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養子養女 文 / 公元前的狐
死去的少年按照當地的風俗習慣,裹上白布被安置在一個棺材之中,在拂曉時分埋葬了。安息之所地區座落著數百座墓地。他們生在此地,安眠於地。
兩個孩子中大一點的女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哭的異常傷心,自己的哥哥跟之前父母一樣永遠離開人世。而她的弟弟還小,半明白半糊塗的,只是瞧著自己的姐姐傷心便也跟著啼哭。
許平也參加了葬禮,棺材上覆蓋著一面旗幟,上面是tdu的字符號縮寫。還有一行分別用英文和普什圖語寫的話:「死後我們必升天堂,因為活時我們已在地獄」。這段話是黨為民在很小的時候,在學校圖書館的書籍裡,其中一本不知名的小說寫過這句話。給還在上小學四年級的他極大的觸動,在核心組織集團人員死亡之後,每一面覆蓋的旗幟上都有這個標誌和詩句。
「死後我們必升天堂,活時我們已在地獄?」許平琢磨著這句話,言語之中帶著一股悲涼和不甘。這是自己的老闆心中情緒的表達?
他抬眼看了一下那個人影,年輕人靜靜站在那裡兩隻胳膊分別摟著兩個孩子,由於戴著墨鏡看不清具體的表情。但神態上頗有點孤單的感覺,也許大人物都是孤獨的罷。
十幾個aps成員舉起了自動步槍,開始向天鳴槍致哀,空包彈在槍口處閃爍著槍焰。子彈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幾隻燕雀受到了驚嚇,撲楞楞著飛向更深的山脊。
「走吧。」黨為民拉著兩個孩子向外走去,男孩和女孩抽泣著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回頭看著那個地方,那個埋葬了他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兄長的傷心地。
「小伙子,你叫亞哈姆嗎?」黨為民把兩個孩子帶到了自己的住宅,先問那個小男孩。
小姑娘說話了,「他不叫亞哈姆,他叫亞薩爾。我的名字是法圖麥。」
「嗯。穆聖的女兒的名字,不錯。」黨為民點頭,當地人起名跟中國人不一樣,非常喜歡用以前的名人的名字也不覺得需要避諱。不像中國,別說起祖先的名字,歷史上的名人也會盡力避開。
他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兩份身份文件已做製作好。他翻看了看了一眼,便合上說道:「過幾天我要帶你們離開這個國家,所以你們不能再叫這個名字了,把現在的名字安在心底吧。
亞薩爾,你的名字就叫做湯玉強;法圖麥,你的名字就叫做湯玉敏。你們倆的籍貫是香港籍。那是一個很大很美麗的城市,此後你們也是我的養子和養女。」
法圖麥,現在該叫做湯玉敏了,她皺著眉頭道:「這個名字很怪啊?叔叔,你不是準備娶我當妻子嗎?」
「咳~~」,端起杯子正想喝水的黨為民嗆了一大口,把水都噴在了桌子上。「你這個小傢伙想什麼呢?你才9歲。考慮這件事太早了。」
「不早,先生。當年……」小姑娘貌似讀過書,至少經書是讀過幾遍,正想舉個例子。
黨為民把一罐子糖塊遞了過去,示意喋喋不休的小丫頭停下。湯玉強(亞薩爾)才5、6歲,看到好吃的糖塊眼睛都亮了,挑了幾塊水果硬糖笑瞇瞇的吃著。
倒是姐姐仍然有點疑惑,正眨巴著眼睛。想說些什麼。黨為民把一塊花生軟糖塞進了她的嘴裡。
集團的頂層有幾個人知道了黨為民的舉動,覺得這位才25歲(實際22歲)的總裁忙著收養孩子的舉動,有點不合常理。如果喜歡孩子,拿出點金錢來,搞點慈善事業即可。為什麼非要收養?如果這些孩子長大後,跟親生子女產生矛盾怎麼辦?
可他們怎麼能理解一個從小就是孤兒,渴望著家庭生活。希望有一個完整生活的人呢?他知道自己下屬大多數人是普通人,跟自己一樣悲摧的甚是少見。所以,在內心深處他還是願意幫助一些孤兒,所以能做到事的還是要做。
這天晚上。湯玉敏一個她從沒有見過的豪華浴室平生洗了熱水澡,幫助她洗浴的阿姨很仔細的把她頭髮剃成男孩樣的短髮,說是可以避免寄生蟲,便得她很是依依不捨長髮還掉了幾滴淚水。看到自己有了一個乾淨美麗的房間後,小姑娘便忘記了頭髮的事兒,那張床又大又舒服,被褥就像在最柔軟的羊毛毯子。床的一角還放著幾個公仔,洋娃娃等女孩子喜歡的小玩具。
即使關了燈,湯玉敏都久久的不肯閉上眼睛睡覺,生怕一醒來這一切都化做烏有。可她畢竟是一個九歲的小姑娘,即使不停的低語著不要睡,但很快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裡,她更驚奇於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水果、糖塊和糕點。再加上舒服的房間,外面院子裡還有一些鍛煉用的單雙槓,便得她快樂無比。
跟小姑娘的想法相反,她的養父黨為民卻惱火於當地建設的拖沓和物資的匱乏。特別是人力,因為當地人比較悠閒,他們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和只爭朝夕的無產階級工人的覺悟。
當地僱員每天下班時都要領到自己那份工資,然後跑到什麼地方吃喝玩樂,或者賭博。因為tdu和當地的巴布派僧侶嚴禁他們吸毒,任何吸毒的人都會被送進強制戒毒所使用「先進」技術解除毒癮。無人敢冒著觸怒這些當地新統治者和僧侶,加上戒毒的效果還真是良好,他們便採取了另一種找樂子的方式。
每天晚上都會把當天掙到的錢花個一乾二淨,然後第二天才紅著一雙眼繼續到新開發的礦區和工廠上班,下班後繼……
外籍管理層曾經試圖發周薪或者月薪,他們覺得採取這種方式更好些,不過結果更加悲摧。那些人拿到一周或者一月的薪水後,會消失更長的時間。所以現在是每天日結,當天發工資。
黨為民覺得印度那幫人就算是很懶了,沒有一點現代工人覺悟性,始終得用手段才能轟著那些人勞動。然而在阿國呆了六年之後,才覺著印度阿三們還是很可愛的。幹活兒是懶了些,也比較愛吹牛,但最大的優點就是:阿三們脾氣極佳,被當牛當馬仍然能笑瞇瞇的對待人生,即使餓著肚子也很少採取極端手段。
大國墳場的阿國卻很例外,這裡的老百姓生活態度是很懶散,不過可沒有阿三們的笑看人生的豁達。普什圖人民風彪悍。加上打了三十年的戰爭,活下來的原來慈眉善目和尚也會變成好鬥分子。加上軍火氾濫,惹他們翻了臉,搞不好那些人出去回頭扛著rpg火箭跟你討個說法。
黨為民挑燈開始寫計劃,秘書處成立後有了兩三個人專門寫稿和給他潤色文件,但這種戰略性的綱領性文件也只能自己親自上馬碼字。
在國內上的emba課程發揮了重要作用。之前的他屬於寫作文都發愁,更不用提什麼項目文件和指導材料。經過一年的業餘在職學習,和異空間作弊一樣的條件,現在他寫材料不能說文采卓然,也可以說是條理清楚言之有物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黨為民寫完了英語版本的第一稿,看了看。發到了自己的秘書那裡讓他們進行修訂和修改成中文版。
這時看看表,才12點多一點。
他站起身,在院子裡伴著月色轉了轉,一邊考慮著新收的兩個孩子。自己現在還沒有結婚,養子女先有了三個,不知道算不算是接盤?
集團發展到這個地步,縱橫黑白兩道,以未來科技為核心。實用化技術為兩翼,各地的供黨殘餘、msl改革派和無政府主義者是底盤力量。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開始向一個政治化的團體邁進。tdu集團的出現,不是一次21世紀資本社會的補充力量,而是一股躍躍欲試的革命或者叫做造反勢力。
僅僅是在南亞次大陸、克什米爾地區和阿富汗等地,在這些世界邊緣地區,被遺忘的地頭。tdu開始逐漸的跟世界的各大政治團體有了接觸。當然大部分還是比較底層的商業類情報戰為主,能想像的是即將到來的更大的挑戰性。
通過公司的幾大骨幹公司,黨為民知道自己初步建立了一些核心力量,有了一點點可憐的班底。但仍然不能自保。不是自己個人的自我保護,而是這個新的團體的自保能力還不夠強。
最大的痛苦就是,現有的武裝力量大部分都是通過合作形勢並過來的,忠心度很值得懷疑。在阿國打幾個軍閥,在印度打打阿三政府軍,這些人沒有問題是可靠的。但有朝一日,跟聯合國的五大流氓幹起仗來,那態度就很難講。
黨為民看完了兩個孩子體檢報告,小傢伙們身體條件還是不錯的,除了有點營養不良。從此這兩個孩子就跟自己收養的第一個孩子一樣要過上幸福的生活了,想到這裡他看了一下通訊器中大女兒發來的信息。
在那上面,那個原本瘦得跟個小猴子一樣的丫頭也長高了許多,在照片上能看到女孩套著毛絨套衫,牛仔褲和運動鞋,跟天朝大部分女孩子別無兩樣。
發來的信息中寫得甚是詳細,描繪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爸爸,今天我和同學一塊兒到動物園批發市場去了,看看這件套頭衫好看嗎?這件是你的。」
「今天考試數學來著,每次考試都幾乎是很費勁,從來沒有進去前三名。」
「王學寧叔叔來看我了,送給我一台遊戲機,每天晚上我都要玩體感遊戲。什麼時間能和爸爸一塊玩呢?」
…………。
黨為民微笑著,他已經快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這個女兒了(註:我覺得讀者是不是有兩年?)。三年前,他把這個女兒送到了帝都的一家可以教育外籍孩子的學校裡,目前正上初中。等到了初中畢業後,再決定她的下一步學習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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