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分封天下 第1032章：夫妻私話 文 / 王寫意

    「酈兒，你想太多了。1,我對夜焰和夕醉兩人的態度並非是不負責任，只是我認為現在的有些情況需要做出改變了而已。什麼改變？呵呵，其實很簡單，就是女人的社交範圍。」

    酈兒有些不太明白唐少哲的這些話，眨著大眼睛無比純潔的望著夫君大人祈求解釋。

    「唔，酈兒，這麼說吧，你覺得女人的社會身份到底是什麼？唔，不明白什麼叫做社會身份呀？呃，就是女人在社會中應該發揮什麼作用！」

    女人還能發揮什麼作用？男主外女主內，千百年來都是這樣。女人最主要的使命，應該就是傳宗接代吧？酈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這個理由。

    唐少哲笑了笑，點頭同意：「沒錯，繁衍後代確實是女性的社會責任之一，但是卻並非全部。其實女子的存在意義，是調節陰陽。若是世界上只有男人，那不就全亂套了？」

    調節陰陽？酈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眨著眼睛繼續聽唐少哲忽悠。

    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互補才是正道所在。而現在的社會將女人完全局限在家族內部，斬斷了與社會之間的相互聯繫，這其實是很不正常的狀態。

    這個社會雖然男人佔據主導地位，可是也不能否認女性的重要作用。女性佔據人類當中的半壁河山，完全局限在家庭內部事務上不與外界發生接觸，很容易發生很多問題。

    看見酈兒似懂非懂的樣子，唐少哲知道很多的概念對她而言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唔，舉個例子吧。酈兒，你知道為什麼寺廟和尼姑庵被稱作天下『淫』/穢至地？」唐少哲想起當初看見的一些明代故事，如《三言二拍》之類的小說。

    聽到夫君的問題，酈兒頓時紅了臉。不過當初在紅袖招，也算是龍蛇混雜之地。因此不少傳聞都曾經聽過，對於唐少哲的話題也是略有所知的。

    「呸，那夫君說的都是些『淫』/娃蕩/婦，不是正經女人！」只聽酈兒說話，唐少哲就知道她也明白自己剛才問題的用意所在。

    古代女人接觸的社會面很窄，尤其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女眷。假如沒有太多意外的話，一生所能接觸到的社會層面幾乎僅限於家庭和少數幾個閨蜜。

    可是雖然社會規則限制著女性接觸家人以外的男子，但卻對出家人網開一面。不但一些尼姑能夠經常接觸到大家族女眷，就連不少僧人也是大戶女眷的常客。

    這種時候，若是尼姑或者和尚有些心懷不軌，那就很容易勾引著大戶人家的女眷出生活作風問題。最大的原因在於女眷接觸社會面太狹窄，容易上當受騙或被新鮮的世界所吸引。

    無論家族女眷與僧人通/奸，還是被尼姑勾引著與外人私通，其實根子都出在整個社會制度上，而並非全部是這些女性的錯誤。

    不過酈兒並不同意這些觀點：「夫君這是在為那些不要臉的女子開脫，她們若是堅持守住自身清白，又豈會出這樣的不貞之事？不單她們的本性壞了，那些個『淫』/尼穢僧也不是好東西！哪裡像個出家人，勾引正經人家的小娘子敗壞門風！」

    聽酈兒說完，唐少哲不由苦笑不已。這是完全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內因上面，徹底忽視了外因的作用。道德因素雖然重要，可是社會制度也要跟上才行。

    華夏文明千百年來作為禮儀之邦，根本的守則就是一切以個人的道德修養為準。雖然各種道德規則都是有道理的，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人？

    若是當真根據這種道德規則來規範自身，那麼最後這個世界上只能剩下聖人存在了。

    可是人性本身正是由無數的欲/望組成，甚至人類文明的進步也是欲/望本身在起作用。

    各種優秀的工具和先進的制度，都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於人類社會。從某個角度來說，都是為了人類更好的享受才創造出來了各項生活資料。

    採集野果和打獵為生太過於依賴外部條件，因此人類學會了農業耕作來穩定的收穫糧食保證食物來源；用石頭做工具太不方便，所以人類逐漸開始使用木頭、銅器和鐵器。

    捕獵的時候會遇到兇猛的野獸，因此人類創造了戰鬥技巧；單體人類的生命過於脆弱，所以人類以宗族國家集合成為了整體；大自然各種環境險惡，人類由此開始改造環境。

    所以華夏文明的道德準則希望每個人都變成聖人，這明顯是不合常理的。但是僅僅利用道德來壓制人性中的陰暗部分，缺乏必要的監督其實很難做到。

    當然，華夏文明以道德體系為標準也創造出來了屬於自己的一套懲治監督體系。雖然以其強大的威懾力也勉強能夠震懾大多數人們遵守道德準則，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不對，夫君說的不對！嗯，有些有道理，可有些妾身卻覺得不對。」酈兒雖然聽不懂很多唐少哲的現代詞彙，可是經過細緻講解後還是弄懂了他的意思。

    聽到小妻子的反對意見，唐少哲不由笑笑：「哦？那酈兒給夫君說說，到底哪點不對？」

    酈兒睜大了眼睛，很是認真的從唐少哲懷中抬起頭來，正色道：「酈兒雖然出身紅袖招，但是也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這些都是對的，遵守這些規矩也沒錯的。若是別人想要酈兒背棄夫君，那麼酈兒寧可死了也不會做的。所以夫君說錯了，有些道理我們也是願意遵守的，而並非是被『浸豬籠』或『坐木驢』的酷刑所震懾。」

    看著懷中小妻子認真的小臉，唐少哲愛憐的輕輕摩挲兩下。小妮子很快緋紅了雙頰低下頭去，「嚶嚀」一聲就鑽進了夫君的溫暖懷抱。

    「好吧，我的酈兒也沒有說錯。這世間確實也有很多男男女女是真心遵守道德法則的，不會輕易被外物所迷惑。可是酈兒你也要知道，這樣的人很少的。」

    小妻子被他的大手摸紅了臉，伏在唐少哲懷中小聲應是，但卻不知道真的聽清楚了沒有。

    不過唐少哲還有例證：「你看，為何女子守節會受到朝廷的大肆表彰，貞節牌坊會成為女子守寡的巨大/榮譽？呵呵，就是由於太少了，所以官府才會大張旗鼓的鼓勵表彰。所以這是特例，而非常態。世間的規律，卻並非由特例說明，而是常態的反應。」

    說到這裡，唐少哲心中其實真有些感慨的。男女之間雖然社會責任不同，但是並不應該以局限女性的社會活動來達到保護社會規則的目的。

    相反，擴大女性的正常社會接觸面，反倒會從根源上消除不少問題。真正品性不好的人，不是三從四德能限制住的。而道德修養良好的人，也不會擴大了社會接觸面就改變了思想。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為了大明位面全世界女性的信仰之力，唐少哲決定改變這個時代的某些錯誤規則。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對酈兒說的。只能告訴她，是為了解放女人被壓抑的某些需求。為了這些偉大的目的，唐少哲絕對先由自己以身作則，來帶動全天下的人效仿。

    酈兒只是睜大了亮晶晶的眼鏡，滿是崇拜的望著唐少哲，認真道：「夫君大人說的肯定沒錯，是妾身誤會夫君了。夜焰妹妹和夕醉妹妹若是知道夫君的良苦用心，肯定也會開心的。」

    「哈哈哈，既然是誤會了我，那麼是不是要付出一些代價來補償我呢？」大笑之後，唐少哲小心攬起酈兒的纖腰，伏在小妮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只見酈兒當即用小手摀住了瞬間紅透了的小臉，輕輕搖頭道：「不聽不聽，夫君真壞！又想用那些羞人的姿勢來欺負妾身，奴不依呀！」

    「哈哈哈，這算什麼？夫妻敦倫大禮乃是人之天性，又有什麼錯呢？來來來，咱們先試試吧！上次你就不答應，這次可不許再攔著了啊！我就要和你來那個姿勢……」大笑之中，唐少哲猛然起身，將羞紅了雙頰的小妮子攔腰抱起，大踏步的向臥室走去。

    「哎呀，那個姿勢好羞人的，夫君呀！咱……咱們不要好不好？再說……再說奴家一個人也實在做不來那個……那個……」酈兒期期艾艾半天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唐少哲偷笑不已，故意追問道：「那個？什麼那個呀？夫人在說什麼？」

    「哼，夫君壞死了！就是那個……那個羞人姿勢！不理你了，壞夫君，老欺負人家！」

    「哈哈哈，夫人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其實沒什麼要緊，采薇也可以適當幫幫忙嘛！」說話之間，更是抱緊了小妻子，恨不得將之摟緊再也不鬆手。

    酈兒早就被夫君的悄悄話羞得滿臉通紅，現在只感覺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可是卻說什麼也捨不得離開夫君的溫暖懷抱。

    扭捏小小掙扎幾下後，酈兒也只是用極為低微的聲音小聲道：「夫君呀，現在不行，真的不行呀！還……還是白天呢，我……我們怎好做哪些羞人的事情呀！」

    「哈哈哈，不怕不怕，采薇，采薇，快來幫忙，你家小姐缺個助手呢！哎喲，哈哈哈……」

    （特別鳴謝：書友「freedom暗夜」捧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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