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縣域揚名 1270 打賞 文 / 水冷酒家
見幾個人的額頭都快磕出血來,徐彪終於擺手道:「都他娘的滾吧!」
幾個人忙不迭一路退著,離開了舞廳,舞台上的主持人連忙識趣的說道:「請彪哥坐好,咱們繼續舞動起來,搖啊搖啊搖!嗨啊嗨啊嗨!嗨出**來。」
「不行,讓剛才那位小姐,把那首什麼遠啊近了的愛再重新唱一遍,大家都鼓掌啊!」徐彪看了一眼王寶玉,大聲的嚷嚷道。
掌聲又起,原本到了後台的田英,只好再次走上台來,將那首歌重新唱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酒瓶子打傷了胳膊,田英的手始終有些顫抖,眼角也含著淚花。
王寶玉很心疼,也很生氣,明明剛給了這小妮子十萬塊錢,她怎麼又來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唱歌?難道說又把錢拿去買化妝品了?要真是這樣,自己一定要把她的小屁股給打爛!
如果不是自己和徐彪在這裡,挨了這一下,肯定要吃一個啞巴虧的。剛才王寶玉也發現了,田英根本就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真不知道以前她都是怎麼混過來的。
「嘿嘿,你這個同學,歌唱得不錯,挺感人的。」重新坐好的徐彪,宛如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邊喝啤酒,一邊笑道。
「沒辦法,生活所迫。」王寶玉一時找不到說辭,隨口道。
「嘿嘿,瞧我的。」徐彪說著,起身大步來到台前,從兜裡拿出了一沓錢,說道:「田小姐,我再點一首,隨便唱。」
田英沒得到過這種待遇,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看著王寶玉,主持人連忙過來笑道:「彪哥打賞,快收著,再唱一首。」
下面不乏有想跟徐彪溜須的人物,一看徐彪的舉動,也跟著上前扔錢,很快田英的面前,紅紅綠綠的就有了一小堆。
「感謝大家,我想用一首歌,獻給在座的一個人,也獻給所有人。」田英動情的說道,對於一個舞廳歌手,這種打賞是莫大的榮幸。
又是一陣掌聲,徐彪回到座位坐好,王寶玉抱拳,發自內心的說道:「大哥,謝了。」
「小事兒一樁,其實我這個人,最看不慣欺負弱者。」徐彪道,這話說的還真帶著些大哥風範。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心事有誰去珍惜……」田英深情的唱起了那首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立刻博得了又一陣熱烈的掌聲,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兄弟,你這個同學肯定是看上你了。」徐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她?不光跟我是同學,還是發小,從小在一起鬧慣了,她才不會看上我呢!」王寶玉擺手道。
「我看錯不了,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老是往你身上瞟。」徐彪笑道。
「她可憐?嘿嘿,大哥你是不瞭解,我小時候可沒少被她攆著打。在我們村,誰不知道她厲害啊。」王寶玉嘿嘿笑道。
「我雖然不會看相,但我能感覺到,兄弟你很有女人緣。」徐彪道。
王寶玉哈哈大笑,說道:「大哥也不差,自古美女愛英雄。」
「不說那些,聽歌。」徐彪跟著音樂打著節拍,沒有接王寶玉的話茬。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唱到**處,田英流下了兩行眼淚,在臉上衝出兩道脂粉溝。
王寶玉並不知道,通過今天的事件,讓原本覺得孤單無助的田英,終於在心靈上找到了依靠,在她內心中,第一次真正認為王寶玉是個爺們兒,是個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田英唱完歌後,王寶玉不想再留在這裡,起身告辭,徐彪也覺得無聊,便跟王寶玉一同離開,在吧檯前,田英也正要下班離去,她倒是很懂禮貌的對徐彪表示了感謝。
「老闆,這位小姐歌唱的這麼好,以後她再來,工資必須翻倍。」徐彪對老闆命令道。
老闆只能唯唯諾諾的帶頭,臉上帶著些不甘,徐彪走了幾步,又道:「這就是我妹,誰他娘的要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你給我記住了!」
「哎呦,彪哥您放心,誰也不敢再動田小姐一根頭髮。」老闆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英子,我送你回去吧!」王寶玉道。
在歌舞廳門口,王寶玉跟徐彪抱拳分開,田英上了王寶玉的車,眼神一陣躲閃,她其實也不想讓王寶玉瞭解到她的近況。
「英子,讓我看看,胳膊受傷了沒有?」王寶玉關切的問道。
田英擼起袖子,小細胳膊上果然看見了一塊淤青,王寶玉輕輕摸了摸問道:「疼嗎?」
「疼個屁啊,我要不那麼裝一下,還不得讓人扒光衣服?人在江湖漂,就得會耍招,跟你這蠢豬說了也不懂。」田英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
「少跟我裝!到底疼不疼!」王寶玉又心疼又生氣,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句實話。
「疼。」田英終於低頭小聲說道。
「多疼?」
「麥克都要拿不動了,還讓我再唱一首,想累死我啊。」田英嗔道。
「你不也賺錢了嗎?」王寶玉道。
「嘻嘻,五千多呢!今晚值啦!而且老闆一分也沒敢要,都給我了。」田英得意的拍著鼓囊囊的小皮包說道。
「分我一半兒啊!」王寶玉開玩笑說道。
田英立刻捂緊了皮包,說道:「臭寶玉,我的房租還沒著落呢,你想讓本小姐露宿街頭啊!」
王寶玉當然不會去分田英的辛苦錢,幫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袖子,說道:「回去上點藥,你胳膊太黑,我看不清傷勢。」
「臭寶玉,你要死啊!」田英惱羞的照著王寶玉一記粉拳。
王寶玉嘿嘿笑著,說道:「英子,咱能不能不到這裡唱歌啊!缺錢我不還有嗎?」
「寶玉,去我那裡再說吧!」田英欲言又止,指了指前方道。
王寶玉一路開車,跟著田英來到了她租住的地方,一屋一廚,二十多平,顯得很小很憋屈。
牆漆脫落的厲害,室內很潮濕。也沒有什麼傢俱,牆角便攜式衣櫥裡塞得滿滿噹噹的,一張小床上,胡亂的扔著些衣物,在床頭的桌子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至於餐桌,就是個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