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15 窗外風景 文 / 水冷酒家
「嘿嘿,你就瞧好吧,我已經不再是三歲的孩子,一定讓瀚海賺得盆滿缽滿。最」王寶玉自信道。
「我看你就是個三十的孩子,一點也不成熟。」馮春玲嗔了一個。
「人家永遠都是你的小學生嘛。」王寶玉拿腔撇調的撒嬌。
馮春玲打了個寒噤,皺眉道:「別這麼肉麻好不好。」
「春玲,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南方了。」王寶玉頗有些不捨的說道。
「是啊,又要回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迎接烈日的炙烤。」馮春玲道。
「別走了唄,只要你肯留下,條件隨便提。」王寶玉道。
「哪有那麼容易,侯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哪能就這麼離開。」馮春玲沉吟道。
一想到佳人又要孤單飄零在外,王寶玉一陣黯然神傷,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內打轉,馮春玲撇了一眼王寶玉,嗔了一句:「還說不是個孩子,這麼容易動感情。」
「春玲,真不知道我們何時再能相見。」王寶玉扯過一張餐巾紙,揉了揉眼角。
「呵呵,你真的不捨得我走。」馮春玲笑問道。
「不捨得,要不是集團需要我,我都想追隨你去南方,一同接受烈日的炙烤。」王寶玉認真的說道。
「那就放棄集團跟我走吧,反正我也覺得石臨東比你要強多了。」馮春玲道。
「真的,我馬上就去訂火車票,我也看好石臨東那小子,有兩下子。」王寶玉說著,當真拿出了手機準備訂票,馮春玲微微一愣,隨即奪過他的手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寶玉,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大老遠回來了,總要過個春節吧。」
「那真是太好了。」王寶玉興奮的幾乎手舞足蹈。
「少臭美,絕不是因為你,我也很多年沒看見爹娘了,作為女兒也真是不孝順。」馮春玲道。
「嘿嘿,別管因為誰,留下來就好。」王寶玉傻笑道,又問:「那兩個保鏢也一同留下嗎。」
「他們坐明天的火車走。」
「你不怕遇到危險。」王寶玉問道。
「你難道不能保護我嗎。」馮春玲問。
「當然能,春玲,你放心,即便是拼了我這條命,也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王寶玉激動之下,將胸脯啪得山響。
「明天就是陰曆二十八了,可以開車捎我回家嗎。」馮春玲問道。
「沒問題,給你當司機,我很榮幸。」王寶玉嬉皮笑臉的說道。
「沒個正形。」馮春玲白了王寶玉一眼,說道:「那就說定了,明天一早來接我。」
馮春玲顯得有些倦意,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一些,便散了桌,王寶玉沒有得寸進尺,將馮春玲送回房內,便充滿希望的回家睡覺了。
考慮到露絲也沒處過年,王寶玉便安排露絲開著石臨東的車,一早拉著李可人和小光回神石村,卻推說自己有事兒,過年不一定能回去。
第二天一早,王寶玉打電話給石臨東,公司放假的事情就由他安排,自己開上車,早早的來到了北國大酒店。
馮春玲從戶內看見了王寶玉的車,立刻下樓退房,兩個人一路向著富寧縣的方向而去。
路上,馮春玲的話並不多,一直看著外的皚皚白雪,臉上佈滿了憂鬱,她生在北方,長在北方,這裡的一切是那樣的熟悉,讓人充滿了離鄉的愁緒。
「嘿嘿,外有啥好看的。」王寶玉開口道。
「不一定有好看的,但有時會有好玩的,比如那天我站在酒店的前向外看,就看到樓下有一輛車,車裡坐著一個傻蛋傻愣愣的往上看,也不怕脖子仰酸了。」馮春玲嗔道。
王寶玉一聽心裡樂開了花,笑道:「原來你也看見我了。」
「我就知道某人犯了神經,不關燈不走人。」
「春玲,你啥時候都這麼體貼。」
「才不是,是你耽誤我看風景。」
王寶玉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曾經數的孤寂黑夜,她是不是都是這麼靠在邊熬過來的:「春玲,咱們的家鄉多美啊,四季分明,民風淳樸,尤其是冬天,遍地的白雪,彷彿是一片淨土,往事如煙,不如忘卻,勇敢的迎接的生活。」
「有些事兒是法忘記的,就像是有些人法原諒一樣。」馮春玲又想起了什麼,大有深意的看了王寶玉一眼。
「我知道你還在記恨我,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不該錯過。」王寶玉歎了口氣,車子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這是你兒子小光。」馮春玲指著車前的照片問道。
「是啊,非常可愛,這麼小做事兒就非常有條理,連阮市長幾天不見都想。」王寶玉得意道。
「是非常可愛,長得也蠻帥氣的。」馮春玲拿過照片,仔細的端詳著,臉上浮現出一抹只有母親才有的慈愛之情。
「有家的感覺真的很好,如果你願意……」
馮春玲打斷他,端詳著照片說道:「這孩子看起來好面熟,似乎在夢裡見過。」
「是不是很像咱們之前的那個兒子。」王寶玉問道。
「誰都沒見過長什麼樣。」馮春玲白了王寶玉一眼。
「但是我感覺小光就是老天給我的補償,我曾經失去個兒子,如今卻有了小光。」王寶玉感歎道。
「你永遠都那麼好運氣,不像是我,失去的,永遠不會找回來。」馮春玲說完重重閉上眼睛,似乎昨晚沒有休息好,不多時竟然睡著了,王寶玉不忍叫醒她,將車速降低,希望就這麼一直陪著她。
當車子駛入富寧縣的時候,馮春玲才醒過來,王寶玉卻掉轉車頭,直奔置業大廈而去,那裡可是有他和馮春玲曾經的愛巢。
「寶玉,你去哪。」馮春玲不解的問道。
「春玲,既然回來了,就先回這裡的家看看吧。」王寶玉固執道。
「那個房子你還留著呢。」馮春玲吃驚的問道。
「那棟房子還在你的名下,從未名,即便是在我困難的幾乎要吃不上飯的日子,我也沒動過這棟房子的心思。」王寶玉繼續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