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危險的旅程 第491章 葉公好龍計劃 文 / 王寫意
第491章葉公好龍計劃
隨著唐少哲慢慢打開保險箱，親手取出了一卷畫軸。還沒有展開內容，旁邊的李希明已經幾乎按捺不住了。他強忍著沒有衝過來推開其他人，只是呼吸急促的死死盯住。僅憑畫軸外面的的紙張細節，他已經肯定這東西絕對是一件國寶。
在李希明幾乎無法克制的時候，唐少哲卻在心知肚明下告別了銀行工作人員後請卓越的工作人員隨他一起去商務酒店。沒道理讓接下來極為重要的交易放在銀行談，為了今天的談判，唐少哲早就訂好了房間。
「這紙、這墨、這筆法，看這構圖，看這人物。天啊！這是真的嗎？」李希明與專家組成員幾乎趴在了展開的畫捲上，一點一滴的細節都不肯放過。
《女史箴圖》原畫12卷，是根據西晉張華的《女史箴》全文12節所做。因為原作早已流失，而大英博物館現藏的唐代摹本只有9卷，並不完整。而國家故宮博物館珍藏的宋代摹本卻有11卷，雖更加完整，可畫作質量卻稍遜一籌。
因為空間的原因和其他考慮，唐少哲只在保險箱中放置了5卷。假如原樣放上與大英博物館數量質量完全相同的《女史箴圖》，那樣就不僅會帶來足夠的標準能量，也會帶來數不清的麻煩。就算只有5卷，估計今後引起的調查也不會少，幸好披了馬甲。
聽到專家們的喃喃自語，唐少哲一點都著急。他心情平靜的喝著咖啡，而卓越公司的專員卻有點忍不住了。這是真的嗎？我也想知道答案啊！
因為唐少哲之前已經明確表示希望與米歇爾繼續合作，所以專員示意米歇爾發問。雖然只是分部的總裁，但她察言觀色相當棒。看見專員的示意後立即靠近專家小聲道：「李老師，你什麼意思？難道這些是偽作？」
「偽作？」李希明反而不太明白，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女史箴圖》，初步斷定它與大英博物館收藏的真品應當是同時代同一人的畫作。天啊，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讓我給遇到了？」
剛剛說完，就又似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對唐少哲誠懇道：「巴斯克斯先生，請允許我為剛才的失禮向您道歉。希望可以諒解剛才無禮的言辭攻擊，實在是這件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說話間，甚至其他專家組成員也全部起身。幾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向唐少哲深深鞠躬：「對不起，巴斯克斯先生。托您的福，我們才能見到如此珍品國寶！」
直到唐少哲微笑著原諒他們的失禮，幾個專家才轉過頭去繼續鑒賞《女史箴圖》。李希明甚至還在口中低聲自語道：「想不通，實在讓人想不通。這根本違背常理嘛！」
面上雖然風輕雲淡，可是心中早就樂開了花的唐少哲得意非凡。當然違背常理了，假如橫行時空位面的唐上仙做事能被依據常理推斷出來那才是不合常理。
而旁邊的米歇爾更是喜動顏色，不理一旁驚聲尖叫的一眾鑒定專家，直接轉過頭來面對唐少哲，道：「巴斯克斯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下一步的合作步驟了吧？」
「如您所願！」看見專家們如癡似狂的表情後唐少哲心中大定，估計他構思的計劃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了。拍賣文物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為了錢，而是另有所圖。
為了這一次的鑒定拍賣，卓越拍板決定此事的老闆早就背負上了巨大的壓力。但他相信自己所做的這次賭注，假如卓越當真拍賣了《女史箴圖》這種國寶級古董。最後必然是名利雙收，但在此之前需要良好的溝通與多方面努力。
「目前亞洲藝術品拍賣的最高成交價是2006年7月12日在倫敦賣出的元代青花瓷鬼谷下山，成交價格為1568.8萬英鎊。而這幅《女史箴圖》的價值應該會遠遠超過那件青花瓷，我想巴斯克斯先生一定會很滿意的。」
聞言，唐少哲只是笑笑。他當然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所在，但他拍賣此畫的首要目的卻不是金錢收益。重要的還是在全球造勢並收集標準能量，當然也少不了洗錢。他在2013年的蘇黎世瑞士銀行中的巨大收穫現在都是黑錢，想要使用出去只有先洗洗乾淨再說。
他的初步考慮是委託卓越去拍賣《女史箴圖》，然後他披個馬甲神秘出場以天價購走。這樣一來，雖然買方賣方都是他自己。可是這筆拍賣下畫作的巨款在巴斯克斯身上已經洗了個乾淨，這筆錢有了合法來源後再去花就會減少很多麻煩。
而另一方面，無論是出賣國寶級畫作《女史箴圖》的一號馬甲巴斯克斯，還是購得畫作的二號馬甲神秘巨富，想必都會引起全世界的追捧。這樣算算，不過是一次左手轉右手的交易，但卻可以為他的兩個馬甲揚名立萬實在是很划算。
假如二號神秘馬甲在拍賣下之後再將國寶畫作《女史箴圖》無償贈送給國家故宮博物館收藏，一定也還會再掀起一次巨大的浪潮。這樣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行動，唐少哲何樂而不為之？並初步將之命名為「葉公好龍計劃」，現在就是計劃正式開始。
「米歇爾小姐，《女史箴圖》是一件中國的國寶級拍品，在中國才會獲得最大的價值。但是我卻希望本次拍賣最好不要將之放在中國舉辦，說實話我很擔心中國政府會去干涉此次的正常商業行為。現實就是如此矛盾，需要中國買家的同時又要避開中國政府。
「所以，我希望貴行可以將拍賣地放在亞洲的鄰國之中。我想我們需要借助貴行的渠道在中國甚至華夏文化圈中全方位的去宣傳此次拍賣，最後最好能夠造勢到人盡皆知的程度。利益最大化，是每一個商人的追求。」唐少哲慢慢宣佈了自己的計劃準備。
米歇爾連連點頭道：「看來我們有相同的計劃，巴斯克斯先生。您所提出的意見我們充分贊成，而且還會盡可能的為此全力支持。華夏文化圈中，蒙古越南太窮，朝鮮過於保守，就只剩下了韓國曰本可以選擇。
「二者之間，不知道巴斯克斯先生更傾向於誰？反正我們在兩國都設有分部，隨便哪個國家作為拍賣品的主場都是可以的。從專業的角度來看，我們還是向您推薦東京分部。雖然中國的經濟總量已經超越了曰本成為全球第二，可是曰本富豪與大財團的數量依舊很驚人。
「尤其中日之間有著近一個世紀的仇怨所在，將《女史箴圖》的拍賣地放在東京，這也是其中一個考慮。中國的國寶拍品出現在曰本，想必對兩國雙方的民族情緒也是一種挑戰。中國人絕不會將國寶禮讓給曰本人，而曰本人為了扞衛自身尊嚴，想必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中國人在東京大搖大擺帶走《女史箴圖》。
「因此，我想最終的收益結果肯定會讓巴斯克斯先生連做夢都要笑醒來。不知道您對此有沒有什麼意見呢？這是本公司專業智囊團提出的建議，我個人很欣賞這個計劃。當然，假如您不夠滿意的話我們就重新制定計劃。」
說罷，她美目閃閃的盯著唐少哲去看，殊不知對面的位面旅行者已經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這個女人滿嘴「中國人」「曰本人」民族仇恨什麼的，但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悲傷之色。好像她本人不是黃皮膚、黑頭髮的華夏傳人，這帶給唐少哲的感覺很不舒服。
「很冒昧打斷一下，米歇爾小姐的專業建議很棒。我看米歇爾小姐的相貌，應該是曰本人吧？會不會對您的民族感情造成傷害？」其實唐少哲聽到曰本韓國二選一的時候，就已經最先將曰本劃去了，眼下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雖然在他心中，韓國人也很討厭。經常厚著臉皮叫囂著爭奪華夏文化遺產的最終歸屬權，讓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每每聽到他們的大言不慚後目瞪口呆。可是，起碼在唐少哲心中他對曰本人的仇恨因子更多一些。
他貌似禮貌而實際上暗含諷刺意味的問話卻得到了中國分部銀夏市拍賣行總裁的正常答案，米歇爾根本沒有聽出來他的諷刺意味。畢竟唐少哲此刻的馬甲是白人，假若是中國人這樣發問的話恐怕就會被她發覺出來。
「不，巴斯克斯先生。我個人目前還是中國公民，但我個人比較欣賞法蘭西民族。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可以很榮欣的嫁過去，正式成為浪漫國度的公民。」
唐少哲表現的很誇張，道：「哦，原來您是中國公民。呵呵，對不起，之前實在沒有看出來。在我看來，米歇爾小姐從骨子裡面都擁有我們法蘭西民族的因子。或許，您是天使送錯了應當降生的國度吧。我個人還是很欣賞米歇爾小姐迷人的一切！」
其實米歇爾早在銀夏市的時候就已經對他動了心思，只是當時沒能肯定他的經濟實力。現在初步鑒定出來一幅天價國寶，之前的猶豫一掃而空。聽到唐少哲的話後，整個身體都感到有些發燙了。因此，眼神中有些迷離也很正常。
旁邊的總部專員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咳嗽兩聲清清嗓子以提醒自我的存在。聽到咳嗽聲後，米歇爾總算醒了過來。雖然臉上還有幾絲潮紅，但是神情已經放鬆下來。
「我也早就覺得巴斯克斯先生年少有為，不過我們先來談談公事。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休息時間我們再約個時間去好好喝一杯吧。」
「好啊！」唐少哲欣然收下私人名片。
哼，老子乾脆裝一把法國佬勾引這個悲劇的人。將來玩個人財兩空的把戲，讓你這悲劇的人哭都沒有地方去哭。咦，這豈不是說我還也要付出**的代價？哎呀，這個有點不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