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零二章 張教授的新朋友 文 / 公元前的狐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張教授的新朋友

    第二百零二章張教授的新朋友

    位於北大商業學院二號樓裡某間辦公室內，張維維教授興奮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滿臉都是興奮之s。最近來的這個消息太好了，太有代表x-ng了，完全可以成為自己新文章的一個重要支撐點。

    他推開辦公室內的窗戶，從這裡可以眺望末名湖，遠遠的三角地附近人頭攢動，時間已到了傍晚時分一天中最為悠閒的時刻。年輕的學子們正在享受一天難得的時光，特別是2009年剛剛考入北大的學生來說，與傳說中的可以放l-ng形骸的生活根本不一樣，學習的壓力仍然巨大。

    在這所學校裡，熙熙攘攘的學生們都有意識或者未意識到自己才是這個國家最為精華的一部分，他們在這裡生活學習。再過上幾年，他們之中最為出s-的一批人將離開中國，大部分將遠渡重洋去那塊「流著nǎi和蜜的土地」，大部分人將永遠離開這個國家。

    一輛奧迪a8型轎車停在了前面的小停車場上，黨為民戴著一副墨鏡從其中駕駛室中離開，有些m-惘的望著快樂的學生們。也許是異空間渡過了許多年關係，他感到自己的心態變得更悠長些，在某個意義上講他的心理年齡得有40－50歲了吧？

    幾個學生穿著運動衫夾著籃球有說有笑的從一旁經過，這輛6.3升12缸發動機的汽車引起了些注意。於是便開始有一句沒一句討論起來。

    「看，那輛是a？」

    「是，沒錯，這個長度是12缸最好的那一種。」一個學生可能是汽車愛好者，認了出來。

    「開車的那個人ting年輕，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有人羨慕了。

    「咱們學生有錢的不少，但沒有允許不讓開車上學吧？看他的歲數，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還有人開始寬慰他們自己，「你到燕莎商城，m-n口停的全是這檔次的，而且寶時捷也能看到的。」

    「可惜咱也沒有攤上一個有錢的老爸，要不然，哼哼。」有人想起了自己的家庭，不由得喪氣，能上北大怎麼著？「不過經濟學院還真是厲害，進出是大款，往來無窮人，」

    倒不是黨為民想要高調，主要是帝都這個地方有錢有勢力的人實在太多，搞不好那個裝得破破爛爛的傢伙就是炒房的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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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發也可能是這裡容易得罪人，許多款爺到了這裡總是稍微收斂一些。可是這些人開的車，多少能體現出經濟實力。開輛好車不見得真有那麼高的實力，但開輛破車一定是沒有實力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經濟學院的這位著名的張維維教授似乎對黨為民的事業極其感興趣，之前還打了許多次電話，詢問收購甘涼省化工二廠的事宜，並打算把這個事情當成材料寫到他的書中。

    黨為民知道這位教授經常給國家核心們講講經濟課，在國家發展委員會經濟領域他也有一定的實力，跟他搞好關係沒有壞處。因此整理了一些材料帶了過來，當然對自己不利的內容都經過了刪減，屬於「暴l-小問題，吹噓大功勞」的那種。

    想不到的是，當走進張維維的辦公室後，發現張教授正在接一個電話，看到他進來便坐了個手勢示意等一會兒。黨為民便在他寬大的辦公室轉了幾圈，在牆上還掛著幾幅字題字，其中一幅是三代目雷首相親手所寫。

    「搞好國有企業的改革，我是贊成的，適當的發展民營企業是絕對的好事。xxx」（註：俺親眼看過雷相的這張題字，但不是給張教授的。）

    坐在皇朝家si的珍品皮沙發上，黨為民想chou煙卻想到張教授潔身自好，反對chou煙的便收了起來。但同時有意無意的丟下一個精緻的黃金製打火機，輕輕的擱在了茶几上。

    「好，好的，我知道了。」張教授語氣恭謹，微笑著對著電話談著什麼，「沒有問題，這塊正好有一位呢，我的學生，理論上也歸您管。你看晚上……嗯……嗯……」

    也許是那位重要人物談話吧？黨為民發現茶几上還有份《南方週報》，翻了翻，一些有良知的知識分子又在呼籲體制改革啥的。他最不愛看的就是這一類，便翻到社會生活版本，上面有一號黑字標題聳人聽聞的寫著「連狗都不愛，還能愛人嗎？？」

    這個有意思，趕緊看看內容，原來是一位收了狗準備做狗-

    u貨車司機在高速公路上被動物保護主義者攔了下來，最終「成功解救」出幾百條狗狗。記者後語寫得那個煽情啊，什麼狗狗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可怕的人類」。什麼中國人道德淪喪，一點也沒有現代社會公德啥的。

    黨為民知道這件事，天涯上炒得很火據說那幫人解救出小狗們之後，找了家野味餐廳搓了一頓。這些人他都不想吐槽。還中國人道德淪喪呢，如果讓這幫人去韓國一趟，吃吃人家的名菜－清燉狗頭湯再罵韓國人就成了。他還記得上一份這張報紙還說韓國人的道德水平高於中國人二十個百分點，如果按吃狗-

    u就道德敗壞，那韓國人道德是高還是低啊？

    「下次把這幫記者挑幾個送到印度過上幾個月，就去北方邦就行。」黨為民嘀咕道，一幫子吃起別的動物卻狼吞虎嚥，再用其他動物的-

    u餵狗的人，有啥資格指責吃狗-

    u的人？

    「來，喝點茶。」張教授終於打完了電話，滿面風的親自倒了杯水給端了過來，以他的地位很難得。這老頭滿中國lu-n跑，一般的大款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想見他得托關係。

    「您太客氣了，真是不敢當。」人家畢竟這麼大年紀了，黨為民說實話以自己早年的出身來講，著實看不上張教授的理論。自己總結過張教授的理論核心就三條：「第一、國家不用辦國企；第二、國企是萬惡之源；第三、趕緊把國企賣給私人。」

    但是人家畢竟基礎知識很扎實，忽悠起人來大道理還是一套又一套的，說白了趙本山大叔那個升級版本。將任何的強取毫奪掛上改革的旗號，就可以赤裸裸的侵吞國有資產了。至於說的什麼國企是人民的，改革就是將國家控制企業還給人民等等，實際上就是掛了條遮羞布，輪到分國有財產時，根本沒有p民的一m-o錢事。

    不過現在張的理論對自己的發展還是很有好處的，在甘涼省可要自己做出一些讓步，立即就取得了全面上風。那些反對出售的人全都被打上了一個「保守派」的標籤，任何反對的人就是反對改革

    上千工人和家屬，自己通過收買了工人的組織者，並且拋出了y-u餌，反對人士整體也就立即崩潰了。當然也有，省化二廠已經連續虧損兩年，位置又不在城市的土地開發區內，否則也輪不到他這個外地人來檢漏。

    從隨身帶的公文包中，黨為民取出了一套材料遞給張維維教授，這就是之前他答應張教授所寫的「甘涼省省化工二廠改破改制的調查說明」。其中描述了甘涼省化工二廠出現了連續虧損之後，自己的公司如何判斷進行企業改革，雖然面對著當地和企業內部的「陳舊保守勢力」的阻撓，但是仍然取得了改制的徹底勝利。

    裡面的事實都是真的，倒是這份材料在某個意義上卻通過避重就輕的方法，把虧損破產的原因全部往舊管理方法，舊管理制度上推。記得老金頭在《鹿鼎記》中曾經說過，「十句話中句是真的，夾雜上一兩句就不容易看出來了」

    事實是怎麼樣，張教授都活了好幾十年不會連這個都不清楚，只不過跟他一樣屁股坐在那個位置就能冒出什麼樣的言論。例如房地產大王任志強老是冒出一句句「雷人」語錄，實際上站他的角度那一條都正確。普通老百姓聽了刺耳，那是因為那些話語是老任自我辯解講給自個聽的。

    「嗯，很好，很有教學意義。」張教授粗略的翻了一下，很隨意地將茶几上的東西推到了一邊兒，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那個黃金製的打火機似的。打印稿放在茶几上，掏出根金筆在上面端端正正寫了一行字。

    「寫上某年某月從那裡來的原始資料，老習慣了。」張教授對自己的字還算滿意，「小湯啊，晚上我要跟醫療衛生部的蔣副部長吃個飯，你也去吧。」

    「嗯？蔣副部長？」黨為民吃了一驚，這位部長是醫療衛生部的常務副部長，主抓y-o物生產、管理和銷售。新樂制y-o的萬寶強費盡了心思，也沒有見到過蔣部長，他的關係也就是衛生部的司長一級。

    「謝謝張教授的引見，但是我去晚上的這個場合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跟老蔣是多少年的朋友和同m-n，一直有來往的。你不是有個制y-o廠嗎？先拜見一下領導，為將來發展提供方便麼。」張維維教授覺得黨為民這個人ting知趣的，別看歲數不大倒是明白事理，自己在公在si都得了些好處，能幫襯一把就幫襯一把唄。

    「不過我可警告你，蔣部長那個人非常嚴正，搞好關係應當，有些什麼的就不要當著他的面搞了。」張維維雖然也引進一些企業家跟官員們相識，但也怕那種二楞子。萬一這位湯總直接在晚宴上直接賄賂蔣部長，那就是太糟糕了。

    黨為民點頭，他明白這個事理，國內跟印度還是不一樣的。印度那幫官員是赤裸裸的收受賄賂，你繞圈他們也不懂。而國內的某些官員要含蓄的多，外國經驗在國內會水土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