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心的歸屬 風寒纏身 文 / 御名長天
~日期:~11月01日~
次日,顏平醒來,頭是痛的,不知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昨日的事到底記不記得……誰知道呢?笑1,。
他癡癡地笑著,往昔那威嚴的形象在此時此刻轟然倒塌,只有一個因為得到承諾而歡喜的男人1,。
「唔……」輕淡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看起來像是酒醉未醒。
他輕柔地抱著她,將她送回房裡,他的吟春苑中,花兒未開,下人卻早已忙碌起來。即便是大當家不在家時,這院裡的人也是不敢輕易挑戰大當家的威信的,否則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後是拿去加菜,還是拿去沖茶,就更不曉得了。
他抱著輕淡,笑得像個笨蛋。所有路過的下人,全當瞎了眼,自己沒瞧見!他們肯定沒有瞧見大當家笑得像個笨蛋一樣,抱著他們未來的莊主夫人!
他們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得罪最恐怖的大當家,亦或是未來的莊主夫人。大當家的手腕只能用一句繞口令來形容:「吃人不吐骨頭、皮。」反正,這些碎語,很快就會隨風吹滿整個「顏莊」。
他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伏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你累了,好好休息吧。」說罷,他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吩咐下人煮醒酒湯去了。
輕淡這廝卻沒有這麼安生,躺在床上感覺如同火燎,手腳又像是被捆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待顏平端著醒酒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面色潮紅,眉頭緊皺,額上冒著冷汗。
顏平一驚,心覺不妙,連忙上去探看。他一觸她的額,便覺得溫度發得高,她的手腳卻又是冰涼。
他立馬慌了神,「顏壽!快去找大夫!」整個人又陷入了不安寧。
「大當家不用的,這位姑娘只是受了點驚嚇,又受了些涼風,染上了風寒,老夫開幾貼藥,讓她好好整息一番,便無大礙了。」大夫寫好藥方,遞給顏伯,背起藥箱,又叮囑幾句:「大當家也要注意,不要再讓這位姑娘受了風了。」
「知道了,謝謝大夫≌伯,送大夫出門1,。」都怪他的大意,本應該讓她好好休息的,卻被他害得受了涼。他眼中滿載懊惱、不安和憐惜,往日的凌厲和威嚴卻蕩漾無存。
「那老夫告辭。」顏伯掏出寫散碎銀子遞給大夫,準備送他出門,就被顏平攔住了。
「等等。」他兀地開口:「顏伯,等會兒你把我的賬本順著藥一起帶來。」
「是。」顏伯感歎,心想:這二十來個年頭,將近三十年的歲月情豆才開,,頭次扎根就這麼深啊……
顏平看著二人出了房門,自己回來坐在她的床邊。撫摸著她發紅的臉頰,眼裡流露出的是濃濃的憐惜之意。
幾日下來,顏平除了上茅廁以外,幾乎就是駐紮在輕淡的房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親自餵藥,親自餵飯,親自換她額上的毛巾,親自為她守夜……太多太多的親自。
他也不得不慨歎一聲:幸虧是秋月,大多的事物都推到他的三弟——顏遲的身上。他只是負責打理一小部分,否則他就沒有那麼多時間看著她了。
他親力親為的照顧,也換來了不少的甜頭,讓他在數年之後也甘之如飴,也成了拿來調侃她的好把柄。呵,真不愧是奸商呢,做什麼事都不虧。
他才發現在她生病的時候,她的性格反差是如此巨大,與往日那迷糊的,張牙舞爪的涅截然不同的……
「輕淡,起來喝藥了。」他放下手中的賬簿,扶她起來喝藥。
「唔……」她皺眉,不樂意地撇過臉去。
「聽話,喝完藥病就好了。」他耐著性子規勸她。
「不要。」這個時候,她意外的表現出了她的執拗1,。
「……」他現在就是和一個五歲的孩子作戰,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聽。「你喝完這藥我給你一錢銀子怎麼樣?」
輕淡搖搖頭,伸出一隻爪子,「五錢。」
「……成交!」小奸商!他皺皺鼻子,對他她的土匪行為有些不滿,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小心地替她餵藥。
有了她的配合,一碗藥很快就見了底。在她喊苦之前,他就迅速地把小四做的酒釀梅子放入她的口中。
「吃……」她還不滿足,張口接著要。
這酒釀梅子在外頭賣的也算是不便宜的,但他居然毫不吝嗇的一顆接著一顆餵進她口中,甚至連核都為她剔去。
直指一盅已經見了底,他才商量似的說道:「輕淡,吃太多了對身子不好,不吃了好不好?睡覺吧。」他替她拭了拭額上的汗,便打算離開,卻被她抓住了衣袖。
「不要……」她皺眉,臉上一股孩子的不願,「我要聽故事!……我要聽小鴨子的故事。」
顏平一臉無奈,將凳子搬近,坐在她的旁邊,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開始講起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只鴨子叫小黃,有一天他上街買菜,不小心被馬車撞死了,他『呱』的慘叫一聲,從此變成了『小黃瓜』。」
「……」趴在門外偷聽的顏伯犯起了嘀咕:大當家怎麼這麼沒情趣?哦要講也應該講: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雪白鴨子,她有個惡毒的後母……
「……」
反正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了,因為輕淡小朋友此時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