秋風城，按林東的預計，兩個來月後就會啟程前往嶺南城。到了嶺南城，林記客棧拿什麼去吸引住客？
比起秋風城，嶺南城要大了數倍，在秋風城，如果乘坐馬車的話，從東城到城中，需要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而嶺南城，則需要十幾個時辰。這也就意味著，林記客棧建在城中，就算高價買下全城所有的客棧，沒有優勢的話，同樣難以吸引到足夠的住客。畢竟，不是客棧才能住人的，十幾個時辰的路程去投宿，還不如就近找戶人家借宿，條件雖然不比客棧，但總比大清早進城，第二天清晨才能找到客棧要好無數倍。
定價一出，別說吸引全城過往的客商，就算是建在城門口，林記客棧的優勢也不明顯，加上別家客棧如果派夥計去城門口拉客的話，指不定還競爭不過附近的客棧。
可以說，住宿樓定價，林記客棧在住宿方面的利潤每月增加幾兩銀子。但住客……若不是秋風城所有客棧都被買下來，加上三五個時辰可以從任何城門到達林記客棧，而林記客棧又免費派馬車負責運送的話，足以削減六七成。
除了頭疼，還是頭疼。唯一值得林東慶幸的是，商業協會對客棧的影響，還沒達到最壞的程度。只要能解決住客的事情，商業協會的出現，林記客棧遭受的損失，也就利潤大幅下降，擴張速度可能延緩一些。對客棧擴張的潛力，並沒有致命的打擊。
苦苦研究了一天，林東對增加住客沒有任何辦法之後，不得已，只能學上次對付楓林酒樓，召集客棧所有廚子和夥計集思廣益，可一晚上下來，好建議是有不少，卻都沒有力挽狂瀾的作用。
再等了五天，林霜休假跑來秋風城玩，林東厚著臉皮把事情告訴這位商業天才。結果，勉強能寬心少許。按林霜的想法，想短時間內擁有可以吸引住客不遠十幾個時辰的路程跑來林記客棧投宿，靠實力根本無法做到，唯有把住客的目標定位城內的居民。
想法夠出其不意了，但想要讓城內的居民放著自家不住，林霜的提議是在附近搞一些諸如活力球比賽書法大賽之內的活動，而且盡量把重要的比賽拖到晚上，這樣一來，稍遠的居民只能就近投宿。
方法不錯，也確實可行，唯一讓林東擔心的是，成本……可能有些高。畢竟，想讓居民大老遠跑來看比賽，比賽的選手，肯定都得是佼佼者，獎金因此就必須提高到讓他們無法拒絕的程度。
這些東西，商業協會是不會增加到住宿的成本裡面去的。而林記客棧的系統老大，卻會算入成本當中。
就住宿樓的利潤，就算天天爆滿，一天了不起也就一二兩銀子。跟每天得幾百兩銀子的獎金相比，壓根就不值一提。
當然，這方法也不是一點成功幾率也沒有。如果能在客棧附近建個體育館什麼的，然後收門票，如果門票收入能盈利的話，客棧系統將會自動將這事排出在住宿範圍之外。
林東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就在於他擔心門票收入無法做到盈利或是收支相抵。畢竟，就算是以前的世界，體育館也無法保證盈利。而這個世界，生活水平本就低，所有人都習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整天忙著養家餬口，能願意花銀子在晚上看各種比賽的人，很難意料。如果將門票的對象定位為大戶與超級大戶，人數方面就有極大的局限性，不僅盈利同樣上不去，可能在林記客棧住宿的人也極少。
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試試了。
正好，差不多也是護衛隊進軍嶺南城打頭陣的時候了，當天，林東便讓王六痣帶著銀票和一部分人手前往嶺南城，和客棧的建址一樣，城中和城北的城門口各買一塊地，然後建造兩個林記體育館，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選擇哪一家。
商業協會和新任知府所帶來的隱患，總算處理得七七八八，雖然有些不盡人意，倒也還在林東的接受範圍之內。
日子，慢慢又清閒下來。酒菜價格只有一定幅度而無法隨意調整，若是新開或是還沒打開局面的酒樓，再或者是迎風樓那種靠頭牌歌舞吸引食客等最大特色無法計入成本的大酒樓而言，將會受制不小。而像林記客棧這種硬實力在秋風城已經建立起絕對優勢，而且壓制方面也不是太嚴重的酒樓，食客數量不但不會受損，反倒還有一定的增長。
當然，增長的食客數量所帶來的盈利，仍舊遠遠無法彌補定價所帶來的損失。
叮：恭喜您客棧經驗值達到滿值，您獲取升級任務『幫助客棧翌日第一位客人解決煩惱』。
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令正在修煉的林東猛然睜開雙眼。
林記客棧，終於又達到升級條件了。
迫不及待打開客棧系統，調出升級任務仔細研究了片刻以後，林東當即打開房門。
夜月繚繞，林東粗略估計了一下，應該還沒有到午夜，隨即踏著月色，一路來到大堂。
進到大堂，放眼掃去，櫃檯上，一盞油燈忽明忽暗，閃爍著淡淡的黃色光芒。櫃檯的下方，擺放著一個鋪蓋，從厚厚的、半新不舊的棉被外露出的腦袋來看，今天負責守夜的，是劉華。
林東當即上前，輕輕拍打了著棉被。
「就天亮了嗎……」
劉華幽幽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發覺是林東之後，趕忙坐了起來。
「掌櫃，您怎麼大半夜過來了？」
「突然心血來潮，想試試守夜的滋味。」林東笑道。
「掌櫃想守夜？」劉華愣住了，這心血來潮，夠怪異的。
林東點頭。
「那我……」劉華有些不解。
「回去肯定會吵醒別人。」林東笑道：「讓你享受一回，看看有沒有空著的甲字房，有的話，你今晚就住那裡。沒有的話，找乙字房。」
「誒」劉華不迭點頭，遲疑了一下，詢問道：「被褥給掌櫃留在這？還是我替掌櫃去房間取被褥？」
「就留在這吧」林東搖了搖頭。
守夜只是和衣而睡，劉華從暖烘烘的被窩裡爬起，打了個冷顫之後，看向林東，拿出一大串鑰匙遞了過去：「掌櫃還有沒別的吩咐，沒有的話，我這就過去？」
接過鑰匙，林東開口道：「先把住宿樓空著房間告訴我一下。」
「嗯天字房一直都有人定，已經延到半個月以後了。甲字房現在還有五間空房，另外有七間明天會退房。乙字房還有四間空房……」
林東點頭，把住宿樓的情況記住以後，等到劉華離開，當即在鋪蓋上盤膝而坐。
（感謝scrooge的打賞，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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