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二一五七章 面子問題 文 / 海桐
卡德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
是這個道理，怪不得牛仔先生能夠走到米國的總統寶座上，人家看問題就是能夠比自己看的更加深入透徹！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麼，如果十大財團團結起來，他們要對付的目標是誰？自然是政府，具體一些的，自然就是總統.
總統是財團的利益代言人，這個沒錯，可誰規定利益代言人就沒有自己的利益訴求了？既然是給別人當利益代言人，本身也肯定是衝著能夠讓自己撈到更多的好處才去的嘛，這個沒有任何疑問，別看總統是財團們在背後支持的產物，但有一件事總統很在乎：選票！
能夠拉到的競選經費固然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環節，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選民，誰也不敢忽視了，你上台的時候說各種大話忽悠選民？這個沒問題，可你在台上待了幾年之後，老百姓們看到你當初上台之前的那些承諾都是廢話，他們還能選你麼？
對於總統來說，如何在自己背後的金主：財團與選民之間做出一個平衡，其實才是他們最重要的工作，財團勢弱，對於總統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如果財團們一個個聯合了起來，從一個鼻孔裡出氣，總統再牛逼，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話；可相反的，如果財團們自己就打成了一鍋粥，總統輾轉騰挪的空間就大的多了。
卡德的反應讓牛仔先生很滿意，恨不得給卡德發一個最佳配角。「知道我這是在哪裡學到的不？」
「在那裡？」卡德咕咚嚥了口唾沫，他真的很想知道這種知識在哪裡可以學得到，本身就是個政客和商人的卡德，立刻敏感的意識到一點：這種知識。不僅在政治上可以用得到，在經商上也而已用得到，嗯……比如管理一個公司的時候，自己的主要下屬就不能讓他們太團結了，一定要讓他們適度的進行競爭，還有自己聘請的職業經理人同下屬之間，也不能有太好的關係，最好只是普通的工作關係。不能發展出超過一定程度的私人友誼。
卡德有錢，但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政治這一邊，對於經商瞭解的就少得多，公司他基本沒有時間去管。一直以來都是聘請職業經理人幫自己打理公司，然後聘請的顧問和專家對公司的決策進行分析，這些都是那些顧問和專家們告訴他的。雖然他並不明白專家和顧問們這麼說有什麼用，但既然他們這麼說，必然是有道理的。
如果沒有牛仔先生的這句話。卡德也就這麼過去了，可現在有了牛仔先生的這句話，卡德就有些淡定不起來了：「總統先生，這本叫什麼名字？」
卡德已經打定了主意。毫無疑問的，這本肯定是本好只要這本有英文版。他一定買回來看看……從本心來講，卡德其實是很希望能夠買到中文原版的。因為任誰都知道，想要讀懂一本外國著作，最好是能夠看原版的，如果能夠對他們國家的歷史以及很多傳承下來的習慣有所瞭解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惜卡德的中文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以卡德的年齡而言，繁忙的工作之餘再讓他去學中文，實在是有些為難他了，不得已，也就只好看英文版的。
「嗯，這本的中文名字叫做《厚黑學》，是我的一個華人朋友推薦給我看的，」牛仔先生用很古怪的美式中文將「厚黑學」這三個字用中文發音念出來，臉上得意之餘還有些遺憾，「可惜，這本凝結了那個古老神秘的國家5000年管理智慧的神聖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英文版，我只能聽我那位華人朋友一邊用英文翻譯，一邊給我解釋，他曾經說過，像我這般讀的，其中的精髓領會不到十分之一。」
是的，對於自己不會中文這一點，牛仔先生倍感遺憾，別的不說，若是自己能夠精通中文，並且完全領會了這本《厚黑學》的思想，牛仔先生認為自己的政治水平肯定比現在高得多。
「《厚黑學》？」卡德點點頭，心裡將這本的名字給記住了。
不懂中文？沒有關係，他其實也可以學著牛仔先生，找個華人來給自己讀這本，自己通過這種方式來學習。
兩人聊了好一會的《厚黑學》，卡德才想起來自己來找牛仔先生是做什麼來了，急忙向牛仔先生請示，「這樣的話……直接將張嵐先生在這件事上面的態度如實的轉告給先生們？」
「沒錯，如實的向他們轉告，告訴他們，張嵐先生似乎很不想和他們坐在一起，」牛仔先生的臉上，居然是一臉的嚮往，「真期待他們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啊。」
卡德忍不住的就是激靈靈的一個寒顫：總統先生這次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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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卡德和小布什所料，當他們聽到卡德向自己的匯報，表示艾麗絲集團的張嵐在聽到他們要赴宴的消息，表示自己將拒絕才出席宴會之後，一個個的全都瘋了！
「啪啪」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巴掌，一下一下不停的抽著他們的耳光，幾下的功夫，臉都被抽腫了！
「報復！一定要狠狠的報復回來！」剛剛被張嵐和小晨曦在國防部的宴會上掃了面子的加利福尼亞財團的史密斯，更是瘋狂的叫囂著，「我們要讓那個該死的小子知道，惹惱了我們的後果是什麼！」
這傢伙的腦袋……不是被他農場裡的驢子踢多了？幾十道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史密斯，目光中齊刷刷的充滿了惱怒。
沒錯，對於張嵐和小晨曦的表現。他們自然很憤怒，但憤怒並沒有讓他們失去理智，藉著這件事向艾麗絲集團施壓是可以的，但想要藉著這件事向艾麗絲集團開戰？這得失多沒有腦子的混蛋才能夠想出來的主意啊？
看到眾人的反應。史密斯也愣住了，瘋狂叫囂的聲音不知不覺的低了下來：這個……是個什麼情況？
話說，史密斯這傢伙也挺可憐，之前史密斯家族一直是由老史密斯說了算的，去年老史密斯去世之後，史密斯家族在加利福尼亞財團的地位，自然就由史密斯來接掌，當然。我們也可以叫史密斯為小史密斯，老子死了，兒子繼任，這個原本沒有什麼問題。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出現了：在老史密斯掛掉之間，小史密斯是個不務正業的浪蕩公子。
有人說了，小史密斯再浪蕩公子，人家從小受到的也是精英教育。話這麼說當然沒錯，但問題在於，你受到的是精英教育，最後就一定能夠成為精英麼？未必。只能保證你成為精英的幾率比別人大很多而已，若是將小史密斯放在普通百姓社會當中。自然是老百姓眼中的精英，能力突出。卓兒不凡，但如果在十大財團中那些真正的精英們的眼中，這小子就是真正的大草包，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的浪蕩公子。
報復張嵐？這話說的輕巧！
其不說報復是否能夠成功，就算是真的成功了，誰敢拍著胸脯向大家保證，說他自己一定能夠承擔起艾麗絲之後瘋狂的報復？
大家都不是傻子，當年米國神秘的損失了幾架飛機的事情，瞞得了普通百姓，可瞞不了他們，雖然一直沒有任何證據將這件事指向艾麗絲集團，但大家都認為，這件事即便不是艾麗絲集團干的，也肯定和艾麗絲集團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更讓大家感到恐怖的是「刺刀與玫瑰」的存在，這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幾個人摸清楚他們具體人數和威力的神秘特種僱傭兵組織，是一把懸在所有人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艾麗絲集團本身在軍工方面便無比發達，這麼良好的先天優勢，他們豈有不將這個優勢用在「刺刀與玫瑰」身上的道理？
所以這會兒，這些往日裡一言九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世界顫慄不已的超級富豪們，生氣歸生氣，憤怒歸憤怒，但喊打喊殺的，卻沒有一個……嗯，除了小史密斯那個瘋子。
「嗤……」不知道是誰，這時候一聲輕笑，單聽這個聲音就知道，這個笑聲肯定是包含了不屑、鄙夷、蔑視……所有形容對對方瞧不起的貶義形容詞，都可以用在這個笑容的形容上。
「怎麼？你們不會是怕了？你們不會是怕了艾麗絲那個娘們了？」小史密斯是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原本大家用那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就已經讓他覺得異常不快，這會兒聽到這一聲輕蔑無比的笑聲，越發的坐不住了，向來自視甚高的小史密斯，知道這些人多數都比自己牛逼，不好喊「剛才哪個傻&逼喊的？給老子站出來！」之類的**話，可區區激將法他還是會的。
史密斯的想法確實是不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身嬌肉貴的人上人，平日裡都是被別人奉承著，只有他們給別人臉色看的時候，什麼時候別人敢給他們臉色看？分別就是活的不耐煩了麼，自己這麼一激，他們還能坐得穩？
可是想法好不代表真的能夠實現史密斯的想法，這些頂級大佬們固然是因為張嵐不給面子的舉動而十分不忿，可若是他們因為張嵐不給他們面子這麼一點小破事就打算如何如何，那未免也太小瞧他們的涵養了……被你這二世祖這麼一激，我們就上當了，那豈不是意味著哥們跟你丫的智商是在一個水平上的？
古人說的好，見賢思齊，米國歷史短，他們的文化都是從歐洲繼承過來的，雖然歐洲沒有這麼精闢的句子，但同樣的說法還是有的：和賢者在一起，你不會笨到哪裡去；和傻子在一起，你也不會聰明到什麼地方。
這話那些大佬們是不好接口，可大佬們不接口。並不代表其他的人不能說話，自己家的當家人、話事人被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世祖拿話給刺了，自己就有責任有義務幫老大將場子找回來，「是啊。我們是怕了，不過最起碼我們沒損失什麼，如果史密斯先生您不怕，我們十分歡迎您去幫我們將場子找回來。」
說話刺激人麼，這話誰不會？
「你……」史密斯頓時氣鼓鼓的望著這個傢伙，頓時如同吃了一大把活生生的、一鬆開手還會滿天亂飛的紅頭綠身的綠頭大個蒼蠅還讓人噁心，真是的，這個傢伙太混蛋了！
「我？」說話的這位一臉嘲諷的看著史密斯。「哦，原來史密斯先生也不敢去啊？那真是太遺憾了，原本我還說，如果史密斯先生願意去的話。我打算向您提供一億美元的。」
這話就是在罵人了。
一億美元，這是個很大的數字，米國為薩大叔開出的懸賞金額也不過才幾千萬美元呢，人家還是一國元首，張嵐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往高裡說，也不過是一經濟界人士，按說，對於一般普通人而言。這個價格不僅不低，而是是非常之高了。
可問題是。張嵐能算普通人麼？收拾張嵐一頓，就只值1億美元？堂堂艾麗絲集團。單單明面上的資產就超過4萬億美元，你收拾他們的繼承人，卻只打算出1億美元？四十分之一？不是這麼罵人的？
這肯定是罵人，毫無疑問。
就連史密斯這樣大佬中的二百五都能夠明白，這傢伙是故意寒磣人呢，不說將張嵐怎麼怎麼樣，就下次見面的時候，自己一個耳光抽在張嵐的臉上，人家就敢丟一個億出來……拿一個億出來看抽張嵐的耳光？
值嗎？
太值了！
真有這樣的機會，對於這些錢多的之剩下數字意義的富豪們來說，他們不會吝嗇於多拿幾個億出來看看熱鬧。當然，這種事情，除了史密斯這種有資格湊到張嵐跟前的二百五之外，也沒有人回去做……當時耳光是抽舒服了，可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報復，可就說不准了。
史密斯是二百五沒錯，可不代表這傢伙沒腦子，哼了一聲，卻是不再接這個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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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這樣的人物，其實已經不怎麼被幾位真正的財團掌舵人放在眼裡了，放任下面的人在和史密斯逗著玩的同時，幾位大佬正聚在一起，小聲的商量著。
「這件事，我們欠考慮了。」老洛克菲勒歎息了一聲。
幾位掌舵人都是點頭，雖然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可心裡確實承認，之前自己做的有些過頭了。
說實話，當知道張嵐的反應的時候，幾位大佬就知道這件事錯在了什麼地方了：他們是去向牛仔先生施壓，這個沒錯，可這種向牛仔先生施壓的方式，焉知不會被張嵐視為在對他的蔑視？
在張嵐的理解上，很顯然是將九大財團的反應當做了九大財團打算以聯手的方式逼迫他低頭，如此一來，這小子的反應自然激烈……不激烈也不行，否則接下來九大財團的對艾麗絲集團要做的更過火了。
「錯了就是錯了，這個沒有辦法，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扭轉當前的局面。」老摩根不愧是搞金融的，「既然我們錯了，自然就要有個解決錯誤的辦法。」
解決錯誤問題的辦法是什麼？毫無疑問，是認錯，去向張嵐認錯。
認錯嘛，說聲對不起就得了，可老摩根的這句話一出口，幾位大佬全都默不作聲了。
丟不比那個人啊！
說的也是，咱們大傢伙兒是誰？米國最有錢最有勢力最有影響力的九個啊！這輩子，除了小時候因為犯了錯給家裡的長輩們道過謙紫之外，還給誰道過謙？沒有嘛！可現在攢們竟然要去給張嵐那個小屁孩去道歉？
咱丟不起那個人！
沒錯，老外們都是比較注重利益，不怎麼重視面子問題的，但卻不意味著他們絕對不重視面子問題，面子是什麼？很大程度上來說，面子可以和尊重畫上等號，給對方面子，就意味著尊重對方；相反的，你不給對方面子，可見你對對方的尊重才程度也到不了哪裡去。沒看到老外們也整天喊著要尊重、要尊重的嗎？
對於這幾位超級大佬這樣的存在而言，或許平常時候金錢對於他們來說，更多的只是一個數字符號，但絕對不包含同艾麗絲集團合作的時候，同艾麗絲集團合作能夠給他們的家族和利益集團帶來什麼，這個，只要看看杜邦財團的那群混蛋們，現在得意成了什麼模樣就知道了。
放在以前，因為自己金融力量不行的杜邦財團，從來都是低眉順眼，什麼時候敢在摩根財團面前翹辮子？可現在呢？人家靠上了艾麗絲集團，還真的就敢跟大傢伙兒翹翹辮子了……不服？可以啊，只要你能收拾的了他們。
說是這麼說，心裡也頗為心動，可對於老摩根的這個提議，其他八位是一個勁的撮牙花子：這個，面子上實在是有些過不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