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文 / 公元前的狐

    聽到這個消息，王學寧大吃一驚，對於他來說，發生在2003年的**給人的印像實在太深。還在讀高中的他們全班被封鎖在學校宿舍中，每天有人穿戴整齊的來送飯，貌似一股世界末日的味道。

    「國內有反應嗎？」王學寧問，記得這幾年來國家對流行病毒似乎也開始注意了。

    「還可以，國內已經發出了提醒，讓大家注意安全。但是，小王，你有空回國一趟，我們現在有疫苗。湯總之前說可以給公司的職工們分批分次注射。」南亞平想了一下，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疫苗，這麼快國家就有疫苗了？」

    「不是國家生產的，是新樂製藥廠出的，目前還沒有通過藥監局的認定。」南亞平回答，這個消息暫時保密，但是以王學寧在集團的地位，很快就會知道的。

    這令王學寧異常吃驚，沒有想到一家省分普通的製藥企業能夠生產出克制住流行病毒的疫苗。新樂廠的資料他也見過，不是僅能生產一些大眾藥物麼，怎麼能搞出這個？

    「另外，這個藥物目前處於保密階段，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們會有點麻煩。」南亞平又叮囑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南亞平坐在辦公室沉思了一會兒，把玩著手機許久沒有說話。沉默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南亞平霍然站起，離開了辦公室。

    新樂製藥公司的五層辦公樓還是基於原來的舊藥廠辦公樓，但是內外全都按照新標準進行了裝修，顯得極其乾淨和素潔。走廊裡職員和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走來走去，在這家新崛起的製藥公司裡紀律相當嚴格，任何晃蕩不幹正事的行為都會遭到處罰。

    不少人員看到南亞平後，客氣地打個招呼：「南主任。」這是由於南亞平被任命為風景國際制公司的臨床部主任有關係，當然現在的風景國際製藥公司最大的資產還是新樂製藥廠。按正規的說法，南亞平是更高層的管理人員，跟新樂廠並不是一回事。

    可考慮到公司規模不大，製藥公司總部跟新樂製藥廠是混合編製的，工作人員往往有兩層身份。這令極度重視成本和效益的新樂製藥廠的總經理萬寶強很是不滿意，曾經多次向公司的領導人黨為民提出，逐步發展，不要先搭這麼大的一個架子。

    南亞平好歹在首都醫院當過系主任，並且上級一直在培養他，要不是自己跑出來，早就是首都醫院的副院長了。除了自己的醫學水平，管理眼光也是有的。最開始他也並不理解那位年輕的領導人為什麼搞這麼大一個空殼，在他看來，能藉著新樂廠的資源搞點研究還是很划算的。

    至於國內的那幫子藥廠的水平，南亞平早就看透了，無非是低技術的堆積而已。搞點藥不是山寨，就是一些垃圾保健品，那些保健品為了保證有「效果」，甚至還滲入大量的激素。要不是黨為民拿出的那幾隻抗病毒藥物，他才懶得答理，要知道想請他加盟的藥廠醫院有的是。

    在這家製藥公司工作了半年之後，南亞平原來的傲勁越來越少，相反疑惑卻越來越多。

    不是這家製藥公司水平低，反而是水平太……高了。

    包括之前的抗病毒藥已經令人驚詫，後來又出現了雙環結構的抗生素，把紅黴素和鏈黴素居然整合到了一齊真令人眼睛都要掉出來眼眶。

    要知道，這兩種分子式完全不同的結構如此完美的結合，怕是世界上最頂級的製藥公司也做不到。南亞平在震驚之餘，試探著朝黨為民要相關的技術資料，在他看來，黨為民不可能提供出根本的東西。因此僅僅這些藥物產生的利潤不會低於百億美元，就算是藥物專利過期之後，憑借創始者效應，都會掙得無數的金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黨為民居然向他提供了十幾個g容量的技術資料，詳細描述了藥物的分子構成、合成方法、工程項目、臨床應用和不良反應等等。

    當時南亞平激動的一宿沒睡，在他看來，這些資料居然能夠直接給他，無疑是一種極大的信任感。在之前的溝通中，他知道新樂製藥廠的總經理萬寶強也沒有這麼高的權限。

    大多數中國人還是有著傳統道德的，「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可否認，在信任上還是從技術上，南亞平第二天下定了決心。跟著這家企業認真幹下去，以科學工作者對知識的狂熱，那些待遇完全不算什麼，更何況這家製藥公司提供了很真誠支持。

    h1n1病毒開始在世界流行時，醫學界並不把它當做一件重大的威脅，因為大多數人被感染後僅僅是一場感冒而已。儘管流行很廣，危害卻不大，包括國內和國外的主流們都是這樣看待。

    然而到了上個月，這種病毒發生了猛烈的變化，新的結構導致生成的一種新霉質對人體有極度的危害性。國外已經報道，感染之後，許多人不但呼吸系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接下來的泌尿系統更是受害的重災區。最後病人會死於腎壞死，一種異常痛苦的死法。

    南亞平走到電梯口，刷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卡，按下地下二層。一般員工只能下到地下一層，只有更高權利的工號才能往下走。

    地下一層就是一般的藥廠的儲藏間，一些藥品還有物資都存在這裡。而地下二層是整個公司的開發部，研究人員才會在這一層工作，裡面有先進的試驗室和儀器室，花了大價錢。

    地下二層目前的人員不多，大部分除了試驗外是不會到這裡來的。因此只有寥寥無幾的工作人員在不同的隔間進行的研究，南亞平只是略微掃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到了一間標有「試驗室2x」的房間門口，南亞平繼續刷卡，金屬門一個暗盒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指紋系統。南亞平刷了兩隻手後，金屬門打開了。

    這間房子也沒有什麼異常特點，仍然是一些工具而已。南亞平確認了厚厚的金屬門關閉後，快速走到了寫字檯上的一台電腦上，在上面敲了些什麼。

    本來放置著一件寫字檯的地板突然移動，露出了地下的通道。南亞平關閉了電腦，直接從暗道進入了製藥公司最為核心和重要的地下三層。當人進入後，寫字檯和地板再次合攏，彷彿沒有人來過這裡。

    地下三層全部用合金製做，堅固外殼可以禁受住上千溫度的灼燒，無論是金屬切割機還是炸藥對包裹在一層金屬裝甲之中的實驗室幾乎無可奈何。能夠外力破解的只有長期的暴力一點點的破壞才成，但外來者用了這麼長時間才進入的話，裡面早就毀滅得不見蹤跡了。

    這座三層秘密基地只有黨為民、南亞平、韓明瑞還有另外三個可靠的人知道，其他人本來疑惑為什麼要建造這麼變態的一座建築，可是知道新型藥物技術價值後，立即都明白安保措施是多麼重要。

    「為什麼不安排一些保安人員呢？」南亞平問過黨為民。

    「用人不如用電腦，起碼電腦不容易被收買。」黨為民這麼回答，對他來說，再好的人也不如高智能機械人更為可靠。就在這座地下堡壘的金屬夾層裡，十二台電子機械人靜靜的躲藏著，等待著敵人進入的那一天。當然，南亞平是不明白的，以為不過是黨為民要達到更好保密效果而已。

    地下三層設置跟其他試驗室從外表上看無大的區別，但是對於內行來說，並不一樣，裡面的儀器每一件都是世界最先進水平，包括美德日等國都要低。

    南亞平進了隔間，換上了全套的防護服，這種全身式防護服可以抵禦分子級的危險物質的入侵。就像生化危機電影中的場景一般，裝戴者的呼吸氣體都是自帶。超級工具將整個房間的空氣排斥一空，基本能達到真空狀態，也就是說0.00000000001，比現在人類人工製造的最低真空標準還要低一個數量級。

    被隱藏於牆體內儲藏室一個儲物櫃慢慢劃出，露出了大團的液氮白煙。南亞平用手套擦了擦玻璃外罩，露出了裡面一具屍體。

    「2009年9月25日，位於b3-6試驗室，工作人員南亞平……」南亞平打開了攝像機，開始進行屍體解剖。

    這是一具55-60歲的中老年男子，生前乞討為生，大約半個月前感染了新h1病毒後，被南亞平的醫院收治，最後死於疾病發作。還好，找到了老年男子的兒女後，花了三萬元人民幣就買了這具屍體。老年男子的兒女們一個比一個差勁，只得成天打麻將喝酒，沒有人管老人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老傢伙還能賣點錢真是好事一樁。

    要不是萬寶強跟當地公安機安關係良好，這幫混帳還打算朝新樂製藥廠要更多的金錢，在被黑白兩道警告後，心不甘情不願接受了條件。

    南亞平執刀，從喉部開始起向下切割，尖銳的手術刀在黃橙色的皮膚上劃過，一絲絲黑紅色的液體開始滲出，露出了皮膚下的肌肉纖維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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