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韓國首爾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一百一十八章韓國首爾
從美國舊金山飛往韓國首爾最方便航空公司就是韓國的高麗航空，目前正處於淡季，每張機票的價格為6000人民幣左右。跟到上海的價格基本一致，實在弄不懂為啥道近的跟道兒遠的一個價位。
「哈，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實在無聊的很。」王學寧將大包小包的行李塞進飛機上的行李倉，此外在飛機貨倉中還有一個大旅行包，他一直說給在國內的親戚朋友送點禮物。
「將來要是在美國搞成分公司的話，那該多威風？比如找點兒人衣著黑西服站成一排送咱們送行。」王學寧還在美美地架空著將來的場景，在他期望中想到咱們也算是大企業了，也應當有點大企業的派頭。
「你說的那個場面是黑社會聚合，山口組會長監獄歸來應當用得上。」黨為民看著手裡緊急買來的兩本書，《韓國概況》和《三星李建熙自傳》，這些東西也就是表面上的東西，可是在沒有其他更好更優秀的材料情況下，也能瞭解個大概。
海事電話哆嗦了兩下，收到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我又復職回到原崗位了，感謝你的寬容。」冉娜菲爾德發過來的，這回口氣變得緩和了許多。為了她的事，黨為民昨天跟ibm的官員簡單談了談將來在這裡開辦公司的事情時，特意請他們對那個女特工寬大處理。
他想了一下，回了條「下次你別請我吃飯，我準備去拉斯維加斯玩，陪陪我如何？」黨為民將這條有些曖昧的信息發了過去，想想那個女人又要發飆情況，實在有趣得緊。
「湯哥，你是不是搞定那個女人了？如果沒有，抓點緊吧。不行我給你出面說和說和。」王學寧極力攛掇著，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我覺得那姑娘挺酷的，看過《沉默的羔羊》吧，她跟朱迪福斯特可是一模一樣。」
就在兩人聊天中，飛機起飛了，很快機上用英語、日語、朝鮮語、法語和西班牙語進行了廣播，唯獨沒有中文。高麗航空的空姐外形還是很靚麗的，看著她們精緻的面容，筆挺的鼻樑，黨為民懷疑可能都做過整容手術。
到了首爾機場，出了航站樓，黨為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接機的一位，高舉著「先鋒軟件」的牌子。果然有了點名氣，還真是不錯，起碼在辦理落地簽時，非常痛快，一點沒有傳說中的刁難。
想想韓國這樣小的一個國家，做為四大霸主的企業財團佔了整個國民經濟總量一半以上，可以想像出他們的政治影響力有多麼強，估計他們跟海關打個招呼完全是小菜一碟。
「在下金永，是三星會社負責接待湯社長和王部長兩位貴客的負責人，請跟在下上車吧。我們給您兩位安排了首爾花園凱悅飯店，是一家非常好的賓館。」金永身體削瘦，但人非常客氣，用英語跟兩位說著，他知道他們應當不會朝鮮語。
「非常感謝三星會社的款待，還有金先生的介紹。」聽完之後，黨為民也點頭用朝鮮語表示謝意。
但是金永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著黨為民，「啊，失禮地問一問，請問湯社長也是我們高麗人嗎？您的朝鮮語有點兒江原道的口音啊。」
黨為民暗自得意，他在過去的兩天夜裡，可是苦苦練習了好幾年，因為他們這種曲裡拐棒的文字實在讓人頭疼。至於口音為啥有方言特色，估計跟那套教學議器有極大的關係，沒準找得那個標準口音就是那個江原道那個地方的人。
「不是，我是通過自學學會朝鮮語的，是不是還可以？」黨為民看見到了外面停著了輛奔馳s430轎車，估計就是來接他們用的。
金永一招手，司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將幾個最大箱子抱上了車。知道了黨為民能說一口流利地朝鮮語後，金永的態度變得更加熱情起來，一路上不停嘴誇耀著首爾的偉大，在他的形容中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
不過還好，他怎麼也算是三星會社的高級職員，多少見過世面，沒有像傳說中的韓國人那樣問問客人中國有沒有超過五層樓的之類問題。
這家飯店是一家五星級的賓館，外面裝修的典雅大方。三星果然是下了血本，居然給他們盯了美景套房。房間相當的乾淨優雅，服務生熱情地得體地介紹房間裡一些隱藏的開關。
金永知道兩個人坐了20個小時的飛機，目前還處於倒時差的狀態，談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王學寧從他的客房轉了一圈，又來到了黨為民的房間。
然後感歎道：「這回三星那些人可是下了血本了，僅這些房間每天也得不少錢呢。」
「他們三星一點不傻，想用這點東西就來搞定咱們。以為我在印度都呆傻了？學寧咱們今天早點休息。睡醒了之後，我們再仔細研究一下對策，我總有種預感，這回將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黨為民一邊繼續檢查著竊聽器之類的小玩意，一邊交待著。
十分鐘後，兩個房間都檢查完畢，韓國人很老實，沒有任何間諜設備存在。要說他們都是君子倒未必，估計也是覺得能免牢牢吃定他們才這麼做的。
他們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每天都由那個金永熱情地接待，陪黨為民和王學寧到處玩，韓國最有名的地點都轉了個遍，包括他們最自豪的各種「宮」。
「看看我們的最自豪的建築，景福宮！它建於1395年，亭台樓閣極盡富貴榮的氣派。每到春天宮內迎春花和杜鵑花綻放，四處飄香。昌德宮近600年來一直保持著王朝時代高貴典雅的格調。」金永樂得迷起了眼睛，似乎沉醉在美好的天堂之中，「這座宮殿是亞洲最有歷史和政治意義，我們韓國的歷代皇帝都在這座宮殿中運籌委握，指點江山。毫不客氣地講，景福宮中傳出一點聲響，就會在亞洲掀起一次巨大的地震！」
這個傢伙以前估計是導遊出身的，這麼好的口才在南韓怕也是第一流的，儘管內容完全是胡說八道。黨為民瞅了他一眼，看著他歡呼雀躍的樣子，慢吞吞地講道：
「在南朝鮮，這座宮殿真稱得上第一了。」
「不錯，不錯，真是第一……怎麼只是在南朝鮮？啊，不！大韓民國。」金永感覺出味道不對，遲疑了一下，本想繼續反駁一句，可見到客人揚長而去，只得掂起腳尖追了上去。
能出來擔任這個工作，肯定是三星集團比較出色的外場人員，李建熙那種江湖老油條肯定不能真找個腦袋如棒子的手下來搞公關。金永也得上三星外事部一員幹將，眼色還是有幾分的，能聽得出客人不高興，所以竭力按捺下那顆試圖爭辯的心。
這群高麗棒子！黨為民平靜下自己的心態，剛才給那個不知好歹的棒子一句難聽的，有兩層意思。表面上是對南朝鮮人自吹自擂的回擊，暗地也是對他們一個警告。
我都來你們首都三天了，三星公司的高層一個都沒有出現，不就是想拖得我心浮氣燥嗎？黨為民下意識地從兜裡掏煙，手卻抓了個空，才想來在旅遊景點是不能隨便抽煙的。他索性抄著手圍著湖邊慢慢踱步，王學寧小孩心性，早就穿上了一套朝鮮民族服裝開始照相，並跟幾個學生模樣的韓國女生談笑風聲。再往後看，金永帶著僵直的笑容遠遠的陪在後面，他轉過臉瞅著大殿的飛簷出神。
說實話，韓國人這種心態也是覺得自己這家公司資金很困難，所以急著找個合作夥伴，因此計劃著拖著黨為民，直到他忍不住主動去找三星談判，從而獲得個上風可以在氣勢上高出一頭。
但是韓國人並不瞭解情況，與ibm等美國公司簽訂了合作協議後，他們所控制的風投公司已經開始將大筆資金注入到先鋒軟件。更別說每天的廣告收入分成和交納的售後服務費用總額也在迅猛增長中。由於先鋒軟件的兩大支柱產品，主要工作都是黨為民一個人完成的，其他人基本都是附屬開發和售後人員，開發成本很低。因此贏利點很低，到了一個很低度就開始扭虧為贏。
目前數據庫產品也打開了行業用戶的大門，每簽訂一單就是數萬至十幾萬美元的利潤，並且這僅僅是一些中小企業的應用級別。等到了巨型公司、政府和各種行業也開始應用時，收入更是一筆巨財。桌面系統的裝機量也快到了千萬，每個桌面收入都不大，但合起來就是一筆無本的高額收入。
公司最差的短板就是自己開發的智能手機操作系統，可以說只有幾寥寥無幾的廠商正在測試，完全處於一個干投入無產出的狀態。所以三星那幫人當然以為自己會哭著喊著跟他們合作呢，沒準那幫老頭子正在得意洋洋地準備看笑話。
要說前兩天，與三星公司的合併對黨為民來說還算得上重要，但在今天他閱讀了美國的來信後，這次合作的重要性又往下降了一位。
之前他托付的經濟協調人或者講做投資皮條客，已經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醫學實驗室和整個研究小組，這樣原來黨為民安置好的一步棋子馬上就可以用得上。
「學寧，咱們回去。」黨為民看著正給那幾個韓國女人聊得開心的王學寧，喊了他一聲。
王學寧聽到後，丟下那幾個女人，跑了過來，「什麼事？湯哥？」
「回賓館。」
「好的。」王學寧乾脆地回答，不拖泥帶水一點是黨為民最喜歡的。
三星的接待員金永迷惑不解地問：「現在就走麼？這才剛剛下午三點，還能玩一會兒的。」
黨為民拉開了開過來的奔馳s430轎車，坐了進去，沉吟了一會兒，對金永講道：「金先生，這一段時間麻煩您陪著我們在貴國旅遊，對於您的辛苦，在下非常感謝。」
「啊，不敢當，不敢當，應當的。」金永見黨為民點頭致意，趕緊也鞠躬回禮，「那麼湯先生是不是要回賓館呢？」
「對，另外，麻煩您買兩張明天去中國魔都的機票，拜託了。」
聽了這話，金永一下子呆住了，「您要離開麼？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
黨為民關上車門，降下側窗，嘴角斜了一下，「不，貴公司的熱情我們也領教了。但本人的公司事務繁忙，還得回國辦一下。」
說完後，黨為民又補了一句，「由於明天還得坐飛機，所以今天晚上我那裡都不去，準備在賓館裡好好休息一下。」
見到那輛奔馳揚長而去後，金永若有所思地掏出個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他便將情況一五一十講了半天。電話裡沉默了一分多種，金永正猶豫是不是再問問，裡面又傳出一個聲音。
「好了，我有決定了，有件事我要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