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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一七九四章 綁架案背後的內幕 文 / 海桐

.    第一七九四章綁架案背後的內幕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注意點啊。」正「怒火萬丈」的找張嵐報一箭之仇的埃裡森和張嵐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注意什麼?」埃裡森嬉皮笑臉的向小晨曦問道。

    「喏,人家苦主人來了,你們多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小晨曦歪歪嘴,向兩人示意正向這邊走來的鄧文迪和默多克兩人,「你們兩個,剛剛合夥坑了人家一把,總要低調一點的吧?」

    低調?張嵐和埃裡森兩個傢伙奸詐的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嘿嘿一笑:嗯嗯,確實是要低調。

    就知道是這樣看著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的可惡嘴臉,小晨曦無奈的拍拍腦袋,直欲找個地方躲起來,太丟人啊,這倆人的人品,真是……臭不可言

    在視線向這邊掃來的一刻,默多克和鄧文迪一眼便看到了正勾肩搭背的對著自己嘿嘿奸笑的張嵐和埃裡森兩人。

    嗯?埃裡森和默多克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這兩個可惡的傢伙怎麼湊到一起來了?難道說……今天拍賣會上的那幅梵高的畫,自己是被張嵐和埃裡森這兩個混蛋傢伙給耍了?這兩個該死的傢伙合夥給自己上演了一出仙人跳?

    越想越覺的這個可能性越大默多克還好些,這些年來的風風雨雨自己什麼沒見過?這一刻,這一生的經歷讓這老頭在面對張嵐和埃裡森這兩個傢伙聯手給自己做局時的鬱悶之時,倒也還能夠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緒。

    但是只有三十多歲的鄧文迪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剛才還巧笑嫣然的同各位富豪或者富豪夫人門打著咋呼、如同一朵交際花一般游刃有餘的周旋於諸位富豪和富豪夫人門之間的鄧文迪,臉色刷的一下落了下來。

    看著張嵐和埃裡森兩人臉上那可惡的笑容,鄧文迪哪裡不知道,自己剛才被張嵐和埃裡森這兩個傢伙聯手給坑了?而且,看他們兩人那樣洋洋得意的表情,鄧文迪哪裡還會猜不到,他們這個樣子就是故意讓自己看到,故意讓自己知道他們剛才在拍賣會上就是故意給自己設套讓自己往裡面鑽的

    可恨真真的是太可恨了鄧文迪恨恨的咬著牙。其實只要仔細認真的回想一下,就會發現今天的這件事原本就透漏著些許古怪,埃裡森這傢伙有錢是沒錯,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傢伙喜歡收藏什麼名畫或者古董,相反的,更多的還是聽到這傢伙購買了什麼豪華私人遊艇、豪華私人飛機或者豪華別墅之類,名畫或者古董?似乎這些象徵著品味和修養的東西,一直都和埃裡森這個「瘋子」絕緣。

    可今天呢?一個從來不對古董或者名畫這些東西正眼相看的埃裡森,忽然之間對梵高的畫表示出了莫大的興趣,難道這還不夠吸引自己的注意麼?可恨的是,這明顯的破綻,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自詡精明的自己,今天竟然栽進了這麼明顯的一個坑裡

    鄧文迪覺得,自己被這兩個鳥不正經的傢伙用這麼簡單的方式給「戲耍」了,這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個不可原諒的錯誤,這個奇恥大辱。

    當然,這並不是鄧文迪心中真正的想法,鄧文迪心中真正的想法,是認為自己聰明的智商受到了挑戰,這對一向以自己聰明的腦袋瓜自傲的鄧文迪來說,簡直不啻於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舒馬赫面前叫囂車技時的憋屈。

    鄧文迪倒是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小覷了天下英雄。如果鄧文迪的這番心裡話被張嵐聽到的話,這丫一定會嗤之以鼻:你丫還真以為天下就你聰明啊,一山還比一山高的老話,難道都被你每個月那幾天用掉了?

    「兩位,你們不覺得你們的做法太卑鄙了麼?」只覺得自己心中一口惡氣難平的鄧文迪,上前來,咬牙切齒低低的對張嵐和埃裡森兩人說道。

    「卑鄙?」張嵐純真的臉上一臉的愕然,還有被冤枉之後的委屈,「鄧女士,您這話是從何說起?難道埃裡森先生將他最喜愛的梵高先生的畫讓給了您,反而錯了不成?」

    「就是就是,」埃裡森像是個相聲當中很稱職的捧角,很盡職的捧著張嵐這個主角,「難道我還不能多出來個愛好不成?你無緣無故的上來污蔑我的人品……嗯,這可不是一個有教養的淑女和貴婦人應該做的事情。」

    說到最後,埃裡森的臉上也是一臉被冤枉的委屈,那「我是為了你好才放棄,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為什麼過來冤枉人?」的表情,

    張嵐這番話說的也是夠惡毒,明明知道這個控制欲極強的女人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別人稱呼她為「鄧女士」,最喜歡聽的就是別人稱呼她為「默多剋夫人」,可張嵐這小子,偏偏要在鄧文迪的傷口上撒鹽。

    跟張嵐相比,埃裡森這傢伙刺激人的本事也一點不差,果然,聽到張嵐這番話,原本臉色就不甚很好的鄧文迪的臉色,越發的差了,鼓鼓的胸脯不停的起伏,可在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鄧文迪卻悲哀的發現,面對這兩個已經將無恥發揚到了極限、甚至已經將無恥上升到了藝術程度的傢伙,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可不說些什麼,鄧文迪又覺得自己滿心的不甘心。

    「無恥」看著這兩個傢伙,鄧文迪終於冒出來這兩個字。

    「鄧女士,聽到您的這句話,我真是太傷心了。」埃裡森的臉上,如同受了婆婆的委屈的小媳婦一般,一臉的哀怨。

    張嵐連連點頭,一臉慼慼焉,似乎很認同埃裡森對鄧文迪的這番話。

    這一刻,鄧文迪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這兩個傢伙無恥的程度,甚至於用「無恥」來形容這兩個傢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褒獎,用「無恥」這連個字來形容這兩個該死的混蛋?簡直就是對「無恥」這個詞的侮辱即便是將全世界所有的貶義詞都用到這兩個傢伙的身上,也不能形容這兩個傢伙卑劣的萬分之一。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讓你知道我坑了你,可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看著氣的要吐血的鄧文迪,張嵐和埃裡森兩人眼中都表達出同樣的意思。

    「爽啊」看著怒氣沖沖而去的鄧文迪,埃裡森一臉得意的對張嵐說道,丫第一次發現,原來將一個人給氣道這個程度,原來也是一件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要和別人說我認識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

    嗯?竟然還是相同的話,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有默契的同時哈哈大笑這一刻,兩人覺得對方真是和自己一樣的同一類人。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兩人之間升起,這種感覺,很奇妙,如同見到了一位久別的朋友一般的感覺。

    日了,難道老子竟然是和這廝一般的人?一想到這一點,兩人齊齊的打了個寒顫:我呸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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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絲的私人物品拍賣會終於結束了,這次的拍賣會,總共籌集到了12.6億美金的善款,按照之前公佈的數字,這些錢已經捐贈到了相應的地方。

    一片喧囂之後,所有人都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能夠同艾麗絲集團之間建立這樣一個聯繫,對於這些富豪們來說,所花費的這點兒金錢壓根就不算什麼,當然,對於美國政府來說,他們是最高興的,雖然現在還不能拿出讓艾麗絲滿意的條件讓艾麗絲將他們的核心工業放回美國,但能夠從艾麗絲集團購買維護美國世界霸權的利器,也足以讓美國整個上下感到萬分的滿意。

    波特.戈斯是很高興的,因為通過這次的艾麗絲集團之行,他算是暫時坐穩了自己的位子;比爾.福特自然也是高興的,雖然對於自己的要求,艾麗絲並沒有做出答覆,但艾麗絲已經表示會好好地考慮這個問題……在比爾.福特看來,無非是有些條件暫時還不具備而已,當所有的條件都已經滿足的時候,這個並不是什麼問題。

    當然,對於各省市的頭頭腦腦們來說,他們的心情也很不錯,在這段時間內,他們也同這些超級富豪們手下的管理團隊達成了多項合作意向,這些富豪們都對在中國投資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短短的幾天時間內,魯省的周圍幾個省市,連同魯省在內,已經確定的這些富豪們的投資金額高達120億美金,一項投資資金更是高達400億美金。

    這是一個十分令人歡欣鼓舞的數字,看著這些代表著政績的數字,大大小小的官老爺們全都可開了花: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投資。連同意向投資在內,哪怕只能夠落實一半,資金今後的仕途生涯也會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的筆直向上。

    總之,用一句很時髦的話說,這次的聚會是一次團結的聚會,一次和諧的大會,一次取得了豐碩成果的大會。

    要說不高興的,大概只有非默多克和鄧文迪兩口子莫屬,但相對於艾麗絲集團的強悍,默多克的新聞傳媒帝國雖然很強大,但如果得罪了這樣一個強悍的存在,默多克知道自己面臨的是個什麼樣的後果。是以,儘管默多克和鄧文迪的心中無限的不爽,但他們也只能夠忍了,並且用「其實也並沒吃多大的虧,無非是用比市場價高一點的價格買下了一副名畫而已,這幅畫放個幾年,一樣還有得賺。」這個想法來安慰自己。

    不這麼想還能夠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做以卵擊石的蠢事?鄧文迪和默多克這兩個傢伙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尤其是默多克這老傢伙,更是屬於老的快要成為人精的存在,在權衡了利弊之後,他們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當然,對於默多克來說,其實那次被張嵐和埃裡森給聯手小坑了一下的事情,算不得什麼,張嵐也知道不要滿世界得罪人的道理,雖然國內對於媒體的管制極其嚴格,大陸這個令默多克垂涎三尺的肥肉沒有他的份兒,但為了補償默多克,張嵐還是向默多克示意,他可以去印尼去試試。

    全世界的人現在都知道艾麗絲集團就是印尼的太上皇,艾麗絲在印尼說句話,比印尼總統的話還要管用,對於艾麗絲的這番話,默多克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懷疑,立馬屁顛屁顛的準備在印尼「開疆拓土」了。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一件張嵐很關心的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少爺,調查明白了。」

    「嗯,什麼原因?」

    「李玉梅女士的那位老領導的孫子找了個日本女友,前一陣子這位老領導的孫子陪同自己的女友回日本去,順便去日本旅遊……順便順便說一下,這位老領導只有一個獨子,這個兒子也只有這一個兒子,算得上是三代單傳……兩人在北海道旅遊的時候,被當地的黑社會組織給綁架了。」

    「原本這一切都很正常,但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專機,在兩人被綁架之後,日本政府忽然介入了進來,但是他們介入進來並不是對被綁架的人進行營救,而是忽然聯繫上了這個黑社會組織,詢問他們綁架這兩人有什麼要求。」

    「事情到了這裡就更加有趣了,這個黑社會組織聲稱自己是日本軍國主義的狂熱崇拜者,他們對日本政府這些年來的軟弱極端不滿,所以要用『**』的方式來幫助日本走向『新生」具體要求就是之前的那些。然後就是日本政府將這個黑社會組織的要求轉達給了國內政府,國內政府又將這個要求轉達給了這位老領導。」

    伊蓮將前一陣子張嵐讓自己調查的李玉梅的那位老領導為什麼幫著日本人求情的調查結果向張嵐匯報道。

    原來如此,張嵐輕輕的點了點頭,下面的不說,也知道了。

    這就難怪了,我說干**那位嫉日如仇的老領導為什麼會幫著日本人說話呢,甚至托人都托到了李玉梅的身上,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寶貝孫子被日本黑社會、或者說是日本政府給綁架了。

    事情當然不能如此簡單的算了

    「這樣的話……」張嵐微微皺了下眉頭,直覺告訴他,這一切似乎沒有這麼簡單,「那個日本女人有問題?」

    「嗯,」伊蓮點點頭,「這一點我們也早就調查明白了,這個日本女人是日本某個黑社會老大的女兒,但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受到自己老爸的太多影響,從小接受的就是日本的精英教育,一身氣質還算是高雅,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絲的匪氣。」

    事情很簡單,順著這個脈絡理下來,鑒於日本政府和黑社會之間的特殊關係,張嵐猜測,整個事情的過程無非是這樣:日本人被自己逼的有些狗急跳牆之際,為了解開已經被繫在自己脖子上的繩索,自然是一切辦法都要嘗試的,在嘗試了對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刺殺和暗殺不可行之後,只得無奈的改變了策略,在一番甄選之後,自己干**這位老領導的孫子就被擺在了他們的案頭上,成為了他們針對自己的目標,而這個女人,大概也是日本政府早就培養好的一張牌。

    說起來,這小子遭的這次無妄之災,根子其實還是在艾麗絲集團的身上,這幫子日本人,大概也是狗急跳牆了才出的如此下策,但是……自己要不要插手呢?

    「這位老領導的孫子……是幹什麼的,平日裡為人處事如何?還有,他老子怎麼樣?」張嵐輕輕敲打了幾下桌面,忽然問道。

    如果這小子的人品還算是不錯的話,自己幫他一把倒也無妨,但如果這小子是個在正宗不過的紈褲子弟,那這件事到此為止也就罷了。

    一臉很明白張嵐的意思,「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位老領導的兒子是鄰省的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官聲不錯,雖然不可避免的有些國內官員的毛病,但也不失為一個好官,至於這小子,出身於這樣的家庭,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些紈褲氣息,但本性還是不錯,除了花錢比較大手大腳之外,並沒有什麼劣跡。在去年的時候,這小子剛剛大學畢業,然後順利的考取了咱們本市國稅系統的公務員。對了,對了,還有一點,這小子對日本政府沒有什麼好感,也算得上是一個小憤青。」

    「根據我們的分析,這位老領導的獨孫,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日本政府給當槍使了的,或許他們到現在還認為,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黑道綁架案,無非只是自己倒霉而已。」遲疑了一下,伊蓮跟著補充了一句。

    花錢大手大腳?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這個毛病簡直不能算是毛病,而且這小子以往也沒有什麼劣跡,倒也證明這位老領導對子孫後代的教育很嚴格,尤其是這位老領導的獨子為官不錯,這些因素,都成了讓張嵐做出最終決定的關鍵性因素,尤其是伊蓮說的這位老領導的獨孫竟然是個仇日小憤青的消息,讓張嵐心中不由得為之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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