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文 / 非風非雲
第二百一十章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想不通，林東也不想了，迎著凌正陽的目光，輕描淡寫道：「秋風城風景秀麗，肯定能留凌少爺多住一段時間，到時候，我親自送你出城。」
「讓林掌櫃親自相送，正陽可沒那麼好的福氣。」凌正陽笑吟吟搖頭。
林東笑而不語。
凌正陽倒也知趣，拱了拱手：「剛來秋風城，酒樓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林掌櫃，咱們後會有期」
「我送你。」林東帶著客氣的笑容。
「愧不敢當，林掌櫃留步。」凌正陽也是一臉的客氣。
「既然如此，凌少爺慢走。」林東笑著送了幾米便停下。
「天浩，有空來酒樓坐坐，我請你喝酒。」凌正陽朝著魂遊太虛的喬天浩揮了揮手，招呼了一句。
「啊？好好……」喬天浩胡亂地點了點頭，想想又覺不對，有些緊張的看向林東。
林東不語，目送凌正陽帶著隨從和護衛進入住宿樓的通道，這才扭頭看向唯唯諾諾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的喬天浩。
打開客棧系統看了眼喬天浩的忠誠度，42，並未因為凌正陽的出現而降低。林東悠然一笑，記起喬天浩的性格後，旋即又是臉色一沉：「喬爺，你這位食客，來頭可不小啊」
先笑後冷，林東這詭異的神情嚇得喬天浩不輕，雙腿一軟，扶著桌面連忙解釋道：「掌櫃，您聽我解釋，我跟三少爺其實不熟。他一年有大半年在外面跑，我怎麼會跟他熟？」
「這麼說，你和凌二少爺熟？」林東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怎麼可能？凌衛風那人……我躲都來不及了。」喬天浩想起凌衛風那張森寒的臉，不由打了個冷顫。
「是嗎？。」林東手掌一開，一條嶄新的板凳瞬間出現在他的掌中，而後，朝著喬天浩的腦袋上狠狠劈了下去。
喬天浩肝膽俱裂，靈力狂湧雙腿，卻晚上一步，腦袋一疼，帶著一瓢鮮血飛射而出。
看著頭破血流，不停掙扎的喬天浩，林東心有無奈。手下的廚子並沒有背叛客棧的想法，自己還一板凳把人給砸飛，換成以前，恐怕說什麼自己也不會相信自己有這麼不近人情。
「掌櫃，我冤吶……」
眼看林東緩步而來，每一步，都如巨錘敲打在喬天浩的心臟，駭得他呼天喊地。
「你真是冤枉的？」林東冷聲道。
「真的真的……」喬天浩拚命點頭，血珠一串串被甩了出來。他這輩子，最避之不及的，當屬凌二少爺凌衛風。若說最怕的，卻非林東莫屬，一切都源自於林東下手極狠，且三番四次把他志在必得的信心給擊成碎末。
「這麼說，你覺得我冤枉你了？」林東將染血的板凳重重立在地上。
「沒有沒有……」喬天浩趴在地上，心中的委屈，無人可及。
「沒有就好」
林東將板凳收回移動櫃檯，在喬天浩鬆了口氣時，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枚青翠的果子。
喬天浩的心又懸了起來，看著那青果，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掌櫃還沒突破靈動期，殺人有罪，這是要逼自己服毒『自殺』啊……
林東手腕一揚，青果咕嚕嚕滾到了喬天浩身前。
「掌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這次就饒了我吧？我發誓，我以後保證不會再見凌家任何人，不……保證不見楓林酒樓任何人。」喬天浩看著青翠欲滴的果子，宛若瞧見天下劇毒般膽戰心驚。
「這是五階靈果，服用後……」林東微微一盤算，淡淡道：「讓你達到靈動期八重末期應該沒有。」
「啊？」喬天浩愕然抬頭看向林東。
「沒聽明白？」林東笑道。
喬天浩傻乎乎地搖了搖頭，剛剛還凶神惡煞，怎麼一轉眼又送自己靈果了。
說實話，林東本也沒打算這麼快就送喬天浩青藍果的。
火雲草不比萬紅樹，萬紅樹要培育出第二棵，只需要折些樹枝出來移種就成。火雲草想培育出第二株等於得不停讓它成熟收割，運氣好十次八次才能得到火雲草的種子。因此，這段時間，西蘭城的林記客棧在負責火雲草，而秋風城林記客棧的催生加成都加在青藍樹上。
眼看沒幾天就要突破靈動期九重了，而突破大境界後，林東已經可以同時服用少部分的青藍果，因此打算趁著單獨服用還有些許藥效再吃兩顆青藍果一口氣突破靈動期九重。
送喬天浩一顆，也是無奈之舉，這傢伙客氣不得，但打了一巴掌，不給個甜棗又容易寒心。
見喬天浩搖頭，林東二話不說，一板凳再度將他扇飛出去。
等了好半天，喬天浩才從地上爬起來，林東笑道：「聽明白了沒有？」
喬天浩不迭點頭。
「聽明白了就好，把靈果收起來，晚上服用。」林東淡淡道。
喬天浩大喜，他敢肯定林東絕對沒有撒謊，要不然，真想逼自己服毒自盡，也得現場逼迫才行。
至此，喬天浩也終於明白，林東當日為何會承諾讓自己實力突飛猛進了。
有這種服用一顆就能從靈動期七重一躍至靈動期八重末期的靈果，想不突飛猛進也不行。
喜笑顏開將青果撿起，擦拭乾淨後塞入衣襟，喬天浩一抹蔓延至額頭的鮮血，咧嘴道：「掌櫃，這靈果……」
「以後少不了你第二顆、第三顆，雖說這靈果服用後的效果一次比一次低，但只要你老老實實，其它輔助修煉的靈材也少不了你的。」林東毫不客氣道：「如果你敢有二心，拿了我的好處，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吐出來。」
「掌櫃放心，我喬天浩對您的忠心，那是天日可鑒。」
喬天浩連忙賭咒發誓，雖形象狼狽，臉上的笑容卻比誰都要燦爛。今天這一回，算是因禍得福了。
「希望你沒有騙我，說吧這位凌少爺找你什麼事？」林東詢問道。
「他就問問我為什麼會離開楓林酒樓，還有沒有回楓林酒樓的可能。我想都沒想，一口就回絕了，我告訴他，楓林酒樓那鬼地方有什麼好呆的，掌櫃對我恩重如山，想拉攏我，門都沒有。」眼看林東面露不耐，喬天浩苦笑道：「其實真沒什麼事，凌正陽什麼人，我不過是姜一廚看不上眼的徒弟而已，就算是姜一廚看重的徒弟，以他的身份也不至於來做說客。他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客棧，順便才問問我為什麼離開楓林酒樓。」
「凌正陽這人的性格怎麼樣？」林東問道。
「接觸不多，但京城楓林酒樓的夥計全都敬服他，年紀輕輕就有能力讓偌大的楓林酒樓再上一層樓，脾氣溫和，沒有架子，對手下也關懷備至，就連我師傅姜一廚那臭脾氣也對他讚不絕口。」喬天浩正色道：「他這次來秋風城既然是衝著掌櫃來的，而且說出兩個月就能讓林記客棧倒閉的話，掌櫃可要當心。」
林東微微點頭：「都說他從小就有讓人震驚的經營天賦，到底都有哪些事跡？」
喬天浩沉吟片刻，開口道：「小的很多，但都是在京城以外，我平常跟夥計不太合得來，所以不太清楚。大的有幾個，一是十五歲的時候提出改革酒樓，比如讓各郡府分樓掌櫃按每年盈利、支出、人際關係等成績進行排名，優升劣汰。夥計如果有好的建議或是貢獻，不但夥計可以破格提升和獎勵，整個分樓包括掌櫃在內所有人都有獎勵。加大所有分樓之間的聯繫，建立專門的運送隊伍，改善靈獸靈材的成本……靠這改革，楓林酒樓每年的盈利都有大幅提高，當然，這跟二少爺凌衛風不斷擠垮競爭對手也有很大關係。」
「再來就是由他親自籌劃，去年開始實施的縣級計劃。楓林酒樓一直沒有在縣城開分樓，一是運送靈材靈獸的成本很高，因為縣城有錢人不多，利潤又低，不像郡級府級酒樓那樣大部分都可以在本城買得到。而且縣城太小，各大酒樓的客人幾乎都是熟客不好搶，對本地的酒樓沒有太大的優勢。再則好的大廚和掌櫃不夠，這些在酒樓改革以後，現在差不多已經解決。成本優勢方面，主要是另辟捷徑通過文人來吸引大戶。成績暫時還不清楚，這會兒應該虧多賺少，但真要成功了，等於把楓林酒樓的生意一口氣擴大了好幾倍。」
「最後是咨詢牌了，這東西好像是咱們客棧先搞出來的，但他改進了一下，增加了朝廷的最新動向，好像還在籌備增加各地的消息，但人手方面不夠，估計沒三五年搞不出來。」喬天浩一臉悻悻，顯然又想起在西蘭城的事。
林東微微蹙眉，和楓林酒樓這次掀起的降價打壓一樣，這些大計劃全都是徐徐漸進，根本就無從判斷凌正陽從哪得到的自信可以在兩個月內擊垮客棧。
可惜，喬天浩不知道凌正陽在一郡一府的競爭手法，否則也能看出些許苗頭。
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想起活力牛肉丸，林東丟了幾條繃帶給喬天浩，等他包紮好以後，將壯如大象的火牛一隻隻拿出堆佔半個院子。交代好整只火牛的處理方案，再把活力牛肉丸的配料告訴喬天浩讓他和江奎抽空輪流負責調試味道後，這才轉身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