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推銷 文 / 非風非雲
第二百一十八章推銷
「李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老者朝李健誠微微頷首，語氣中並未有太多的尊敬。
「翁老嚴重了，冒昧打擾，翁老別怪罪才好。」李健誠對老者的態度不以為杵，反而客氣的拱了拱手。
「李大人這次來……」老者的目光緩緩移向林東等人，在看到抖著腿漫不經心的喬天浩時，不由蹙了蹙眉。
「這位是林記客棧的林掌櫃。」李健誠笑著向林東介紹道：「這位是峻嶺學院的院長翁老，翁老可是我們秋風城赫赫有名的名士，數十年來，無人可出其右。」
「李大人謬讚了。」翁老搖了搖頭，看往林東：「林掌櫃的大名，我也聽說過一二，不知道林掌櫃這次來峻嶺學院所為何事？」
「翁院長，能不能裡邊談？」林東拱了拱手，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有這位翁老的詳細資料。
翁老名叫翁鎮柯，二十歲成為名士，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略有些像傅純簡，都是受不得官場風氣轉而執掌學院，為人剛正不阿，加上數十年來桃李滿天下，在秋風城有著極高的威望。
翁鎮柯點了點頭：「李大人、林掌櫃裡邊請。」
跟著翁鎮柯進了院門，院子不大，四五十個平米，除了正中擺放著一張古琴之外，只剩牆角幾個栽種著一些菊花的花盆。一眼掃過去，清爽樸質。
一路來到大堂，和院子區別不大，同樣清爽簡單，除了桌椅，僅是牆壁上掛著幾幅朦朧的山水畫。
等到僕役上茶退下，林東拱手道：「翁院長，林東這次前來打擾，是想請翁院長同意在演武場上放置幾張活力球桌。」
「活力球桌？」翁鎮柯面露不解道：「林掌櫃，這活力球桌是什麼？」
林東起身，來到大堂中央後，從移動櫃檯中拿出一張活力球桌。
霎時，本略顯寬敞的大堂，隨之顯得略顯擁擠起來。
「這……」翁鎮柯疑惑起身，來到活力球桌旁看了看，不解道：「林掌櫃，這活力球桌有什麼用？為什麼會放到演武場？」
林東拿出一副球拍、兩個用木棍擋住面門的木頭盔和一個活力球放到桌面，朝著喬天浩點了點頭。
「王正、梁山，你們兩個去示範一下。」喬天浩朝著身旁二人一揮手，自己也站了起來。
二人上前，一人拿起一個球拍和頭盔，王正在球桌朝大門的一邊站好，梁山走到對面。
將木頭盔戴在頭上，王正一手拿著球拍，一手拿起活力球，在球桌中間三十幾公分處站好，身體微側少許，托著活力球的左掌微微朝上一送。
活力球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升起，就在翁鎮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時，王正驀然揚手，手中的球拍在活力球不到胸口時猛然擊出。
砰
一聲輕響，球拍正中活力球。驟然間，活力球朝著對面飛馳，以略高鐵絲網的高度快速奔襲，砸在桌面以後，急速彈起。
另一頭，梁山顯然早有準備，球拍微微前傾，不偏不倚，朝著活力球的中上部拍了出去。
砰的一聲，活力球旋轉著越過鐵絲網，飛回王正所在的桌面。
旋即，王正反手一揮右臂，活力球毫不客氣的疾馳而出，朝著桌面右角暴射而去。
梁山疾步後退，身體右側，揮臂將活力球再度擊打回去。
二人你來我往，時而疾如奔雷，時而緩如溪水，一旁，翁鎮柯看得聚精會神，視線隨著乳白色的活力球左右搖擺，急促時，甚至忍不住驚呼一聲。
看著翁鎮柯的神情，林東暗鬆了口氣，這活力球，在這個沒什麼體育活動的世界，吸引力還是不小的。要不然，以翁鎮柯堂堂名士，又是幾十年的學院院長所養成的定力，斷然不至於如此失態。
正你來我往中，梁山一球拍出，王正朝左快走一步，卻沒想，活力球竟越過鐵絲網，旋轉著朝他的右側奔去。
啪的一聲，王正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活力球從身旁飛過，砸在了後面的門檻上。
「哎呀」翁鎮柯一聲疾呼。
「該死」
卻沒想，李健誠猛的一拍大腿，朝著王正喝道：「沒用的東西，你不會將胳膊反過來從背後來擋嗎？胳膊沒那麼長，把那木牌快速丟到左手上啊」
王正唯唯諾諾不敢答話。
林東愕然，他這才想起來，李健誠雖然知道活力球桌，卻還沒來得及見識見識。
看這情形，明顯也是被這活力球給吸引住了，所以才會下意識出聲呵斥王正。
活力球連李健誠都能吸引住，林東的信心不由再增了幾分，當即上前一步，看向還打算等王正二人再來上一球的翁鎮柯：「翁院長，您覺得這活力球怎麼樣？」
「怎麼樣？」翁鎮柯一怔，旋即毫不猶豫道：「好，老夫這一輩子，還從來沒看過這麼有趣的小玩意。林掌櫃，你說，五張這種桌子和木牌需要多少銀子，如果不是太貴的話，我要了。」
林東哭笑不得，這位翁院長，估計把自己當成推銷的了。
真要帶著秋風府同知來推銷幾張桌子，不賣萬八千兩銀子，絕對虧本。
盤算了一下，林東開口道：「翁院長，這桌子叫活力球桌，木牌則可以叫做球拍。」
「球拍？」翁鎮柯捋了捋長鬚，讚許道：「這名字貼切。」
林東笑了笑，繼續道：「如果翁院長花銀子買，球桌、頭盔和球拍的成本價大概是三百文錢左右。」
「三百文錢？」翁鎮柯略感詫異，帶著李健誠來賣東西，加起來就一二兩銀子？夠這位李大人中午牙縫裡面塞的肉絲嗎？他卻想不到，李健誠中午壓根就沒吃飯，忙著趕路了，牙縫裡面別說肉絲，青菜屑都沒一點。
林東點頭，徐徐道：「至於活力球，價格稍貴了一些，成本大概是兩百文錢。」
相對另外幾樣來說，確實稍貴了一些，但加起來，五套同樣也才二兩五錢銀子，對翁鎮柯來說，二兩五錢銀子換學子們平常多出個消遣，完全值得。
想了想，翁鎮柯決定道：「林掌櫃，能不能賣給我十套？我願意給你雙倍的利潤，也就是一兩銀子一套。」
林東搖了搖頭道：「翁院長，您覺得這活力球的好處有哪些？」
「好處？」翁鎮柯沉吟了一下，心中一動：「可以讓學員增強體質？」
「對」林東笑了笑，開口道：「打這活力球，手得動，腳得動，整個身體也得動起來。而且，想贏對方，反應能力，眼力，判斷力，都有一定的鍛煉。」
翁鎮柯細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這樣。
看著一臉笑意的林東，翁鎮柯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林掌櫃，二兩銀子一套，你看怎麼樣？」
林東還是搖頭，徐徐道：「除了增強體質之外，活力球另外還有一個好處。」
「另外一個好處？」翁鎮柯不由看向已經被王正撿起反在桌面上的活力球。
林東點頭拿起活力球，指甲朝著裡面刺了進去，稍稍用力，一層薄膜被慢慢剝落下來。
將變成活力牛肉丸的活力球遞向翁鎮柯，林東笑道：「翁院長，您嘗嘗。」
翁鎮柯面露遲疑，見林東點了點頭，拿起他手上的活力牛肉丸，放入嘴邊，輕輕咬了一小口。
「味道……不錯」翁鎮柯讚許道：「不虧是林記客棧的廚藝。」
「多謝翁院長讚賞。」林東的目光，依舊盯著翁鎮柯手中的活力牛肉丸。
翁鎮柯無奈，將整個活力牛肉丸塞入嘴中，細細咀嚼了片刻，意猶未盡的將其嚥入腹中。
「不錯，確實不錯。口齒留香，吃起來……不對。」翁鎮柯忽然道：「林掌櫃，這活力球裡面摻雜了靈材？」
林東點頭：「要不然，也不會賣那麼貴了。裡面確實有不少靈材，吃下一顆，保管讓人精力充沛一個時辰，而且老少咸宜，不但吃再多也有相同藥效，且不會虛不受補。」
「這怎麼可能？」翁鎮柯詫異道：「靈材這東西，向來都是吃得越多，藥效越小，而且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亂吃。」
「確實可能，至於為什麼，恕林東無法解釋，這關係到客棧的生意。不過……」林東笑吟吟道：「有李大人替我作保，林記客棧的楓桐葉燉甲魚也是一個不小的證明。而且翁院長也大可以讓人別胡亂食用，等到活力球街知巷聞以後再定奪，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翁老」李健誠適時而出，他雖不知道這活力球是不是真如林東所說的那麼神奇，但光是衝著林東那位鐵匠，別說作保，拔劍砍了翁鎮柯他也不會猶豫，當即朗聲道：「李某可以替林掌櫃作保，也正如林掌櫃所說，翁老可以等事情明朗了以後再做定奪是不是限制讓學員吃這個活力球。」
「既然有李大人作保，那自然是真的。」
翁鎮柯對李健誠並不怎麼相信，但林東提到林記客棧的楓桐葉燉甲魚時，他就已經信了。
好玩、能鍛煉身體和腦袋，還能讓人精力充沛，翁鎮柯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該開出什麼樣的價格，太高了的話，學院還不如自己去仿作一套，太低了，估計這位林掌櫃又不會答應。
林東朝著喬天浩一點頭，喬天浩隨即拿出一本小冊和一張宣傳單遞給翁鎮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