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五一七章 到底是為什麼？ 文 / 海桐
嗯，不怪這些大佬們會這麼想，整天的思考國家大事，讓他們的腦袋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套路，這當然是好事，但有時候也會出現一些笑話，比如說現在。
所以有時候可能是很簡單的事情，到了上面之後就會變得不簡單，如果艾麗絲集團是一家單純的外資公司，這件事很好解決；如果是一家單純的民營公司，這件事也很好解決；但如果是一家有著中外合資背景的公司，而且這家中外合資公司的外國母公司的影響力還是如此的巨大，事情就開始變的複雜起來。誰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搞不清楚這個問題，上面的大佬們自然不敢輕易下結論，一切都要等這個問題搞明白再說。很自然的。弄清楚這個問題的事情，自然還是要落在倒霉的王大軍長身上，可憐的王大軍長，只得再一次的以半官方辦私人的身份來到張宗君家裡。
我是一個將軍麼？王大軍長坐在車裡，心中忍不住自嘲：怎麼感覺自己跟個跑腿的狗腿子差不多呢？自己這個將軍當的，汗，真他媽憋屈！
「老弟，你給我個准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大軍長苦著一張大黑臉，為了得到一個準確的消息，就差給張宗君跪下了，「你也知道，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上面的老頭子們摸不清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根本沒有辦法下結論啊。」
現在，什麼項目審批、項目報告、項目企劃書之類地事情都是胡扯。只有在搞清楚了這件事，確定允許艾麗絲集團上這個項目的時候，這些玩意兒才可能會出現。這些表現上看起來是先要走地程序，在這個時候，就已經變成需要排在後面的事情。
「技術來源我們當然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這是我們公司的機密，」艾麗絲在一邊輕輕掠了一下鬢角不經意間落下來地一絲秀髮。「嗯，所以我們的技術來源你們就不要打算知道了。至於這件事和美國政府之間有沒有關係。我只能告訴你。王大哥你也也會去告訴那些老頭子們，這件事和美國政府一點關係都沒有。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還不如自己多想想辦法。實話告訴你吧。甚至直到現在，美國政府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如果你還不清楚的話。我再告訴您一點，這件事完全是艾麗絲（中國）集團的事情，甚至和艾麗絲（美國）集團都沒有絲毫的聯繫。」
艾麗絲這說，已經徹底的將自己地立場表達的明白。張嵐竊笑：某些認為艾麗絲集團地這個舉動是美國政府藉著艾麗絲集團地名義向中國政府放出的善意地信號的傢伙們該失望了吧？對於這些傢伙，張嵐沒有什麼好感：這些傢伙整天不想著怎麼去搞好自己應該做地事情，反而整天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施捨上，真是……讓人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說地再明白一點的話，」張嵐點點頭，在一邊補充到，「你告訴上面那些老頭子們，他們完全可以將這次的這個項目理解成是我們張家和我艾麗絲姐姐本人的意思，甚至和艾麗絲姐姐的艾麗絲（美國）集團都沒有任何的關係。至於為什麼我們想要上這個項目，伯伯您告訴他們，就當是我們閒的無聊，覺得汽車已經沒有什麼好玩的，想要找個新鮮的玩意兒繼續玩好了。」
「嗯嗯……」聽到張嵐這麼說，艾麗絲和小晨曦在一邊頻頻點頭，附和著張嵐的意見：顯然兩個小丫頭對張嵐的這個意見也很贊同，大家確實是需要找點新鮮的玩意兒來玩了。
王強和張宗君卻是聽的一頭大汗：現在你們這麼小就覺得無聊開始想要玩飛機了，那要是再過個幾年，你們連飛機都玩膩了呢，你們還想玩什麼？宇宙飛船？航天飛機？航空母艦？這些你們都玩完了呢？還有什麼好給你們玩的？
想到這兒。不僅是王強。就連張宗君都覺得一陣頭疼：有個天才地兒子是一件好事。可如果有個天才地兒子再加上一個天才地合作夥伴。兩個人還都是那種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地惹事精。那麼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難道你們就讓我這麼給老頭子們說？」好半天。王強苦笑著。「如果真是這麼說地話。估計你們地造飛機大計夠嗆能夠成功。」
「可如果這件事真地和美國政府有什麼牽連地話。」張嵐反問道。「你們覺得可能嗎？咱們國家地飛機製造技術出在一個什麼水平？美國地飛機製造技術又處在一個什麼水平？現在美國對我們又是怎麼做地。看看我們周邊。海上美國從第一島鏈、第二島鏈一直到第三島鏈。將我們地出海口全部封死。平時無所謂。萬一打起仗來呢？西南方。這兩年印度在美國地支持下對中國地挑釁行動還少了？西邊。新疆和西藏這兩個地方不斷地鬧騰。其中少了美國人地影子？他們不在關鍵地時刻扯你們地後腿就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還竟然想著美國人會這麼好心地幫助你們？」
「從建國以來仔細數數。」張嵐掰著指頭給王強數。「核潛艇、原子彈、氫彈、戰略彈道導彈、運載火箭、齊全地工業體系。這些我們取得地巨大成功地地方。哪個不是依靠我們中國人自己地力量自力更生搞起來地？那些依靠外國人地。有幾個是取得成功地？比如說是頂掉了運十地麥道飛機。結果怎麼樣？運十沒了。麥道也沒成！就拿我們汽車工業來說。某些人在一開始地時候就咋咋呼呼地喊著以市場換技術。結果呢。最後怎麼樣？市場給人家了。技術到現在連毛都撈到！如果不是我們艾麗絲集團在這裡頂著。現在中國地汽車工業會是怎麼樣地一副場面？估計早就成了德國人地超級取款機了吧？甚至當初為了引進麥道中型飛機。咱們把自己即將要成功地運十大型飛機都給搭進去了。如果咱們現在有運十這個上百噸級別地特大型飛機。在很多事情上至於這麼被動？」
越說越生氣。一臉恨鐵不成鋼。語氣也尖刻起來。「真是想不明白。怎麼這些年來。吃了這麼多地虧撞了這麼多牆。磕地滿頭滿臉地都是血。怎麼就還會死這麼幼稚這麼傻這麼不長記性呢？別人丟根爛骨頭咱們就要搖著尾巴上去去撿？看到有點風吹草動就想著是不是別人要施捨給自己好處？」
說到這裡。張嵐越說越激動。「二十年。才不到二十年地時間。老一輩流傳下來地自力更生、艱苦創業地好傳統哪裡去了？中國人地誌氣都到哪裡去了？中國人地脊樑又到哪裡去了？這些事。上面地那些老頭子應該不至於天真到還不如我這個才只有十幾歲地小孩看地清楚明白吧？」
張嵐說的義憤填膺，一臉的憤慨，因為過度的激動，臉色通紅，甚至都有些喘，這些事，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說到了這裡，張嵐都不想再說了，傷心，失望，一次次的希望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何必呢，何苦呢，自己又不是國家領導，操這個心幹嗎？自己就算是灑出一腔熱血，可又有幾個人會領情？還不如就像自己之前做過的這樣，盡自己的能力，幫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維持著自己那可憐的尊嚴的好。
只是，咳咳，這種情緒如果是處在年紀更大點的人的身上，效果會好很多，但出現在張嵐這個年紀的小孩的臉上，真是……讓人無語。
「那些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還是說說，你們打算怎麼辦？」聽到這裡，王大軍長頗感尷尬。張嵐說的這些話，句句戳在了王大軍長的心坎上：是啊，為什麼我們就一定要靠外國人？自己的傳統都丟到哪裡去了？怎麼只是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就變了這麼多呢？
「沒打算怎麼辦啊，」張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攤開手，「你們同意我們生產飛機，然後我們生產飛機，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王強苦笑了一聲，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看來是如此複雜的一件事，在這小傢伙的眼中卻是如此的簡單？「你們的生產線呢？你們的生產人員呢？你們的研究人員呢？你們用於空氣動力學特徵測試的風洞呢？好像這些東西你們都沒有吧？這些和飛機息息相關的東西，你們怎麼解決？」
「這些都是我們的事情，」張嵐想了想，「嗯，不過生產線和風洞還真是是個問題。嗯，王伯伯，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們問一下，兵工集團能不能為我們提供一條飛機生產線？」
風洞不是大問題，當年綁架了美國的那兩艘航母之後，從美國人那裡訛詐來的除了那台超大型高精度的數控機床之外，就是那個先進的風洞。
其實對於張嵐來說，公司裡有沒有風洞對產品進行測試有無所謂，有著小晨曦和艾麗絲的超強模擬運算能力，可以模擬各種條件，只是通過模擬運算的方式就可以對設計當中出現的問題進行修正。