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一百九十二章
自從2005年董亞莉來到帝都經歷這幾年的生活後，她感到這是自己最愉快的一天之一。在偶爾的時間內，拉了一把一個年青人之後，認識了個朋友。沒有想到他真的很風趣非常有幽默感。便得連連碰壁的自己居然開心了許多。
說到他的住處後，才明白兩人的小區僅僅隔著條小馬路，帝都這麼大上千萬的人口兩個之前不認識人的緣分就能來。董亞莉此刻覺得，有這麼一個能說幾句玩笑話的朋友也挺好。
「嗯，這就是湯總的豪宅區麼？」這個小區是某工廠的宿舍區，九十年代末修蓋，到了2009年明顯的變得破舊，院子裡幾個剛學會走路的娃娃蹣跚著走著，眼睛中這個世界很有趣。那些大媽們拽來了凳子，圍著院子裡的石桌打著麻將。
「最近分公司沒有開辦，再說我就是在這裡讀會兒書，就先沒有買房。」黨為民覺得這個環境不錯，挺親切的。
「知道了，湯大老闆。你在讀書期外還要打工是嗎？」董亞莉也一本正經的說，強忍著笑意。
「不是打工，最近打算去印尼和馬來西亞，在那邊兒搞個採礦工場。」黨為民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這個想法很久了，因為在任何一本世界地理書上都會說道南洋地區礦產豐富，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採礦工場？」董亞莉疑惑，不過這次倒有點認真起來，「那一定會花很多錢吧？」
「當然，估計一期投資就得5-10億美元，以後看情況還得追加。」其實這個價格彈性很大是個長期投資，採礦工作可不是像生產襪子，建好廠房拉來機器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出來。
「嗯∼」董亞莉又一次強忍住笑意，不過看著夕陽西下的黨為民全身籠罩一片金黃色的光芒中，包括他臉上神彩甚是奪目。此刻還真點氣質呢，董亞莉低下頭沉默起來，因為自己又何償不是跟他一樣，在這裡追求自己的夢？畢竟在這裡的任何一個年青人都有著自己夢想不是？看眼前的這位，歲數不會超過25、6歲正是帝都漂流一族最喜歡做夢的年記。最終事實是現實會粉碎大多數人的夢想，許多人會帶著傷痛逃離這座令人傷心的大城市。
「那麼祝你成功了，湯總。等你的新工廠開業後，不如就僱傭我當你的員工好了。」董亞莉半真半假的說道，多少也有點正經的味道。
「不想從事演員這一行當了？」黨為民問。
「再試試吧，如果這一年如果還是不能入行的話。我還是回吉黑省當初中老師，或者您的工廠。」
「好吧，我現在很缺少人材的，任何有一技之長的人都可以。」黨為民盯了她一會兒，覺得她的這個角度挺像高圓圓的。
帝都西北區某條小街的居民區大門口放置著幾排鍛煉身體的體育器材，包括單雙槓，架子等等。因為剛剛過10月，天氣還是很熱，那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們仍舊在外面活動著，這幾年由於退休制度的完善所以老人們的心情不錯。董亞莉和她的新朋友在這塊聊著天，就像大多數帝都漂流一族一樣平凡。
晚上10點，黨為民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宅，打開了房間邊上的一台電腦。這台半新的lenvo電腦跟大多數pc機看上去沒有什麼兩樣，然而打開後的22寸液晶顯示器迅速展開了一個特殊的界面，本來像|com|al終端打開了，裡面快速滾動了幾條字符，最後顯示出「rserver2」，幾分鐘後電腦揚聲器傳來了一個男聲，此時此刻笑得有點開心。
「那個姑娘好像不錯，是不是您又開始新的一輪戀情呢？」
「閉嘴吧，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
「可我的數據庫的數據分析顯示，似乎在後來您在注視她時心跳呼吸體溫都會上升，這是戀愛的象徵之一。」
「你這個傢伙，現在住嘴，否則我會去掉你人情功能。」
「……好了，聽你的。現在你要看一下公司的相關文件嗎？」
黨為民搖著頭，眼前這個傢伙是從異世界帶出來的第二台超級主機，跟印度洋下的那台相比，運算能力至少提高了一萬倍左右。如果這台是雙核酷睿的話，那台主機1號跟蘋果二號學習機的性能差不多。
缺點就是這台2號主機似乎也是個輕浮的人格，真不知道在它的運行程序中那裡有這麼多感情色彩的東西。要不是考慮到工程量浩大，他就重新定義這傢伙的人格了。
「通信線路有人監聽嗎？」黨為民是通過天上的自己那套衛星系統實現實時聯接的，每次都要進行一次安全檢查，如果被世界上的某個國家或者組織監聽到，肯定是一件極度糟糕的事情。
「線路檢查……自檢完成，沒有發現異常情況。」超級主機2號由於耗電功率很大，放在印度洋底跟超級主機1號一起並不合適，只能隱藏在自己的某個企業下。提供能量供應時，就可以一起實現。
線路檢查往往都是安全的，想想看就跟當今的美軍跟1900年的八國聯軍進行電子戰一樣毫無問題。即使是超級主機1號對上現存的特務機關的服務器也是穩贏，更不用說這台實力更強的傢伙。
因此這台放在班加羅爾先鋒軟件公司地下的主機，就成了黨為民最近控制一切的核心。至於原來的那台主機1號，則只能專心一志的挖礦、生產等種田工作。
「最重要的事情……」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系列的菜單，表示這幾天的情況，由於這幾天的業務沒有辦理，數量有點多。
「天吶。」黨為民看著上百條的請示、建議和審批腦袋都大了三圈，當個老闆不是成天打高爾夫球，喝個洋酒啥的麼？工作都是手下人來干啊。我招了那麼些個人，都在做啥？
文件分為四級，黨為民的習慣是從最不緊急的一級文件看起，那些不好辦的往後放，至於第四級文件往往一會半會都無法決定。
一級文件大約二十多份，基本上都是通知通報一級的文件。無非就是幾家公司搞了什麼活動，基礎性研究的進展，跟地方政府的互動啥的。這種材料是公開的，不需要秘級在官網上可以查到。
二級文件大約四十多份，主要是比較重的公司的財務收支情況，生產量和銷售量，還有人員變更等等。每當打開一個文件，原文的下方同樣有超級主機2號相關情況的調查，而這些調查除了公司的高層別人是看不到的。包括大多數高層還以為這些具體說明和解釋是公司某個審查部門做出的，根本不知道是一台智能機器篩選出來的。
「9月財務收入1.8億美元左右，支出1.93億美元，主要是新藥在歐美市場上審查及帳務處理導致。」黨為民雙手托住下巴，現在的新藥情況很令人心煩，那些歐美的藥物局審查的也tmd的嚴格了，儘管風景製藥用了極大的人際關係，但正式生產期仍遙遙無期。
還有一些人員的變動，通過主機的調查，某些是正常的人事變動，有的則還有一些內部交易記錄。那些微米級的間諜機器人忠實的在那些貌似忠誠可靠的手下身上潛伏著，將大量的信息傳遞給自己的監控中心。某些危險信號被分析，看看需要不需要報給自己知道。
還好公司的人員變動還基本屬於正常範圍，包括那幾個已經知道製藥公司秘密的工作人員都守口如瓶。倒是在「穩固紙業公司」，一個中層管理者在得意之餘，在facebook發微博吹噓了生產出某件「劃時代」的紙張。回答的那幾個人大多數沒有意識到什麼，只是有一位開始有意無意的探聽信息。
在成功的激怒了那位中層管理者後，這個潛伏者如願已償得到了那種超級紙張的一些參數。然後這個傢伙好像是個商業間諜，經過再次調查後，他是一位在中國內地工作的日本人，幹這種活兒已經好些年了。
來到中國的目的之一，就是探聽出穩固紙業公司在內地的分公司的建設情況，沒有想到的通過facebook居然還得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傢伙真討厭，令人可惡。」黨為民剛剛想起前一陣子上映的電影《南京南京》，女主角是高圓圓給了他很深的印像。至於跟董亞莉聊天，也是覺得她跟高圓圓長得頗為相似。
想了一會兒，黨為民下達了命令，「幹掉他吧，看看他在那裡？」
電腦顯示器迅速顯出一條道路，曲曲折折的盤山公路上一輛汽車正在疾駛。
「他在黔州省的508國道上，像是要去南京。」超級主機回答。
「乾淨一些。」黨為民說。
「沒有問題。但是我認為他好像沒有什麼威脅，那些參數早晚人類都會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目標。」超級主機回答。
「我就是看他不爽，讓他死掉好了。」黨為民想起電影中的鏡頭就感到不快，特別是女主角的遭遇，再想起今天聊天的董亞莉，不知道昨回事他就是攢了一肚子的怒火。
「那麼也可以，因為通過我的計算，下次他的竊取成功性上升，威脅指數提高了很多。」超級主機2號聲音很快樂，似乎也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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