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一九五零 培訓飛行員(下) 文 / 海桐
什麼？瓦良格？
聽到「瓦良格」這三個字，一瞬間，楚良峰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猛然扭頭看向張嵐的目光中充滿了驚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怎麼會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的？
楚良峰絕對不認為張嵐在這個時候說出「瓦良格」這個名字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既然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到瓦良格，說道培訓飛行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知道了軍方對於瓦良格最終確定下來的用途。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是屬於國家最高級別的軍事機密啊。楚良峰清楚的很，錯非是因為自己工作的關係，哪怕自己是個將軍，這種事情也不是自己有資格知道的，這種屬於國家級重點國防工程的項目，誰敢洩露出去，那可是會被摘掉帽子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楚良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可這話剛出口，楚良峰就後悔了：自己這麼問，豈不是承認了瓦良格項目的存在？這可真是……
「這件事傻子也能猜到啊，」張嵐倒是被楚良峰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隨即不屑的撇撇嘴，「也就你們自己還把這事兒當成一回事，你們還真當大家是傻子啊，也不想想，雖然你們當初的時候說是修建娛樂項目的，可這麼幾年過去了，一直停在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大家還不明白？」
言外之意，你們保守秘密這個是沒錯，可你們也不能因為為了保守秘密而小瞧大家的智商水平吧？
這話說的……雖然楚良峰心裡已經很震撼了，可聽到這話，依舊是哭笑不得，這話實在是有些說不清楚：沒錯，雖然說起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咱們沒有承認，這不就是另外一回事麼。
不過既然張嵐都這麼說了，楚良峰就不得不趁著這個機會向張嵐打聽一下自己之前想法的可行性了，反正艾麗絲集團這些年來是軍方良好的合作夥伴，信用一直不錯，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艾麗絲集團在飛機生產製造方面的能力，以前艾麗絲集團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成不成的，賣個人情總沒錯吧？「這個……小張啊，既然這些你都知道了，那給我我透個底，你們那邊，這個活兒到底能不能接下來？」
「這個肯定沒有問題啊，」張嵐點點頭，「我們這邊的飛行員帶幾個徒弟是絕對沒有問題，可問題是，我們沒有合適的訓練艦啊。」
這個倒是個大問題，楚良峰也跟著皺緊了眉頭，沒錯，艾麗絲集團能接這個活，也敢接這個活，這都是沒有問題的，可問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沒有合適的訓練艦，這個活兒根本就玩不轉，也沒得湊合和選擇。
這東西不是學騎自行車，了不起無非就是摔幾個跟頭而已，艦載機飛行員訓練這個東西，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會機毀人亡的。
「這個……」楚良峰想了想，試探著問了一句，「如果我們在陸地上按照瓦良格的尺寸，一比一的造一個陸上模型，用來進行訓練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啊？」張嵐皺著眉頭思考著，腦袋裡卻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個念頭：我勒個去這算不算是武漢陸上航母訓練建築的提前版本？
是的，關注瓦良格的消息的人，都知道後世在武漢建造的、專為中國艦載機飛行員的上艦訓練而修建的那棟大名鼎鼎的建築物，雖然到後來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一個笑話，可這會兒這個想法不是還沒有冒出來麼。
「鄭重其事」的想了想，張嵐還是搖搖頭否定了，「不好，不說周圍的環境很難讓飛行員產生『我是在海上進行飛行訓練』的感覺，單單是一個波蕩的問題，就不好解決吧？」
所謂波蕩的問題，是指航母在海上航行的時候，受海浪的影響產生的輕微蕩漾，這種蕩漾很輕微，人幾乎察覺不到，可卻是對飛機的降落有著巨大影響的，起飛的時候或者還沒有那麼重要，可是在降落的時候，如果敢忽略這種細微的蕩漾，降落時候的危險係數可就大大的增加了。
「這個，甲板的輕微波蕩，是可以模擬的出來的吧？」楚良峰想了想，試探著向張嵐問道，對於這個，其實楚良峰也不是很清楚，可不清楚不要緊，這並不妨礙他對這種事情進行一下自己的猜想：船在海上有波動？這個沒有問題啊，我通過一系列的設備，模擬出這種波動來，不就和船隻在海上航行一個樣了？說白了，無非就是飛行甲板的下面加裝一些液壓動作筒而已。
「哪有這麼簡單？」張英睿搖頭笑了，「不過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找專家論證一下可行性……嗯，要找那些有真本事的專家。」
那些沒有真本事的專家，嗯，自然就是指那些整天在報紙電視上吹噓的所謂「磚家」了，只要你願意給錢，讓他們說自行車的污染比汽車的污染大都不是問題，還能給你找出n多的理由來。
張嵐這麼一說，楚良峰頓時一臉的尷尬……話說，這種「磚家」，他們還真沒有少請。雖然張嵐這話有著打臉的嫌疑，可考慮到張嵐的一片好心，是的，就算是一片好心吧，楚良峰就當沒有聽明白張嵐的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既然在陸上建造這麼一個模擬訓練設施不可行的話，難不成讓艾麗絲集團專門給國家建造一型訓練艦使用？楚良峰有些頭疼了，對張嵐的話，他倒是沒有怎麼懷疑：且不說這個提議到底有沒有被批准的可能，最要命的一個問題就是……如果真的要這麼做的話，還不如直接讓艾麗絲集團建造一艘航母呢。
雖然號稱擁有建造航母能力的艾麗絲集團還從來沒有真正建造過一艘航母，可他們賣給甲骨文公司老闆的那艘所謂的「賭船」，本質上不也是一艘航母麼……現在那個老外還整天的帶著一幫子狐朋狗友在海上玩艦載機起降呢，這說明艾麗絲集團造的那個半吊子航母，還真是能說得過去的……還回過頭來，還是那句話，一艘航母的建造，其中摻雜的利益糾葛多了去了，根本不是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應該考慮的。
你當上面的大佬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啊？你當那些大佬們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真的只是出於艾麗絲集團企業的背景啊？利益最重要的環節，還是利益
「這個回頭再說吧，」楚良峰佯作沒有聽明白張英睿話裡的意思，「回頭你就跟你們那邊說一聲吧，我估計……既然你們這邊同意了，我們這邊抽調飛行員去學習，應該用不了多久，。」
「那就這麼著吧，不過事先聲明，要進行培訓，也是到我們那邊去，我們的人不可能到你們制定的地方去做培訓的。」張嵐點點頭，說實話，他真沒怎麼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與其關心自己這邊準備的如何，還不如想想如何避免到時候穿幫……千萬不能去軍方的空軍基地啊，否則這萬一空軍方面想要給他們做個體檢，這可怎麼辦？
是的，張英睿從來都不擔心自己這邊人的飛行技術問題，說難聽點兒的，隨便給他們一條公路，封鎖一下，那些傢伙就能夠安全的降落在這條路上，可張英睿怕麻煩啊，真的發現了小晨曦、艾麗絲他們族人的不妙之處，那才真的是**煩，所以張英睿這麼鄭重其事的叮囑一番，倒也部位奇怪了。
「還有這麼個條件？」聽到張英睿這條古怪的條件，楚良峰呲牙咧嘴的咧咧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既然是幫我們培訓飛行員……這個，這件事情總歸是需要高度保密的吧？」
「拉倒吧」張嵐一點都沒給這傢伙面子，哪怕楚良峰肩膀上的金星閃爍，「也就你們自己還拿著這件事當寶，其他人……人家航母艦載機飛行員的素質比你們高多了不好？拿著個破步槍的窮人哭著喊著自己的步槍技術要對人家抱著挺狙擊步槍的人保密？你磕磣不磕磣啊？」
磕磣，簡直太磕磣了仔細想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可讓楚良峰鬱悶不已的是，你張嵐說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好不好啊？咱的臉皮可全都讓你可剝下來了。
一時間，楚良峰就有些悻悻，心裡不爽之下，就想要從張英睿身上找點平衡了，「算了，不和你說這個問題……」
至於費用的問題，張英睿壓根沒問，楚良峰也沒有說……這種活兒，國家都幹不了，需要自己摸索著來，現在艾麗絲集團願意幫這個忙，誰還敢在這個項目上卡脖子搞小動作不成？真是反了他們的天了
正說話的功夫呢，在天空中轉了幾圈的幾架飛機開始在天空盤旋準備著陸了，機場的一名大校師長一臉興奮的跑過來，到跟前立定，雙腳腳後跟一併，給楚良峰敬了個禮，「報告首長，第一項試飛測試完成，一切指標準符合要求，是否進行下一項測試，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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