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35 扶乩 文 / 水冷酒家
山雨欲來風滿樓,為了防止惡**件的再度生,春哥大廈的門前出現了警方人員,對來往客人還是進行安全檢查。
但是此舉也對春哥大廈的業務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比如很多有頭臉的人便不會選擇在其中消費,倒是幾個頑皮的孩子,一趟趟的跑進跑出,這種局面也實屬無奈。
老百姓們還是嗅到了風聲不對,儘管看起來沒有當年劉宇逍事件那麼嚴重,還是有人拖家帶口,跑到外地去避風頭。
京城國安的李專員也打來了電話,這一系列的事件自然也引起了他們的高度警覺,通過調查分析,李專員的結論是,兄弟會的人員組成層次不高,也沒有形成等級分明的組織體系,應該是黑手黨收編不久的,其目的應該只是利用他們而已。
王寶玉這邊嚴陣以待,而兄弟會襲擊完徐彪之後,又開始無聲息的潛伏起來,敵人就在暗處窺視著,隨時準備起攻擊,這讓王寶玉寢食難安,一時間卻並無良策。
在一處陰暗的地方,四處點著蠟燭,一個眉毛如墨般濃黑的小眼睛壯漢,正在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喝酒,此人正是兄弟會的老大,有著惡龍稱號的龐無忌,那個中年人則是金裕昌。
燭光下的二人,臉色都顯得很陰暗,而就在酒桌的一側,擺放著一個骷髏頭,從大小上看,應該是個幾歲孩子的骸骨。
龐無忌喝了幾杯酒後,起身咬破中指,將血滴在骷髏頭上,同時出了一聲歎息之聲。
「龐老大,這東西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金裕昌有些恐懼的說道。
「有什麼可怕的,這是我兒子的腦袋,黃大師說了,只要能堅持三百六十天,這孩子就能跟我說話。」龐無忌滿不在乎的說道。
「老大,那個黃大師就是個騙子。」金裕昌道。
「少廢話,大師是上仙,不容褻瀆。」龐無忌重新坐下,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嘿嘿,老大別生氣,我覺得你就夠英明抉擇的,竟然還有人在上頭指揮你,心裡很是不舒坦。」金裕昌連忙解釋。
龐無忌歎了口氣,說了些什麼可憐天下父母心之類的話,由於剛才太過激動,手指頭咬得太深,以至於鮮血總是止不住。
龐無忌乾脆拿過酒杯,將血滴滴答答順到裡面去,足足得有二十毫升,然後倒滿酒,說道:「滿飲此杯,咱們以後就是兄弟。」
金裕昌看著那帶著詭異紅色的酒杯,哭喪著臉問道:「兄弟感情不在酒上,意思一口行不行。」
「少他娘的廢話,干了。」
金裕昌不敢違抗,還是硬著頭皮,忍住噁心捏著鼻子灌了進去,然後不甘心的問道:「那個,我可是給了錢的,不能就這麼放過王寶玉那個小兔崽子吧。」
「著什麼急,誰知道那個快死的人如此沒用,後來我問過黃大師,他說王寶玉身上有龍神護佑,別說,這小子就是命大,車子都炸飛了,他居然躲了過去,安然無事。」龐無忌道。
「派個身手好的兄弟,近身一下子把王寶玉給弄死最簡單。」金裕昌道。
「我們現在雖然兄弟相稱,兄弟會卻不容你說得算。」龐無忌冷哼道。
金裕昌一時無語,大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苦著臉又說道:「我們不能總呆在這裡啊,這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嘿嘿,你倒是敢出去啊,外面的風聲這麼緊,能有個藏身之處已經不錯了。」龐無忌鄙夷的笑道。
「實在不行,就拿王寶玉身邊的人下手,逼他上門送死。」金裕昌又建議道。
「你有什麼好主意。」龐無忌問道。
「王寶玉對養育他的乾爹乾媽感情很深,要不,我們去神石村把他們抓來。」金裕昌試探的問道。
龐無忌點點頭,金裕昌一看有門,又建議道:「王寶玉那小子風流成性,身邊的女人也不少,哪個還都是他的心尖尖,隨便弄來一個也能行。」
龐無忌思索了一下,說道:「事關重大,還是問問真仙的旨意吧。」
金裕昌盡量控制著臉上不屑的表情,點頭稱是,心裡卻罵個不停,這個龐無忌也太他娘的愚昧了,難怪兄弟會一直也沒做大,這麼迷信,肯定做事兒束手束腳。
「快去請黃大師來一趟。」龐無忌衝著不遠處的一名壯漢喊道。
壯漢應了一聲,很快就帶來一個三角眼八字鬍身穿道袍的道士,就是所謂的黃大師,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手裡還拿著一柄拂塵,裝出一幅仙風道骨的姿態。
「黃大師,我們有意對神石村起一次行動,您幫著預測一下。」龐無忌道。
「這要問真仙行不行。」黃大師嗓子很細,說話的腔調更像是太監。
「那就請大師做法吧。」龐無忌道。
黃大師轉身拿來一個正方形的木質盒子,只有十公分左右的厚度,裡面裝滿了細細的黃沙,正是叫做沙盤的迷信工具。
隨後,黃大師招呼龐無忌起身,打量了一下金裕昌,讓他也站起來,吩咐兩人站在沙盤的兩側,將一個細長的木棍讓二人從兩邊托著,木棍上綁著一根桃木的粗針,而粗針就垂在細沙中。
黃大師玩得這套把戲,叫做扶乩,民間也也稱請碟仙,是不折不扣的迷信活動,據說,當神靈降臨之時,會用這根粗針,也就是乩筆,就扶乩人所求之事,在沙盤上寫上答案。
「閉上眼睛,就這件事兒向神禱告。」黃大師揮動拂塵,吩咐道。
龐無忌和金裕昌配合的閉上眼睛,努力調整著呼吸,一動不動,龐無忌想到是事情成不成,而金裕昌雖然很鄙夷扶乩這種事兒,卻在想著如何勸說龐無忌盡快下手,他可是恨死了王寶玉,恨不得這小子立刻就死。
等了好久,沙盤沒有任何變化,龐無忌疑惑的看著黃大師,「大師,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黃大師則不客氣的指著金裕昌說道:「你心猿意馬,魂不守舍,需要清理一下。」
「怎麼清理。」金裕昌愣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