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縣域揚名 1142 誤會與成見 文 / 水冷酒家
「那個企業家呢?」王寶玉四處張望道。
「他說等不及,先走了。」程雪曼道。
王寶玉一怔,心裡也就有了底,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哪裡的企業家,能一下子出這麼多錢。」
「市裡的吧,我沒問。」
「有沒有留下聯繫方式啥的。」
「我,我給忘了。」程雪曼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你不會是撒謊騙我回來吧!」王寶玉惱了,冷聲問道。
程雪曼不說話,眼睛裡又充盈了淚水,哽咽道:「寶玉,對不起。」
「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寶玉鬱悶的點上一支煙。
「我,我我很怕失去你!」程雪曼雙頰緋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雪曼,咱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已經是要結婚的人了。」王寶玉還是有點心疼,並沒有過多的責怪程雪曼。
「寶玉,為什麼你就不再給我一次機會呢?」程雪曼道。
「你知道我今天是去拍婚紗照的。」王寶玉歎息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撒謊騙你回來。哪怕咱們還是彼此錯過了,我也不會為今天的行動後悔,起碼我爭取了。」程雪曼抬起頭,眼中帶淚的說道。
「已經晚了。」
「寶玉,不晚,真的不晚。我心裡一直有你,不要和別人結婚,不要離我遠去好不好?」程雪曼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嘩嘩掉了下來,顆顆都落在了王寶玉的心裡。
王寶玉心動了,他真得很想給程雪曼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他認為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是發自內心的幸福。
可是一想到馮春玲對自己的付出,甚至為了自己去打胎,還有曾經錯過的美鳳,依然孤苦的自己帶著一個孩子過日子,難道也要讓春玲抱怨終生嗎?王寶玉心一橫,決然的說道:「雪曼,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程雪曼怔怔的看著王寶玉,張著小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王寶玉揮揮手,說自己累了。程雪曼只能咬著嘴唇哭唧唧的走了,搞得王寶玉心情也不好,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跟程雪曼在一起,馮春玲也許能容忍自己下面不行的毛病,但程雪曼卻不好說。
事情已經進行到這個程度,王寶玉準備明天再去影樓把婚紗照補上,不能再半途而廢,那樣做就太對不起馮春玲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一連下了七天連綿細雨,因此拍婚紗照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陰霾的天氣讓人心情也變得很沉悶,影樓總是打電話催問馮春玲,馮春玲也是不斷的對王寶玉旁敲側擊,總之讓人心裡很不舒坦。
與此同時,王寶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種不安穩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果然,就在天氣稍稍晴朗起來的時候,靳永泰打來電話,讓王寶玉過去一趟。
「老弟,孟書記昨天已經正式調任市委組織部,任常務副部長了。」靳永泰道。
王寶玉坐在靳永泰辦公室的沙發上抽著煙,感覺這並不是個好消息,憂慮重重的問道:「大哥叫我來,不只是想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咱們是兄弟,大哥是想提醒你,孟書記走了,以後做事兒要小心了。」靳永泰道。
「哎,小不小心的還不都是一天天的過?我自認倒霉。」王寶玉頹廢的說道。
「不到最後一步,可不能說這種喪氣話,再說也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靳永泰說道。
「謝謝大哥,是不是孫縣長接任了黨委書記?」王寶玉問道,感覺這事兒應該是順理成章。
「不是,是馬豐凱接了黨委書記。」
「馬豐凱?不會吧!一個媳婦被勞教的人,也能陞官?還擔任一個縣的書記。」王寶玉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媳婦出了問題,並不代表馬豐凱本人有錯誤,再說他市裡有親戚,平時走動也勤,加上本來就是第一副書記,當上黨委書記也不奇怪。」靳永泰解釋道。
「馬豐凱跟我不對眼,肯定會找機會治我難堪的。」王寶玉不無憂慮的說道。
「孫大成對老弟也有意見,他上來結果也差不多。」靳永泰謹慎的提醒道。
「可是不太一樣,孫縣長和我之間都是誤會。而我和馬豐凱之間卻都是成見了。」王寶玉搖頭說道。
「老弟,先別自亂陣腳。平時低調點,盡量不要再讓別人抓住把柄。孟書記那麼看好你,只要他在市裡立足穩了,這也算是你的一層關係,到時候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靳永泰寬慰道。
王寶玉可不這麼認為,孟海潮去市裡當官,可是跟自己一點兒口風都沒漏過,而且,就這麼悄悄走了,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兒嘛!
「嗯,孟書記對我的好自然不用說,我能有今天,還是他一步步扶持起來的。」王寶玉裝作自信道。
「其實,你也幫了他的忙。」
「大哥說笑了,我又沒做什麼,只是一個小小局長,能幫書記什麼忙啊?」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官員財產公示活動,孟書記第一個公示了財產,不僅獲得了市裡的一致好評,甚至省裡都對此通報表揚。而且,活動進行的平穩有序,有抓有放,即為領導幹部們敲響了廉政警鐘,又沒有影響到政府辦公的正常秩序,實在是做得漂亮。正是因為這些,孟書記才能有機會調任市裡。要論功行賞,你可是位居第一。」靳永泰深諳官場之道,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就這也叫幹得漂亮?王寶玉對此無語,在他看來,那些**分子就應該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過。
不過,靳永泰的話卻讓王寶玉明白了,孟海潮正是利用自己膽大敢做事的工作態度,其實也可以叫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才將官員財產公示活動搞起來,為他賺得不菲的政治資本。
想到這些,王寶玉心裡還是稍稍寬慰了些,料想孟海潮應該不會將自己拋棄,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孟海潮在市裡站穩了腳,自己就不用怕誰了。
「那個,還有一件事兒。」靳永泰吞吞吐吐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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