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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心的歸屬 第四十四章 離開城堡 文 / 御名長天

    襖天的腦子有些混亂。

    「慢著,難道這也是你的詭計……你要這座城堡幹什麼?你們的陰謀到底是什麼?」伯特失聲地說了出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易全的目的絕對不簡單,莫非一開始就是衝著城堡來的。雖然他有點空虛不安,不過對於目前這種情況,虧他還能保持著清晰的頭腦。

    「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易全顯然驚了一下。

    「易全,帕斯卡城堡是這個帝國的根本,我是不會輕易退卻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目的,但是你的陰謀是無法得逞的。以子民的性命威脅我,真是卑鄙的做法!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在那邊,可是有慎行他們在守衛著,就憑你所率領的那些弱小魔物群,能奈何得了慎行他們?」襖天精神為之一振。

    易全沒有說話,好像在靜待些什麼,又好像是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去做,可又給人的感覺似是在壓制著襖天他們的氣勢,他的行動、神態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凱勒氣急敗壞地跺腳,揚起怒眉,用帶著殺氣的眼神凝視著什麼舉動都沒有的易全,氣鼓鼓地罵道:「裝什麼裝!真是虛偽的小人,憑什麼來和我們講條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易全聽到後,不急不躁地低頭:「身份?高高在上的王子嗎?可笑!如此暴躁的王子,注定就是難成大事。我在此不是以帝國戰士公證組織的第一席長的身份,而是以敵人的身份。乳臭未乾的傢伙,沒有資格說話……」

    凱勒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恥辱,怒氣沖心說不出話來。

    倒是旁邊的傑爾忍受不了,腳底生風躍上高空,凝聚風的氣流化為一把巨大無比的風鐮,現身在易全頭頂上方。閃動著寒光的風鐮,通體乳白色,無數的星點從中溢出到空氣之中,實為閃亮。

    襖天反應過來,驚呼:「傑爾!別亂來!」

    可是已經遲了!

    傑爾已經逼近了易全的上方,正要雄赳赳地斬擊下去,一刀取他的性命。可是真的會成功嗎?只聽易全嘴角一暗,輕微上揚,他右手彈指之間,兩個身上長滿疙瘩的黑色肉球突然擋在傑爾的面前……結果傑爾只能斬擊到其中一個黑色肉球,也就是瘟疫病原體。

    嘶啞一聲,黑色肉球破裂,恐怖的黑色血液從裂口迸濺出來,散落在傑爾的身上以及下面的樹葉上,還伴隨著濃重的腐爛氣味,冰寒的感覺頃刻間傳遍傑爾的全身。傑爾手腳一抽筋,便腳底踏空,隨著風鐮雙雙以如風的速度墜下去。

    襖天見勢,疾風而下,就在快要撞擊在地面上的時候,他穩當地接住了傑爾。等他定神將注意力移到傑爾身上的時候,發生那些濺在傑爾身上的黑色血液正在通過毛孔進入身體裡,這讓他有些驚悚。

    「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襖天慌了神。

    「哈哈~~~沉不住氣的傢伙,最後惹來瘟疫纏身,真是可憐!」易全苦笑一番。

    「瘟疫……那些黑色血液莫非能夠使人感染瘟疫的毒血?」襖天望著滿臉痛苦卻不能呻吟的傑爾,心一下子被誰絞了起來,痛苦到不能自己,他緊了緊手勁,抱緊傑爾。

    北方的天空愈加陰暗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有什麼正在往這邊趕過來。這時聽見魘魔,不!陰雲下的那股聲音只是魘魔利用魔氣凝結而成的分身,魘魔的本體正前來。

    那股聲音忽遠忽近,似是有兩股聲音同時響起,相互融合。

    「本王來也!」

    那個身姿是……破格?他怎麼會出現呢?

    易全小心地防備著眼前那個人,冷笑一聲道來:「破格帝王……不!竟然稱呼你魘魔,沒想到你會讓自己的本體動身來此地,可真稀奇。」

    破格雖是頓了一下,但還是覺得很可笑。「本王才不是魘魔!」

    「你…」

    「白天是我,晚上才是魘魔那傢伙。」

    「真是奇怪的雙重變化人格!那魘魔的分身在這裡?」

    「魘魔本體思想可以透過魔氣顯現出來,一般只會出現在白天。這種事情已經無關要緊,這個人是誰?」破格強健的身體一動,那又魄力的聲音從他的喉嚨傳出來,還帶著一絲絲的不屑之意。

    「帕斯卡帝國的襖天帝王!」

    「喲~~~是一國之王啊,這個國家我要了!」破格聲音一震。

    易全和破格兩人若無旁人的對話,著實讓襖天感到很不爽。襖天狠狠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威脅他們:「給我滾出去這個帝國,要不然別怪我!」

    破格一愣,笑道:「氣勢挺厲害啊!竟然敢和本王叫板,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就在此送你上西天。」

    易全阻攔:「慢著!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別說話。」

    「易全,你竟敢讓本王住嘴?」破格臉上烏雲密佈,好心情被破壞。

    「不敢……這種小事不要麻煩你來親自動手,交給我來辦就好了。我們的目的只是要這座城堡,因此請你稍安勿躁。」易全連忙賠笑,心裡暗自卻是暗暗地唾罵道:你還真以為你是王嗎?這麼狂妄自大,為了能夠完成這個計劃,我忍你。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好吧!「破格的氣才稍微順了一點。

    易全很乾脆地轉身,面對著憤怒的襖天,奸詐一笑:「你的兒子已經身染瘟疫,估計是沒有救了。你也看到了吧!這些瘟疫病原體雖然沒有什麼攻擊能力,但是如果有人攻擊它並且將它刺破的話,那些黑色血液就會濺出,感染人體。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那邊的民眾會怎樣了呢?」

    襖天被重重地打擊了一下,壓低聲音:「慎行他們一定不知道這個,肯定會為了保護子民而對那些瘟疫病原體針鋒相對,這麼說,那邊的已經被瘟疫橫行了嗎?該死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這下子該如何呢?這樣下去,子民會痛不欲生的……」

    易全再次咄咄逼人:「別讓我再重複一次了!你選擇離開城堡的話,我會將瘟疫病原體從雙城那邊撤退,要不然到時候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你……」

    百般猶豫之下,襖天緊抱著傑爾,額頭滴下一滴又一滴的汗滴。他頓了頓聲音,才艱難地說:「我們離開這兒吧!」

    「父王……」

    「王,你果然會這樣選擇……」

    「易全,你說話得算數,我們離開帕斯卡城堡之後,你不能再繼續傷害雙城的子民們!要不然我不會放不過你的。」襖天咬緊牙齦,慢慢地抱著半暈迷的傑爾起身,示意伯特、王子和士兵們跟上他沿著古道,離開城堡……儘管他有萬般不捨,萬般的不甘,但是為了雙城的子民們,他別無選擇,也無法拋棄他們不管。

    「當然!」易全暗暗一笑,當即和破格迫不及待地下地,進入了帕斯卡城堡,似乎城堡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那般,吸引得他們的**楚楚欲動。

    臨走時仰望帕斯卡城堡,心中竟是如此的不捨和難受,誰能想得到如今卻要拋棄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士兵們的眼神憂鬱,似乎懂得了什麼,便不再多加勸阻,唯有默默地拉了兩輛馬車,跟隨著王的腳步踏上古道。有時候會忍不住地回頭一望,眼眶難受得熱淚打轉,腳步也就慢了那麼好幾拍。

    至於伯特和王子們,凝視著襖天的背景,似是明白,隨後跟上。

    襖天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奇怪的心情,沉重無比的腳步之下,心底的傷感如水滴以尖銳的衝擊那樣而來,逐漸覆蓋了整個感知。他那般的失魂落魄,更是那般的感到可笑,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為一國之君,而今走上如此之路,明明知道此刻離去可能會使得整個帝國陷入黑暗的深淵,可是為了子民,他不得不這樣做。

    漫長的古道,似乎走不到盡頭。

    襖天拒絕了士兵們的勸請,他沒有坐上馬車,而是自己徒步走在兵隊的前頭。身後跟隨著伯特和王子們,還有那長長的士兵隊伍,此刻談不上浩蕩,只能說是潦倒。

    這一路上,王沒有說話,沒人敢說話。

    一直到走出神獄森林的時候,慎行迎了上來,滿臉的困擾加疑惑,拱手致敬襖天道來:「王!你怎麼來了?魔物群不知怎麼了,全部撤退了。還是有不少民眾出現了異常的狀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襖天舉目一看,果真如此!

    原本在雙城上空旋飛的魔物群,現時朝著一個中心集聚了起來,那集聚地恰恰就是帕斯卡城堡。成千上萬的魔物以黑壓壓的氣勢遮天擋日,以神獄森林為界,立下防線像是警告襖天他們不准步入這座城堡半步之內。

    「別提了!城堡都交給他們了!受到瘟疫感染的民眾還好嗎?人數多嗎?」伯特上前,無奈地搖頭聳聳肩膀,隨後露出一臉的憂愁,問道。

    「你剛才說瘟疫感染?」慎行不敢想像,那個能夠令人陷入苦痛邊緣的黑色血液就是瘟疫感染源?「這下……好多人都感染到了,其實民眾們並不知情,胡亂使用利器攻擊它們,結果被他們的黑色血液濺在身上,不出幾秒身體就出現了異常狀態。」

    襖天更是不安,說:「那……該是如何是好?」

    伯特寸手無策地回答:「王!自古以來,瘟疫這種病魔難以找到根治的辦法,凡是被瘟疫感染到的人幾乎都是一命呼籲,或者是活得生不如死,最後還是折磨至死。最可怕的是瘟疫還會傳染……」

    襖天愣了一下,回頭凝視身後車上躺著的傑爾,心生恐懼。

    慎行看著王的舉動,心底猛然一驚,才明白過來,原來傑爾王子也身受瘟疫感染,處於生死邊緣。「王!傑爾王子會沒事的……」

    「別安慰我……我很清楚……」襖天哽咽著聲音。

    「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的,不單單是傑爾王子,還有眾多的民眾們,都需要拯救。」其實伯特也沒底,只是不想襖天這樣消沉,才這樣說道。

    「也許吧……」襖天輕聲地說。

    「那城堡沒了?王,你們將在哪落腳?要不要我去鄰國請求一些幫助呢?」慎行滿腦子當即冒出各種可能性的辦法,卻沒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實為苦惱之極。

    ……

    眾人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襖天才想起自己曾經因為好玩,在位於雙城的郊區那邊買下了一棟非常漂亮的莊園,依山旁水,景色倒是很不錯的,只是後來被他遺忘了。

    襖天振作了起來,說:「去郊區,那兒有一棟房子,我們先去那兒落腳,之後的事情再想辦法,決不能讓魘魔和易全他們的陰謀得逞。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但是目前還是先拯救子民……傑爾,還有……長……」

    伯特當機立斷:「王!尋找長天王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襖天一驚,激動地說:「伯特,那你去吧!」

    「嗯!」

    「等等!白螺和羽縈公主還是雙城街道上安頓那些被瘟疫感染的民眾呢?」慎行留住伯特的腳步,說出了自己差點就忘記的事情。

    「什麼?白螺和羽縈她們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這兒呢?」凱勒擔憂起來她們來。

    「雖然我百般勸阻她們,但是她們堅持留下來幫忙……我也沒辦法啊,聽她們說,卡介王子先行回去向杉鑿帝王稟報,然後再派兵來支援我們。」慎行認真地報道。

    「快……慎行!快將白螺和羽縈他們接到別墅那邊去,要是讓她們感染了瘟疫,那就難辦了!一定要將她們帶過來。」襖天不想再看到海淵的公主們遭遇到和傑爾一樣的事情,要不然事情會變得很棘手的,先別說無法和杉鑿帝王交代,一旦感染到了瘟疫,可不是鬧得玩的,隨時很有可能會丟失了性命。

    慎行接令,帶領一些士兵去接白螺她們。

    伯特也帶上一些精銳、擅於搜索的士兵開始地毯式的尋找,務必要找到長天,因為他知道王的心中,最擔心不下的莫過於長天的傷勢如何?性命如何?他更加瞭解王的內疚和痛苦的心情,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長天,可是盲目去尋找那麼一個人,談何容易?伯特也很清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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