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分封天下 第1219章：反差 文 / 王寫意
剛才一片昏暗的天地之間，人類本性中對黑暗的恐懼導致了現場的混亂。
但是在一聲龍吟後，無比混亂的現場陡然安靜了下來。原本還感到心中茫然失措的人們在這一聲龍吟後全都安靜了下來，之前出於對黑暗的天然恐懼瞬間蕩然無存。
心中一片平靜之際，又在天際看見了一個小光點，其後更是隨著光點的翻滾擴大而發生了瞬間的大爆炸。整個黑暗都在爆炸中轟然粉碎，光點在轉眼間就遮蓋了整個天地。
而伴隨著光點爆炸的那個瞬間，一聲響亮的鳳鳴傳進了每個人的心中。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清涼感瞬間就從裡到外席捲了每個人身心，讓大家都感覺到了心潮平靜至極。
隨著鳳鳴聲響徹天地，即便眾人全都緊閉雙眼卻還是感覺到了那種針刺眼皮般的熾烈光芒。剛才還一片昏暗的天地在轉瞬間居然再度明亮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亮堂。
等到有人再度試探著睜開雙眼，卻發現整個天空居然是那樣的清爽和蔚藍。之前有些熾烈的陽光也似乎不是那麼刺眼了，反而讓人感到了某種特別的柔和。
其實這都是心理作用，之前唐少哲的那一招也不過是借助了費沙先進的科技造成的某種光影特效而已。不過類似的效果通常都是利用與演唱會，製造出亦真亦幻的場面。即便是在費沙，類似的光影效果也通常只有頂級樂隊使用。
雖然製造出來的效果極為逼真，可其中的花費也同樣極為不菲。
為了找到整個星際位面最頂級的光影聲效，當時唐少哲可是沒少費勁兒。最後還是依靠田景文出馬，才算是搞到了所需要的整套機器設備。
不過就目前看來效果十分良好，僅僅是開場的一次序幕就讓整個草場來自草原各個部落的使者們鴉雀無聲。這些生性耿直的漢子們，全都被震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來一句話。
天空之中有了亮光是沒錯，可是更加讓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啊，天哪，那是……那是……」甚至有人激動的難以抑制，用手指著蒼穹中某個角落而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更多的人的隨之發出了驚呼聲：「哦，長生天呀！簡直不可思議啊！」
在各種尖叫聲中，越來越多的人們隨之睜開了眼睛。剛才的黑暗和驟然的光明讓所有人都閉了眼睛，正是因為這陣尖叫才逐漸睜開了眼簾。
可下一刻就有不少人情難自禁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雙眼中更是直直射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牢牢盯著天空之。數萬人齊聚在一起的草場，在這一刻鴉雀無聲。
而在一片安寧之中，一道越來越絢麗的彩光從遠而近，越來越清楚的顯示在眾人面前。
就在這道五彩霞光的包圍中，一條金龍盤旋而出。那龍角、那龍鱗、那龍鬚、那龍目，簡直傳神到了極點。這個突然湧現出來的『龍』形象，和眾人固有的記憶豪無差別。
都說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可若是問此刻草場內這些人，無論隨便挑出那一個人來，都會異口同聲的回答說：「龍，就應該是這樣的。」
那條張牙舞爪的金龍盤旋在半空中，身下駕馭著五彩祥雲。僅僅是目測，眾人就已經發現這條金龍至少有10多丈那麼長。每一條爪子，都比正常的成年人要高大許多。
而那雙凜凜生威的龍目，只是輕蔑的掃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條巨大的金龍猛然一個翻滾後昂首長吟。震耳欲聾的聲波瞬間向外擴散，將所有人都席捲其中。那種磅礡無比的氣勢，剎那間便將所有人捲入其中。
龍吟後，頓時有人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開始了虔誠的叩首膜拜。
這些人的動作很快也影響了其他人，越來越多的人隨之跪倒在地，以最虔誠的姿態叩首膜拜不已。最後更是席捲了整個草場範圍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惶惶然跪倒在地叩首膜拜不已。就連明廷神機營的護衛將士們，也無法抗拒內心深處的惶恐而當即拜倒在地。
別說他們了，就連草場之外的明軍大營內也是跪倒了一地。無論太監、宮女、將軍、戰士，就連文臣們也全都無法抗拒內心的震驚，全部都跪倒在地深深俯下頭顱去了。
而這條金龍翻滾飛舞，甚至讓整個哈拉和林內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當然，此刻哈拉和林的人們大都聚在了草場之中，外面剩下的人非常少。
但是他們也全部看清楚了這條巨大的金龍，那種隨身附帶的威風簡直讓人戰慄。
可以說，在大明永樂十九年十月二十五日這天中午時分，哈拉和林全城內外所有人——無論軍民都跪在了地，以十二分的虔誠態度拜服叩首不止。
但在全城內外跪倒了一片的情形下，卻依舊還有一個人傲然屹立不倒。雖然他的姿態並不如何獨特，可在草場正中央還騎在馬昂著頭，於是便極為醒目不已。
起先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天空的金龍身也沒有留意，可隨著金龍在雲端不住翻滾長吟，終於還是有人注意到了草場中央昂首騎馬的那個人——當然，他身醒目的黃色龍袍也是吸引眾人目光注意的原因之一。
「果然不愧是大明皇帝呀！真龍天子天子，確實不凡！」
「你看，天那條金龍如此威猛不已，地的朝廷天子卻連抬頭的意思都欠奉。」
「誰說不是呢！嘖嘖，果然還是真龍天子才能抗衡這種無形的巨大壓力啊！若是換成咱們，恐怕只是眨眼的功夫腿就軟了。反正我是不敢站著，也根本就站不住。」
雖然跪伏在地，可是卻也有相鄰近的人在小聲交流著彼此看法。
這些人全都能感受到天空中傳來的那種無形壓力，磅礡至極到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正是因此，他們才越發佩服此刻還騎在馬獨立於草場中央的朱棣。甚至在隱隱之間，還有人聲稱感受到了朱棣身所散發出來的無形真氣。正是這種無形真氣，才讓他周圍的人們感覺到了他能夠和頭頂的金龍相抗衡——至少在氣勢絕對不輸給對方。
這種無形的較量，讓大家都感到了巨大壓力。當然更多的時候都是心理作用而已，若被唐少哲聽到這些消息只怕會當場笑翻在地。
至少這標誌著他所精心營造的氛圍達到了目的，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草場下匯聚的眼神中，獨立馬對抗金龍壓力的朱棣其實也有點肝顫兒。
不過他之前得到了唐仙的特別交待，讓他在整個草原會盟大典當中無論面對何種意外都必須保證無所畏懼——至少也是處變不驚。
現在看來，他很好的完成了任務。甚至於在基礎之還略有發揮，更大程度表現出來了天子的氣勢和威風。
當然，其中的隱喻味道很明顯，在眾人心中所造出來了一個極為霸氣的皇帝。
事實朱棣也是戰戰兢兢，看見金龍凌空的瞬間他也幾乎雙腿一軟就地跪倒在地。若非唐少哲有言在先，而且此刻又專門使用傳音入密向他偷偷告誡再三，否則還真有點扛不住。
當然，若非朱棣身還有軍人生涯的鍛煉，就算是唐少哲再怎麼鼓勁兒也是白費口舌。
結果正當眾人為朱棣暗自擔心不已的時候，就見半空中那條金龍的雙目中陡然閃出一陣異樣光彩，隨即一個翻轉便從雲層中直衝而下——直奔著朱棣而去了。
「喔！」一陣驚呼聲幾乎同時從場中升起，不少人甚至不敢再看下面的場景。
龐大無比的金龍以一往無前之勢向前衝了過去，目標直指依舊騎在馬昂首挺立、顧盼自如的朱棣。行動之迅捷快速，甚至激起了一陣風聲震動兩側。
就在眾人全都以為慘劇即將發生的時候，不少人已經閉了眼睛不忍目睹這一幕。也有心懷不軌者激動不已，眼看著國家最大的敵人即將死去。
不過在大家死死盯住現場不敢有須臾鬆懈之時，卻見那只巨大的金龍衝到朱棣身前卻猛然剎住了腳步，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竟然俯首拜倒在了朱棣腳下。
這種巨大的逆轉，讓所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少人幾乎把眼睛揉爛了，可無論怎麼看都只是見到了金龍像只聽話的寵物狗般趴在朱棣面前，甚至還討好的搖起了尾巴。
「噗通！」「噗通！」「噗通！」
不少人看見這一幕後全都無法支持住身體重心的偏移，一個個向前倒去栽倒在地了。
這也太誇張了？就算朱棣是大明皇帝，是真龍天子。可是從天降下的金龍為什麼會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不堪呀？難道說，這位大明天子在天庭的位階很高？
否則根本就無法解釋金龍此刻的表現，甚至還不如一條哈巴狗呢！
與之前比較起來，反差實在太大了！
正是這種巨大的反差，讓草場所有人心中升起了對朱棣的無限敬畏之心。而隨後的一幕，更是幾乎看瞎了眾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