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一七零四章 好大的籌碼！ 文 / 海桐
. 第一七零四章好大的籌碼！
「胡哥和你說了些什麼事？」回去的路上，張嵐向自己家老爺子問道。
自家老爺子和胡哥兩個人在書房裡嘀嘀咕咕了足足有兩個小時，這讓張嵐心中很是犯嘀咕，要說兩人沒說點啥重要的事，張嵐指定不信。
「也沒有什麼事，無非就是一些沒用的廢話。不過雖然說了很多的廢話，倒也不是完全都是廢話，說起來，這些話裡面就只有一個意思，希望以後我們多多支持政府的工作而已。」張宗君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就只是這個？」張嵐眨眨眼，有些不相信。
「這個還不夠啊，」看了兒子一眼，張宗君笑了起來，「讓我們支持他們的工作，那可支持的地方就多了，說起來，無論是經濟、政治、軍事，從軟實力到硬實力，但凡是我們涉足的領域，都能夠給他支持不是？」
「好傢伙，真夠黑」張嵐倒吸了一口氣，嘀嘀咕咕的說道，很是有些不爽，「他倒是打得好算盤，想要我們支持他？憑什麼啊？」
言外之意，支持他當然沒有問題，但問題在於，我們付出的與得到的東西，是否能成比例？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嘿嘿……我這不都是為的我兒子麼，我還等著早點抱上孫子呢」張宗君衝著自己兒子促狹的眨了眨眼，一臉猥瑣的嘿嘿奸笑。
「啊？」張嵐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自己老爺子說的什麼意思：這不是在說自己和胡若曦的事麼，無奈的嘴巴一癟，「早著呢，到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呢，您就等著吧。」
「呵呵……」對自己兒子的舉止，張宗君並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自己兒子再能幹，在這樣的事情上，也還是有些靦腆和害羞的。
一說到這個問題，張宗君就有些洋洋自得：這小子，就跟當年的老子我一樣。
只是張嵐沒有想到，在稍稍沉默了一下之後，自己老爺子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徹底的讓自己崩潰了，「小子，跟老子我說實話，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張嵐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這都哪跟哪啊？咬著牙，沒好氣的回了自己老爺子一句，「還早得很呢，不著急。」
「你小子不著急我著急啊，看看你的那些堂兄弟表兄弟和堂姐妹表姐妹的，有的孩子都四五歲了，你說我找不著急？」張宗君嘿嘿的樂，難得有一個讓自己狠狠的捉弄這小子、讓自己這個兒子吃癟的時候，張宗君的心情很爽
想想以往被這小混蛋給糗的那麼多次，不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糗這小子一頓，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看著自己一臉無良的老爹，張嵐算是徹底的看明白了，今兒個今天自己出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好皇歷，不知道今天絕對是不宜出行。想明白了今天不是自己的幸運日，張嵐很乾脆的一偏頭，靠在頭枕上裝睡覺：著急？我倒是想要著急呢，可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事情沒有擺平，著急有辦法麼？
看自己兒子真的有點急了，張宗君笑瞇瞇的搖搖頭，不再刺激這小子。
也許是這小子真的困了吧？看著張嵐臉上的那一絲疲憊，張宗君心裡不由得有些心疼，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兒子整天忙忙碌碌的到底在幹什麼，但他卻是知道，每當過一陣子之後，自己就知道兒子到底在幹什麼了，而每當自己明白的時候，兒子和女兒他們折騰出來的東西，就總能成為公司的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公司的業務就會再次得到巨大的擴展。能夠對公司的業務發展起到如此巨大促進作用的，可想而知兒子為這些事情操了多少心血
念到此，看著臉上一臉疲倦之色的兒子，張宗君打開音響，一陣輕鬆舒緩的音樂頓時如同一陣清風一般流淌在車廂裡，撫慰著兩人都有些焦躁的內心。
「對了，胡哥希望我們在和烏克蘭人的談判上協助他們一把，你怎麼看？」見兒子臉上的疲倦之色消失了很多，張宗君似無意一般的對張嵐說道。
「這樣啊，」張嵐點點頭，對這個問題，其實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在張嵐看來，這件事應該是被高層超級大佬們列為近五年內工作重點中的重點了，對這件事傾注的關注程度，只會比自己預料中的多，絕對不會少，甚至絕對超乎自己的想像「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能給我什麼？不會想要讓我們白幹活吧？」
「那當然不致於，」張宗君搖搖頭，臉上已經是一臉的傲然之色，「胡哥儘管官本位思想比較嚴重，但絕對不代表著他是個迂腐和食古不化的人」
張嵐點點頭，這點當然是毫無疑問的，自己無非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
在張嵐的眼中，既然胡哥能夠走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除了他在政治上的傑出才能以及一個領導人必須的果決、領導力和毅力之外，必然還要能夠長袖善舞，能夠於各大利益集團和政治派系之間周旋和縱橫捭闔，並且還要能夠能夠讓這些利益集團和政治派系之間在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之間取得一個相對的平衡……無論是哪個派系，都不希望看到一個對他們過於強硬的領導人出現，一個和風細雨似的領導人才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這自然也是各大政治派系最終鬥爭和妥協之後的最終產物。
作為一個一把手，胡哥當然知道皇帝還不差餓兵的道理，更何況現在的艾麗絲集團，可不是一個能夠任憑他們差遣的小兵，而是一個在諸多事務方面的影響力還要超過他們的超級存在
早在兩年之前，胡哥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一個國內官場人士絕對不希望看到、但卻已經發生了的事實：現在的艾麗絲集團已經具備了同他們這些政治巨頭們平起平坐的實力，如果還想用壓服的方式讓艾麗絲集團為自己出力的話，最終得到的只能夠是艾麗絲集團強硬的反彈，這已經是用無數人的前途和官位所換來的經驗教訓了。
張嵐唯一好奇的是，同烏克蘭之間的合作事關重大對國家來說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對這些政治首腦們來說，則是他們青史留名的最佳機會胡哥既然想要艾麗絲集團配合他們的工作，那他們能夠拿出什麼東西來表達自己的誠意呢？
「下屆換屆選舉時，一個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位子，嗯，還是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這個大大的實權職位。」張宗君淡淡的說道，似乎說的並不是國內七巨頭之一的位子，而是一件平常之極的事情，「我們可以制定一個代理人，在這幾年的時間內，他們會將這傢伙一路推到足夠的高度，之後在下屆選舉的時候一舉將他送到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這個地位上。」
「什麼？下屆選舉的時候一個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位子？……咚~~」冷卡一聲驚叫忘記了自己是在車裡坐著，咚的一下，一腦袋撞在了車頂天花板上。
還好天花板還比較柔軟，雖然冷卡撞得比較用力，但並不怎麼疼。但是冷卡卻全然顧不得自己的腦袋被撞的疼，只是一臉震撼和震驚的看著自己老爹：胡哥的這個舉動，真的是太瘋狂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啊，這個職位雖然在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排名比較靠後，但看看排在前面的都是些什麼人？中央總書記、全國人大委員長、國務院總理、全國政協主席這四位超級巨頭
排在第五位的，便是國家最高權力的下一屆接替人
能夠給艾麗絲集團勻出一個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的位子來，不知道這幾位巨頭身後的利益集團和政治團體們相互之間有做出了什麼樣的妥協、退讓、利益轉移而這所有的一切目的，只有一個：把艾麗絲集團拉攏到自己這個龐大的政治集團中來
很遺憾，張宗君點點頭，給了冷卡一個肯定的答覆，「胡哥瘋沒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差點兒瘋了，現在看來，你小子的表現似乎也並不以我好到哪裡去」
「好算計果然是好算計啊」良久，張嵐一邊揉著自己的被撞的有點疼的腦袋，一邊苦笑著感慨道，「既然不能將你們收歸己用，那就將你們拉到我這個利益集團中來，只要你到了我這個利益集團裡，那就不愁你不為這個利益集團出力好算計果然是好算計明明是挖了個坑讓你往下跳，可你還不得不跳下來，政治家的政治手腕和果決，果然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是啊，可不就是挖了個坑讓我們跳，我們還不得不跳麼，這要是一進了官場，我們艾麗絲集團和張家就不能再以這麼超然的姿態出現了。」張宗君苦笑著點點頭，自己兒子的這一番話，可謂是極其狠辣的點到了點子上
「恐怕這也是中央所有超大的利益集團們的共識吧，在經過這麼多年的碰撞之後，他們已經認清了一個事實：即便是他們所有的力量聯合在一起，也只能夠和我們碰一個兩敗俱傷但是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他們無法接受的。既然已經不能徹底的打倒我們，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讓我們變成他們的自己人。」已經鎮定了下來的張嵐，略略思考了一番之後，終於說出了自己對這件事的判斷和想法。
「所以寧願拿出一個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位子來給我們，以換取我們對他們這些利益集團的妥協以及同他們成為一體。而且更狠的是，還可以讓我們看到這其中對我們巨大的好處：只要我們成為了他們其中的一份子，那麼我們艾麗絲集團生產的各類產品必然就會成為政府和軍方採購的重點，不過反過來說，這也相當於是將咱們艾麗絲集團綁在了這架戰車上……雖然他們沒有說，但這些事情大家都明白。」
「縱然是我們艾麗絲集團不想上到這個位置上來，但是對於我們扶持那些官方代言人來說，如果我們不這麼做，得罪的就是他們，哪怕是給我們做利益代言人和前台發言人，可誰不想要爬的更高呢這是逼著我們走要走這一步，不走也要走著一步，這一招狠啊，真夠狠」
「軟刀子殺人」張宗君適時的點評了一句，卻是精準無比
張嵐點點頭，就是軟刀子殺人卻也是正大光明的陽謀，正大光明到即便是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你還得按照他們設計的路子走，否則你對你手下的力量控制就會出現問題——張嵐可以保證，假如自己不答應的話，這個消息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傳如到需要傳入的人的耳朵裡。
誰不想要陞官發財啊？這些傢伙充當艾麗絲集團在官方的代言人，為的什麼？還不就是看到艾麗絲集團能夠給他們提供足夠強大的庇護，能夠保證他們陞官發財？如果沒有這件事也就罷了，可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艾麗絲集團不答應，那就是不為手下人考慮一個不為自己手下人考慮的老闆，誰還敢給你幹活？
「陽謀，果然才是根本之道啊」張嵐苦笑著對對自己老爺子說道。
張宗君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歎息一聲，「陽謀是陽謀，不過既然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這條路是咱們不得不走，那就要挑一個聽話的人上去……如果推上去的是個二五反骨仔，那對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張嵐默默地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無論如何，艾麗絲集團要保持這種超然的身份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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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有預料這個消息肯定會在自己官方的利益代言人中傳開了，但張嵐和自己老爺子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消息竟然傳播的這麼快
在張嵐和張宗君兩人從京城回來的第二天，來張家拜年的官方人員們陡然增加了很多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都是省一級層面上的實權人物
這些傢伙儘管表現的很是矜持，但話裡話外的，卻是無一不在向張宗君和張嵐父子倆試探，那個中央政治局常委位子的真實性……真實是肯定真實的，但他們擔憂的問題是，自己現在的主家，會採取什麼態度呢？答應？還是不答應？
從他們的角度來說，當然是答應的好
整個為艾麗絲集團服務的官方和軍方人員，已經形成了一個以艾麗絲集團為核心的龐大利益集團，這些年來靠著艾麗絲集團的庇護，他們在官場上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與此同時，每年艾麗絲集團給他們的龐大的好處費，讓他們也不用再為錢財的問題擔憂，既然根本不用貪污就有大筆的錢可用，而且艾麗絲集團也早就有明言在先，發現哪個貪污，就捨棄哪個既然如此，那誰還願意冒著被艾麗絲集團這棵參天大樹甩下的危險去貪污？明顯的就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嘛
既然不用貪污，那麼腰桿子自然也就硬實了許多，這些官員們將自己的全部才能用在為民做事上，倒是很是為他們贏得了不少讚譽
而且因為大家彼此之間出自同一個利益集團，自然也就彼此親近了許多，在很多時候也彼此相互照顧，雖然這次能夠上去的人只有一個，但不管是誰上去了，難道他還能不顧同僚之情嗎？並且他們也知道，既然傳說中這個中央政治局常委兼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的位子是由愛麗絲集團制定的人選擔任，那麼這個人肯定最的艾麗絲集團信任、對艾麗絲集團最忠心的。
是以這些傢伙倒也達成了一個默契：不管他們艾麗絲集團最後將誰推上去，咱們都老老實實的聽著……只要有人上去就行，既然上去了，那個上去的人還敢不顧同僚舊誼之情。不幫扶自己一把不成？
張嵐和張宗君父子倆對視了一眼，同時苦笑：看來，那群狡猾如狐的老頭子老人精們，早已經將消息給散佈出去了，就等著我們上鉤呢原本還想著好好琢磨一下到底哪個人選合適的，一切從長計議，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有想得這麼簡單麼
必須拿出一個章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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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基本上就是如此了，」將情況向尚自一臉震驚的艾麗絲、小晨曦、楊芝還有吉爾四人介紹了一下之後，張宗君向四人說道，「現在，相信大家都已經明白，這條路我們必須要走，可讓誰上這個位子，卻是有考究的，大家認為，誰可以保證上到這個位子上還能保證我們可以控制得了？保證對我們有足夠的忠誠？」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委實過於重大，如果所選非人的話，對艾麗絲集團將會帶來難以想像的破壞，由不得眾人不得不謹慎以對
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件事的重要性，一時間，整個屋子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