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先鋒軟件公司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七十三章先鋒軟件公司
「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不是說班加羅爾的房價快趕上紐約和東京了嗎？」黨為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層寫字樓，那怎麼也會有三百平方米以上罷，「我得趕緊聯繫，不然錯過這村怕是沒有這店兒了。」
事不宜遲，他立即穿衣整理好，便匆匆忙忙地下樓，服務生很熱情的一路上打著招呼。到了酒店門前，他打了一輛黃色機動三輪車，給了司機70盧比，司機便風馳電掣一般帶著他狂奔而去。
班加羅爾氣候一年都在20-25度之間，四季如春，可稱得上印度的「春城」，沒有其它印度城市那股燥熱，時間已是3月，再過2個月就到了印度一年中最熱的季節，而班加羅爾卻一直那樣清爽宜人。黨為民看著街景，馬路都是著柏油路面，移動通訊塔林立，電線桿也都掛滿了光纖，雖然這樣不合格，但卻顯出一股it產業城市的氣息。
到了那座大樓，黨為民給了司機鈔票，下車走去，沒有多遠，只見前面排起了長隊，足有三十多米長。繞到跟前一瞧，原來這些人正在排隊等電梯，四台電梯壞了三個，人們急著上班所以都在排隊等待。黨為民看了看牆上，上面赫然掛著「ibm班加羅爾分公司」，「微軟班加羅爾公司」等等世界一流的大公司標識。
想了想，他信步走進樓梯間向十樓爬去，大約20多分鐘後，黨為民氣喘吁吁地到了十樓的接待處，對著那位接待員問：「那裡是辦租房手續的？」
全身裹著紗麗的女人站了起來，嘀咕了幾句帶著印度口音英語，他聽到了半天才聽懂，得到裡面找叫desai的一個人。黨為民看了看十樓情況，發現十樓已經有許多人在辦公，每一個工作隔間都坐著人。找到後，看出desai先生是個典型的印度人，黑褐色的皮膚，兩撇大鬍子，聽到黨為民所要求的租房要求後，直接指著一個角落道：「我們出租的就是那兒，1.5萬美元就那兒一塊。」
原來就是擠在一個角落的四個工作隔間，只能坐進四個人，估計是原來的公司撤攤後留下的。黨為民大失所望，雖然沒真正指著1.5萬美元能租上一層寫字樓，但眼前也太小不是？
「這地方太小了，我放不下東西的。能不能再擴大點？」黨為民問。
「那邊兒隔一個過道，還有四個擱間，你看你是租那邊兒還是一起租下來？」
經過一陣討論，最終以3萬美元一個月的價格租下了八個人的位置，價格也不知道高不高，但黨為民真得覺得這個寫字樓不錯，起碼那麼多大公司在這裡也不會差到那裡不是？商談好之後，雙方到銀行去，黨為民便拿出湯夢龍的帳戶轉了18萬美元預付給大樓管理處。
接下來的幾天，忙得要死，不但要跑公司開辦證件，還要跑辦公設施，拉寬帶接入之類的。印度人辦個事拖沓至極，上午九點說開始辦公，到了十一點才有人影，到了下午三點多，那些官員們就跑得一乾二淨，並且往往直接伸手要錢，最麻煩的是要了錢也不幹事。黨為民還得找他們的上級接著送禮，上級發了話，下邊官員才動一動，但速度也沒有快到那裡。
招人的事兒倒還順利，經過仔細考慮後，黨為民沒有招湯夢龍比較熟悉的中國人，只是通過中介簡單招聘了兩位，一個叫王學寧剛從大學畢業，正在四處打工不想回國；另一位叫韓智是位碩士，過去一直在印度塔塔軟件公司當系統集成師，在2008年時跳出來準備成立自己的公司，沒有想到剛一出來趕上世界金融危機，說好的風險投資成了泡影，現在也只能先打工再準備搞自己的事業了。
經過幾天的觀察，那個叫王學寧的技術確實一般，仍然需要時間進行培養，但人很勤快，也很上心的學習。韓智技術水平很高，工作熱情稍微差些，可能還沉浸在自己的創業夢中，做事不太上心，但看得出對軟件這一行非常熟悉，對軟件發展有自己的一套分析和想法。
黨為民將自己開發的freesql和openwindows兩套軟件給他們講解了一番，包括設計原則，系統構架和部分體系功能實現。大大地震撼了一把這兩位員工，王學寧倒還罷了，本來就嫩些，現在再看黨為民時兩眼都是崇拜的星星。
至於韓智表現就非常複雜，即有羨慕讚歎，又有點不服氣和嫉妒。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在韓智看來，這個叫做湯夢龍的傢伙雖然在班加羅爾念完了大學，又有兩年實際工作經驗，但誰又想到他能完成這樣兩個出色的軟件？他知道freesql數據庫已經有幾個月了，對這個產品沒有一個大公司體系支持下能夠迅速的擴展自己的地盤也感到了由衷的敬佩，但的確沒有想過，這是一套國人自己開放的軟件。
當黨為民將多達數百mb構架書體系說明和源代碼說明發送到他的計算機時，韓智的確感到了震驚，這樣龐大的體系設計，先進的可擴展性和易用性的結合，真得很難想到是這樣一個年輕人獨自完成的。經過幾天的半請教半考察之後，韓智明白，眼前的這個滿臉傷痕的湯老闆的的確可以算得上頂尖級的數據庫大師。更別提他搞得那個openwindows，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在非windows和蘋果macx操作上看到如此出色的美麗設計。不論是那個數據庫還是這個圖形操作界面，自己這位老闆都會是最頂級的開發人員。
「我要留在這個公司了，這樣的技術水準的產品肯定會有一個巨大的發展前景，我相信這會是我一生中最好的選擇。」韓智在發給國內朋友的電子郵件中寫道，「一個新式的it傳奇即將出現，類似於google和微軟的一樣傳奇，我在這裡必然有一個比較不錯的發展。再過幾個月，你可以也過來，咱們接著搭伙。」
這個被人當做天材的主角，倒不知道被手下當做了聰明人，實際上這一個星期被這兩個人不停的詢問，幾乎累得要死。黨為民完全靠著自己在異空間熬得幾年時間外加超級主機幫助，才基本瞭解這兩套系統的大體情況，就算平常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學習，也會變成專家了吧。
在印度開公司相當麻煩，如果一家純外資企業，按照規定也必須要招夠足夠的當地人。他的公司只得又從當地印度人中招了兩位，一男一女，男的一直在搞軟件編程，並且從事服務支持多年，經驗豐富，工資要的也不高，一個月1.2萬盧比；那個女的，黨為民讓她主要負責對內對外聯繫和內部協調，一個月7000盧比。
至於財務會計和出納，黨為民先暫時一個人兼職做，到時候有了利潤再說其他。在試運行一個星期之後，這家註冊為50萬美元的軟件公司「sharpsoft」（先鋒軟件），便在班加羅爾開業了。
開業時也沒有什麼公司前來祝賀，只有自己的四個員工的朋友來了一些，前來捧了捧場，送了點小玩意兒表示一下。黨為民詢問了一句，這個城市居然還有中國餐館，便說好了晚上一齊去聚餐。看著大家頓時歡呼雀躍，他還很奇怪為啥這些人如此高興。
到了中午，他領著四個手下找到了這座大樓裡最常吃的一家印度餐館吃飯時，總算明白了。黨為民這些天都在賓館吃飯，一般都要西餐吃，還沒有吃過正宗的印度菜，所以這天中午吃飯時特意找了家當地居說最純正的印度餐館。
門口出現了幾個小乞丐，伸出髒髒小手來乞討，黨為民便從兜子裡掏出幾個10派士20派士的硬幣扔給他們，頓時搶得是人仰馬翻，從遠處又跑過幾個乞丐。飯館的服務生看見了，站在大門口一聲怒喝，那幫小乞丐們一聽立時跑得無影無蹤。
「還是這個服務生歷害，那些乞丐都怕他。」王學寧跑前跑後的忙，又是點菜又是收拾的。
「為什麼？他很凶嗎」黨為民也覺得奇怪，他喊了幾句，那些乞丐也沒有人聽，仍然堵得死死的，但那個服務生一出來一嗓子就散了。
「不是，那個服務生是個婆羅門，高種姓，那幫乞丐都是低種姓一見他就氣細了」韓智回答道，看來他對這兒也很熟悉，「這家餐館比較對咱們中國人的口味，所以整個班加羅爾的華人都常到這兒吃飯。」
黨為民看了看菜單，「這家餐館還有雞肉可賣，真是難得，我還以為印度人都成天吃菜呢。」
「這家老闆是中國人，娶個了印度老婆，要不是怕引起眾怒，還曾經打算賣牛肉呢。」王學寧湊到黨為民耳邊兒，顯然怕公司另兩位本地員工聽見，「所以味道比真正印度飯菜味小多了，還能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