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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一八五零章 誰也別把誰當傻子 文 / 海桐

.    第一八五零章誰也別把誰當傻子

    所有在關注著這件事的人,都在猜測艾麗絲集團和張家這次將要面臨老王家的雷霆之怒,很多閒的蛋疼又不清楚雙方實力對比的傢伙,已經開始根據自己所瞭解的「常規」,開始yy到時候張家會有多倒霉了。

    似乎也是,想想看,當初王家老太爺備受太祖爺寵愛,到了成祖爺一朝又是備受成祖爺的青睞,王鬍子當初在天山的鐵血,那又是何等的威風!現在王家老太爺雖然已經不在了,可僅存的那幾位老前輩卻是對老王家格外照顧,如今老王家的小孫子竟然被人欺負到如此程度,他們能嚥得下去這口氣?

    就在所有人都在竊笑著等著看這一出龍虎鬥的時候,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大家全都沒有猜對,面對張家的「咄咄逼人」,老王家不僅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擊,反而給自己家小子關了禁閉,對開公開宣稱是讓那小子「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什麼?上面不是都已經做出處理辦法了麼?怎麼還需要處理?老王家到底是怎麼想的?那些地下組織部長們一個個的開始議論紛紛。

    「想要看我們老王家的笑話?讓我們老王家給你們當馬前卒和炮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王承運怡然自得的「直溜」一下,將杯中的美酒一口抿下,緊接著夾起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裡,美美的嚼著。

    「可是爸,您兒子被人打得這麼慘,您就不替您兒子我報仇?他這不是在打我,這分明就是在打我們老王家的臉啊!」腦袋上纏著紗布,裹得像極了一個粽子的王正恨恨的問道,因為被張嵐給打掉了兩顆上門牙,王正說話的時候不停的漏風,聲音聽起來很是奇怪。

    「報仇?」王承運看啥子一般看著自己兒子,直到王正被自己老爺子奇怪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這才收回了目光,略顯悲哀的歎息道,「怪不得人家都說富不過三代,如今看來,果然是非常有道理。」

    呃?這話時啥意思?聽到自己老爹這番話,王正滴溜溜的打了個哆嗦,也不敢慫恿自己老爹幫自己報仇了,趕緊琢磨自己老爹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不成器?不能啊,我現在所在的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妒忌的眼睛通紅呢,怎麼能說是不成器呢?既然不是說我不成器,那到底是什麼?

    看著自己猶未醒悟的兒子,王承運心中悲哀的搖搖頭:完了,如果下面的孩子還是這樣的話,我們老王家的富貴,就算是靠著老爺子的福蔭,憑藉著當年結下的善緣和人情,最多再到這小子的下兩代就再也沒有什麼了。

    王承運心裡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就如同自己兒子這樣的,之前明明是差點兒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如果下面的兩代人全都跟這個混蛋小子一樣的話,漫說只是做個富家翁,恐怕能不能再向下傳兩代也未可知。

    對於自己老爹的話依舊沒有想明白的王正,在沒有搞清楚自己老爹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後,還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挨揍這件事上。「爸,您看我……」

    「混賬東西!」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兒子愚蠢的王承運,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腳踹起,將王正重重的踹在地上,怒罵道,「老子告訴你,你最好從此之後絕了你那點兒小心思,老子不怕告訴你,要不是老張家那小子揍了你一頓,下次說不定就是咱們全家族被趕出京城!」

    嚇!有沒有這麼嚴重?王正被自己老爹的話給嚇得不輕:老爺子的這番話是啥意思?莫非那姓張的小子打了老子我一頓還成了幫助了我不成?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

    王正本能的認為這事兒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可這麼寫年來自己老爺子算無遺策的印象,又讓王正對王承運的判斷能力,有著本能的信任。

    雖然現在我還是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可這老傢伙畢竟是我爹,他總不能騙我這個兒子吧?或者這其中有什麼內情?心裡這麼想著,王正終於收攏了一下心思,小心翼翼的看了王承運一眼,看老王的臉色雖然不好,可也沒有惡劣到極點,終於小心翼翼的對王承運說道,「爸,您也知道兒子我腦子轉的慢,要不您把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跟我說一遍麼。」

    罷了罷了,不給他說明白,看來這小子是永遠不會想通了。心裡這麼想著,王承運終於死了讓自己兒子自己領悟的心思……也算是徹底的對王正失望了。

    「混小子,我問你,根據你的瞭解,你這次鬧出來的事,如果是按照以往的那些慣例,應該是怎麼處理?」王承運吹鬍子瞪眼的向王正問道。

    「按照以往的慣例?」王正搜腸刮肚的想了想,不敢肯定的答到,「想來最輕的也要一捋到底吧,雖然不見得近監獄,可最多就是在事後掉進一個清水衙men裡呆著,不出意外,或者能夠撞到大運的話,這輩子就算是這麼完事了。」

    說道這裡,王正在意識到自己家老爺子為自己現在的處理結果花費了多大的精力,眉開眼笑的對王承運說道,「謝謝爸爸,要不是您,兒子我現在就真的慘了。」

    「哦,你認為你現在的處理結果是我給你活動的?」王承運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會,看著自己兒子那一臉肯定的表情,緩緩的搖了搖頭,「錯!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就沒有使上一點力氣,不僅是如此,就在幾天前,我還接到了當今秘書的電話,暗示要對你惹出來的事情嚴肅處理!之前我還以為你這小子肯定死定了,誰承想只是幾天的功夫,風向竟然變了!」

    啊?王正目瞪口呆的聽著自己老爺子說的這些自己從來沒有機會知道的秘辛,身上汗流浹背,當聽到自己老爺子說自己都已經被當今給判了無期的時候,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直到自己老爺子說道最後事情又出現了轉機的時候,王正才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那感覺,似乎如同自己在鬼men關上走了一遭。

    到這個時候,哪怕王正對政治上面的事情再愚鈍,也明白這其中肯定有些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堂堂當今第一人,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幾天前才說出去的話,那豈有反悔的道理?那專門告訴自己家老爺子這件事的秘書,就相當於古代的傳旨太監啊,到底是什麼事,能讓當今甚至不惜做出自己打自己臉的舉動?

    王正可不認為是自己的面子太大了,或者是自己老王家的面子太大了,大到可以讓胡哥做出自己打自己臉面的舉動,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讓胡哥連臉面都不要了,總算是想通了這一點的王正,全身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汗流浹背的王正也顧不得在耍賴撒潑想辦法讓老爹給自己報仇雪恨了,身子抖的如同篩糠一般,抓著自己老爺子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爸,爸,你得救救我,您得救救我,我可是您的兒子啊~~」

    廢話,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才懶得去折騰這些事!王承運心裡恨恨的到。

    「別人是在那我們老王家當槍使啊,要是你爺爺在,誰敢這麼對咱們老王家?」一說到這一點,王承運咬牙切齒的懷念當年的榮光之餘,卻也不由得帶著一絲的頹廢:說來說去,還是實力在作祟,你自己實力不行,哪能怪別人來踩你?

    王正這會兒老實了,聽自己老爺子的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訥訥的什麼話都不敢說。

    回憶了一會兒自己老王家當年的光輝往事,王承運終於從對過往輝煌的懷念中清醒了過來,「這次胡哥用你這件事借題發揮,他們想要和老張家扳腕子,卻拿著咱們老王家當槍使,哼~~」王承運冷哼了一聲,「這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若非是坐在椅子上,此刻早已經腿軟的王正早已經癱在了那裡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十幾分鐘之前還洋洋得意自己能夠得脫大難,竟然只不過是共和國兩方最大的實力交鋒的結果,而自己呢,甚至連個小卒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胡哥一方同來投石問路的小石子而已……小石子的作用就是丟出去而已,至於丟出去之後會是什麼結果,是完好無損還是粉身碎骨,這誰會去管?

    儘管對張家不怎麼看得起,認為這幫子泥腿子出身的傢伙只不過是共和國的暴發戶而已,同胡哥、老江家相比,能算得了個球?可王正也不是傻子,不管人家是不是暴發戶,可既然他們老張家能夠讓老江家河老胡家先後接連的栽跟頭,那就說明人家手上的實力相當的硬扎!既然老江家和老胡家都不能在他們手裡賺了便宜,自己家只是一個過氣的沒落家族,在他們眼裡又算得了個什麼?

    或許在一般人眼中看來,老王家現在依舊是威聲赫赫,可王正自己心裡其實明白,現在的老王家,跟十多年前的老王家,已經沒法可比了。

    「爸,那我該怎麼辦?」王正再也沒有了世家公子哥的囂張和不可一世,哭泣到,看上去和那些窩囊的廢物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怎麼辦?」王承運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不管心中怎麼不爽,可這小子總歸是我兒子,「什麼也不用辦,老張家的兒子不是把你打了一頓麼,你就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在家裡給我蹲著,也讓別人明白,你們神仙打架歸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凡人招惹不起,那還躲不起麼?」

    「對!對!從明天開始,我就老老實實的蹲在家裡,哪裡也不出去。」王正急忙點頭,忽然覺得張嵐打的自己那頓簡直來的太是時候了,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給打了一頓,現在自己說不定還不知道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men關了呢。

    「你能這麼想就好,」王承運點點頭,有些疲憊的揮揮手,「好了,下去吧,該給你說的都給你說了,以後應該怎麼做,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選的,出了事,可不要怪你老爹我不幫你。」

    王正諾諾而退,將自己老爹的話死死的記在了心裡。

    開什麼玩笑!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自己不躲得遠遠地就已經是找死了,還敢主動的湊上前去?就算是自己真的想要找死,可也不用找這麼悲慘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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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嵐的這突然不按規矩出牌的方式,打亂了胡哥一開始的安排;老王家被打了還在那裡做縮頭烏龜窩囊廢的舉動,更讓胡哥覺得自己打出去的拳頭逕自打在了空氣上,不僅對方沒有傷著,自己反而因為用力過度傷著了膀子上的肌肉。

    麻痺的,這叫什麼事?!你們老王家多少也是當年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難道就這麼沒有一點擔待、這麼沒有為主分憂的想法?胡哥憤憤不平,卻全然忘記了自己把人家推上風頭lang尖的行為純粹是讓人家送死……你做主子的都不夠秉正,憑什麼要求下面的小嘍囉們還要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給你當炮灰?

    既然老王家這招棋是沒法走了,那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呢?胡哥將自己手中的籌碼挨個的扒拉了一遍,最後鬱悶的發現,自己手裡竟然也沒有多少好棋。

    這個就有點兒悲催了,想要和自己的同盟開戰,這戰鬥都要開始打響了,才忽然發現自己手裡的槍只有一顆子彈,這顆子彈竟然在一開始就被打出去了,更加悲催的是,這顆子彈竟然還被自己的對手給直接無視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囉都敢不聽話,這種情況,讓早已經習慣了自己一言既出別人只有唯唯諾諾的份兒的胡哥倍感不爽。可在咬牙切齒的衡量了半天之後,胡哥卻又悲哀的發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對老王家竟然還不能怎麼樣——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現在都在看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呢,如果自己現在就開始卸磨殺驢,以後誰還敢在自己的帳下聽命?

    現在又不是古代那些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時代了,一個不能給下屬帶來好處的老大,注定了是不能夠贏得下屬們的擁戴的。話說回來,就算是古代那個「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時代,又有幾個大臣真的是這麼做的?那些不得不死的傢伙,也不過是在和皇帝扳手腕子輸了之後不得不黯然死掉的。

    隨便找個糊nong過去的理由,直接撕破了臉動用軍隊?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可這個辦法一旦用出來,那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一萬的招數,有了這個赤裸裸的例子在前面,那些外國投資商們還不得瘋了一般的拚命撤資?

    到時候國家在國際上的形象?自己面對的內部外部的壓力?單單是這些壓力,就足以讓自己灰頭土臉的黯然下台,一想到這些,胡哥剛才的衝動就瞬間被丟到了九霄雲外:雖然確實很眼饞艾麗絲集團和張家的東西,可如果是需要以自己的位子為代價的話,那這份代價可就有些天大了!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胡哥在書房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有些為難,在左右衡量了一番之後,胡哥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自己有些太浮躁了,什麼都還沒有計劃好呢,結果就是現在的情況……連找個下台的台階都難。

    老回老老實實的坐在胡哥的面前,恭謹的低著頭,看上去對胡哥的尊重依舊一如既往,可如果仔細看老回那看向地面的目光,就能夠發現,老回對胡哥的那種尊敬和敬畏似乎稍稍少了些,多了一些不滿。

    這個完全可以理解,你既然沒有準備好,就不要貿然動手麼,現在好了,看看你貿然動手引起了什麼樣的後果吧,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不能下台不說,連累著我們現在也不上不下的吊著難受!再看看跟老張家站在一起的那些人家呢?一個個哪個不是喜笑顏開,走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都是一副牛bi的不得了的模樣?就連一個「小小的」衛生部部長家的那個小子,現在也敢跟自己的兒子公然搶電梯了……一想到今天早晨時自己兒子告訴自己的那一幕,老回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昨天的時候,京城的一幫豪men子弟們在一起玩,這些豪men子弟,自然也根據自己老爹的派系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圈子,自己兒子和老竇家那小子,就是兩個小圈子的頭頭。

    很巧合的是,這兩撥小子們就在同一家酒店中碰了頭,很巧的是,正好要乘同一部電梯,這原本也沒有什麼,以往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每次都是老竇家那小子主動將電梯讓給自己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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