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五三三章 終於談妥 文 / 海桐
不僅是如此，最重要的是張嵐還想著，藉著這個機會將從美國敲詐來的那個高速風洞弄回來：老放在非洲也不是那回事啊！
「風洞啊，」徐方勇沉吟了一會，大概是在心中權衡利弊，最終點點頭，「沒有問題，但價格方面？」
「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就成，」艾麗絲無所謂的點點頭，還不忘記損徐方勇一頓，「我們可不像你們那樣，總是想著怎麼從自己人身上撈便宜。」
艾麗絲含沙射影的損了軍方一頓，在一邊的國防科工委的李建國頓時感到臉上大為尷尬，臉憋得通紅，確實無話可說：話說，前一陣子軍方辦的那點事確實是很不地道。自己不佔理的事情，這事怎麼說？
「那飛機上用的各種通訊和導航等航空電子設備以及機載氣象雷達呢，貴集團打算使用哪方面的？」徐方勇還不死心，想要抓住最後一絲賺錢的機會，「雖然國外的先進一些，但隨時可都有被他們卡脖子的危險啊。」
「嗯嗯，這話確實是沒錯，只是……」艾麗絲似笑非笑的反問，「使用你們的就沒有被卡脖子的危險了麼？」
李建國和徐方勇頓時啞然：是啊，使用別人的又被卡脖子的危險，使用你們的還不是一樣？兩個人誰都不敢拍著胸脯向艾麗絲保證使用自己的就一定不會被卡脖子：國家的政策的變動，哪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說了算的？
雖然採用國外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風險，但對於民用級別的產品，無論是俄羅斯還是歐洲、美國，對這些技術的擴散限制並不是很嚴格，否則為啥中國的航空公司買的波音客機上面裝備地航空電子設備和美國賣給別的國家地都是一樣的？
使用國外的最起碼技術先進一些，只要有錢賺，只要艾麗絲集團做的不是太過分，他們不會輕易和錢過不去。也輕易不會毀約：毀約的巨額賠償就能夠賠掉他們的褲子；但國內地事情就難說的很了，看你不順眼。隨便找一個借口，隨時都有可能找借口卡你的脖子。
雖然像是艾麗絲集團這樣地規模和影響力的集團公司，上面輕易不會動，但萬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張嵐不得不防備著這一點，「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事情在中國的歷史上上演了不是又一次兩次，也不是十次八次。真的是數都數不過來。
只採購自己這邊的風洞，飛機生產線是不是採購還說不準。徐方勇心中暗自琢磨著，風洞這東西雖然敏感，但卻最不容易洩密，嗯，風洞這玩意兒沒有問題，現在甚至連朝鮮在航空航天技術方面這樣落後的國家都能夠生產自己的風洞設備，從風洞技術上洩露軍事秘密的風險幾乎沒有。
這麼想著。徐方勇點點頭。「沒問題。高速和低速兩套風洞我們都給貴集團提供。但是飛機生產線地問題……」
聽到徐方勇同意提供風洞。張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在非洲藏了將近四年地那套最先進地高速風洞。終於可以發揮它地作用了。嗯。得好好盤算一下。怎麼不被人發覺地倒騰回來。又怎麼才能不被人發覺地安裝調試好。
想到這麼一個大東西地隱蔽問題。張嵐又忍不住一陣頭疼：這麼大一個東西。如果不是藉著這個機會。恐怕是難咯
「生產線地問題。」艾麗絲笑瞇瞇地說道。「我們會公開招標。到時候誰家地產品更有優勢。更符合我們地需求。我們就採購誰地。」
至此。徐方勇已經明白。想要這麼輕易地將這件事以政治交換地形式抹平。已經不可能。無論是俄羅斯地米裡、卡莫夫、圖波列夫、烏克蘭地安東諾夫地飛機生產線還是美國波音公司、西科斯基直升機公司地飛機生產線抑或是歐洲防務集團公司地飛機生產線。都比中國地要先進。優勢更加明顯。自己這邊如果不打算出點血地話。艾麗絲集團這至少幾個億美金地生產線採購合同。自己是只能幹看著眼饞了。
說是這麼說。但張嵐更傾向於從俄羅斯採購生產線。
雖然老毛子慣會趁火打劫，但那也是需要有火給他們打劫的時候才成，如果真的是大家相互之間公平競爭的話，在有錢賺的前提下，老毛子還是肯拿出一個比較有誠意的價格來的。從技術角度來講，限於歐美聯合起來對中國的技術封鎖，美國和歐洲肯定不會將技術含量很高的生產線提供給自己，最多只能各級自己提供二流的生產線，甚至張嵐覺得，能夠拿出二流的技術都夠嗆。
老毛子的飛機生產線雖然在精度和自動化程度上差了一些，但絕對比歐美提供的二流生產線要先進很多，比起國內的生產線，更是先進至少一個時代。
至於生產線的精度問題，張嵐並不擔心，雖然老毛子的加工精度差了一些，但自己那五台超大型超高精度的數控機床刻並不是放在那裡好看的。
等將生產線從老毛子那裡搞回來之後，再讓小晨曦和艾麗絲對老毛子的飛機生產線上的一些精度不夠的加工部件進行重新加工、提升一下精度，然後進行一下自動化程度的改造、增加一些被小晨曦和艾麗絲修改過程序的工業機器人就可以，這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想著老毛子看到自己賣給出去的東西，竟然加工精度比自己用的還要高時、眼珠子驚的都能瞪出來的樣子，張嵐忍不住想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啊。
生產線自己有機會，但是機會不大；風洞建設項目肯定是自己的；航電系統等一些東西到時候肯定也少不了自己的份，就算不能全部拿到手，至少也能夠拿到一部分。這麼說起來的話，自己這方面佔了很大的便宜。如果在算上艾麗絲集團的航空器製造公司成立起來之後對當地的稅收、科技、經濟以及各方面帶動作用，那是一個十足的大蛋糕。想到這裡，李建國笑瞇瞇的推了推眼鏡，「那我就代表國防科工委，熱忱的歡迎艾麗絲集團能夠為中國的航空事業的發展出一份力。」
真他媽的會扯淡打官腔。張嵐對這傢伙的樣子很有些不感冒：什麼玩意兒嘛，好像還是我們在求著你們似的，誰為你們的航空事業出一份力？好像我們是你們手下的小卒子似的，也不看看最終佔了便宜的是誰。
大家商量好了將來的利益瓜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變的好辦了很多。事情到了這裡，大體的框架便已經算是給基本上定了下來，既然事情已經談妥，大家之間的關係彷彿在無形之中進了一步。
看到事情已經解決，夾在艾麗絲集團和國防科工委、沈飛工業集團之間的王強王大軍長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奶奶個熊，老子忙活了這麼久，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這活還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不知道艾麗絲集團打算將廠址選定在哪裡？」李建國笑瞇瞇的問道，「上面的領導已經叮囑過我們，在這項工作上一定要多多配合艾麗絲集團。」
「暫時我們還沒有確定，」張宗君皺著眉頭想了想，「但是從交通條件、科研基礎以及各種配套設施的角度考慮，我們還是傾向於將工廠設在山東省內。山東省不僅緊靠著北京這個有著中科院和中國工程院這兩個中國最大科研機構在科技方面的優勢，而且交通方便，更方便於我們集團的管理，也更容易形成集群效應。」
張宗君是打定了主意，將山東省經營成自己的大後方了。實際上也差不多，隨著這兩年艾麗絲集團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張宗君再也不用擔心自己進軍省城會被那些傢伙們給吃的渣都不剩，成長到現在，艾麗絲集團的實力之大，誰看到不都是拱讓三份？
「這個……」李建國遲疑了一下，略略一停頓，還是提了出來，「有沒有考慮過山東之外的地方？」
「山東之外的地方？」艾麗絲歪著頭，看著李建國，一臉的玩味，「比如說……」
「不如說北京附近，或者說天津？」
什麼意思嘛，聽到李建國的這話，張嵐頓時有些不高興：感情，是打算將我們的飛機製造廠當成一個類似艾麗絲集團的質子的角色？在北京或者天津附近，讓你們隨時都能夠掌握在手裡，艾麗絲集團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們就能夠拿這個威脅我們？
「不好，」艾麗絲嘴角微微翹起，帶起一絲嘲諷的微笑，整個人像只慵懶的貓兒一般窩進了沙發裡，就像是躺在某人的懷裡，「這個主意一點都不好，在北京附近，我們飛機不停的起飛降落的進行試驗，豈不是耽誤了很多領導的辦公和休息？在天津，嗯嗯，天津如此繁華的港口城市，搞一個飛機廠也太吵了，不好不好。」
這都是什麼狗屁理由？李建國和徐方勇哭笑不得。好在原本也沒指望他們同意，事情到了這一步，下面要做的事情，就是艾麗絲集團確定自己的新廠址飛機製造公司可不像是汽車製造企業那麼點面積就行，那可是需要老大老大一片地然後還需要正式做成一份項目計劃書，報請國務院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