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海上升明月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十六章海上升明月()

    人們都說美國的文化就是車文化，從他們所制做的遊戲就能看出來，俠盜車手世界最有名的就是裡面的各種車輛了。高樓林立下的滾滾車流，才是國人對米國的最大印像。

    在吃飽喝足之後，黨為民拎著一箱啤酒出了門，看著街邊和停車場那一輛輛各種各樣汽車，只能嚥口水。因為他到目前還沒有開過車，在這個緲無一人的世界，他可不想出點車禍什麼的，畢竟沒有自行救助之說。

    門口有一輛小型踏板摩托車，黨為民將那箱啤酒放在踏板上，點著了火，開著車直奔城外而去。輕風拂過，一輪明月當空照，輕脆地馬達聲在城市裡迴盪，因為沒有任何人類存在，聲音地回聲異常地大。

    在衝上高速路之後，黨為民哼起了歌曲，十分愜意。大約十分鐘後，他停在了一座跨海大橋上，這座大橋是連兩座城市的重要樞紐，外形參考了著名的金門大橋。黨為民把摩托車停好，把那箱啤酒放在橋邊的路上，取了一瓶，直接跨過保險欄，坐在了橋邊的水泥台上，並將兩隻腳伸出了橋面上，耷拉在海面上。

    他開了一瓶啤酒，一仰頭喝下了半瓶，然後將一台mp4打開，開始放俄國歌手vitas的歌曲，這個俄國人歌聲清澈嘹亮，又婉轉多情，尤其他能連唱過幾個高階音域。黨為民非常喜歡這個人的歌曲，尤其是他的「歌劇2」還有「」，每當音樂響起，他都非常開心，在優美旋律之中，彷彿憂愁都會消散。

    喝完了一瓶，常為民隨手一扔，那個空瓶子便翻轉著跌進翻騰的海水之中，連個浪花都不顯現一點兒就消失不見。

    這個場景好像見過，是那一個來著？應當是電影中的，黨為民又開了一瓶啤酒，慢慢地想。漆黑的夜晚，高聳的過海大橋，一個人坐在橋頭若有所思，邊兒上還放一輛摩托車。

    哈，這不是終結者3上的場景嗎？終於想起來這一場景，黨為民大笑了兩聲，將那瓶沒喝完的啤酒徑直地扔進了大海。

    mp4用光了電，歌曲嘎然而止，他看了看mp4，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天語破手機，翻看撥打記錄。除了少部分是淘寶上的買家留言外，就是自己與肖竹青的通話記錄。最近幾天每天都有十幾條撥出記錄，只是都標記著未接。

    他一看就有一股惱怒的情緒沖上心頭，將手機放在一邊兒。生了一會兒悶氣，然後突然取了另一瓶啤酒狠狠扔向月亮，那瓶啤酒在空中飛舞著，劃了一個圓弧落進大海。

    也許是有些醉了，黨為民立即又取了一瓶，對著月亮大喊：

    「肖竹青，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要分手就直接說啊。你現在是要可憐我嗎？恩？」說完又奮力扔向月亮。

    再拿一瓶，「叔叔阿姨，感謝你照顧我三年，使我還感覺到世界有美好的東西，可你們為什麼生自己的孩子？要不然我可以充當你們的孩子，直到永遠啊。你們是好人，我知道，我將來會報答你們，可你們也不能總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會跟你的孩子爭什麼？我就是想要一點點兒家庭的溫暖呵。」

    喊到這裡，黨為民是淚流滿面，他奮力又扔了一瓶，接著大喊，「還有你們，我的親生父母。當年你為什麼把我像垃圾一樣扔掉，如果你們當年直接把我射在牆上，那該多好……」

    再伸一抓，那箱啤酒已經空了，他索性直接把箱子扔了出去，指著月亮道：「還有你們，你們對我撒著你們廉價的同情，我告訴你們我不需要。我討厭你們的這種眼神！你們高傲，自以為是。呸！」

    黨為民用袖子擦去了眼淚，「可我現在不用了，我有能改變自己的東西，這東西不是我向你們打發叫花子那樣送的。這是真正屬於我的東西！總有一天，我不需要你們也得過得更好。

    今天我就在這裡宣誓，有朝一日，我會讓你們，還有全世界的人們都記住我！！」

    在發洩之後，黨為民騎上摩托車，向前狂奔了一段路，通過邊兒小路繞下大橋，附近正是一片海灘，幾頂遮陽傘在那裡矗立著，靠海的台階著安置著觀景望遠鏡。他從海灘的售物廳找了一件游泳衣套上。試了試水，直接跳進海裡開始游泳。

    剛開始他幾乎要被冰冷的海水凍僵，直到游了一會兒後，身體各個部位活動開來，也熱了許多，就不那麼寒冷了。他一會兒蛙泳，一會兒自由式，累了再仰泳，玩得不亦樂乎。真痛快！能去海邊游泳的人不少，可是像這樣一個安靜的獨立的大海灘，有多少人會擁有呢？他快快樂樂地游著。並不知道對他來說，某件不令人愉快地事情在這個時間發生了。

    燕京青年團委招待所，是國家青年團總部的帝都機關招待處，名字不響亮，但內裡裝修相當豪華。就在某間房間裡，肖竹青正跟她的母親打電話，已經說了半個小時，但她仍然有些猶豫。

    「竹青啊，我跟你講了半天了，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小民這小孩挺懂事的，也很點頭腦，將來他的生活不會很差。可是，我給你再總結三條，你們不合適的原因：

    一、他比你小兩歲，年青時不顯的，等你過了40歲後就能明白女人容易老，男人到時候就肯定有別的心思。」

    肖竹青心裡也有些同意，但嘴上並沒有認輸，「可是他挺成熟的，比我們班上大多數男生都強啊。」

    「我說什麼你都沒有明白不是？我沒有說他不成熟，只是你們的年齡不匹配，這樣不行。第二，我給你講，他沒有父母，本身就是孤兒，這種人心理多少有些不健康，而且也不吉利。第三，你本身也不是多出色，爸爸媽媽也不是什麼高官，這麼做不是為了我們自己。就是希望你後半輩子過得平平安安地，所以你不能找一個生活那麼不穩定的人。

    你瞧金洛，多好的一個孩子，現在剛念完碩士，馬上又被國家選派到美國學經濟學，現在他都已經是國家幹部了。再看看他的父母，父親是省委宣傳部辦公室主任，母親也在國資委上班，一個姐姐當醫生。雖然跟我有十幾年沒有交往了，可我去他們家幾次，同當年一樣，一點兒沒有當官的架子，很有修養。金洛，人也挺好，絲毫沒有公子哥兒的紈褲勁兒。又比你大幾歲，知道心疼人……」

    放下了電話，肖竹青楞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本來與黨為民在一起玩，也就是圖個放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和他成不了一對兒，媽媽說的也對，婚姻是女人的二次投胎，保險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怎麼跟小民說呢？

    想了一會兒後，便用賓館手機開始打一個電話，通了之後，肖竹青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措詞道：「是金大哥嗎？有件事兒我想給你說……」

    人有時不知道什麼時間就會被別人的決定改變自己原有的命運，以人本身整個生命歷程運來說，變數太多，沒辦法做到出動修改，而往往處於被動的局面。黨為民諢然不知他的初戀已經結束，仍然在他的世界裡發掘和闖蕩。

    他估算過俠盜車手整張地圖大約在一千平方公里左右，騎著摩托車從一個城市趕到另外一個城市都要將近一個小時。為了獲得更直觀的影響，他從這個世界的庫房裡提出了一件最具有科幻味道的交通工具，單人火箭飛行器。

    這件飛行器在加注滿燃料後相當的沉重，僅兩個燃料罐就儲藏了30升油品，再加上發動機和控制裝備，大約有4050公斤重。所幸的是操縱系統設計很簡潔明瞭，控制上升，向前向後，姿勢調整，基本靠兩隻手能夠控制過來。

    黨為民站在一處空停車場上，背上了飛行器，扣上了頭盔和護目鏡，最後檢查了一下安全帶的牢靠程度。將口中的香煙吐在地上，一按點火裝置。

    「撲！」地一聲，飛行器的兩隻噴管立即射出淡藍色的火焰，哧哧地聲音比想像中的要小得多，沒有想導彈發射那種動靜。黨為民用右手旋轉加速把手，火苗大了些，他覺得兩肩一緊，雙腳騰空，隨即被提了起來。

    他緊張的冒了一頭汗水，生怕自己一個誤操作，直接摔在地面上，冒險就可就用悲慘的結局收尾了。幸運的是，飛行器平衡性設計非常棒，始終讓他保持著頭衝上，上升的狀態。

    很快地，離地一米、兩米、三米、五米……一直到達了上百米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