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病入膏肓 文 / 公元前的狐
第十四章病入膏肓()
看著這個男人佝僂的身影，黨為民搖頭歎息了一下，問藥店的老闆，「他得的什麼病？怎麼沒有去醫院治一治？」
老闆也壓低聲音答道：「肝硬化，晚期，根本治不好。他也沒錢，好像是一個人在這兒打工，連個家人都沒有。也就是我心軟，給他點便宜藥，有時根本是賠本的，這不，已經欠我上千塊。一直沒給，所以也給他停藥。我這小店那禁得住這麼干啊。所以現在沒法子……」
那個男人取了泡麵，開始慢慢地吃，一邊兒吃一邊捂著肚子，過了一會兒，豆大汗珠從額頭湧出，臉色變得更黃了。黨為民在邊兒上一邊瞧一邊琢磨，對那個想法他覺得可行性很高，之間的關係和善後正在大腦裡緊張地盤算。
想好之後，他直接坐在那個人面前，問道：「唉，別著急，慢慢吃，這麼晚了先將就一下罷。」
那個人停下，抬頭滿臉的感激，「好，好。真是謝謝你了。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黨為民擺擺手，表示沒有什麼，「聽你的口音，你是曼北三省的人吧。」
「是，我是真寧省的。」
「你的病好像挺重啊，為什麼不回家？」
那個人本來臉色轉好些的臉色一下子灰敗起來，「家裡只有一個哥哥和嫂子，可，別提他們了，傷心。我知道自己不成了，最後落在那裡都成啊。」
暗自點頭，根據這個情況，離自己的這個省很遠，家裡也沒有什麼人，孤單一個人在外，基本符合自己的的想法。黨為民沉吟了一會兒，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直接遞了過去。「這個，你先拿著。」
「啊呀，大兄弟，這可使不得。」那個人推了過來。
直接把那個瘦骨嶙峋的手展開，黨為民把五張百元鈔票放在手心，然後合上，很真誠的道：「我覺得咱們挺有緣分的，這些錢你先拿著。對了，你住在那裡？」
回家的路上，黨為民瞅了瞅那處位於過街天橋下邊的小破屋，那是一間利用樓梯轉角的位置，使用了塑料大棚布包裹，四處漏風，也沒有門，看裡面就有一張破床，一條破被褥，幾件廚房用品外，別的什麼也沒有。賊來了也不著東西，看來這個叫做蔣必成的人混得可是特別慘。
默默地背著此人資料：真寧省風馳縣二道屯人，現年26歲，蔣必成，有一個哥哥和嫂子，他的父母早死後，被哥嫂冷眼相待，17歲高一時輟學離家出走，一直在各地打零工，目前重病中，窩在明城市等死。一邊兒盤算著如何利用這些情況，一邊兒往回走的黨為民打定主意，在有時問的情況，核實一下。另外他也疑惑，為什麼自己跟這個叫做蔣必成的人長得如此之像？莫非有血緣關係？想到這裡黨為民打了個寒顫，下次偷偷做個dna鑒定吧。
接下來的三天，黨為民別無它想，認真看了考試題目，參加了兩天的期末考試。總算老師的良心未泯，答案佔了八成。最後考試結果應當不錯，在校長宣佈放假之後，大家收拾了行李，一股腦兒的撤走了。
第二天6月30日，黨為民領著那個叫做蔣必成的人去了省五院，省裡治療肝病最有名的醫院。在核查之後，看著那張結論單，蔣必成精神完全垮了，整個人傻呆呆地坐在醫院的一角里哭泣。因為醫生判定他最多活一個月，這個死刑判決擊跨了這個可憐人最後一點兒念想。不過黨為民也放了下心，白天體檢時，取了血樣偷偷做了一下鑒定，證明他跟這個姓蔣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完全就是碰巧。
晚上在一個地方吃飯時，蔣必成仍然吃不下任何東西，始終整個人都木木呆呆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黨為民勸解了半天之後，蔣必成突然間給他跪下了，用力磕頭，
「大兄弟，您行行好。我不知道俺這身體有啥用處，可我求你，到時候別把我給卸嘍。」說罷，連連磕頭。
黨為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的盤算被瞧出來了，惴惴地道：「我只是想幫幫你，什麼叫卸了？」
聽了半天解釋後，黨為民才明白，原來蔣必成把自己這幾天的幫忙看做是有利可圖，以為自己是個人體器官販子，準備將他卸點腰子眼角膜什麼賣掉。苦笑之餘，連連保證自己決不會做任何過分的事情，這才使蔣必成半信半疑地不再說了。
中午兩個人誰也沒有吃好，黨為民把蔣必成送到了新租的房子處，後準備出門時，被躺在在床上的蔣必成叫住：「兄弟，我給你說件事。」
黨為民笑笑，走了過去，湊在蔣必成的附近。蔣必成看著天花板，許久才道：「兄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可我相信你不是買賣器官的。」到了這裡，他呼哧呼哧地喘了一會兒氣，才幽幽地道：「我哥前幾年給人家賭博，被人放話要砍胳膊，跑得沒影兒沒蹤。我嫂子把孩子給了她媽，自己改嫁了。在老家村裡的都知道我這個人，可也沒有什麼相熟的。」說完之後，閉目再也不說其它。
聽了這番話，黨為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知道自己地盤算被人看了起來，只能尷尬地坐了一下，便趕緊起身離開。剛拉開門，就聽到蔣必成開始大笑，扭過臉一看，蔣必成笑得淚流滿面，笑著，笑著，逕直趴在床上開始狂笑，最後笑聲變成了哭聲。黨為民聽得鬧心，急急地離開，重重地關上了房門，但那淒涼聲音，在離開很遠後，還迴盪在耳邊。
走到大街上，黨為民感到滿心苦澀，只覺得心裡滲得慌，便撥打了一個電話給肖竹青，接聽後，肖竹青看來很興奮，歡快地說起自己在燕京是多麼開心，遊玩了許多名勝古跡。
「其實燕京挺有意思的，主要是這裡太有發展機會了，那麼多能夠施展才華地方。要不人人都說關中村中文化檔次最高，大街上走著三個，其中一個就會是博士。」
黨為民聽得不是滋味，「你不是說自己在帝都搞社會實踐嗎？」
電話那邊兒一聽，興奮勁就下來了，「也搞了一點兒，其實人生啊主要還是一個發展的空間的問題，在咱們省實在是太封閉了。對了，你的生意怎麼樣？」
「還可以，每天都能出貨。」黨為民知道肖竹青不願意再談她的生活。
「那就好，就怕你做得亂七八糟，等我回來再把網店裝修裝修。另外，下次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位碩士，水平是相當高，也是個軍迷呢。還讓我介紹給你，想買點兒東西呢。」
「那謝謝了。」
「跟姐姐客氣什麼？我……」正說到這裡電話傳來一陣嘈雜聲，肖竹青像是跟另外的人說什麼，「行了，就這樣吧。」
電話立即掛斷了，黨為民看著掛斷的手機半天都沒有講話，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走路，每次通話後心裡總有一種忐忑不安，上下不著地感覺。
算了，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搞好是最重要的。黨為民下定了決心，遊戲世界已經放開很長一段時間，但自己始終沒有整明白，啟動的問題，邊界的問題等等。
回到租房處後，又重新反覆幾次召喚之，黨為民發現每當啟動時眼角總是有點閃光的感覺，在多次啟動那兩個世界之後，他終於發現了一個秘密。
每當遊戲世界啟動時，一個淡藍色如棒球大小的球體會瞬間出現，然後立即膨脹並將自己身體前半部分包裹起來。這個球體脹到最大時約2米的直徑，經過反覆查看之後，黨為民測量出這個球體的最大半徑在每一次啟動後都在逐步擴大。
邊界門是能擴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