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一百七十八章
由於努力大搞形像工程，風景制yao在印度人中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僱傭了一幫子當地人之後，以「民族企業」為核心的招牌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艾哈邁達巴德市的老百姓不少人用上了免費的yao品，獲得免費的醫療，因此在老百姓心中，這家企業是一家非常有良心的企業。至於老闆麼，聽說是來自中國的，不過在這個國家呆了很久很久，已經能算成「自己人」。
黨為民收買的無良媒體和**官員們，在此終於發揮了點作用，通過種種手段成功地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本地的土著資本家。由於是「自己人」，因此以印度人的重要特點之一，即特別強烈民族感情。可面對著數百年殖民地歷史，任何一點能夠激發「民族自豪感」的事情，總是被他們大肆吹噓。
所以在「民族自豪」企業捅出漏子之後，有一幫子人有意無意在替風景制yao掩飾。在藥物試用期間的第二天，由於藥物雜質問題就導致了兩名老年人的死亡，結果當地政府二話不說，只是派了幾個護工把死屍帶走了事。結果第二天門口確實聚集了更多的人，風景制yao公司的中國籍貫的員工還以為出現了什麼大規模的群體事情呢。仔細一問，原來都是跑過來尋找免費的yao品的。
原因就是頭一天試用的人群，大部分紛紛表示效果極其良好，然後向周圍的人群們進行了宣傳。果不其然，不但沒錢上醫院的那部分人，甚至在公立醫院治療的病人也跑過來甚多。
南亞平醫生到了機場，發現已經有當地公司的職員開著一輛嶄新的大眾帕薩特轎車在那裡等著，跟周圍本地人開得破破爛爛的塔塔轎車一比，如同鶴立雞群一樣顯眼。
「南大夫嗎？」其中一名明顯是中國人的職員打著招呼，另一名本地人司機手腳麻利的收過兩隻大行李箱，放入後備箱。
「是，不過請輕放那兩隻箱子，裡面是我的重要材料和儀器。」南亞平有點不放心，用英語說道。
「沒有問題，南先生，東西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的。」本地大鬍子司機謙遜的道，頗有點被看不起後的委屈。
「放心，南大夫，他過去一直在當本地官員的司機，技術是很好的。」中國職員微笑道，「對了，南主任，我姓葛，是風景制yao公司第二分廠（印度分廠）的綜合部經理。是湯先生讓我來接您的。」
「嗯，您好葛經理，現在情況怎麼樣？真見鬼，印度的天氣怎麼這麼熱？」南亞平離開了航站樓，汗水早就浸透了他的汗衫，「班加羅爾我也去了，沒有這麼熱啊。」
「班加羅爾在印度是有名的涼快的，其他地方可不像那裡，比如咱們分廠所在的艾哈邁達巴德市，這裡夏天的溫度會超過5個人都鑽進了帕薩特，空調傳來的涼風使得幾個的頭腦清醒了一下，「我剛來這裡時，被熱得要昏過去，前幾天我都是用夾了冰塊的涼水沖澡的，否則都是桑拿式的淋浴。」
司機狂按著喇叭，汽車就像條鮎魚一樣在人群中穿行，時不時幾乎都要壓著人了，但司機總能在距離人幾厘米的地方繞過去。讓從未來過印度的南亞平跟葛遠兩個人歎為觀止，在國內那個司機如果在街上這麼開車，早就被人拖下車暴打了吧？
葛遠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希望能找到幾個像電影演員一樣漂亮的姑娘，在寶萊塢電影中大大眼睛姑娘可是很吸引他的。但他伸長脖子看了半天，只看到曬得發黑的婦女，鼻子上戴著銀色的鼻夾，穿著已經掉色的莎麗在街上遊蕩著。光著屁股的小孩子在街角luan鑽，甚至葛遠還看到一個小孩飛快在一個食品攤上拿了兩個蘋果然後逃走了。老闆氣急敗壞的舉著棍子在後面追，在他跑出一段距離後，另一撥小孩們以更快的速度在攤上取走了更多的水果。
「吱吱~」兩個印度土著警察吹著警哨，舉著木棍維持著秩序，結果趁火打劫的一個年青人倒了霉，被警察按在地一通狂打。
「真是可怕啊，為什麼大街上的其他人那麼冷靜呢？真是高素質啊。」葛遠發現路上其他擺攤的，行路的，對這一幕似乎熟視無睹。
「no，no，不是高素質，是印度人下層人民就這個鳥樣，你要是高等人身份即使用皮鞋踢他們，他們都不會有怨言的。」葛經理有點見怪不怪了，最近從國內派來的yao廠人員剛開始都是這個樣子，「我們到了，準備下車吧。另外，請注意那些乞討的孩子。」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著急著下車的葛遠陷入了一大群乞討的孩子中間，無數的小手在他們面揮舞。小葛便掏出幾個盧比扔給他們，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更大的一群人擁了過來，把他擠得寸步難行。
「別搶，別搶你們。」葛遠在高達45度的天氣下，被這麼一群骯髒的小孩擠住，幾乎要暈過去了。
南亞平剛想上去幫忙，卻被一臉苦笑的葛經理拉住了，「你幫不上忙的，在這個國家，你把心腸狠下來，當做沒看到就完了，我來找當地人想辦法。」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身穿制服貌似保安人員的當地人出現了，他們動作敏捷，直接拖來的橡皮水管接上了消防水龍，然後擰開閥men直接衝向那幫孩子們。
高壓水龍立時將小孩們淹倒了一片，開車的司機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還在mi證的葛遠拉了出來。地上的泥水跟小孩們的身體一hun，個個像泥猴一般，在地上翻滾著。
水龍關掉了，兩名保安大聲吆喝著，把還在四周的小孩們轟走。但地上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可能是由於恐懼，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估計已經嚇得半暈。
「別哭了，給你點錢。」葛遠心中不忍，從錢包拿了張50盧比的紙鈔遞了過去，他覺得這也算是表達歉意的一種。
「謝謝先生。」小女孩一邊抽泣著一邊接過紙幣。
「哈，拿過來吧。」一個中年男子不知怎麼的突然冒出來，將紙幣一把奪過去，塞進口袋。
葛遠大怒，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明搶的？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小女孩說了聲「爹地。」頓時石化，原來這是一家子，自己還是別管了。轉頭走了幾步，那個中年男子卻追了上來。
「先生，你需要女僕嗎？」
「不需要。」葛遠覺得這人的英語聲調很奇怪，但是還算能聽懂。
「我覺得您會需要的，看看我的女兒怎麼樣？你不覺得她是個美人嗎？」男子不甘心，繼續竄掇著，剛才他可是看到這個人錢包裡一大疊子鈔票。再看他們站在風景制yao公司的前面，估計是這家公司的有錢的職員。
「有點吧。我現在想走了，再見。」葛遠發現這個女孩被水龍頭一衝，露出幾分真面目，眼睛大大的倒是不難看。
「3000盧比，3000盧比先生，你可以把她領走。」中年男子不甘心的說道。
「……」葛遠一時沒有明白。
「2000盧比，2000盧比先生。她真的很聽話，你是中國人吧？是這家公司的嗎？在之前也有人領走過這樣的小姑娘，評價真的很好。」中年男子繼續恬著臉說著，無恥的繼續，「想想看，這麼一個姑娘在夜裡……」
葛遠站住了，他現在聽懂了這個男人的話語，一股怒火真衝他的腦門。原來這個父親是甘當人口販子，居然賣起自己的親閨女來了，真正的hun帳一個。
遠一肢將其踢倒在地，又補上幾腳，喜歡踢足球的他腳勁還是蠻大的。
「別打我的爸爸~」那個女孩擋在禽獸不如的老爹面前，兩眼淚汪汪地求情。
葛遠心都揪直了，搖頭歎氣地離開，他不過是一個過客，就算幫上一個對當地人的生活會有什麼影響呢？
風景制yao公司購買了一家當地的化學工業製品公司，據傳是當年的杜邦公司在印度分公司的一家生產廠。因為在90年代的有毒物質洩漏事件而聲名狼藉（註：據稱毒死毒傷30萬人，百度可查），外加上利潤率降低，關閉了幾年後轉身賣給了黨為民的團隊。
大樓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可以直接利用。黨為民偷偷運進了幾套「進口」設備後，便大張旗鼓地進行了生產作業。因為時間緊迫，沒有像國內新樂制yao廠那樣採取嚴格的衛生條件具備再生產。採取邊建設邊生產策略，儘管這些設備都是黨為民用異空間直接生產出來的，在技術上是絕對的先進。但是沒有一個極度乾淨的環境，還是在生產過程中yao品滲入了雜質。
在yao品中滲入雜質後，在肌注或者滴注時往往會造成人體損傷。之前從國內的制yao廠來的技術人員都反對這麼做，倒是印度本地員工表現的無所謂，因為他們國內的正規yao廠的雜質率比風景制yao公司的產品更高不低。
經過黨為民考慮，並聽取了員工的建議後，把生產出來的新型抗生素和抗病毒藥物分成了三種級別。最好的yao品用來做明面上的試驗和參與檢查；次一等的送到關係醫院，讓那些被收買的醫生用在普通病人身上；最差的一類就被公司以「慈善」的名義讓那些連院都住不了的窮人來享受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