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分封天下 第1221章：祭天壇 文 / 王寫意
按照之前他們的理解，所謂的修真上仙事實上還不是仙人的身份。
道家所謂的修真，其實就是成仙的修煉過程。說的更直白些，就是仙人預備役。這和讀人一步步考童生、秀才、舉人、進士，最後做官的過程相差並不大。
不過，雖然說起來唐上仙不過是個神仙預備役而已，可是實際上他所表現出來的強大程度實在讓人無法相信。假如仙人預備役都如此強大，那麼真正的仙人又會強到什麼地步呢？
結果沒想到，或許今天就會見識到真正的仙人有多麼厲害了！誰敢說從天上走下來的那個不是仙人，恐怕沒有人相信！不過，話又說回來，作為神仙預備役的唐上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呀？無論是楊士奇或金幼孜，都始終想不明白這個謎團。
此二人可謂現下哈拉和林學識最出眾的兩位了，連他們都還感到迷糊的事情放在其他人眼中簡直不得了。親眼目睹了天界有仙人正漫步下凡，不少人激動的臉色通紅、呼吸急促。
稍稍有個不小心，就算是當場昏厥過去也未可知——情緒實在太激動了。有生之年可以親眼見到仙人下凡，簡直就像基督徒看見了耶穌復活。
剛剛站起身來的好多人，此刻以比之前虔誠1萬倍的態度再度俯跪下——五體投地。
而正處於仙人漫步下來目標的朱棣則是感到自己的嘴裡非常乾燥，居然還隱隱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尿意。他知道，這是心情激動達到了某個程度後出現的特殊情況。
雖然感覺有些丟人的緊，但他卻無法控制這種感覺的來臨。上一次嘗到這個感覺，還是在靖難大軍兵臨應天府城下，又恰聞宮中起火，侄兒朱允炆沒能逃出來。
那一次的激動讓他成為了大明皇帝，這一次的遭遇又會是什麼呢？朱棣幾乎不敢去想。
隨著仙人的腳步落下，每個人的心中都產生一種難以描述的心情。就好像是有一隻巨足，重重的踏在每個人的心頭，震得人暈暈乎乎。
而仙人下凡的時候，身側還環繞著一縷淡淡的金色光芒。下面雖然萬眾矚目，可是卻始終感覺有些看不清楚。直到仙人下來距離朱棣還剩下不足百步的時候，環繞仙人周圍的金色光芒卻猛然消散不見了。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牢牢盯著那一刻。
人人都以為仙人大約就是長長的白鬍子，長長的白頭，長長的白眉毛，長長的……反正還要白白的…結果沒想到看見的形象卻完全不對。
黑色而輕柔的短、溫和而高貴的笑容、不奢華卻十分大氣的衣著，以及那種溫婉而俊朗的外表，徹底顛覆了每個人心中神仙的形象。
當然感受最深的還是朱棣，他張大了嘴巴幾乎再也閉不上了。
怎麼會這樣？從天界下來的仙人怎麼會是他？難道說，修真上仙已經歷練結束了？
雖然草原各個部落的人們還都不認識唐上仙的樣子，可是神機營將士卻沒有任何人對他陌生。金光散去後，當下就有人大喊一聲：「是國師大人！」
旁邊立即有人響應道：「對啊，對啊，我也看見了，確實是國師大人。」
眼見周圍還有不少牧民和部落使者很是茫然，馬上有人解釋起來：「那便是朝廷的國師——修真上仙唐大人，諱少哲！」
「修真上仙？國師大人？長生天呀，朝廷的國師大人居然是仙人？」這些淳樸的牧民們從來不知道大明的國師居然是神仙。
「可不是嘛！」神機營的官兵們說起唐上仙就滿是自豪，到底國師大人還是神機營的常務副統領呢：「現在大明境內誰不知道？咱們大明可是有神仙坐鎮的！」
「長生天呀！原來朝廷有神仙坐鎮吶？嘖嘖，早知道……」若說牧民們大都露出的是羨慕與震撼神色，而各個部落使者露出來的則是震驚與後悔。
明廷的國師是神仙，再和朝廷作對豈不是找死麼？凡人又如何打得過神仙？就算神仙不用出手，有神仙幫忙的凡人和與神仙為敵的凡人打架誰會贏，還需要說麼？
尤其聽到神機營將士們得意洋洋的亮出手中的神跡火銃：「這就是唐上仙從修真上界拿下凡間賜給我們這些人使用的神器，你們可知道它的厲害？」
眾人紛紛點頭不已，知道，太知道了啊！假如不是這件神器出手，草原精銳鐵騎又怎麼會慘敗到這種地步那？各個部落的使者看見神跡火銃，就忍不住渾身冒冷汗。直到現在才知道，怪不得這東西天下無敵呢！原來是神仙拿下凡間的神器，這凡人們誰能打得過？
僅僅從這個東西上，就可以知道這位唐上仙究竟有多麼厲害了！
周圍的牧民一聽，原來神機營打遍草原無敵手的神跡火銃就是唐上仙拿出來的，每個人的眼神都不對了。再次望向半空中還在緩步走下雲層的人物，眼光全變了。
若說之前僅僅是敬仰無比，現在卻變成了敬畏莫名。
人家隨便拿個神跡火銃下凡來交給凡人將士使用，就讓他們所向無敵、見者披靡！由此可想而知，這位唐上仙若是生了氣自己動手，又會造成怎樣的威勢。
心念一轉，漫步從雲端中走下來的唐上仙形象越高大威武起來。雖然看上去唐上仙似乎不過弱冠年紀，但是那種無法形容的氣勢卻足以讓人感到這是擁有百年，甚至千年萬年壽齡的老神仙。隨著消息傳播開來，越來越多的人們以出之前敬畏之心100倍的態度再度跪倒拜服。
而在眾人的跪倒後，偌大的草場上密密麻麻跪滿了各式各樣的人。
無論男女老少，無論來自何方，就連之前滿心不軌的那夥人也在特殊的氛圍下乖乖跪倒在地上，還沒有任何感覺不正常的地方。
全場上下，只剩下朱棣還努力站在地上昂挺胸——馬是早就不敢騎了。
而在唐上仙的腳步距離朱棣越來越近的時候，轟然間天空中閃起了一陣陣異彩。數不清的各種華光從天際閃落，飛舞在天地之間，攪動著整個蒼穹。
還沒等眾人出驚歎之聲，空中竟然又傳出來了一陣陣靡靡仙樂。
雖然這是從來未曾聽過的新樂曲，曲調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古怪。可是這段音樂卻像是一陣陣清水般流入眾人心田，讓每個人都感覺渾身上下飄飄若仙。
這不是仙樂？還有什麼會是仙樂呢？反正每個人都已經就此認定，這絕對是天界仙樂。
隨後，更有證據證明他們的猜測沒有出錯兒。在唐上仙的隨手招呼之下，天空上飄來了數十朵五彩祥雲，每朵雲彩上居然都站著一位猶如出水芙蓉般美麗的仙女。她們手中捧著各種各樣大家聞所未聞的樂器，在動人心魄的微笑聲中開始了了彈奏。
那猶如清泉拍石般的動聽樂音，就這樣傳入了眾人耳中，繼而流進了每個人心中。
很多人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不屬於自己了，而是隨同著音樂在空中飛舞。就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是一陣拂面溫柔的清風。總而言之，不是凡人了。
所有人都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距離唐少哲最近的朱棣又豈能比大家強出多少來？
雖然他的帝王氣度確實無雙，可他距離唐少哲的距離也是最近，對於種種神奇的感悟也是最深。因此，現在的朱棣也同樣和其他人差不多。
在亦真亦幻的仙樂之中，唐少哲飄然來到朱棣身前，伸出一隻手去虛引，微笑道：「陛下，請隨我來！」
而在唐少哲的似夢似幻的聲音中，朱棣已然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情不自禁的隨著唐少哲腳踏祥雲向天際走去。
說來也奇怪。他們兩人每向上走一步，之前腳下所踩的祥雲就此消失不見了。
隨著他們越走越高，腳下由祥雲所組成的台階居然也越來越少。到了最後，眾人也都只能仰起脖子眺望天際。大明國師居然帶著大明皇帝就這樣走上了天，都快看不見了。
而原本只有彈奏仙樂的仙女存在，隨著他們越走越高的時候，也不知有從何處飛來了無數樣貌嬌媚無雙的仙女。這一次，更是在仙樂伴奏下載歌載舞。隨著她們的舞步飛揚，竟然有各色各式的鮮花憑空落下。
現在已然是草原深秋時節，就連野草都在漸漸枯萎之中。此時此刻，居然還有各種各樣不知名的鮮花從天空中飄落，讓所有人都恍如在夢中一般。
雖然有人想要保存下來幾朵天界鮮花帶回去，可是這些鮮花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卻全都化為虛無消散了乾淨，只留下了一陣陣不同味道的香氣，深深沁入眾人心頭。
正在此時，唐少哲卻猛然停下了腳步——目前他和朱棣與地面的直線距離已經過了200米，再高的話就怕大家看不清楚了。真若是看不清楚了，那不就白費功夫了麼？
「陛下，且停下腳步，待我為陛下請出今日草原會盟大典的祭天壇！」
（特別鳴謝：友「selethky」捧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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