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分封天下 第1223章：氣派 文 / 王寫意
永樂十九年十月二十五日，哈拉和林。（._《》）
這一天在明史和世界史上都是極為重要的日子，甚至各種私人筆記上也有詳細的記載。
明朝國師唐上仙在草原上的哈拉和林，展示了人類有文字記載以來最清晰的一次神跡。
在開場的黑暗與光明交替後，唐上仙從天界踩著雲彩慢慢下來，接引皇帝朱棣登上了天空之上。再就是各種珍奇走獸和奇妙飛禽紛紛閃亮登場，有心前來參加或無意趕上此次草原會盟大典的人們都算是度過了一生之中最美妙的時刻。
甚至連特意前來破壞此次會盟的亦裡巴裡行動團成員，此刻心中也只剩下了震撼。
人們紛紛咂嘴吸舌，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周圍也沒有人說話，全部都是捨不得眨眼而死死盯著現場天空上的百姓。
即便神機營將士在唐少哲的操練下早就習慣了隨時警惕，現在也忍不住轉移了注意力始終盯著那些龍鳳百獸飛禽不放的。
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大的德，才能在今天趕上如此盛會。參加過這次會盟大典後，可以說整個人生都徹底不一樣了。很多人直到臨死之時，對於今天還是念念不忘。
尤其是隨著金龍和鳳凰的兩聲龍吟和鳳鳴後，剛才千奇百怪的群獸和飛禽盡數消失在了天際盡頭。隨著龍鳳也掃尾消失後，所有人才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似乎都僵硬了。
很多人的眼睛都是又酸又澀很難受，可是心情卻非常高興。即便有些人閃了腰或扭了脖子，卻也都是笑嘻嘻的慢慢調整，根本捨不得現在就離開。不過接下來的後續發展，也說明他們的選擇沒有錯。頂多也就算是剛剛鬆了口氣，現場的巨變再度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注意。
剛才由金龍和鳳凰牽頭，各率百獸與百鳥所圍繞的巨大祭壇終於從天上慢慢落在地面。
「轟隆」的一聲沉悶震撼後，草場上塵土飛揚。瀰漫起來的巨大煙塵，讓很多人的視線都隨之模糊了起來。幸好煙塵雖然迷人眼，可是卻沒有嗆人的味道。
因此大家也只是小心用手在眼前煽動著灰塵，盡量可以提前看到祭壇的廬山真面目。
說起來剛才祭壇就在天空上，可是大家的目光全被那些珍奇走獸和千種飛禽吸引走了。到底祭壇是個什麼樣子，還真沒有人能夠說出來。
很明顯，今天既然是草原會盟祭天，那麼這座祭壇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若是被人當面問起來，自己卻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豈不是就會成為一生都洗不掉的污點？
好容易參加了這次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盛典，卻遺漏了重點所在，都不用別人去說，自己就先後悔死了。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然，現場根本沒有人看出來之前都是投影，對於唐少哲明目張膽的弄虛作假反倒都是滿心的感激涕零。能夠見證如此偉大的一幕，其中的榮耀足以照亮千古。
隨著煙塵的漸漸消失，一座古樸而大氣又充滿了神秘氣息的巍峨祭壇聳立在了現場最中央。祭壇本身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完全是渾然一體。所有的磚瓦之間完全看不到縫隙存在，通體上下都隱隱散發著潔白的光輝。
「長生天啊！這座祭壇足足有山那麼高，竟然全都是用漢白玉大理石製造的？」有人看見祭壇週身散發著潔白的光芒，甚至還隱隱帶著溫潤氣息後猜測道。
誰都知道漢白玉大理石那可是上好的材料，通常也就是用來雕刻觀音、佛像，或者製成皇宮的雕欄、台階。那都已經足夠奢華了，誰捨得用它來做成整個建築的基礎材料？
此言一出，周圍各人的艷羨之色立即溢於言表，很多人都是長吸一口氣才避免口水當場流下來。嘖嘖嘖，天界神仙果然住的都是雕欄玉徹般的宮室呀！
可旁邊卻又有人很快提出了反對意見：「不，這絕不是漢白玉大理石的材料。你看那些紋路雖然很相似，但是仔細看它的材質就會發現其中的差別。要我說呀，這分明就是東海水底寒冰白玉。你們難道沒感覺出來，上面有一股森森寒氣幾乎要滲進肌膚裡面去了。」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再看的時候難免就有些特別感覺了。
「還真是，我也有這種感覺。雖然離得遠些，可是身上卻有種絲絲的涼意。但是這種涼意並不是那種徹骨寒冷，而是溫潤舒適呢。」
「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啊！剛才還說不清楚，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肯定沒有錯兒。祭壇的材料絕對是東海寒冰白玉，一準兒的沒錯。」
眾人紛紛出言贊同，言之鑿鑿的說明著本身的體會。被這股絲絲涼意吹拂在身上，確實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渾身舒適感。
嘖嘖，剛才還以為祭壇是漢白玉大理石製成，已經讓人讚歎不已了。現在看來，這根本還要更勝一籌呀！東海寒冰玉石，那材料做成小小的玉珮都是有價無市啊！
很多人這輩子都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旁邊立即就有常年走南闖北的商人站出來繪聲繪色的描述其中的價值。聽說要戴著這樣的玉珮，不但長壽而且還能保證身體健康。
就是死了，陪葬這樣的玉珮都會保證屍身千年不朽。反正吧，這就是千金難求的寶物。
很多牧民和部落使者們都聽的一愣一愣，嬰兒掌心大的一塊就已經能起這麼大作用了，你這像山一樣大的祭壇該有多貴重呀？不敢想像，不敢想像了！
還沒等這邊的人們回過神來，卻又聽說另外一邊的人們說這玉石中附帶著某種熱熱的炎陽之氣，遠遠漫過人們的身體都能感到其中懶洋洋的舒服。
你這不是扯淡麼？分明是東海寒冰白玉，怎麼會有炎陽之意傳出來？
兩邊的人們頓時互不相讓的爭執起來，開始還算小聲爭論，後來就變成了手腳撕扯。眼看就要引起現場混亂，人群中卻突然出現了一陣陣驚疑不定的聲音。
「咦？還真是感覺到了這種讓人懶洋洋的熱氣，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哎？不會吧？居然真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唔，沁人心脾呀！不過，這怎麼可能呢？」
別說他們紛紛感到了奇怪，相互交換了位置後確實能感覺到祭壇兩邊似乎有著截然不同的屬性，甚至於這兩種屬性相互之間有著完全相反的衝突。
還沒等眾人醒過神來，其他在祭壇另外一邊的人們也相互訴說著自己與眾不同的感覺。
說起來這座祭壇八個面居然各不相同，每一面都有著與眾不同的屬性。有的溫暖如春，有的涼沁似秋，有的熱氣騰騰，有的寒冰森森……八個面的周圍居然是八種感覺。分佈在四周的人們，接近那個面，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個面的不同屬性。
甚至於這座祭壇的八個面竟然有著相互不同的顏色，明顯是由不同種類的玉石所構建而成的。有些材料雖然大家很少見，卻好歹還有人聽說過一點消息。
可是大部分玉石材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居然是連聽的沒聽說過。
無論是怎麼回憶，也想不出來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隻言片語。後來眾人一致認定，這都不是人世間所有的玉石材料，估摸著是仙界才獨有的東西。
各種顏色的玉石中附帶著各種屬性的氣場，影響著周圍人們的感覺。
雖然唐上仙和皇帝還站在半空中沒動，底下卻早都炸了窩般忙碌。不少人都相互交換著站位，只想感受一下祭壇所附帶的另外一種感覺。開始還有神機營的將士們呵斥著不允許這些人亂動，可是最後連他們也忍不住想要和同僚交換下位置感受一次。
所以草場上圍在周邊的人們慢慢以圓形的軌跡開始移動起來，在走動間緩緩感受著祭壇八面所附帶的特別滋味，並看見了一生一沒見過的奇景。
都說玉石就是潔白色的，偶爾有些玉石是白色中夾雜著少許其他鮮艷顏色，都被冠以各種珍稀名頭，什麼雞血石、寒梅點點、冷煙石等等不一而足。
此刻呈現在眾人眼前的玉石，卻是各種顏色都有。而且都是通體一色，毫無雜質的那種。
紫色、紅色、青色、黑色、黃色、綠色、藍色、水色……看得人眼花繚亂。玉石可不是寶石，顏色會出現這種繽紛多彩的樣式。
越是看下去，越是感覺眼睛都快拔不出來了。這麼多的絕好玉石，肉眼都能看出來其中沒有任何雜質存在，幾乎可以一眼看清楚裡外完全一樣。
這樣的玉石，人家唐上仙只是用來做建築材料。嘖嘖，這仙界到底又有何等的氣派呀？
還沒等眾人緩過氣來，卻有人驚叫一聲：「你們快看，那祭壇下面是不是還有烏龜？」
真沒見識！那能是烏龜嗎？很明顯，剛才出現了青龍和朱雀，這必然是玄武嘛！不過，既然玄武也已經出現了，那麼四聖獸之中的白虎呢？從開始至今，它還未曾現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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