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二一五五章 他要回來？ 文 / 海桐
當張嵐和小杜邦在那巨大的游泳池裡暢遊的時候，有幾位卻正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張嵐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並且脾氣怪異，宴會應該如何舉行，並且如何才能夠保證不冷場，不讓在場的賓客們不至於因為張嵐的不配合而尷尬，可愁懷了卡德主任，為了保證宴會的順利進行，卡德已經和他的團隊開了足足四個多小時的會議來討論這個問題，但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有討論出一個滿意的結果來。
這麼多年的交道打下來，牛仔先生對張嵐的操蛋脾氣早已經瞭解的透徹無比，若說牛仔先生是屬順毛驢的，只要順著他的毛就能達成自己的心願的話，那麼張嵐則是屬於典型的油鹽不進，不管你怎麼去順他的毛，只要不滿足他的要求，丫就絕對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牛仔先生深深的瞭解這一點，這讓牛仔先生很是頭疼，但牛仔先生有一點很好，那就是牛仔先生有人可以使喚，最佳的使喚對像抹過去卡德先生，於是卡德先生便悲催了，堂堂白宮辦公廳主任，為了張嵐來參加宴會的佈置和細節問題絞盡了腦汁，可還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是很滿意，唯恐張嵐那個瘋子在酒宴上又藉機發作，讓牛仔先生顏面無存……卡德先生竊以為，牛仔先生之所以決定舉辦這個小規模的、只有一部分自己的幕僚參加的晚宴，目的便是防止張嵐。若是張嵐真的讓自己很沒面子，最起碼丟人是丟在自己的幕僚們面前，也不是什麼太丟人的事。
有了之前數次接待張嵐的經驗，看到今天的佈置。卡德主任難得的對自己的安排沒有信心……不是卡德主任對自己的能力有懷疑，實在是張嵐這傢伙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總是讓人鬱悶的。
其實卡德也明白，想要張嵐不讓牛仔先生沒面子，辦法很簡單，只要別刺激到這位就可以，但以卡德對這個宴會性質的瞭解，貌似牛仔先生不受刺激的幾率……很小。
好不容易。等將宴會場地佈置妥當之後，工作人員過來向卡德問道，「先生，這樣可以了嗎？」
上來問卡德的這位工作人員在白宮工作了好幾個年頭。也參與過兩次之前接待張嵐和艾麗絲的工作，甚至張嵐和艾麗絲的巨大能量，為此在佈置場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自己的同伴們，未必要小心謹慎在意，千萬別出了岔子……張嵐可不知道。他已經將白宮的某些人折騰的快成了神經衰弱了。
「我看看……」卡德懷著某種類似悲壯的心情，圍著整個場地走了一圈，卻是沒找到什麼值得挑剔的地方之後，終於點了點頭。「好了，就這樣吧。」
總算好了！幾個單單佈置這個場地就花了將近一整天、累的腿軟腳軟的工作人員。聞言之後直接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的心思都有了：尼瑪啊，今天可算是將老子我累死了。幸虧張嵐那傢伙來白宮的次數稀少的可憐，否則老子直接辭職不幹了……這活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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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完了場地，工作人員可以去休息，可卡德不能休息，總統先生還在等著自己過去向他做個匯報呢，說起來總統先生也可憐，作為這個星球上最強大國家的總統，牛仔先生竟然被張嵐折騰的全無脾氣。
當卡德進入到牛仔先生的辦公室時，牛仔先生正在批閱著文件……當然，米國健全的制度，讓牛仔先生更多的時候其實是充當了一個簽名機器的角色，很多文件之需要他簽個字就成，至於文件的內容是什麼，牛仔先生根本不會去看……忙碌了整整一天，在公眾和媒體的面前從來都是一副精神奕奕表情的牛仔先生，這會兒看上去充滿了疲憊，眼圈微微的有些發黑。
卡德很清楚，在保證了休息的情況下出現了黑圓圈，這意味著身體對你提出了嚴厲的警告，警告你，你的工作已經超出了你身體的負荷範圍，如果再不趕緊去休息，身體就要採取更加嚴厲的方式來「提醒」你了。
「總統先生。」卡德輕聲招呼到。
「卡德先生，請坐，」牛仔先生頭也不抬，又從自己左手邊那一摞如同一個班的學生作業那麼厚的一摞文件的最上面，拿下一分文件，翻開來，看也不看的，在需要簽名的地方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順手往自己的右邊一放，說道，「宴會場地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妥當了，」卡德看了一臉疲憊之色的牛仔先生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但我不敢保證是否一定會讓張嵐先生感覺滿意。」
牛仔先生正在龍飛鳳舞簽名的手邊微微一頓，片刻之後，那簽名繼續簽了下去，牛仔先生理解的點點頭，「我知道，我們只能將一切做到盡可能的好，至於其他的……」說到這裡，牛仔先生的聲音低了下來，嘟囔了一句，「只能看在上帝的份上。」
他也知道，這種事情真不是卡德說了能算的，一切都要看哪個瘋小子的心情，若是有些事情讓那個瘋子不滿意了，無論自己這邊驚宴會擺設的如何富麗堂皇，也休想他不給自己難堪，這一切，真的只能看在上帝的份上。
總統先生沒有責怪自己，這讓卡德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目光隨之落在了那一摞文件上，目測了一下，大約有50多份文件，其中都是用灰色的文件夾夾著的，卡德便送了一口氣，掂量著這50多份文件全部簽完也不過就是十幾分鐘的事，便勸道。「總統先生，簽完這些文件，您就早點休息吧。」
「嗯，」牛仔先生頭也不抬的從那一摞文件中再次拿下一本來。一邊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邊說道，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簽完了這些文件我就去休息，上帝啊，這幾天真的快要累死了。」
按照白宮裡的傳統，用灰色文件夾夾著的文件，屬於那種下面已經處理好但需要總統先生簽字確認的，總統先生根本不需要知道文件的內容。只要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就好，灰色文件夾也是白宮中最普通的一種文件夾；
在灰色文件夾之上的，便是草綠色文件夾，草綠色文件夾中的文件。也不需要總統先生知道文件的詳細內容，但與灰色文件夾不同的是，草綠色文件夾中會夾著一章這份文件的大致內容，簡稱大綱，大綱會告訴總統這份文件是要做些什麼。讓總統先生心中有數，遇到這種文件，總統先生只需要大致的看一遍大綱，卻讓沒有問題後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即可。這也是白宮中最多和最頻繁出現的文件。每天通常情況下，總統先生每天要簽灰色和草綠色文件大約幾百份。我們在電視或者電影中看到的，某位漂亮的總統秘書拿過一份文件來。讓總統簽個字，總統先生看也不看或者略略一看之後便在文件上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便是這兩種文件；
在灰色文件夾和草綠色文件夾智商，還有三種文件夾，即黃色文件夾、橙色文件夾以及紅色文件夾，分別對應國家威脅預警系統最嚴重的三種情況。
黃色文件夾的出現，便是告訴總統，情況有些棘手，總統先生需要好好看看文件中的內容，慎重的做出決定，如果拿不定主意，除了召集情報官員來詢問以瞭解更多的情況之外，必要的情況下還可以召集自己的幕僚來討論這件事，最終做出決定；
橙色文件夾的出現，意味著事情已經十分棘手，總統先生在看過了文件之後，最好立刻讓在首都的幕僚們過來詳細討論，商討對策，這種文件所描述的事情對美國國計民生都有著較大的影響，所以做出簽與不簽的決定，都需要十分慎重，需要經過詳細認真的討論和分析才能做出決定，有時候甚至需要召開相關的幕僚分析會、聽證會甚至辯論會進行反覆的探討，達成最終意見的時間很長，長達數月，有時候甚至長達一兩年。
通常用橙色文件夾來描述的事情，都是經濟和政治領域比較嚴重的事情，比如若是共和國與米國之間在經濟上的衝突已經十分嚴重，米國商務部送來一份要對共和國發動經濟制裁或者反傾銷、加倍關稅的文件，這類文件所代表的事情對米國的影響巨大，但還不至於威脅到米國的國家安全，便要用橙色文件夾來夾著；
最後一種，便是紅色文件夾，這也是警戒級別最高的一種文件夾，意味著米國遇到了嚴重的危險，或者米國已經面臨著嚴重的威脅，關係重大，不僅需要慎重決定，甚至需要總統先生立刻做出決定，例如當年本大叔讓米國人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即便是米國本土也不是安全的」之後，緊急送到白宮的文件便是用紅色文件夾夾著的。當然，有些紅色文件夾倒也不需要總統立刻做出簽與不簽的約定，比如總統先生決定狠狠的揍一頓薩大叔，簽字的文件便是用臭名昭著的紅色文件夾夾著的。
聽牛仔先生應了下來，卡德便點點頭，「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牛仔先生總算是抬起頭來看了卡德一眼，「卡德先生，你去休息吧，明天還有的你忙。」
卡德就笑了，「我倒是沒什麼，我就是擔心，您再這麼熬下去，過幾天媒體採訪您的時候，您又該抱怨您的頭髮了。」
牛仔先生頓時就樂了，甚至於暫停了自己「簽名複印機」的工作，笑著向卡德問道，「是嗎？我經常在媒體和公眾面前抱怨我的頭髮？」
米國的歷任總統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習慣，那就是每當有機會出現在媒體和公眾們面前的時候，他們總會抱怨自己的頭髮，他們會指著自己的頭髮喋喋不休的告訴電視機前和他們面前的人們。「我最近掉了好多的頭髮，每天早晨我梳頭的時候，都會發現梳子上有好多的頭髮。」、「最近我的白頭髮又增加了，昨天我老婆告訴我。親愛的，你的白頭髮比之前多了好多，我對著鏡子看了看，果然是如此。」
很多人都認為那是米國的總統在公眾和媒體們面前抱怨自己的辛苦和可憐，為自己爭取印象分，以便在下一次選舉的時候能夠為自己的連任爭取到更多的選票，卡德卻知道，白宮的主人們喜歡在媒體和公眾面前抱怨自己的頭髮。除了有拉選票和印象分的原因之外，其實他們也真的很累，別的切不說，在當總統的期間。沒有任何一位總統能夠保證每天能夠睡足八個小時的，巨大的工作壓力和不足的睡眠時間，也就難怪總統們一個個拿自己的頭髮說事和調侃了……除了拿自己的頭發來告訴選民們自己工作很努力、但工作還很辛苦之外，他們還能說什麼？
抱怨自己的頭髮，已經成了米國總統們一項歷史悠久的光榮傳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在大前天，在接受的記者採訪的時候，您還向記者抱怨過您的頭髮；嗯，上個星期在那個集會上的發表公開演講的時候。你也抱怨過您的頭髮。」卡德的記性很好，當然。作為白宮的大管家，他的記性必須、而且也一定要好。聞言立刻將牛仔先生的「斑斑劣跡」給歷數了出來。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想起自己前兩天在媒體上向米國民眾抱怨自己辛苦得不著休息的時候的可憐兮兮的模樣，牛仔先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是啊，不過米國總統……」說到這，牛仔先生不由得搖搖頭，「這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沒有坐到這個位子上的時候，心裡想的是拼了命的坐到這個位子上來，但一旦真的坐到了這個位子上，心裡想的卻是什麼時候從這個位子上下來，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
「開始我聽說比爾前總統前一陣子曾經遊說過某些參議院，希望改變目前一位米國公民終生只能擔任兩屆總統的規定呢，希望將這個規定改為一名從米國出生的米國公民，一生最多可以擔任三界米國總統。」卡德主任接著說道。這就是下來的人，又開始想方設法的想要重新回到這個位子上來。
其實最應該抱怨頭髮的應該是我才對吧？卡德心裡自怨自艾，可惜的是，卡德先生也知道，總統先生的頭發問題有人關心，自己這個白宮辦公廳主任的頭髮？就算自己每天都在媒體面前念叨一遍，也不會有人當成一回事。
「還有這樣的事？」牛仔先生驚訝的反問，顯然，牛仔先生對這個問題是很感興趣的。
「是的，但結果讓比爾前總統先生很是遺憾，幾位參議院們都直截了當的告訴比爾前總統先生，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全體米國人民也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的。」卡德說道。
「那麼接下來呢？」牛仔先生好奇的繼續問道，「我知道那個傢伙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他還真的決定做些其他什麼了，據說這個傢伙已經決定支持他的夫人參加總統的競選，會充當他夫人的競選團隊成員，為自己夫人的總統競選提供支持，並且民主黨那邊已經決定將她提名為總統獲選人之一，如果她能夠成功的話，比爾前總統先生或許會以希拉裡總統的丈夫的身份重返白宮。」卡德對這些情況倒是瞭解的很清楚，見牛仔先生對這個感興趣，隨即將這個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這樣啊……」
牛仔先生是共和黨的現任總統，但已經是第二任總統的牛仔先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再次成為米國總統的機會，對於正在熱鬧進行的總統大選並沒有在意，現在聽說比爾前總統竟然打算用這麼一種方式來「回歸」白宮，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這才問道，「卡德先生，你覺得比爾那個傢伙，有可能成功嗎？」
「難，很難，」卡德自然明白牛仔先生話裡成功的意思，比爾前總統是否可以以米國歷史上首位女性總統丈夫以及總統隱形幕僚的雙重身份重新出現在白宮裡？但卡德迅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希拉裡女士的能力確實非常棒，米國歷史上首位女性總統的口號，估計會讓希拉裡女士在競選中贏得相當一部分女性選民的好感與支持，甚至她的排名會非常靠前，但我們必須要承認，即便是在現在的米國，性別歧視也仍然是存在的，比爾前總統若是想要以這種方式回歸白宮，希望非常小。」
牛仔先生不得不點頭同意卡德的說法，原本聽到比爾前總統用這種方式迂迴回到白宮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是個好辦法，或許我可以跟著學學，但卡德的分析，邊讓牛仔先生徹底的死了這份心，最重要的是，牛仔先生很清楚，自己的夫人並不是比爾前總統那位夫人那種類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