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75 祭廟之亂（1） 文 / 唐跡
「我的事還不就是你的事兒？怎麼說得好像完全是我的事兒一樣？」米莉亞雅輕輕走到小院的石桌邊，對唐天晚說道：「有件事兒忘了和你說，前幾天青石街那批炸藥失蹤的時候，我們以為是屠夫從中間做了手腳，當時胖叔就給我爹報告了，組織裡派過來處理這事的人按時間算來，今天應該就會到這裡了。」
米莉亞雅身後的笑彌羅沉吟了一下，道：「昨天屠夫又遇刺，現在利多夫城大亂，我想組織裡派過來的人……地位肯定不低！而且可能會帶不少的人過來！」
唐天賜對米莉亞雅笑了笑，道：「炸藥的事現在就別『以為是屠夫』了，這事就是他做的手腳。」唐天賜不等眾人接話，接著道：「現在城裡亂成這樣，可能不是過來一兩個有份量的人就能擺平的，你爹會調大隊人馬過來這是肯定的，米莉亞雅小姐，你覺得你爹可能從哪裡抽人呢？」
唐天賜問到這個問題，米莉亞雅轉頭看著身後的「胖叔」，笑彌羅想了一下，道：「在這西奈半島上，組織的勢力細算起來就只有這座城市強大一點，當時我向會長透露屠夫可能有叛亂意思，會長也說他派過來處理這事的人要到今天才能抵達這裡，從路程與時間這些方面算來，過來的人馬最有可能就是從沙特調過來。」
「沙特？」
「嗯，從沙特來過他們應該不會走沙漠，應該是從索拉港上船，從蘇伊士灣的蘇德爾碼頭登陸這座西奈半島，整個路程算起來和會長說的時間比較吻合，而且也最實際。」
早晨的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坐在小院裡的石桌邊曬太陽已經能感受到太陽的灼熱。唐天賜站了起來，對張晴和李然說道：「咱們也出去走走吧！」
「是，教官。」
唐天賜轉頭對優野沐光和羅麗斯道：「你們倆就留下來陪陪米莉亞雅小姐，另外如果洪生魁和劉天歌他們回來，就讓他們把人都收了，特別是那個記者莉捷，現在還跟著他們往外面跑太危險了，別讓她再出去，所有人都回來齊了之後一起撤到那片荒廢的貧民窯去，還記得我們來這兒第一眼看到的那片貧民窯嗎？」
「知道。」
「那就好。」
唐天賜和昨天一樣，帶著張晴和李然從小巷裡翻牆落到了隔壁的巷子裡，三人看到巷子裡有停著的車子，唐天賜向李然打了一個眼色，李然毫不做作的去把那輛車借了來。
今天這條橫慣整座城市的利多夫大道看起來比以往有人氣味多了。
在街邊的陰影裡隨時都能看到恐怖分子，大街上隨時都有車輛咆哮而過。李然坐在駕駛位置上，道：「教官，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往水莊附近走走，去看一下那座祭廟！」
「祭廟？」
「是啊，祭廟！你們別忘了，和平組織是一個教宗式的恐怖組織，就像咱們從石林裡出來的時候，在那片防沙林抓到的那個恐怖分子一樣，和平組織裡許多成員對和平組織的信仰不知道有多麼虔誠呢！」
張晴和李然聽到教官說起這事，不由想到了他們初入以色列參加交流大會的時候，那夜在那片森林裡看到的祭祀活動，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就要用來做祭品，再想到現在教官說就要去這座城市恐怖分子的祭廟，心裡泛起一種疼痛而荒謬的感覺。
特別是今天上午才聽到笑彌羅講了和平組織的「歷史」，這個恐怖組織所謂的信仰根本就是那一小撮人編撰出來的東西，為了他們的目的卻要把這種荒謬的東西血淋淋的加諸在活生生的人身上，淋淋的啊！
兩個丫頭都沉默下來。
唐天賜感覺得到她們在想什麼，道：「利多夫城這座城市，不是走私分子就是刀頭舔血為生的僱傭兵，和平組織所謂的信仰在上這裡也沒多少人相信，大家崇尚的還是利益與暴力。城裡的這座祭廟呢，更多的功能是屠夫用來處理組織裡一些事，或者舉行重要會議的地方，只是一個標誌。」
「教官，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張晴和唐天賜、李然單獨在一起，問的話也比較天真，也是那樣自然。
「小丫頭，你忘了我給你們說過的，昨天早上我吃麵條的時候碰到了幾個人？祭廟就是從那個阿三嘴裡說出來的。」
「教官，為什突然想到恐怖分子的祭廟去轉一轉呢？那裡有什麼可疑的嗎？」
「只是一種感覺吧，有的問題還要好好想想！」唐天賜說著，把頭枕在了靠椅上。張晴和李然這時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開著車靜靜的在利多夫大道上行駛著。
利多夫大道上有許多紅綠燈，因為橫慣整座城市的利多夫大道上有許多大街與利多夫大道十字相交，比如去如意賭坊或者水莊，都是要從利多夫大道拐進這樣的街道才能到達，但行駛在這條大道上的車沒幾輛會在意那一盞盞紅綠燈。
李然開車拐進了一條大街，來到了水莊窄窄的街道。在昨日屠夫被刺殺的現場，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比較讓人意外的是，這條街道兩邊的酒樓、餐廳居然比往常更熱鬧！
許多人在裡面喝著酒，說著話。這些人彷彿在遺憾昨天沒親眼目睹那椿大事，今天是專程來參觀「遺址」的。李然開車一路過來都感受到了屠夫遇刺後整個城市的變化，但偏偏這兇案現場除了比往常更熱鬧以外，，有點不解的道：「水莊確實是個比較特別的地方啊！」
「確實有點特別，」張晴道：「別的地方，或明或暗，到處都能看到和平組織的恐分子，看不到幾個別的人影。在這裡看不到幾個恐怖分子，像這些商人和僱傭兵反而這麼多！」
「這裡是屠夫的地盤，當然有點特別。」唐天賜看注意到了這裡的異樣，想了想道：「整座城市別的地方，現在都相是屠夫手下幾大頭目的私人地盤，現在他們都在相互提防著，咱們過來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恐怖分子如果說是和平組織的人，寧勿說是屠夫手下幾大頭目的私人武裝力量。然而這裡——水莊，對那幾大頭目來說卻是相當敏感的地方，在沒有控制整個城市的形式以前，屠夫手下那幾大頭目還沒有誰敢派人駐進這裡來。」
「教官的意思是說，控制這裡就象徵著接手屠夫的位置？」
「我想這個意思應該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屠夫手下的幾大頭目應該知道，屠夫被殺，現在利多夫城群龍無首，如果誰那麼白癡想搶先進入這裡，而且現在刺殺屠夫的兇手還沒一點頭緒，說不定一頂『造反篡位』的帽子就會扣到他的頭上，到時不要說坐上屠夫的位子，就是能活下來都難！」
李然一邊聽著教官說的話，一邊開著車在水莊的幾條街道上轉悠，果然這幾條大街都相當和諧，除了現在太陽漸漸大了，車外的陽光有點刺眼，別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一絲火藥氣息。
車子在街道上緩緩穿行，兩邊的酒樓、桑拿、茶座、店舖漸漸從車窗外晃過。突然間，坐在車裡的三人都覺得車窗外開視野開闊起來。因為他們穿過窄窄的街道後，路面很突兀的變寬了，街道一側的房屋都被一座座花壇替代，而街道的另一側則是一道巨大的牌樓。
牌樓是黑色的，不知牌樓本來就是用黑色石頭砌起來的，還是被人塗了一層黑漆，黑得讓人心悸！儘管此時午時的陽光正烈，曬得路面都快冒煙了，但那黑黝黝的牌樓裡彷彿依然有絲絲寒氣兒在往外冒。牌樓裡面是一條黑色的通道，通往連接著一座氣勢宏偉的大殿，那座大殿也是黑色的，黑色的大殿在陽光下同樣顯得幽冷幽冷的，彷彿再烈的太最也曬不透那一層黑色。
李然把車子停在了花壇邊上，隔著大街望著那道巨大的黑色牌樓。不用問，這裡肯定就是和平組織在利多夫城建的祭廟了。
也許這道牌樓陰森之意太強，也許這座祭廟在利多夫城裡的地位太過特殊，且而附近也沒有可供人消譴的地方，唐天賜等三人從車窗往外看去，竟然看不到半個人影兒。
張晴忍不住歎道：「祭廟都是挺恐怖的地方！」
唐天賜道：「祭廟本身並不恐怖，只是人比較恐怖。」
李然道：「把建築修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正常人走到這裡也會變得……」
李然說著突然閉上了嘴巴，因為她看見有幾個人從那座牌樓後面走了出來。空空蕩蕩的大街，死氣沉沉的緝廟，突然閃出幾個人來確實比較打眼。從牌樓後面走出來的幾個人頭上裹著黑巾，只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面，他們手裡都端著突擊步槍，以色列造詣的tar－21突擊步槍，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槍口正對著這輛停在花壇邊的車子。
唐天賜道：「開走吧。」
「是，教官。」
車子停在路邊，李然沒有熄火，因為車子裡還開著空調，這時她聽到唐天賜的叫開走，伸手利落的拉起手剎輕輕踩下了油門……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幾乎在李然踩下油門的同一時間，一排子彈凶狠的掃射在車頭前面幾米遠的路面上，「噠噠噠」的濺起一陣沙土。
李然踩下剎車，從掛在駕駛位上方的化妝鏡裡看著從在後排的唐天賜。很明顯，那幾個人是對他們把車停在這裡起了疑心，想過來盤問一下，剛才掃射的一排彈雨只是對他們的威懾。
張晴納悶道：「這裡不就是一個祭廟嗎？難道裡面還有什麼寶貝，這麼遠看一眼都不成？」
唐天賜看著正向他們走過來的幾人，眼睛裡閃出異樣的神彩，道：「今天帶你們到這裡，本來還想溜進去瞧瞧，沒想到這個動作都省了！小丫頭，把身體俯下來。李然，直接衝出去！」
如果讓幾個恐怖分子端著槍靠近了，那他們三個在車裡豈不是要任人宰割？剛才李然雖然踩下了剎車，但唐天賜的這道命令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在唐天賜話剛說完的時候，踩離合、換檔、轟油門幾個動作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就完成了。
隨著油門一腳到底，車子的發動機咆哮起來，在李然的操控下車子突然加速往前面衝了出去。那幾個恐怖分子手裡端著的機槍吼了起來，車子的玻璃碎了，如雨的子彈撞在車門的鐵皮上發出沉悶的啪啪聲。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是眨眼的工夫，車子已經衝出了兩百多米，把那幾個黑巾蒙頭的恐怖分子甩在了後面。這時候終於有恐怖分子反應過來，一排子彈瘋狂的射向車子的輪胎，三人在車上只覺車身一側，車子在慣力的作用下不受控制的往路邊那一排長長的花壇撞去。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李然冷靜的轉動著方向盤，往路邊撞去的車子驚險的完成了一個接近360度的擺尾！擺尾使車子甩掉了前衝的慣性，李然再次踩下的油門產生的動力還沒能及時的驅動車身——就在車子擺尾後停頓的一剎那，唐天賜已經抓起了李然攜帶的那支ak47！
一溜的子彈從車子破爛的車窗往外噴射而出！
那幾個可憐的恐怖分子，看到車子突然的擺尾轉向，他們站在大街上就像沒有任何掩體的靶子，輕易的就被一排子彈掃倒在地。車裡射出來的子彈僅僅一排而已，很精簡，很有效，很直接！
李然踩下油門，完全不管車子瘸了一個輪兒，控制著車跑著s形的路線，很快消失在大街的拐角。
利多夫城和平組織的祭廟，位於水莊內一條街道的尾部，街道的前半截比較狹窄，但街道兩側林立的酒店與休閒場所讓這半條街很繁華和熱鬧。到了祭廟這兒整條街道突然寬闊而且陰森起來，街道最尾巴的地方只有一條打橫的小巷，靠著利多夫城的城牆，從這條小巷可以通往水莊的出口。
小巷一側是黑色的牆壁，那是恐怖分子祭廟的圍牆，另一側是一排靠著城牆的爛尾樓，這些屋子就像被祭廟散發出來的陰寒氣息被腐蝕了一般。
祭廟門口那一排黑色的牌樓前，隨著那幾個恐怖分子被掃射倒地，沒到三五分鐘，祭廟的牌樓後面就湧出了二三十個同樣裹著黑色頭巾的恐怖分子。看來頭上裹黑巾是祭廟裡的恐怖分子特有的打扮，這一群恐怖分子從牌樓裡衝出來，分了幾個過去照顧倒在地上的傷員，別的人都往前方那條拐彎的小巷追去。
在巷子裡，他們發現了那輛車窗破碎、車身佈滿彈痕的車子，不過車鬼影兒都沒了。如果這事發生在早兩天，有人敢在祭廟門口撒野的話，就是把全城挖地三尺，屠夫都會把如此蔑視祭廟威嚴的人挖出來，只可惜現在城裡亂成一片，幾大頭目各踞一偶……
「教官，你怎麼肯定他們會草草收場？」
唐天賜和張晴、李然三人貼身擠在牆角，從殘缺的窗口俯視著追進巷子的十幾個恐怖分子，看著他們在那輛滿身瘡傷的車子附近草草的搜索了一會兒就撤出了小巷，張晴摀住胸口輕輕的呼出了口氣，貼著唐天賜問道。
「屠夫死了，他手下的幾大頭目都忙著自己的事兒，就這十幾個祭廟裡的恐怖分子能做什麼？當然只能草草收場！」唐天賜說著站到了窗邊，看著窗外佔地面積蠻大的整座黑色祭廟。
這是小巷邊一幢爛尾樓的頂層，站在窗邊，視線可以眺過祭廟黑色的圍牆，可以看到祭廟前面那道高聳的牌樓，可以看到祭廟裡宏大的殿堂和偏殿。
整座建築，那座黑色的大殿佔了整個建築面積的一半以上，大殿與牌樓之間是一片鋪滿黑色石頭的空地，大殿與偏殿的後面是後院，與後院一牆相隔的就是屠夫的林池豪宅了。祭廟裡充滿了一片詭異的黑色，而林池豪宅裡卻是綠綠蔥蔥的樹木，一邊像是天堂，一邊像是幽冥。
「教官，咱們還要溜進去看看嗎？」李然跟著唐天賜站到窗口輕輕的問道。
唐天賜道：「今天來這兒，本來是想進去看看的，但現在沒必要了。」
「為什麼呢？」張晴好奇的問道。
「因為咱們想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現在我們回去吃點東西，然後就等著下午的了戲開場吧！」
城西，貧民窯區某條小巷內某座小小的屋子。破爛的屋頂像篩子一樣，一條條光線透過屋頂的縫隙射進屋裡，照著鋪滿塵土的桌子和乾燥的地面。
唐天賜和李然、張晴來到這片貧民窯區，就被守候在路口的優野沐光帶到這間屋子。
屋裡站著十來個人，米莉亞雅、笑彌羅、羅麗斯，還有洪生魁、劉天歌等人全在。唐天賜走進屋子看了一眼站在屋子角落翻弄著相機的莉捷，眼光在眾人臉上看了一遍，最後停在米莉亞雅臉上，道：「米莉亞雅小姐，前幾天你向你爹說懷疑屠夫的時候，你知道那時候你爹在哪裡嗎？」
唐天賜走進屋子第一句話就是向米莉亞雅問這個問題，眾人聽到都是一愣，特別是米莉亞雅和笑彌羅，完全不知道唐天賜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米莉亞雅道：「我們來的時候，我爹還在開羅，我們覺得屠夫有問題向他報告的時候，他應該還在開羅吧！」
唐天賜點點頭，直接走到了屋裡那張桌子前面，把屁股蹭在桌子上，對笑彌羅道：「為了米莉亞雅，你是不是什麼事兒都願意做？」
笑彌羅雙眉皺了兩下，看了一眼旁邊的米莉亞雅理所當然的道：「是！」
很簡單的一個字，但聽在眾人耳朵裡卻比有的人千言萬語更讓人感動，特別是米莉亞雅，她感動的看了一眼笑彌羅，回頭盯著唐天賜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間屋子裡，劉天歌和洪生魁以及他們手下的幾人都是才回到那邊那座小院，然後就到了這裡，他們都沒發現今天上午城裡有什麼情況，米莉亞雅實在想不到唐天賜出去轉了一圈又能發現什麼重要的事兒。
不但米莉亞雅有這樣的疑問，屋裡包括張晴和李然心裡都不知道唐天賜說話的真實意圖。所有的人都看著屁股蹭在桌上的唐天賜。
不過唐天賜沒有解釋什麼，轉頭對洪生魁道：「你帶著龍子和陳凡馬上出發趕到利多夫油田，讓克瑞斯派兩支小組和陳恩、林強以及那些僱傭兵一起把那幾噸炸藥護送到就近的港口先藏起來，並且想辦法準備兩條船。」
「是，教官！」
洪生魁應著，他向龍子和陳凡兩人招了一下手就準備離開，唐天賜接著道：「叫克瑞斯把另兩支小組以最快的速度帶過來接應我們，還有，你們把莉捷帶上！」
正站在屋角的莉捷聽到唐天賜讓洪生魁把她帶走，她剛想抗議，唐天賜盯著她道：「接下來沒人有時間來照顧你，你跟著咱們弄到了消息能上頭條的都不少了，走吧！」
唐天賜把話說得這麼肯定的時候，一般來說就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莉捷隨著洪生魁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屁股蹭在桌上，姿勢有點放蕩不羈的唐天賜，道：「謝謝你！」
唐天賜揮了一下手，道：「不用謝我，讓更多人知道恐怖分子的猖獗是件好事兒，不過作為記者，發表有的東西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謝謝！」
四個人影消失在門外，屋子裡的空氣一下沉重起來，因為眾人從唐天賜的安排中都感覺到了一種很緊張的氣氛，那種暴風雨前的緊張！
米莉亞雅有點受不了，走到唐天賜的面前盯著唐天賜問道：「城裡究竟要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我爹在哪裡？為什麼要問胖叔那樣的話？」
唐天賜和米莉亞雅對視了著，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兒，看著她複雜的神情，然後很自然的笑了，道：「別緊張，我只是覺得你爹今天下午可能會跟著來這裡。」
「我爹？不可能！屠夫被殺了，這座城亂了，在有的人看來這雖然是大事，但在我爹的眼裡……」
唐天賜沒等她說完，含笑的站直了身體，米莉亞雅站在本來就離唐天賜很近，隨著唐天賜站起來，她跟著往後退了一步，唐天賜道：「米莉亞雅小姐，別這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